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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Paris, je t'aime(巴黎,我爱你)
文/宇华

宇华

男,1991年生。十九岁只身前往英国留学,从理科生半路出家转读艺术,高中时开始执笔写文,曾出版两部长篇小说,一本图文集。出国后在机缘下开始接触摄影,现为平面设计师、摄影人、专栏作者。走走停停,现居英国伦敦。微博:@宇华在苏格兰

此前一直对巴黎喜欢不起来,直至这一次。

这么说可能太片面与偏执了,大抵是因为几乎每次都是匆匆一别。由于工作关系,这座城市我来过的次数一个巴掌也数不过来。每年的春夏以及秋冬两季的巴黎时装周,在一票灯红酒绿,霓虹烟囱,名牌堆砌的场合里走马观花。非要我用几个形容词来描述巴黎的话,跑不开奢华,纸醉金迷,浪漫,甚至风尘。

两周前的秋冬时装周发布会,我再次起身前往巴黎。

临走前伦敦下了一场大雪,英国今年的冬天也是霸道,一下子把战线拉到了三月下旬,迟迟不让初春露面。开往巴黎的列车要在英吉列海峡底下穿过一条长长的隧道,冲出黑暗之后,是一片无垠的原野,再渐渐驶往车水马龙的城中。

正巧,到达巴黎后的第二天,那儿也开始下起了雪。

我戏谑道,咱们把伦敦的阴翳丧气都带到巴黎了。

一并同行的友人把巴黎列在了他最喜欢的城市列表的顶端,为了带我更好地逛逛这个地方,我们决定工作结束后在巴黎多待个几天,并且执意在时装周结束后从客户定的酒店搬出来,移居到玛黑区附近的一家民宿。房子是十八九世纪遗留下来的老建筑,房间在顶楼,却并没有电梯,取而代之的是立在建筑中央带着半锈扶手的楼梯盘旋而上。我们俩就这么在雪里拖着两个死沉的行李箱走了一段坡路,然后一步一歇地把箱子扛到了顶楼。老实说,我恨不得立马就飞回伦敦的家里躺平了。

次日,我们慢慢悠悠地晃荡在巴黎的小街小巷。

在玛黑区吃了精致的甜点,逛了设计师小店;在雨中的的士里路过了熙熙攘攘的红磨坊;随后在圣心大教堂背后蜿蜒曲折的天梯下看到了放晴后的彩虹。日落时分的小丘广场人头攒动,身后是一整片浸泡在橘红余晖下积木般大小层层叠叠的房子。华灯初上,四下昏萤。广场里年轻的艺匠抱着吉他忘情吟唱,扎着丸子头的巴黎女生踩着节奏在大街上起舞。我们就在路边的酒吧坐着,伴着街尾可丽饼的香气,我喝了一大口冰啤酒,不得不说,巴黎很美。

然而好景不长,下一刻友人就发现放在身边板凳上的背包不见了。

肯定是哪个小混混趁着来来往往密集的人潮顺手牵羊了。还没来得及愤世嫉俗地破口大骂,我们便意识到胶卷、相机,以及民宿唯一的一串钥匙都连同一起不翼而飞了。联系房东之后得知,他最快也要午夜过后才能把备用钥匙送到我们手中。看吧,就说这座城市我一点儿都喜欢不起来吧。

晚饭过后,我们垂头丧气漫无目的地在河边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试图稍稍驱赶这不安而烦躁的气氛。塞纳河却谧静得过分,见惯了气温低,但河边依旧零零散散徘徊着一对对恋人。在昏黄的路灯下,抑或在汩汩流淌的河堤边上相拥,亲吻。前不久在线上看了一个演讲,是关于猎豹的,演讲人是十年远离城市住在非洲草原的摄影师。他说,猎豹就是极美而又极脆弱的生物,多年的进化使得他们虽然动作敏捷,却因锁骨退化战斗力变得很弱。零点后的巴黎悄然入眠,像极了他口中的那只猎豹,收起了张牙舞爪,温驯而孱弱。城市的灯光顺着熟睡得也晚,融化在塞纳河上化作星星点点。

Paris, je t’aime,是一部很棒的文艺片的名字。

翻译过来是——巴黎,我爱你。 XTbnM031uReV54FwQ6pJ288ArFzixroz3SXDS/LfCJMW/HVGXLHzz7hP/dS5kW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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