四

M国航母要进入黄海军演的消息震惊了军委和总部，这无疑增强和加快了最高领导层组建这支复合军队的决心。张副总长打电话给郭东和金涛，让他们加速组建。

早餐碰头会上，郭东让各部门将拟定人员名单交罗元兵办理调动手续。金涛问要不要继续讨论组建计划，郭东说没有必要了，昨晚接到总参首长电话，总部意见也不一致，计划上交了，由军委办公会议裁定。他没有说自己私下里已经向总参提交过了。金涛想说什么，瞅了一眼郭东还是闭口了。郭东对两位副司令道：“两位，我没有时间送你们了，望你们能够很快组建指挥班子，初步完成人员拟定，国际形势不允许我们有充分的时间讨论了。”两人说保证不耽误事。

饭后，郭东和金涛商量了一会，决定指挥机关设在原崇岭基地。他们俩做了分工，由金涛率领卢成栋、侯树生飞赴基地实地考察，安排各机关的办公地点和提出改造、建设报告。郭东等留京办理其余。金涛他们走后，郭东让余先由去总装会同相关专业的专家暂时按照自己拟就的模块拟定各军兵种的装备，说信息和通讯装备方面由高亚芳拟定。安排好这些，他和高亚芳去总参作战部提交他修改后的组建计划了。出门前他还交代高成强开张去航空航天大学遴选人才的介绍信，并请总部先和校方沟通。

作战部鲁副部长接待他们，说他马上呈交，问还有什么需要办理。高亚芳提交选调总参信息部内七人名单。鲁副部长看后说，这个你们直接去信息部找苏副部长办理就可以了。郭东见事情办理得很顺利，原本下午要办理的事情便提前到了上午，说他们上午还要去航空航天大学选人。鲁副部长明白他们的意思，说总政都准备好了，派专人陪你们去地方单位调人。你们先去信息部办事，等你们办好了，总政的人会在这里等你们。郭东哈哈笑着说感谢，告别出门。

苏副部长正在听取一个军官的汇报，看到他们两人站立在门口，马上让军官停止汇报，从沙发里站起，微笑着要开口。郭东和高亚芳立刻敬礼口呼报告，苏副部长赶紧回礼说郭司令你可不能这样啊，现在我们是平级，哪能用报告啊。郭东笑呵呵和苏副部长握手。苏副部长问你们来是不是为了从总部调人。高亚芳笑道：“还是老领导了解我。”将那个七人名单交给苏副部长。苏副部长看了皱起眉来。郭东笑问：“怎么了，苏部长，您舍不得？”

苏副部长微笑道：“这七个人，我们也是花了很大力气才选上来的，个个都是骨干，但是，为了你们这支“龙焱”特种部队，我就是想留也留不住了。这可是军委和总参首长的命令。你们是不是现在就要见他们？”

高亚芳说不仅是要见他们，而且要他们上午就开始工作。苏副部长将名单交给那个还没有离开的军官道：“姜处长，你照着名单命令这七人五分钟内来会议室报到。”

姜处长答应了是，拿着名单出门。苏副部长请他们就座，稍等几分钟。郭东和高亚芳依言落座。苏副部长要给他们泡茶，郭东笑着阻止说我们没有心情喝茶。苏副部长停止了泡茶，坐到他们身旁，笑说我知道你们的心情，现在他们要把航母开进咱们家门口，真是欺人太甚。你们现在办的事情可是前无古人，今天的世界第一啊。要是顺利成军了，还不让世界为之侧目，他们还敢如此嚣张！不待两人说话，他又说高亚芳赶上了好机会了，满脸都是羡慕。高亚芳正要谦虚，突然听到门口一个女子清脆的报告声。三人都抬头望去，门口站着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的长圆脸眉目清秀的中校女军人，右手还贴在帽檐边做敬礼状。高亚芳兴奋地起立，招手让她进来，对郭东道：“这位是部里顶级病毒专家，大名韩冰，还是这里的第一朵军花呢。”

郭东本来要和韩冰握手道好，听到后面的话抬起的手连忙放下，站着嘿嘿微笑。韩冰道：“你这么推崇我，干吗没把我列入那份名单啊？”

郭东听出来了，韩冰是来请调的，他怎么能错过这样的顶级人才呢，便将手伸向韩冰自我介绍道：“你好，韩冰。我是崇岭部队长郭东。你要是愿意，请加入我们部队。”

韩冰眼光炽烈，没有握郭东伸过来的手，立正敬礼道：“报告部队长同志，中校韩冰向您报到！”

高亚芳笑道：“好你个韩冰真会顺杆子爬。”大家都笑了。郭东回头向苏副部长道：“苏部长，能将韩冰割让吗？”

“瞧你郭司令说的，你开口了，就是军委首长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苏副部长笑道。

“还不谢谢两位首长。”高亚芳对韩冰笑道。正闹着，姜处长报告说人已经在会议室等待。苏副部长请他们去会议室。

昨晚，刘刚副司令按照郭东那个方案拟就了两份名单，一份是崇岭部队空司组成人员名单，一份是各机种大队长、中队长和飞行员的名单。关于地勤和相关配属人员他准备由各大队自己选定。这两份名单一早就让郭东看过，郭东说空军的事我不是很熟悉，一切由你做主，一句话要的人都是最优秀的。刘刚在空军师长里面算年轻的，却比郭东大好几岁。在空军里他是骄子，没有从心里真正佩服过谁，脸面上表现得却是听命和顺从，心里却是牛皮哄哄的。可在，郭东面前，他总有种自觉服从的感觉，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刘刚踏进空司参谋二处，见到二处处长江天。江天笑问他现在都在忙什么，好久都没来摆龙门阵了。刘刚和他哈哈了几句问参谋长在不在。江天问他又要来找挨骂啊，他老人家昨天还下令处罚了一个飞行团长呢，有事你最好过几天来，这回他的气还没有消呢。刘刚说我一刻都不能等，必须马上见到老爷子。江天说你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以为你牛，老爷子不敢拿你怎么样？我还告诉你，听说昨天下午接了副司令打来的电话脸就一直阴着，话都懒得说。刘刚明白了那个电话的大概内容，知道参谋长是个守财奴似的爱护他的那些优秀飞行员和装备。现在要挖他们看家的宝贝他当然舍不得了。刘刚说没事，这回他想骂也由不得老爷子了。江天惊讶地张开嘴巴，说你要是触霉头我也拦不住你。老爷子刚刚去了副司令那里了。刘刚说那就去副司令那里吧。江天说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敢。刘刚一笑，你一定要陪我去，这里面有你的事。江天要问，刘刚拉着他的手出门。

两人在副司令办公室门口喊声报告。“进——”是副司令的声音。两人进入。副司令看到刘刚，笑着站起来道：“欢迎欢迎啊，刘副司令。”

刘刚道：“副司令，您千万别这么说。我永远都是您的兵。”

“你小子得着便宜还卖乖。你是怎么和郭东那小子勾搭上的？”参谋长没好气地道。

他们的应答叫江天摸不着头脑，站在刘刚身后不敢说话。刘刚说我和郭东是国防大学的同学，也不知道郭东怎么就盯上我了。说这话时表情好像很无辜。副司令说坐下吧，我知道你来干什么，我正在和参谋长说这个事呢。他又问，江天是你要的人。刘刚说是的。江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刘刚怎么就挑上自己了，他要干什么，可他在首长面前不好问，只能坐着听。副司令是出席组建“龙焱”部队的空军负责人，对“龙焱”部队组建的决定和军委的意图是很清楚的。刘刚将两份名单递给两位首长道：“首长，这个是初步名单，后面的等军委和总部批准了郭司令的方案后再调整。其他配属单位和人员等空司组建完毕再会同各大队主官协商提出选调名单。”

参谋长看完飞行员和领导人名单，说：“你要调就成建制的调，随便你选择那几个单位。你这样干不是将我们空军的尖子都挖走了吗，那我们怎么办？”刘刚笑笑，没有说话。副司令拿过名单，看了一眼，笑着对参谋长道：“老伙计，这个你就不要拦了，这可是军委的直接命令，任何单位都不得阻拦。凡是中国范围内的资源，只要他们“龙焱”部队需要，一律给予。老伙计啊，你要理解军委的决定。”

参谋长还是摇头，但没有再说阻拦的话，他还是不愿意却也没有办法。副司令说：“我们马上给你们按照名单选调，集合地点在哪里？”刘刚说：“这个等等，金政委他们去安排了，等有了地点再带人。先能不能借总部几间房子用用，成立空指，好商讨下面具体的细节问题？”副司令立马打电话给后勤让撤出十来间房子配备临时办公用品和必要的警卫、安排好食宿，有新单位进驻。刘刚连声感谢，说：“他们下午就办公，现在就召集指挥部人员。”副司令说：“你们去政治部找邢副主任，我已经和他说好的，飞行员等人有参谋长给你们办。”刘刚再次感谢，起身敬礼告辞。

出门后，江天迫不及待地问刘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还要军委下命令？刘刚说：“到你的一亩三分地再给你详细说明。”

向南在海司里所遇到的比刘刚在空司里遇到的难度大多了，听到消息的首长们都说完全没有必要组建一支独立的联合舰队，需要时可以临时调遣，话里话外都是多余多事。向南也没有和他们争论，只是笑着将根据郭东的方案拟就的组建计划交给洪副司令，他可是参加组建“龙焱”部队的海军负责人。洪副司令竟然同意了向南立即成立海指，司令部就暂时设在向南的支队，让政治部按照名单抽调人员。这个决定一出，在场的人炸了锅。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人说向南要搞垮海军。洪副司令见这些人说得过分了，咳嗽了一声道：“各位，这是中央军委的命令，我还没有来得及传达。这是我们国家军队一件重大的举措，其重要性是不可估量的，请你们不要再说了。按照名单履行手续放人。”

有了洪副司令的这番话，那些反对的人虽然还有不服，但是也不敢多说了。洪副司令见他们还是心里有想法，便说：“军委有一句话：崇岭部队可以在全国范围内遴选人员和使用物资配备，任何人都不得借故阻拦！”有个少将问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怎么还要抽调海军组成建制，从没有听说过。洪副司令看了一眼少将，没有多说，只说了一句话：“他们所需要的就是执行中央军委的命令！”

所有的人都闭口不言了。洪副司令要陪同向南去政治部，向南连忙说自己去接洽就可以了，不敢劳动洪副司令。洪副司令道：“那些人不给点震动，他们是不会配合你的。”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眼前的场面就是极好的例证。

有了洪副司令坐镇，向南很快办理完了海指班子的成员选调。洪副司令当即指示政治部按照另一份名单调集人员，听向副司令的命令行动。

向南谢绝了洪副司令的招待，立即去南海基地他的临时指挥部了。

总参信息部等待在会议室里的七人知道他们要和高亚芳一道调崇岭部队组建信息部队，都很振奋。看到郭东和他们年纪差不多都佩上少将军衔了，感到很意外也很感兴趣，还有叫郭东特有的刚毅和沉稳给镇住。他们不知道郭东是什么人，见韩冰随着他们进门都惊讶了。他们尽管不知道崇岭部队是支什么样的部队，但是“龙焱”部队能够从总参调人组建部队那一定是不得了的部队。见面会由高亚芳主持，她简单说明了选调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建立一支除总参以外最强大的战时在局部战役中可以压倒一切对手的信息部队。接着她请“龙焱”部队司令郭东做指示。听到郭东就是部队司令时他们大感意外，又感到失望，因为他们看到部队长才是少将，那“龙焱”部队最高也就是集团军的建制，他们这些人可是养成了总部的高处不胜寒的优越感，区区少将在总部里多得是。

郭东从他们的眼里读出了不信任和怀疑，首先向与会者敬了一个有力的军礼，用浓重的口音道：“同志们，我们“龙焱”部队是一支综合各军兵种和最新最前沿的模块化快速反应复合部队，是一支和当今世界上任何一支军队都不同的，全数字化，单兵全部实现数据链化，武器装备全部最新化尖端化并一直保持着比国外任何一支军队都先进的科技优势的部队！”到此，他停顿下来，要看看反应。有个男少校问：“郭司令，那能够和美军的沙漠之狐或者101 空降师相提并论吗？”

又有一个中校紧接着问在战场上能够达到美军的电磁全覆盖全战场信息阻断的程度吗？郭东呵呵一笑，他的笑很有震撼力，那几个女军官全都迷醉了，都盯着郭东看，眼睛一眨都不眨，叫高亚芳很是妒忌。郭东道：“这么和大家说吧，就美军的‘斩首行动’那样规模的战争，由我们这支“龙焱”部队去就可以了，用不着动用那些兵力，效果可能比他们更好！”说这话时他并没有像开头所说的那样谦虚，而是自信满满，眼睛明亮。话语震惊了全场，那两个发问的校官张着嘴像是失去了弹性。那几个女军官惊叫出声，连高亚芳也瞪大了双眼惊讶他的大胆和狂妄，就是要吸引这些宝贝也不可说这样的大话，他可是将军，怎么可以这样信口开河？

醒悟过来的一个少校说：“郭司令，你是不是在意淫啊？我们有那个科技优势？那可是人家的看家法宝！”

郭东知道他们还是严重不相信，便说：“我们不需要像美军那样大机群的狂轰滥炸，我们可以让他们的通讯系统不能工作或者为我们工作，让飞机不能起飞，导弹不能发射，剩下的就是使用我们的空军和导弹实行远程打击重要的高价值的目标，用远程火箭炮打击中程目标，用重炮打击近程目标。这只是炮火，我们还有地面突击群，有空降特种作战部队，有其他的军兵种联合作战。我们……”

“哎呀，我们的武器装备赶得上美军吗，那要多少部队啊，美军可是四十多万啊，您的职权能指挥得了那么多军队？”还是那个少校问。

大家都看着发问的少校，郭东道：“我们的部队成军在三万人以上，而你们在其中担任着主要角色，这就是我今天首先来请你们的原因。”这句话引起了更大的惊讶，似乎还是不敢相信。郭东说等成军了你就知道厉害了。高亚芳顺着郭东的话介绍了郭东的特种兵经历。哪知道那个少校一脸的不屑，高亚芳不得不说郭东出身于电子工程大学的高材生，不读保送研究生去当兵，和我们是同行同学，后来上了国防大学，获得联合指挥的博士。这句博士引起了大家的重视，少校脸色不再那样疑问重重，可还是心有不甘。郭东也没有继续解释什么，讲了几句激动人心的话，让高亚芳给每个人分派任务。少校问：“我们这就调进“龙焱”部队了？”

高亚芳说这是军委和总部的命令，你们的名字一旦上了我们的花名册就是我们成员。你们用一个小时回原单位交代工作，随后按着我给你们的指令分别工作。说着分发给每人一张纸，上面注明具体任务和完成集合的时间。他们所担负的都是按照各自的专业在全国全军范围内遴选本专业的人才和具体数目。一直没有说话的韩冰没有接到具体的指令，问高亚芳自己干什么。高亚芳让他去 546 所找梁雪，你们俩都是网络攻击方面的人才。说完便宣布散会了。

他们刚出大楼，高成强等在一辆轿车前，说这是总部调给我们使用的工具之一，说介绍信开好了，总部和军委办公室联系过了，军委和航空航天大学联系了，总政还给我们派来一位处长协助我们工作，问郭东还有什么指示。郭东和前来协助工作的总政刘处长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挥手让大家上车了。

车子停在航空航天大学办公楼前的路边。他们一出车子，从台阶上走下一位五十来岁的教授模样的人，说自己是副校长，问郭东是不是郭司令。郭东抬手敬礼，说自己就是“龙焱”部队的郭东，来贵校求贤了，让高成强将总部开具的介绍信奉上。副校长看了，抬眼呵呵笑，真了不起这么年轻就是将军了，说我们学校就是服务于国家总体战略的，说什么求，是必须，这个刘处长是很清楚的，他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啊。大家说笑了一回，副校长邀请他们去办公室谈。刘处长在路上向郭东介绍了副校长的姓氏，郭东不禁肃然起敬。

等到了办公室，郭东很客气地不让秘书倒茶，微笑地提交了一份高亚芳拟就的专业和人员数量的计划单，说我们就是从这几个方面遴选人才，用不着再浪费您宝贵的时间了，您工作很忙，派一位工作人员给我们向同学们引荐就可以了。副校长呵呵笑，说真是军人的作风雷厉风行，好，就按照你的要求办。打电话让一个姓赵的老师立即赶到办公楼前，有总参的紧急任务交代。打完电话他如数家珍地和郭东介绍他们学校的专业设置和学生走向，言语间充满自豪。郭东诚心赞佩航空航天大学对国家做出的巨大贡献，说你们大学培养出来的个个都是顶梁柱，都是不可或缺的人才。正说着那个姓赵的三十几岁老师跑步前来向副校长报到。副校长给郭东介绍说赵老师叫赵旭，是卫星测控专业的博士，现在是这届测控毕业生辅导员，由他来领你们和毕业生见面。郭东，和副校长握手道谢，说麻烦了，抬手敬礼。

路上，郭东向赵旭询问毕业生情况，又问研究生的情况。赵旭很健谈，也许是他们年龄相近，一一给予回答。他们相谈很投机，毫无军人和学者之间的差异。当他听到高亚芳说郭东是电子工程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又是国防大学联合指挥的博士时很是惊讶，问郭东学科跨度怎么这样大，这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郭东笑笑岔开话题，问卫星使用的几个相关专业的人才情况。赵旭对那几个专业很熟悉，对尖子人才如数家珍，兴趣盎然。忽然，他停下脚步问郭东是不是国防科研单位的。郭东说他们是作战部队。赵旭说据我所知，我们国家作战部队没有你这样一下子招收这么多的专业和人员的。高亚芳又使用了推介的方法，说我们将要组建的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最强战力的复合军队。赵旭惊问那是支什么样的军队，比美国的王牌信息化部队如何。郭东笑说有过之无不及。赵旭看看高亚芳道：“郭司令，我你们要不？”

郭东激动地握住赵旭的手热烈道：“求之不得，你就是不说，我也要和你说这个事情。可是军旅生活很清苦的，你接受得了？”

赵旭向郭东立正敬了一个很标准的军礼，道：“报告郭司令，新兵赵旭向您报到。”从敬礼的动作上，郭东看出赵旭很向往军队的生活，要不他也不会有这个标准的军礼。他立即回礼，并再次握住赵旭的手道：“欢迎欢迎，赵旭同志。那下面遴选人才的事情就由你和高部长担任了。”

“请首长放心，我一定协助好高部长完成任务。”赵旭满脸兴奋道。他俨然把自己当成一个兵了。郭东开玩笑问赵旭：“你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当兵了，就不问问给你什么职务和军衔吗？”赵旭说：“我从小就喜爱军人，玩具、小人书和衣服都和军人军队有关，行为动作也都是按照军人样子来模仿的，当年要考军校，家里不准，才考进这里。想着这个学校肯定和军队有关，说不定真的能进入军队呢，这不机会来了嘛！”赵旭呵呵一笑又继续道，“至于您说的那些，我不关心，既然进入了部队会按照规定给予的。”郭东有点感动了，握住赵旭的手连说谢谢。高亚芳笑他们搞得像两个恋人似地不忍分离了，提醒他们还有重要工作。两人这才不好意思地分开。

会面地点在T台阶大教室里，听到消息赶来的毕业生挤满了能够容纳一百多人的教室，还有人往里面进，来的专业不仅是相关卫星专业的。他们看到这个情况都很激动。郭东看到教室前面有块空地，空地前面是校园道路，场地空阔，便让赵旭跟学生们说到教室外面的场地里谈。赵旭前去一说，学生们呼啦一下子涌出教室，将他们几个穿军装的人给围得水泄不通。有好几个男女生惊讶他们年轻，更惊讶郭东的少将军衔。好几个女生夸张地惊叫：哇，这么年轻就当上将军了！有人怀疑郭东是不是官二代或者是富二代。听着他们七嘴八舌，郭东心里很高兴，他不是高兴他们对自己的赞佩和怀疑，而是觉得气氛很好，会很顺利地招收到足够的人员。

赵旭见如此纷乱，高声喊道：“请同学们安静，让郭司令和大家讲话。”大家的议论声又高涨：这么年轻都当上司令了！高亚芳和高成强也成了他们猎奇的对象，议论纷纷，但还是纷纷后退。郭东站到水泥路边对着大家敬一个有力而标准的军礼，声音高亢平稳道：“同学们，我们是一支担负特殊使命的部队。我叫郭东，是这支部队的部队长。”指着身边的高亚芳道：“这位高亚芳大校，哦，她的军衔还没有及时更换。”这句话又引起了轰动：啊，这么年轻就是大校了。高亚芳低声提醒郭东不要放空炮。郭东小声说没有，我已经和罗主任说了，报告建议提你为大校，我想任命很快就下来。抬头继续道：“同学们，高亚芳大校是我们部队的信息部长。今天，我们是奉总部命令来你们学校招收卫星系统的高材生加入我们的信息部……”

“郭司令，我是火箭专业的，你们要不要？”

“我是搞计算机网络的，你们招不招。”

“我是机器人专业的你们要不要。”

……

郭东和高亚芳耳语了几句，抬头大声说：“要要，我们求之不得啊！我代表崇岭部队欢迎你们加入。”

有人大声问：“你们是什么部队啊，怎么要这么多专业的人？”

郭东道：“我们是一支担负国防重大使命的特殊部队！你们的加入不会让你们后悔的！你们将会为这支部队自豪，也为你们自己而自豪，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部队，他是集中最新最尖端技术装备的合成军队！”这句话引起轩然大波，议论什么的都有，但是好奇还是多于怀疑和否定。看到这个情况，郭东知道不能用几句话说清楚了，何况还有很多话，他不能公开说，便停下来，让赵旭领着高亚芳去教室里进行登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