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
锐利的现代感和青春化特征的真实结合
一曲青春的悲歌,一幕夹杂了少年初始的懵懂之美的戏剧
展现与夜色、血腥和猫王的歌声联系在一起的别样的青春
1991年出品
导演:杨德昌
主演:张震
杨静怡
王启赞
·第二十八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剧情片、最佳原著剧本奖
·第四届东京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
·第三十六届亚太影展最佳影片奖
·第三十八届《电影旬报》电影奖最佳外国导演奖
·第四届《中时晚报》电影奖商业映演类评审团大奖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是一部以青春为载体的影片,它所蕴涵的少年的罪恶是有边缘性的,自觉的;里面没有毒品,没有性,没有体验,但却有着不成熟却要做出成熟的样子来的爱;里面没有足够酷足够性感的故事与镜头,它甚至不是一个关于"成长"或者"堕落"哪怕是"变化"的电影。导演杨德昌只是从少年小四的生活中拈出了一段,很是平滑,但就是在这不疾不徐的叙述中,一切都随着他那刺向女友小明的刀而结束,小四最终走向了极端,他的青春也结束在牯岭街上。
在影片里,杨德昌设计的是一种现实的残酷,一种针刺破气球的瞬间的停顿,一种把悬在半空的理想剥个一丝不挂的血淋淋。所以当他把这幅60年代台湾的社会图卷以另一种方式展开的时候,人人都震惊于那灰暗绝望的年代。
杨德昌也许不是故事中的任何一个角色,但那毕竟是他成长过的年代和他深受影响的氛围,于是透过光影的魔术,他重新去检视回顾,那政治的、文化的、两性的、同侪之间的各种压抑与亟欲突破的挣扎,都在片中重构的世界里仿佛活了过来。
影片中的小四多少有着杨德昌本人的投影。小四对60年代的台湾社会的观点正好代表了杨德昌本人的观点,小四父亲所经历的白色恐怖,也就是杨德昌本人要传达的一点政治讯息。本片中不时出现的坦克车,就正有上述的暗喻,电影里的美国流行曲,少年帮派举办的舞会,显示了60年代台湾深受美国文化的影响之深。片中的大部分情节都在夜间发生,主角好比身处于一个蒙昧不明的黑暗时代,身处于一个黑暗的社会。如果从这个观点来看本片的话,导演的用心也许更见明显吧。
——香港《明报周刊》
杨德昌常常以非常的距离处理全面物化社会下的人际冷漠感,但在这部影片中却出现一大批纯真而不冷感的青少年,藉着逝去的60年代,杨德昌投射出对过往不可复见的纯洁性的追怀,而小四等人在片中秉持的道德要求与纯真梦想都一再为迈向利益世故的社会所摧毁,成为时代的祭品。"少年杀人"此时已演变为"时代杀人",人人都是"恐怖分子"的主题于是再现,小四只是被推向暴力极端的牺牲品而已。
——著名影评人焦雄屏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的叙述手法严峻而含蓄,电影语言丰富深邃,以复杂的结构和开放式的结局展现了浓烈的心理分析色彩和表现强度。导演杨德昌以熟练巧妙、似散实密的技法把性格各异、来自不同社会和家庭背景的少年串联在影片中,纵横交错而达到内容和结构上的平衡。影片疏离而压抑,深入都市文化心态的内核,与之前几部影片相比更加老辣成熟。
——网友黄小邪
60年代初的台湾好像一切都是灰的,浑浊的空气里也流动着灰暗的味道,失落和绝望的情绪笼罩在城市上空。来自四面八方的外省人操着他们各自浓重的口音,山东话,上海话,苏北话,四川话……在这个城市奔波忙碌着。随军逃到台湾的家眷们形成了一个个被人们称为"眷村"的小村落,在这样一个城市里,小四、小明、小马、老二、小猫王、飞机、滑头、小虎、小翠……他们成长着,并且拉帮结派地出来混,"小公园帮"和"217眷村帮"逐渐成了势不两立的对头。
在台北,建国中学夜间部的男生小四是个置身学校帮派对立之外的好学生,父亲是奉公守法的公务员,母亲在小学代课,家里共有5个孩子,大姐为了帮父母承担家庭重担,放弃出国的愿望;二哥和小四一样,沉默寡言;三姐是个虔诚的基督徒,谦卑忍耐;张震是家里的老四,所以被叫做小四;家里最小的小妹是个发育迅速的小女孩。
小四与家世不幸的女孩小明十分投缘,暗生情愫,"小公园帮"的老大哈尼也倾心于小明。小明父亲早逝,母亲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她过早地成熟,同时周旋于几个男生之间。
由于帮派之间的纷争,哈尼一个人去对抗"眷村帮",结果被对方的老大山东推到了火车轮下。小四参与了围剿"眷村帮"替哈尼复仇的行动,山东被杀。
小四父亲涉嫌政治被迫写交待材料并被解聘,受到迫害,近乎神经质;母亲受牵连被免掉了教职。小四因为冲撞校方被勒令退学,转学日间部。
小明的母亲到马司令家帮佣,马司令的儿子小马是小四的朋友,是一个变形的早熟的少年,小明又移情于小马。家庭和学校所发生的事件让小四难以承受,而小明与小马的交往又使小四陷入友情和爱情的矛盾中,他与小马吵翻。在牯岭街的旧书市上,小四看见了小明,再次向她表明心迹,而小明却断然拒绝了。失去控制的小四接连向小明捅了7刀,小明当场死去。小四被拘捕,被判了16年徒刑。
小猫王录了他唱的英文歌《阳光灿烂的夏日》送给小四,却被警员随手丢进垃圾桶。
不是偶然
"小公园帮"和"217眷村帮"的矛盾构成了影片的主体框架。主人公小四一开始徘徊在各种争斗的边缘,基本上处于旁观状态,在各种力量的左右下,他一步步被动地卷入了矛盾的核心,直至成为最后的杀人者。影片中的故事看似很偶然,但杨德昌是位极有野心的艺术家,他并不满足于线性地描写一起青少年犯罪的偶然事件,而是以此为借口一刀捅入社会的心脏,鲜血淋漓地刻画了60年代台湾转型期的社会风貌,由此构成了影片的另一主体框架,即以小四一家为代表的自大陆撤退到台湾的上一代和土生土长的下一代台湾人。有能力表现这一主题的台湾影人不止杨德昌一人,但大概只有杨德昌能拍出既热血奔涌又犀利冷酷的惨烈味道。
小四的兄弟姐妹
总觉得杨德昌不是在用胶片拍电影,而是拿一架放大镜冷静观察,所有细节都得以最大程度地展示,他却仍旧躲在暗处不动声色。他很少用煽情的特写和背景音乐,对少年人的爱情和青春也几乎没有任何外露的渲染,只是静静填在一个个零碎的镜头里。大姐的青春是入世和光明的,她漂亮的长裙,流利的英语,戴手表的姿势,还有教训弟妹的家长口气,就像是她妈妈留在上海的韶华。二哥的青春混沌而压抑,在家里永远处于被忽视被责罚的位置,流连于弹子房也可解释为内心中被接纳被承认的渴望。三姐把青春的信仰奉献给了上帝,她的声音一直都是低沉而平静的,但最后得知小四杀人时歇斯底里的尖叫却充满了对神的愤怒和绝望。小妹衣服上的钮扣总是掉,裙子总是嫌短,那是她迅速成长的青春。
小四
对于小四来讲,周围的一切都是残酷的。家庭,本来奉公守法的父亲却突遭横祸,一个完好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学校,官僚的训导处长(那个最让人恶心的老头)不公正的对待;朋友,最铁杆的朋友之一小马居然同自己的女友小明好。这一切不是哪个少年人承受得了的,于是他想用自己渺小的力量去对抗这个世界。小明很聪明,她死之前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好:"我就好像这个世界一样,是不会为你而改变的!"你想要改变这个世界,你不改变你自己,好了,你去死吧。于是,小四一头撞向了这个世界充满各种游戏规则的铜墙铁壁,或者说这些铜墙铁壁挤掉了他每一寸生存空间,把他活活地压死了。
小明
小明是一个很复杂的人物,杨德昌加在她身上的已远远超出十几岁少女的负荷。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她对残酷现实的体会远比小四透彻,贫穷、动荡、寄人篱下,时刻处在一种没有安全感的不稳定状态中,这使得小明身上体现着矛盾的美感,既有少女的清纯羞涩,又有成熟女人的冷酷。同小四家热闹温馨而相对稳定的气氛相比,小明和母亲总是在为明天的落脚点担心。母亲曾忧伤地说:"你一定要快快长大。"这沉重的期待和严酷的生存环境剥夺了小明真正享有青春的权利,她在最单纯的年纪就迅速地被这个世界同化了。如果说在小四由明转暗的青春里,小明是他最后的亮色;那么,在小明早已暗淡无光的青春里,小四也是她惟一的亮色,而这惟一的一星光亮,最终还是被她自己掐灭了。
青春?青春!
小四终于用匕首杀了小明,被判入狱16年。小猫王拿了自己录制的磁带去看他,却被看守随手丢进垃圾箱。空气中传来小猫王细声细气模仿猫王的歌声:"Areyoulonesometonight?Doyoumissmetonight"歌声稚嫩,是他们单纯而认真的青春。我怎能不为青春的死去痛哭?在杨德昌鲜血淋漓的青春里,有谁能够不失声痛哭?(佚名)
边缘学生小马与新志无所事事,便做了"逃学威龙",最后被逐出校门,小马被昔日欺负过的学生围殴,既羞且怒,遂找家小型拳馆苦练身手,永远相随的新志也随他去了,谁知踌躇满志的小马却发现新志的拳击天分比他高,教练也为之侧目,鼓励新志参加新秀拳赛。小马顿感不是味儿,悄然引退,其后他摇身一变,已是山口组的人气古惑仔……这是日本首席电影大师北野武的半自传式作品——《坏孩子的天空》,它把少年人的理想及迷惘尽化在拳手的蛮劲与悠悠的单车路上,其中的少年情与暴力风的结合达致完美,被看成是北野武最具情怀之作。
"无论在什么体制下,青春都是极其伤身的。"日本著名导演大岛渚的《青春残酷物语》对这句话做了最好的诠释。影片通过对姐姐由纪和妹妹真琴不同人生和对立的描写,生动地反映了20世纪60年代青年被欲望冲击着的颓废行为及悲惨命运,以及他们的奋斗与挣扎。然而,他们的青春始终在夜晚在道德和法律都照不亮的地方狂奔着、迷乱着,最后沦落到社会边缘直到崩溃。
《小毕的故事》讲述了私生子小毕的妈妈为了生计,嫁给了大自己20岁的毕父,毕父对小毕视如己出。但小毕国中时期十分叛逆,并和一些不良少年时有来往。一次,小毕偷了钱并顶撞父亲,毕父口出重言,毕母心痛难过竟开煤气自杀……经过此次的惨痛事件,小毕挥别懵懂的少年时光,投考军校开始另一种生活。影片是根据著名女作家朱天文的短篇小说改编而成的,透过旁观者以第一人称女性的倒叙手法来呈现这个以成长为主题的故事,其清新生动的写实风味带动了80年代同类型文学电影的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