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 营 魄 抱 一 ① , 能 无 离 乎 ? 专 气 致 柔 ② , 能 如 婴 儿 乎 ? 涤 除 玄 览 ③ , 能 无 疵 乎 ? 爱 民 治 国 , 能 无 为 乎 ? 天 门 开 阖 ④ , 能 为 雌 乎 ? 明 白 四 达 , 能 无 知 乎 ? 生 之 畜 之 , 生 而 不 有 , 为 而 不 恃 , 长 而 不 宰 , 是 谓 玄 德 ⑤ 。
【注释】
①载营魄抱一:守护灵魂与坚持大道。载,持;营魄,魂魄;一,指“道”。②专气:专,结聚。专气即集气。③玄览;指人心灵深处明澈如镜、深邃灵妙。④天门:感官。⑤玄德:玄秘而深邃的德性。
【译文】
精神和形体合一,能不分离吗?聚结精气以致柔和温顺,能像婴儿那样精充气和吗?清除杂念而深入观察心灵,能没有瑕疵吗?爱民治国能遵行自然无为的规律吗?感官与外界的对立变化相接触,能保持宁静吗?通晓四方,能不用心机吗?让万事万物生长繁殖,产生万物、养育万物而不占为己有,作万物之长而不主宰他们,这就叫做“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