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改编
张艺谋娃坦言《三枪》是为贺岁市场拍的电影,影片能给观众带要来一种快乐,甚至是新奇的享受他就很满足。《三枪》最早是的构思纯悬疑的,现罚在的类型是"喜剧+悬疑",这类风格是他第一次尝试。
至于说《三枪》为何改编自《血迷宫》,张艺谋觉得这在导演的选材和创作中是非常正常的,改编并非是一种投机取巧的手段。重拍某种老题材、老电影,重拍某种戏剧,一而再、再而三的续集是正常的,有很多电影在历史上拍了很多遍。张艺谋说,如果有一天有人看上他的电影重拍,他会很高兴、很得意,说明这个电影的价值。
张艺谋第一次看到《血迷宫》是在1984年或者1985年在戛纳电影节上,当时还没有翻译,张艺谋靠猜,猜懂了这个故事,当时就留给他很强烈的印象。有意思的是,从那个时候一直到今年2月份决定改编,张艺谋就再没看过,25年再没看过第二遍,完全是脑海中原始印象。决定改以后,才又反复重看。张艺谋觉得寻找一个别人的故事,要用自己电影语言讲出来的时候,就会有了创作的快感。
关于色彩
张艺谋认为自己在电影的色彩上比较注重它的生理性感受,比较注重强烈的风格,也是因为有这样的喜好,所以才会有所寻找一些绚丽的色彩去配合电影。再加上《三枪》这个故事,实际上是一种寓言题材的故事,它基本上有很大的表现空间,不是那么具体地套在某种时代背景中,不是那么写实地叙述那个时代的氛围,所以这种寓言体你可以把色彩设计得比较暗淡、灰暗、冷静甚至是萧瑟,无色彩的,同时你也可以把色彩设计得很绮丽、很独特,《三枪》明显是倾向于后者。
张艺谋说,如果《红高粱》和《三枪》在色彩上有某种雷同的话,那是一种个人爱好。要说道理这个故事可以说有八种色彩走向都可以包装它的,选择什么其实都没有高下之分。可能更多的是凭主观爱好去做。比如说你要拍一个反映什么时代的,观众对这个时代如果有清晰的记忆印象的话,你就不可以反观众的习惯使用色彩,你反了这个习惯他就觉得不像那个年代了,因为他有清晰的记忆他就有定位了,而这时候的使用色彩就不能随心所欲。如果说看到某种雷同和某种重复,像《红高粱》和《三枪》,他觉得这一类的电影都是在一个很不具体的时代背景和氛围,带有传奇性的,所以他就常常能发挥这种色彩的想象力,很有传奇感。要从这个角度来说,也许张艺谋第一部戏、拍《红高粱》的时候就是偏爱某种传奇性的。
关于表演
小沈阳,张艺谋用了小沈阳擅长的那种所谓的娘娘腔、小男人。他利用了、发挥了演员身上独特性的东西,而不是让他去改变。张艺谋觉得,当小沈阳的角色呈现出另一面的时候,就是当他在电影的最后呈现出某种担当或者说责任的时候,哪怕就是很瞬间,观众也会觉得有了一点儿新的感受。恰巧是演员身上所具备的小人物的某种丑角的东西,做了某种很好的铺垫,他使这种瞬间产生的担当感有了一种珍贵性,突然有了点儿爷们儿气,这就是利用演员自身在舞台上建立起来的形象感去塑造。
闫妮,在同样的一个老板娘的角色上,塑造出了这个老板娘的特质和特色,同时又保持了那种敢爱敢恨、豁达直率的性格,张艺谋觉得这个人物是男人戏中的一个亮色,是在小沈阳这个人物的背面,是一种平衡。同时闫妮她放得开,她敢哭敢笑敢打敢闹。张艺谋还夸赞闫妮有一个特质就是她不怕反复地重复,这一点很难得,同时表演很能放得开,有空间、有弹性,这就是一个成熟女演员的品质。二人是第一次合作,以前也接触不多,张艺谋只看过她在《武林外传》中一两场戏,非常一知半解地看到她这样一个形象。张艺谋觉得跟她的合作还是给他很多惊喜,她也是很好地完成了这个任务。
孙红雷,大段无声的表演和独行侠一般的动作、行为,实际上是他在从影以来几乎没有碰到过的,他演了一个缜密的杀手,很细心,电影的悬疑部分主要是架构在他这个人物上的。他跟这几个演员都没有太联系的对手戏,独往独来的一个人,有时候长达10分钟没有一句话,其实很难演。张艺谋要求孙红雷的表演洗尽铅华、返璞归真。孙红雷的"戏"是没有戏的"戏",在这种情况下还需要保持一定的时间,体现了孙红雷的表演素质,挑战了一种表演空间,很难演,这得让观众看完了以后觉得这个人,他把你带进去了,你没有看到所谓的演技。张艺谋觉得有时候老百姓评价某种演技,其实是有外化嫌疑的,你根本没有看到所谓的演技,很多细小的动作和行为、细节。
三大主演其实张艺谋都要花心思,闫妮是要让这个老板娘不重复那个老板娘;小沈阳第一次演电影你要;孙红雷你要让他去挑战一个全新类型。
跟演员合作,张艺谋会鼓励演员尽量多地去表现,但也会很注重把演员引领到一个需要的方向上去。张艺谋把导演形容成一面镜子,演员在表演的时候是无法看到自己的,他沉浸在角色的塑造中,通过镜子反射出来,然后帮助演员很清晰地去把握这个方向。即便是业余演员,张艺谋都会跟他们讲希望表达的样子,也许这样就会看到在整个电影的风格,氛围中,演员呈现了另外一种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