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dì 十 shí 六 liù 章 zhānɡ

致 zhì 虚 xū 极 jí ，守 shǒu 静 jìnɡ 笃 dǔ ，万 wàn 物 wù 并 bìnɡ 作 zuò ^① ，吾 wú 以 yǐ 观 ɡuān 复 fù ^② ，夫 fú 物 wù 芸 yún 芸 yún ^③ ，各 ɡè 复 fù 归 ɡuī 其 qí 根 ɡēn ，归 ɡuī 根 ɡēn 曰 yuē 静 jìnɡ ^④ ，静 jìnɡ 曰 yuē 复 fù 命 mìnɡ ^⑤ ，复 fù 命 mìnɡ 曰 yuē 常 chánɡ ^⑥ ，知 zhī 常 chánɡ 曰 yuē 明 mínɡ ，不 bù 知 zhī 常 chánɡ ，妄 wànɡ 作 zuò 凶 xiōnɡ ，知 zhī 常 chánɡ 容 rónɡ ，容 rónɡ 乃 nǎi 公 ɡōnɡ ，公 ɡōnɡ 乃 nǎi 全 quán ，全 quán 乃 nǎi 天 tiān ^⑦ ，天 tiān 乃 nǎi 道 dào ，道 dào 乃 nǎi 久 jiǔ ，没 mò 身 shēn 不 bú 殆 dài 。

【注释】

①作：生长、活动。②复：循环往复。③芸芸：繁杂、茂盛的样子。④归根：根，即“道”。归根即复归于道。⑤复命：复归本性，重新孕育新的生命。⑥常：指万物运动变化的永恒规律，即守常不变的规则。⑦天：指自然界的天，或为自然界的代称。

【译文】

尽力使心灵的虚寂达到极点，使生活清静坚守不变。万物都一齐蓬勃生长，我从中考察出循环往复的道理。那万物纷纷芸芸，各自返回它的本根。返回到它的本根就叫做清静，清静就叫做复归于本原。复归于本原是自然规律，认识了自然规律就叫做聪明，不认识自然规律的轻妄举止，往往会出乱子和灾凶。认识自然规律的人是无所不包的，无所不包就会坦然公正，公正就能周全，周全才能符合自然的“道”，符合自然的道才能长久，才能终身不会遭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