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 shì 章 zhānɡ 第 dì 五 wǔ

资 zī 于 yú 事 shì 父 fù 以 yǐ 事 shì 母 mǔ ^① ，而 ér 爱 ài 同 tónɡ ；资 zī 于 yú 事 shì 父 fù 以 yǐ 事 shì 君 jūn ，而 ér 敬 jìnɡ 同 tónɡ 。故 ɡù 母 mǔ 取 qǔ 其 qí 爱 ài ，而 ér 君 jūn 取 qǔ 其 qí 敬 jìnɡ ，兼 jiān 之 zhī 者 zhě 父 fù 也 yě ^② 。故 ɡù 以 yǐ 孝 xiào 事 shì 君 jūn 则 zé 忠 zhōnɡ ，以 yǐ 敬 jìnɡ 事 shì 长 zhǎnɡ 则 zé 顺 shùn ^③ 。忠 zhōnɡ 顺 shùn 不 bù 失 shī ^④ ，以 yǐ 事 shì 其 qí 上 shànɡ ，然 rán 后 hòu 能 nénɡ 保 bǎo 其 qí 禄 lù 位 wèi ，而 ér 守 shǒu 其 qí 祭 jì 祀 sì ^⑤ 。盖 ɡài 士 shì 之 zhī 孝 xiào 也 yě 。《诗 shī 》云 yún ： “ 夙 sù 兴 xīnɡ 夜 yè 寐 mèi ，无 wú 忝 tiǎn 尔 ěr 所 suǒ 生 shēnɡ ^⑥ 。”

【注释】

①资：取，拿。

②兼之者父也：指侍奉父亲，则兼有爱心和敬心。兼，同时具备。

③长：上级，长官。唐玄宗注：“移事兄敬以事于长，则为顺矣。”

④忠顺不失：指在忠诚与顺从两个方面都做到没有缺点、过失。

⑤而守其祭祀：刘炫认为：“上云宗庙，此云祭祀者，以大夫尊，详其所祭之处；士卑，指其荐献而说，因等差而详略之耳。”

⑥夙兴夜寐，无忝尔所生：语出《诗经·小雅·小宛》，意思是要早起晚睡，努力干活，不要辱没了生养你的父母。兴，起，起来；寐，睡；忝，辱；尔所生，生你的人，指父母。

【译文】

取侍奉父亲的态度去侍奉母亲，那爱心是相同的；取侍奉父亲的态度去侍奉国君，那敬心是相同的。侍奉母亲是用亲爱之心，侍奉国君是用崇敬之心，只有侍奉父亲是两者兼而有之的。所以，用孝道来侍奉国君就忠诚，用尊敬之道侍奉尊长则顺从。能做到忠诚顺从地侍奉国君和尊长，然后即能保住自己的俸禄和职位，能守住自己的家业，和对祖先的祭祀。这就是士人的孝道啊！《诗经》里说：“要早起晚睡，努力工作，不要玷辱了生养你的父母！”

【解读】

这一章讲到士的孝道。士是周朝以来的一个贵族等级，位列贵族的最下层。士之下就是庶民百姓。士在贵族阶层中人数是最多的，他们有自己的专长，但是地位不够，不能独立实现自己的价值，必须依附于地位更高的贵族。所以士要尽心竭力、恭恭敬敬地侍奉君王，同时还要以尊敬的心情侍奉上级。作为一个士来说，做事能够诚心尽力，恭敬侍奉上级，全心侍奉国君，就能够保有自己的俸禄与爵位，保住自己的家业。

【小故事】

长孙俭谨守孝道

长孙俭本名叫庆明，北周人，出生在河南一带。他从小就品性高洁、态度端正、不苟言笑，没有普通少年的那种张扬和浮夸。哪怕是在自己家里，他也依旧稳重端庄，邻居亲戚逗引他，他也不失了礼仪。他对父母亲十分恭敬顺从，对父母说话从不逾矩。

后来长孙俭入朝做官，曾经和群臣一起坐在周文帝身边陪侍，其他群臣皆不如他谨守自持。他的严谨风范深得周文帝的赞赏与敬佩，文帝对左右的人说：“这位尊公举止沉静文雅，我每次和他说话，总会肃然起敬，深怕自己有所失态。”长孙俭则认为，自己是人臣，要谨守为臣之道，尽心竭力地侍奉君王，严守级别界限。文帝非常欣赏他，甚至还给他赐名为俭，以表扬他高洁的操守。

那时北周刚刚收服了荆州地区，文帝命长孙俭前去统领。荆州地区在当时还属于方外之地，民风民智未开，年轻人目无尊长。长孙俭到了荆州，以身作则，辛勤劝导，在他的努力下，荆州地区的风貌大为改观。当地官吏和百姓都一起上书，为长孙俭建构清德楼，立碑赞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