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兄,千万不要再喊冤了。”宋无涯急忙劝解起来,他看着周围,好在没有官差在,不然的话少不了会有一些麻烦。“你可知道这牢狱中,那些官差可都是只看钱的。你这么大呼小叫,他们要是嫌你烦了,少不了会对你滥用私行的。”
听了宋无涯的话,白卓的情绪稍稍平稳了一些。他停顿了许久之后,才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哎!真是有辱斯文啊!想我白某也是读圣贤书的人,竟然被这一个冤屈吓得没了体统,也实在是太丢人了!”白卓低着头惭愧的对宋无涯说道。
“白兄说笑了,这也是人之常情,我原先也不是这样吗?”宋无涯见白卓这么说,只好搬出了自己的遭遇来。
不过,他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来和白卓叙旧的。
“白兄,现在我来找你,只是想问清楚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你务必仔细回忆,把你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全都告诉与我。”宋无涯当即如此对白卓说道。
白卓听了之后,皱着眉头开始回忆。
“昨天和你喝酒之后,我就回到了房间里。我进了房门,撕扯开衣服就倒在了床上,随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昨天实在是喝得太多了,喝酒真是误事啊!”白卓说着又惭愧的摇起了头。
看着白卓这个样子,宋无涯真是要快被气死了,这家伙这个时候了,还这么不开窍,竟然还在这里搞这个。
“还有其他的吗?”宋无涯也懒得和他多说,直接追问。
白卓一听,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又说道:“昨天喝得实在是太多了,一回到房间,躺倒在床上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后来,我隐约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什么?男的女的?几个人?”宋无涯一听这话,急忙追问。
这可是重要的线索,这个说话的声音完全可能是那个真正的凶手。
“好像有男有女,几个人就分辨不清楚了。”白卓皱眉摇头道:“之后就是我醒来的时候了,我听到了一声惨叫,但是那个时候我隐隐约约才是醒来,但是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而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包捕头他们进入房间之后的事情了。然后我就看到了于寡妇,倒在了血泊中。”
这整件事情的过程,白卓并不清楚什么,除了那个听到了说话声音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听了这一番叙述之后,宋无涯紧皱了眉头,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帮助。在现场哪里也没有任何的线索,此时宋无涯完全毫无头绪,想要揭开这个谜团,还真的没有办法。
“宋兄,怎么样,找到凶手了吗?”白卓着急的向宋无涯询问凶手。
可是宋无涯仅仅是凭借这个,又怎么能断定凶手呢?毕竟没有任何的线索,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去推理,想要知道凶手,实在是太难了。
“白兄,你这个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的。”宋无涯现在还能说什么,只能先安慰白卓,然后再想办法了。“我现在去询问一下昨天晚上,同样在客栈里住着的其他人吧。”
“无涯兄,你要救我啊!”白卓再次着急的叫喊起来。
听着这话,宋无涯头疼不已,但是他也只能告别白卓。可就在此时,突然外边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来。
“司徒大人要传唤白卓升堂!”
听到这话的同时,宋无涯急忙向外看去,就看到一行人快步走了进来。那些人看着宋无涯皱了皱眉头,直接打开了牢门,将白卓押了出来。
“这下麻烦了,司徒大人现在根本没有其他的证据,铁定要定白卓的罪了!”宋无涯心里顿时就着急起来了,“白卓兄自然不会承认杀人,到时候司徒大人难免会给他用刑,到时候他不是白白受了罪吗?”
看着白卓那急切的眼神看着自己,被那一队官差带走,宋无涯急忙跟了上去。
县衙大堂上已经围满了人群,白卓直接被扔在了大堂上。
啪!令牌直接被扔在了地上,司徒大人根本一句话都没有问就直接用了刑法。
“杀威棒!”白卓皱眉,这是铁律,这三十大板,只怕是白卓要挨定了。
果然,两边的官差早已经准备妥当,上前按着白卓啪啪的就打了起来。白卓这时候难得露出了男人的骨气,竟然咬着牙关,一声不响。
这三十大板,直接打的白卓屁股开花,鲜红的血液立刻浸湿了啊囚徒的衣服。
“堂下何人?”
司徒大人正坐堂上,看着杀威棒停了,这才开始询问。
可是白卓这时候哪里还说得出来,人早已经昏死了过去。一旁的官差发现了此情,立刻泼了一盆冷水,白卓悠悠醒转。
“大人问你话呢。”官差冷冷的喝了一声,再次转身站在了一旁。
司徒大人重复了一便刚才的问话。
白卓听了,有气无力道:“草民白卓。”
“好!白卓,你可知罪?”司徒易冷冷问道。
堂下的宋无涯一眼瞧见在白卓身旁,摆放着一具尸体,全身上下被白布蒙着,应该就是于寡妇了。
“草民没有杀人。”白卓依旧是有气无力,他的回答只能如此。
“没有杀人?那你房间的于寡妇死于非命,你又作何解释?”司徒易丝毫不给白卓任何的脸色。
“草民昨夜与宋无涯宋公子把酒言欢,一直到了夜半十分,喝得酩酊大醉,根本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至于于寡妇如何死在了草民房间里,那草民实在没办法解释了。”白卓已经恢复了清醒。
白卓的话让司徒易也皱起了眉头,他也完全听不出来这其中能有什么线索。虽然白卓这么说,可却也没办法摆脱他的嫌疑,也没办法证明他不是杀人凶手。
“哦?可仵作的报告,于寡妇死亡的时间,恰好就在你所说的那个时间段。这么说来,当时你正好回房睡觉,所以在房间里撞见了于寡妇。又加上你喝了酒,让你想起了昨日当天与于寡妇之间所发生的不快,酒壮怂人胆,所以你一气之下就出手杀了她!是又不是!”
司徒易柔和的话语突然提高音调,厉声呵斥起来,下的白卓浑身一个哆嗦。
白卓脸色苍白,他此刻如何解释,这完全就没有一点希望了。这一切他完全说不明白,他稀里糊涂的成为了杀人犯。
“大人明鉴啊!小的昨夜回到屋中,根本不曾见到于寡妇,直接倒头睡觉,何来的杀她之事?更何况,小人一介书生,饱读圣贤书,怎么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白卓着急了,他立刻说明这个情况。
他的解释,反而遭到了司徒易的冷笑:“哼!本县令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因为你杀了于寡妇的动机,根本就不是昨天的吵闹。而是你昨夜借着酒劲,起了色心,所以施暴不成,将其杀害。随后,你自认逃不出这县城,所以伪装成醉酒的样子,好让这一切无从说起。”
司徒易几番言论,都是在这里推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凭据。而且,昨天于寡妇在大街上的一场闹剧,已经坐实了白卓有杀了于寡妇的动机,而真正的凶手正是借着这件事情,才将罪名嫁祸给了白卓的身上。
“司徒大人,请听晚辈一言。”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宋无涯已经不能继续在这样看下去了。不管怎么说,白卓是拜托不了这个罪名的,而现在他能做的也就是让司徒易迟些时间给他定罪。
“什么人,竟敢私闯公堂?”司徒易根本不给他任何面子,立刻招呼左右官差要将宋无涯拿下。
宋无涯急忙又道:“司徒大人,是我啊!”
“哼!宋无涯,别以为你为自己洗脱了罪名。就不把这县衙放在眼里了?要知道,你只是一介草民!”司徒易对于宋无涯的无理,心中很是不满,毕竟他这么做,分明是不把自己这个官老爷放在眼里。
其实,情急之下宋无涯也没有考虑那么多了。此刻他虽然看到司徒易脸上有着怒气,但并不想把他怎么样。而宋无涯也清楚,恐怕这个也应该是他看在司徒雯的面子上了。
“晚辈宋无涯愿意替司徒大人破解此案!”宋无涯可不想多说废话,趁着一旁的官差还没有拿下他的时候,他急忙表明自己的意思。
可是这话听在司徒易的耳中,却惹得他暴怒。
“哼!大胆!你这话是说我们县衙就查不清这案子吗?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凶手分明就是白卓无疑,难道你还想替一个凶兽洗脱罪名吗?”
这话完全就是气话了,宋无涯听着也是心惊肉跳的,他一时心急竟然惹得司徒易恼怒了起来。他这时候才突然想起来,这是在古代,一切的体制和他所处的那个时代是完全不同的,而司徒大人怎么说也是一个县官,被他如此顶撞,让他的官威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