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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维多利亚、伊芙琳和米歇尔的故事:恢复健康的秘密

如果你不试着改变现状,就会一直重复着人生的难题。但是如果你改变了,就能够打破这样的循环。你可以在今生有机会去创造自己的来生,让它以更美好的面目出现。

身为内科医生与心理学家,我的主要工作是治疗人们在身体与情绪上的病痛。有时两者分开来治疗,但更多的时候则是采取综合治疗,这是因为心理状况和身体的健康会互相影响。有人提倡“心灵健康”这样的理念,但对我来说,心灵或者说灵魂永远是健康与完美的。

至于有人谈到所谓心灵疗法,我愈加不明白他们说的意思,事实上正因为我们远离了我们的心灵,才让我们感觉到心灵需要治疗。

当我们的身体处于不健康的状态时,我们往往容易产生自恋的自怜自艾的情绪,而正是这个自恋的心态让我们对慈悲心、同理心与耐心全然漠视,然而如果我们具备以上能力,就能达到更高的心灵境界,朝向不朽之途前进。通常,如果我们生病了,这时我们满脑子充斥的就是自己的病痛,此时提升心灵的机会相对小很多。针对以上状况,本章中我阐述了有关身体不适与疾病的种种问题,特别是在病痛之中的负面心智,包括恐惧、害怕、忧郁、焦虑的状态,如何做才能减轻这些负面的心态也是本章谈及的一个重点。

我们前世的生活对这些病痛是否有影响?回答是肯定的,那么如果我们来世有生命是否也会因此受到影响?答案依然是肯定的,甚至影响会更大,因为我的案例中已经有越来越多的证据来支持上述观点了。

在这里,我要有请本章的两位主角登场——维多利亚与伊芙琳。维多利亚患有癌症,每天犹如活在地狱,而伊芙琳则是典型的焦虑症患者,表面看上去风光无限,内心却混乱无比,常常处于失控的边缘。为了治疗这两位女士,我带引维多利亚回到了前世,让伊芙琳看到她的来生,从而让她们得到彻底疗愈。

坦率地说,在治疗维多利亚时,我自认为对回溯前世过程中的种种惊异现象和令人欷歔不已的场景了然于心,但是维多利亚的回溯过程却更像是一种奇迹。自从24年前,我遇到凯瑟琳之后,我还从未再有过这样的感觉。

我们的第一位主人公维多利亚是一名物理学家,住在曼哈顿,她也是艺术与科学协会里一位著名成员,我们相识于一个为期五天的心灵工作坊(workshop)上,那是奥米茄中心 主办的活动地点在纽约莱茵贝克城的治疗与学习中心。她告诉我,这16年来她一直因身患背痛而深受折磨,并罹患癌症,动过许多次手术,也接受了化学疗法与辐射疗法,却无法根治。她把病历拿给我看,厚厚一大沓有好几英寸厚。在整个人生历程中她的背痛从来没有间断过,并且像是长脓疮发炎的牙齿持续不断地引发疼痛,每天晚上都要服用高剂量的含吗啡的止痛药,否则背痛让她彻夜无眠。白天她还必须得忍受这样的痛苦,以保持清醒的头脑来工作。维多利亚的年纪还不算太老,大约50多岁,但因为长时间疼痛的折磨,头发已经全然变白。她不喜欢这样白发苍苍的感觉,只能借用染发剂让自己拥有一头黑发。

在参加我的工作坊之前几天,维多利亚没有再服用止痛药,据她说这主要是为了专心听我演讲。但现在她有些担忧地问我:“没有止痛药我怎能熬过这5天?我看我要被救护车给送回家了。”

“你尽力而为,”我说道,“如果你非得离开不可,我也能体谅。”

事实上维多利亚不仅全程参与了整个工作坊,还很认真地把心得报告拿给我看。她的报告相当有分量,因此我要求她与大家分享这份心得报告。在工作坊期间,她回到前世好几次,而且都是同一个时期,地点接近耶路撒冷,时间则是与耶稣生活的年代一致。当时她是个贫穷的农夫,力气很大,肩膀与手臂都很粗壮,不过他的心很柔弱纤细,特别喜欢小鸟与动物。他和妻子、女儿住在大路边的一栋小木屋里,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一天,农夫发现一只断了翅膀的小鸟从树上掉下来,便跪下来照顾这只小鸟,恰逢一位罗马士兵跟着宫廷侍卫的精锐兵团行军,这个罗马士兵很讨厌这样一个粗壮的农夫挡住了去路,便恶狠狠地踢了他的背好几下,踢断了农夫几根脊椎骨。其他士兵放火烧掉了他的房子,杀死了他的妻子儿女。失去一切的农夫打心底里憎恨这些毁掉他的家园的罗马人,从那一刻开始,他再也不想相信任何人任何事,他勉强活了下来,但是受伤的背部却再也没有痊愈。

自此他灰心丧志,身心俱疲,一个人搬到耶路撒冷城内,在一间庙宇旁搭了一个草棚,靠挖野菜充饥。他已经无法工作,连走路都需要倚扶一根结实的拐杖,有时还要靠与他相依为命的小毛驴驮着才能行动。别人看到他的样子以为他是一个老朽,其实却不然,他年纪不算大,就是因为脊椎被打断而显得老态龙钟而已。

后来,他听到一个传闻说,一位很出名的犹太祭司治愈了很多人,这位农夫感到很好奇,于是跋涉千里去听这位犹太祭司布道。祭司的道场在一个山顶,其实农夫并不指望身体得到痊愈或者说得到什么安慰,他就是和大多数到那里的人一样充满了好奇心。祭司的随从看到这位农夫的外表被吓坏了,让他赶快走开不要靠近,农夫只好悄悄地躲在树背后,这样刚好可以看到亚叙(Yeshi) 的眼睛。

“那眼光深不可测,却又充满无止境的温情与慈悲。”她这样形容。

亚叙对维多利亚前世的这个农夫说:“请不要离开。”农夫听从了,自始至终都待在那里。

虽然这次并没有让农夫的健康恢复,却带给农夫新的希望。他回到自己的家,感动地怀想亚叙的布道,他觉得那些话语震聋发聩。

当亚叙祭司要返回耶路撒冷时,这位农夫感到莫名极端地焦虑,这位祭司身处险境,据说那些罗马人打算对他不利。农夫曾经试图接近祭司,想警告他要小心,但一切都太迟了,等他们再见面时,亚叙已经背着沉重的木十字架,要被送到刑场并钉在十字架上了。亚叙与农夫擦身而过,农夫看到亚叙干裂的嘴唇,亚叙回过头看他,虽然此刻他的肉体深受折磨,严重脱水又疲惫不堪,眼中仍然充满了无限的慈悲。尽管亚叙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农夫的心中已经感应到亚叙的心声:“别担忧我,命定如此,上天自有安排。”亚叙继续往前走,农夫也跟随他到钉十字架之处。

在另一次回溯中,维多利亚仍是那位农夫,还站在滂沱大雨中哭泣着,当时亚叙祭司刚死在十字架上。自从家人被杀之后,亚叙是他唯一信任的人,而现在这位祭司也死了。但是突然之间,他感觉到头上好像被“电击”一样(这是根据维多利亚所用的形容),电流贯穿过他的脊髓,他的背部挺直,不再驼背,也不跛脚了,他又强壮起来。但是,这个奇迹显然不仅仅发生在过去,也发生在当下。

“你看,”维多利亚在向我们众人叫喊着,“你看。”

她开始跳起舞来,扭动着臀部,在那一刻我们觉得她已经丝毫没有背痛的困扰了。没有人见到那位农夫站直身体,但是2000年后,会议中的每个人都亲眼见到维多利亚在跳舞。有些人哭了起来,而我的眼中也充满了泪水。有时我回顾案例,会忘掉当初那种惊异与奇妙的感受;而回溯前世的过程,让我重新忆起那些神奇的时刻,就在我写本书的此时,这个故事仍然栩栩如生。这并非催眠疗法可以预期的效果,她的脊椎受到非常严重的损伤,核磁共振扫描与其他的测试报告都显示出她的骨质已经疏松。

我有时候忍不住去想这位物理学家、女科学家是如何接纳发生在她生命中的如此种种呢?这是一个深奥的问题,需要时间来回答。此时此刻,我看着她,感受到的只有欢欣与喜悦。然而,还有更奇妙的事情接着发生了。

在《返璞归真》(Only love is real)这本书中,我简短地写过自己的前世记忆。大约2000多年前,我是个出生于富裕家庭的年轻人,家住在埃及的亚历山大港(Alexandria),我喜欢旅行,常常在埃及北部及犹太南部的沙漠中漫游,并且常常探访许多当代心灵疗者或心灵导师群居的洞穴,而我的家庭为这些智者提供照料与支持。在一次旅程之中,我遇到了一个比我年轻一点的人,这个人非常聪明睿智。我们一起露营、旅行,一共相处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他从那些心灵导师身上学习到的知识比我又多又快。我们成为好朋友,虽然最终还是分道扬镳,和他分开之后,我到大金字塔附近的犹太寺庙去了。

当时我没有将其余的故事一并写出来,因为那是很私人的事情。我也不希望别人认为我在自吹自擂,“魏斯医师竟然说他跟耶稣活在同一个时代?”但是现在我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这是有关维多利亚的故事,不只是我的故事。

后来,我在耶路撒冷又看到我的同伴了。我常常到这里旅行,因为我的家族大多在这里做生意。在这个著名的城市中,我记起自己是一位学者,而非生意人,不过我仍然十分富裕,当时我很喜欢吃一种雪白的、方形的、撒上盐与胡椒的面包,穿着奢华昂贵的袍子,衣服花纹五彩缤纷,至今仍然感觉如在眼前,缤纷耀眼。

当时有一位行游的犹太智者,他在四处演说布道播种慈悲,这对罗马的总督彼拉多 来说是一大威胁,因而总督将他判了死刑。我跟着群众去看这位要被钉十字架的人,当我看到他的眼睛时,我知道他就是我的那位好朋友,但已经太迟了,要救他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过,事后我对他的门徒及家人提供经济上的支援。

正当我思索着自己的前世时,维多利亚仍在今生兴奋莫名地说着话,我心不在焉地听到她说了一句:“当时我看到你了。”

“在哪里?”我问道。

“在耶路撒冷。耶稣要被钉十字架的路上。你是个很有权势的人。”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我的脊椎一热,好像保险丝被接通了一样。

“从你眼中的神情看出来的,跟我现在看到的神情一模一样。”

“我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我问。

“一件袍子,土黄色的,上面有深红色的滚边,非常高贵。你不是官方的人,也不是彼拉多的人,不过我知道你很有钱,因为这身袍子,也因为你手上拿着撒了盐与胡椒的面包修整得非常方正,跟一般人吃的完全不一样。啊!那就是你,毫无疑问,用不着怀疑。”我们两个人都起了鸡皮疙瘩,带着疑惑的眼光彼此对望。

我知道精神病学家可能会说:“嗯,这可能是一种心理投射。你在奥米茄中心上课,既是权威形象,又是治疗师,她的痛苦消失了,自然会认为在前世中看到的人就是你。”我不否认这个说法,的确有可能,但是她形容袍子的模样,还有面包、我的外表、当时的场景,就跟我在多年前回到前世时所见到的情景一模一样。我只跟三个人完完整整说过这个前世的事,而维多利亚不是这三个人之一,她不可能知道我当时的外表如何或我穿着的衣服。

对我而言这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已经超越了健康与医疗的目的,进入超自然的境界了。“这是命中注定的。”耶稣 对维多利亚说,我知道这句话很重要,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诠释。

那天晚上会议结束后,她打电话给我,仍然震惊不已。我们两个都是科学家,都了解她在心中所见到的耶稣还需要求证。但是因为一些我们都不明白的原因,彼此超越了科学家的领域而相聚,她因此而得到了疗愈。她在耶路撒冷看到我,既非意外,也不是幻境,那只表示在2000年之后,她将会通过我而获得治疗。

我要求她跟我保持联系,定期谈一下话。她可以活动自如,是的,她真的可以活动自如,而且可以任意地摆动臀部。发型师见到她时,很惊讶她染过一段时间的头发仍然能保持同样的色泽——最后才发现原来头发又恢复了原来的黑色,也就是她天生的发色。她说,她的内科医生看到她能走路、跳舞,却丝毫不觉得疼痛,简直是“大惊失色”,在10月时,药剂师打电话给她,担心她没有去拿新的止痛药。她告诉他说:“我用不着那些药了,我很好,没问题了。”她哭着同我分享了这一切,我知道,这是长久被苦痛折磨之后的释放,她心里为所发生的一切而感动着。

说完了维多利亚,让我们接着来看看伊芙琳的故事。

伊芙琳在一家投行工作,她的工作内容之一是协助两家公司完成并购与合并,或是将一家公司卖给另一家,这些都是大单买卖,通常会牵涉到几千万到几亿甚至几十亿的金额。伊芙琳服务的公司所收到的佣金也会达到七位数字。伊芙琳的薪水很高,年终红利通常又会拿到双倍或三倍的年薪收入,以酬谢她为公司带进新的客户。

她大约35岁,瘦瘦高高,外表英姿飒爽很吸引人,一头黑发剪得短短的,一副典型的高级金领的模样。她的服装也华丽地反映出她的生活水准:香奈儿套装与皮包,爱马仕丝巾,古奇鞋子,劳力士手表,还有一条钻石项链。但是每当我望着她的眼睛时——这并不容易,因为当她注意到我在凝视她时,她的双眼立刻开始闪躲——我看到了无尽的忧伤。她脸上的光芒来自闪烁的钻石,而不是来自她的内心。

“我需要您的帮助,”我们见面握手时,她说了这句话。她坐下来,双手在膝上时而交握,时而放松,非常焦虑的感觉。我立刻知道她只是在做简单的陈述,她的声音反常的高亢。

“我很不快乐。”

在一阵沉默之后。

“继续说。”我加把劲催促她。

“我已经失去了我的欢笑。”

这句很正经的话,听起来却怪怪的。然后我想起来这是莎士比亚《哈姆雷特》中的一句对白。病人有时候会引用别人的句子,这样就用不着说自己的话了。那是一种防卫,想要遮盖自己真正的感觉。我等她继续说,但又是一阵沉默。

“以前我很喜欢我的工作,现在却非常厌烦它。以前我很爱我的丈夫,但我们也离婚了,当我不得不去见他时,简直连看他一眼都受不了。”

“这些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我问道。

“从自杀炸弹事件发生之后。”

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我一时瞠目结舌。有时候我们的情绪会随着亲人之死而忽高忽低——当然后来我知道伊芙琳的父亲在她很年幼时已经过世,或是因为失去了工作——显然这也不是伊芙琳的问题;或者是长期的病痛——毋庸置疑伊芙琳相当健康。

自杀炸弹?说实在的,除非一个人真的碰上了这件事,否则很难说是一种直接的刺激。

她开始哭泣,“可怜的犹太人,可怜的犹太人”。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带着哭腔说道。“可恶的阿拉伯人!”她又补充了一句。

这句骂人的话似乎没头没脑,只表示着内心压抑的仇恨。

“那你是犹太人喽?”我问道。

“百分之百的犹太人。”

“你的父母,跟你的态度一样吗?”

“不,不,不,他们并不虔诚,虽然我也一样。但是他们不关心以色列。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那是一个国家,而阿拉伯人却想尽办法要毁掉这个国家。”

“你丈夫呢?”

“他宣称他是犹太人,但他也不关心以色列。这也是我憎恨他的原因。”

她开始与我对望,或许是因为我面对她的躁怒仍能保持冷静。

“你知道吗?我已经失去所有的胃口,不管是对食物、性、爱或生意都是。我的心中充满挫折、沮丧、不安,我无法入睡。我知道我需要心理治疗,你的名气很大,请帮助我。”

“这么说来,你很清楚这些怒气与焦虑的来源了?”

“我要找回以前的快乐。”她低下头来带着哀怨的语气说道,"我去看电影,买东西,睡觉,我想和正常人一样享受我的生活,但是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些可怕的袭击,我太讨厌那些阿拉伯人了。我也痛恨联合国,尽管我知道他们在做好事,但他们被反犹太主义者(anti-semite)左右。每一票都在反对以色列。我知道我反应过度了,也应该关心其他的事情,但是这些可恶的阿拉伯人!他们怎能杀死犹太人的宝宝?我哪有办法关心其他的事情呢?

我们先尝试了传统的心理疗法,探索她的童年时代,但是造成她愤怒与焦虑的原因并非来自童年。因此她同意采用回溯疗法。

她陷入了深度的催眠状态,我开始指引她:回到过去的时光中,回到你开始生气的那一刻。这是我所能引导的最远时期,至于她自己则可以随心所欲挑选她要回溯的时期。

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她用一种非常雄浑的声音说着,身体坐得直直的,带着怀疑的神色,“我是个纳粹军官,隶属特勤组织,我有一份很好的工作,负责监督把犹太人塞进运送牛马的货车,将他们载往波兰的集中营,然后他们全都会死掉。如果任何人想要逃跑,我就将他们一枪毙命。我不喜欢这么做,并不是我在乎昂贵的子弹,我们已经被告知要尽量节约用量。”她的叙述是如此冷酷无情,但却掩饰不了语气中隐藏的恐惧慌乱,以及微微颤抖的身躯。身为德国军人,她可能觉得杀这些人算不了什么;但身为伊芙琳,这些记忆却让她生不如死。

我已经发现,如果想要确认某些特定人群的转世,那么宗教、种族、国籍或文化背景是重要的指标,另外,有一些人转世后很可能会成为前世中憎恨的人,他们在过去世中对这些人有偏见、暴力或仇视的行为,今生好像注定来补偿的,出于这样的经验,我一点也不惊讶伊芙琳曾经是个纳粹军官。在今生,她热衷于支持以色列的行径,只是在补偿前世作为德国人时对犹太人的仇视与暴行。不过她补偿过头了,她对犹太人的憎恨现在转变为对阿拉伯人的憎恨,难怪她会感觉到焦虑、挫折与沮丧。要抵达疗愈的终站,她还有一段长路要走。

伊芙琳又回到德国那一世的另一个阶段的人生。同盟国的军队已经进入波兰,她在一场惨烈的战役之中死亡。当时她在死亡之际回顾自己的一生,感觉懊悔自责,内疚万分,但她还是得以重回人世,以确认自己是否已经学到了教训,同时还要补偿过去在德国那一世所犯下的过错。

我们都要灵性,我们其实都是宇宙的一分子,不论是德国人或是犹太人、基督徒或是阿拉伯人,普天之下,人人平等。但显然伊芙琳还没有学会这个概念,所以她心中的恨意并未消失。

“我想做一个实验,你有兴趣吗?”我问她,这时我已经将她带回了现实。

她立刻同意了。

她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双手也不再焦虑地扭曲着。她期待地看着我。

我想我们在这一世的所作所为,将会影响到下一世的生命。我说道,因为你对阿拉伯人的恨意将会影响到你的来世,就像前世你憎恨犹太人所造成的结果。现在我想要用轮回疗法,让你看看来生可能是什么样子。如果你一直保持现在的生活形态与信念,不做任何改变,也不来向我求助,那么我们看看你的来生是什么样子吧。

我让她进入深度催眠状,引导她进入来生——这一生跟德国军官的那一世以及她憎恨阿拉伯人的今世有所关联。她的眼睛闭起来,但很显然她看到的画面栩栩如生。

“我是个穆斯林女子,一个阿拉伯人,一个少女。我在一个铁皮屋里,就像贝多因人 游牧时所住的房子。我这一生都住在这里。”

“铁皮屋在什么地方?”

她皱皱眉说:“在巴勒斯坦属地或约旦境内了。”

“有什么变化出现吗?”

“一直在变,不过也可以说都没有变,与犹太人的战争仍然在继续着。只要一出现和平状态,激进派就会想办法摧毁一切。我们很穷,偶尔也会出现和平状态。”她的声音变得干涩了。“全是犹太人的错,他们很有钱,却不肯帮助我们,我们是牺牲品。”

我要她继续探索身为阿拉伯人的这一世,但因为某种疾病,她很快就死了,所以无法再多说什么。不过,她却瞥见她所痛恨的印度教徒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她生活的圈子里。真是很奇怪,对伊芙琳来说,偏见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在回顾这一生时,她看到自己在这世上永远有痛恨的人,不过至少她有了顿悟,“慈悲与爱能够消除憎恨与怨恨,”她说着,声音中充满了奇妙的感觉,“暴力只会让痛苦永无休止。”

我将她带引回今生之后,我们讨论她所学到的教训,她明白自己应该改变态度,放下对其他人种与文化的偏见,以理解取代憎恨。要了解这些观念很容易,但执行起来却困难重重。

“你可能要花上两辈子的时间才能明白这个道理。”我提醒她说,“不过,何不加快速度,在今生就把这个道理弄明白呢?如果是这样,你的来生会怎么样呢?”

在下一次的疗程中,我将伊芙琳带引到来生,那一世跟德国军官的生活,以及今生的怒气有关。不过,这一次,要她放下今生所有的偏见,对所有的灵魂与人种一视同仁,同心灵中爱的能量与他人相遇。

然后我看到她平静下来,显然,她的来生改变了。她并没有发现阿拉伯或东非人的来生,反而是:“我成了夏威夷一家旅馆的经理,那间旅馆也是一家SPA,非常美丽的旅馆,SPA的美容疗程也很棒,到处都是鲜花,客人从世界各地远道而来,来自不同的国家与文化背景。他们要来这里恢复活力,这一点很容易,因为SPA经营得体,所有的摆设都美不胜收。”她说着微笑了,“我好幸福,我可以整年在这家旅馆中享受美好生活。”

当然,想象自己是一家豪华SPA馆的经理,四周围绕着美好事物,还可以在有着植物的天然芳香中度过每一天,确实是非常美妙的幻境。在这一次来世之旅中,伊芙琳所看到的未来场景确实可能是她的幻想,或是心愿的投射。当我引领病人回溯前世或来生时,有时候的确很难区分出哪些情景是来自过去的隐喻想象或是一种象征。然而,在回溯前世时,如果一个人说的是从前没有学过的异国语言,那就是确切证据,所有的细节也都是有凭有据的。如果回忆带来强烈的情绪,这也是一种征兆。

我自己的设定是,就算无法真正检验前世或来生的真伪,那样的情绪仍然可以算做一种疗愈证据。是的,隐喻或想象都有可能出现,但真正重要的却是疗愈这个部分。在回溯前世与来生的轮回疗法当中,病人的症状消失,病症减轻,所有的焦虑、忧郁与恐惧都得到释放。

没有人能够证明想象中的未来是否会真正发生。参与疗程的人难免都会面对这种模棱两可的局面。如果一个病人在今生前溯到来生,你可以相信他眼见为真;但是就算如此,病人所看到的来生,仍然有可能转变到另一个方向,即使某一个场景只是幻想,也不能说就不会美梦成真。一般人坐在我面前,双目紧闭时,不论他们的脑海中出现什么画面——隐喻、想象、象征、幻觉或确切的回应,全都是疗愈的基石。这是心理分析的根本概念,也是我所做的基本工作,只不过我的工作领域比较宽广,涉及遥远的过去与未来。

从一个治疗者的观点来看,不论伊芙琳所看到的是真实的过去,或即将成真的未来,其实都不重要。或许德国那一世的生活是真实的,因为她说的时候有很强烈的情绪反应。而我知道当她看到自己的来生时,这些影像也产生了很强烈的影响力,像是在对她说着,如果你不改变,你就会一直重复着侵略者、牺牲者这样的恶性循环。但是如果你改变了,就能够打破这样的循环。伊芙琳所看到的另一种形态的来生告诉了她这样的道理:她有自由意志去塑造自己的来生,而且可以从此时此刻马上开始。

伊芙琳决定不要等到下一世才开始疗愈自我、与人建立良好的关系。我们进行了最后一次疗程,又过了几个月,她离开了原来的公司,在佛蒙特州开了一家小旅馆,她经常练习瑜伽与静坐冥想。不论是外在或内在,她全心全意地放下了怒气与偏见。轮回疗法让她找到当初想要寻回的幸福快乐。对我而言,她是轮回疗法最成功的典范,也证明了前溯来生确实可以作为一种心理治疗的工具。 SC0JuExsbRijRvSz9HJroKIb9A8ai1ORPYqfsNN8wHJ2nm25I4GvmjGaWslrIBQ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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