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读 · 《楚辞》中的植物

艾

潘富俊

孔盖兮翠旌，
登九天兮抚彗星。
竦长剑兮拥幼艾，
荪独宜兮为民正。

——《九歌·少司命》

艾，今名“野艾”“五月艾”，古时又名“医草”“冰台”“甜艾”“艾蒿”，自古即为有名的医用本草。除了用于针灸治病，又可“生肌肉”“使人有子”。医用的艾草，以生长多年者为佳，如《孟子》所言：“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古人相信，随身佩带艾草或将其悬挂在家门口可以辟邪。

《楚辞》中共有4篇提到“艾”，都是负面含义，例如《离骚》：“户服艾以盈要兮，谓幽兰其不可佩。”用香草“兰”来对比“艾”，这种情形也出现在东汉张衡的《思玄赋》中：“宝萧艾于重笥兮，谓蕙茝之不香。”如前所述，艾不论是在医用或日用方面都很受重视，在《楚辞》中却被视为异物，可见上述诗文中所指的“艾”并非真正的艾，而是艾属中到处蔓生、长为杂草的一些品种，如野艾等。

野艾形态类似艾，分布范围亦广，常在野地形成广大的片状群落。其植株可入药，有清热、解毒、止血、消炎的功效，在各地均作为艾的代替品采集、使用。

【植物小档案】

学名：Artemisia argyi
科别：菊科

半灌木状多年生草本植物，高80厘米~150厘米，揉之有香气。基生叶卵形至长卵形，一回浅裂，至二回羽状深裂，表面被灰色蛛丝状柔毛，背面密被白色短柔毛。秋季开花，头状花序小而多，排成狭长的总状花丛。中国各地普遍野生，朝鲜半岛、日本、蒙古亦有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