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期间,近在武都长年生病的岳父母、还有6个多月的孩子需要照顾,远在四川地震灾区的老母亲也需要人照顾。早在地震之前,他就答应过母亲要去四川看望她老人家。可是,现在地震了,他不能如愿以偿了。每当孙笑想起这些时,别提心里有多难受了。每次和母亲通电话时,孙笑总是自责自己太不像话了,而母亲却不然,她老人家的胸怀很是博大:“儿子,好好工作吧!”
妻子也是公安干警,同样也有特勤任务,也忙的不可开交。家里的一切,包括孩子,只有交给岳父母照顾了。妻子从武都打了电话说,武都滨江大道上的帐篷,像雨后春笋,一个接一个的长起来了。这其间,唯独没有属于她们家的那一顶,全家人包括他的宝贝儿子,全住在用塑料布搭的防震蓬里。即挡不住风,也遮不住雨。听着妻子的电话,孙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武都去,可是,他是一个交警,他不能丢下工作,跑到武都去看她们……还有,交警大队的同志们都没有回过家,他孙笑凭什么特殊化?
岳母本来就有病,晚上稍微凉一下就病上加病了。岳父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给孙笑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句非常严厉的话:“在关键时候,我们指望不上你,我们还要你们干什么?”
孙笑一再解释,也没有用。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没有搭起一个像样的帐篷却是不争的事实。他的大多数朋友也都是干交警工作的,都和自己一样忙的焦头烂额的,那里还敢张口叫他们帮忙啊!可是,老爷子发脾气了,这怎么办呢?
他确实是鞭长莫及啊,他只能耐心的解释,希望老爷子不要生气。他知道,惹火了岳父,肯定会伤害到他的妻子。他不能让妻子难受啊,她才最辛苦啊,不仅要工作,还要照顾只有6个月的孩子。他相信,妻子一定会理解他的。她身为交警家属,她自己也是警察,再不理解也得理解啊!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因为搭建帐篷的事,妻子竟然一个星期了没有和他通电话。直到温总理来的那一天,他们才在望关像牛郎织女一样远远的见了一面。
这一天,孙笑在望关负责特勤警卫,妻子也被武都公安局抽调到平洛负责安全警卫。警察夫妻同在灾区执勤,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这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儿啊!但是,两个人都有重任在身,哪有擅自离岗的道理呢?他拨通了妻子的电话,妻子说,大家都在工作,注意影响。然后,两个人勉勉强强地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孙笑开始工作了,他开着开道的警车到了平洛,却不能停下车来。走过平洛时,他远远地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她还是那么漂亮,那么美丽动人。他的目光只能短暂的停留在她的身上,这一刻,他的内心深处是复杂的,是愧疚的。是啊,她为帐篷的事能不生气吗?就是换上任何一个人,都会生气的。唉,谁叫你是交警的妻子呢?都一个多月了,他们竟然没有见过一次面!他知道这一个多月里,她受苦了,他明显的感觉妻子憔悴了许多。想到这里的时候,泪水模糊了孙笑的双眼……
孙笑心下说,唉,大家都应该为能共同承担总理的警卫而自豪和荣耀,虽然没有给家里帮上忙,但我们在为老百姓做实事啊!总理他老人家,不远千里都看我们来了,何况我们,就忍忍吧!一切都会很快过去的。
孙笑妻子王欢此刻的心情和孙笑是不一样的,她在认真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的同时,还沉倾在一种莫名的激动之中。抗震救灾这么长时间了,她恨过他,正如她爸爸说的,在关键时刻都指望不上,还要你这个丈夫干什么?然而,她现在不恨他了,刚才他开着警车过去时的那一瞥,已经瞬间定格在了她的心中。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无奈,一种对事业的执着。他还是那么帅,还是那么英俊潇洒。她知道,他是爱她的;她自己呢,也是爱她的。可是,为什么自己对他就没有一种理解和宽容呢?是不是自己太有点自私了?或者是对他的要求太高了?此时此刻,她内心就像波涛一样翻滚。设身处地的替他想想,是他不愿意回家吗?是他不愿意给家里搭这个帐篷吗?不是的,绝对不是的!她和他同是警察,在组织需要你的时候,在人民需要你的时候,你能临阵脱逃吗?不能,坚决不能!不论是前边两个人的目光对视,还是刚才他那匆匆一瞥,一切尽在不言中……她决定,等她完成任务回到武都后,她要主动给他打电话,并且告诉他:什么都别说了,我不听你的任何解释了。只要你心中有这个家就可以了!等你忙完队上的工作后,你再回来吧,我和孩子在武都等着你。
孙笑执行完任务后,马上赶到执勤点找妻子。但是,她已经完成任务回武都去了……正在他怅然若失的时候,妻子的电话打过来了。王欢问他:“你在哪里?”孙笑答:“我在康县望关你刚刚执过勤的地方呢。”
“你跑那里干什么去了?”
“找你。”
“快回去吧!”
“回去?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你没有做错什么,让我原谅你什么?”
“谢谢老婆……”
王欢把前面的话原原本本说给了孙笑,孙笑乐得跳了起来……
巾帼不让须眉
谁说女子不如男,谁又说女孩子不能当一个好交警?
有这样一位女交警,无论把她抽调到哪个岗位上,她都能把工作做好。她性格泼辣,做事干练,是我们见到过的最优秀的女交警。尤其是“5.12”地震以来,她在交警大队几乎是一个顶两个,有时候甚至要干3个人的活。因为,这是一个特殊的时期,大家都出去或处理事故、或维稳、或巡查路面、或执行特勤任务去了。个别情况下,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值班,群众上门来了,你总不能打发人家回去吧。没办法,她就只好一个人什么都干。譬如说吧,车辆入户的来了,她一个人登记、审查资料、核对机动车技术参数、发牌、照相、制证、归档……平时4个人完成的工作,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她就1个人全包了……当地的老百姓对她的工作很是满意,为了表示感谢,就时不时的给她送了一些土特产品。她于是很受感动,她不忍心回绝他们,就收下些玉米、土豆之类的东西,其它的全让她给退回去了。
她就是陇南市康县公安局交警大队车管分所所长赵洁。
今年39岁的赵洁,家在武都,家里有个11岁的小男孩由其母亲照顾,丈夫也在外地工作,也是顾不上回家。地震发生那天,大队领导考虑到她是个女同志,住在武都的母亲和孩子也无人照顾,便派她去望关巡查205国道,然后顺便回家看看。可是,细心的赵洁发现,前来车管所大厅门口办理手续的群众,虽然没有地震以前多,但天天都有。于是,她选择了留守。在为这些群众服务时,一次一次的余震不断地袭来,但她和她的同事却始终战斗在大厅工作台上。老百姓感动的说:“这女交警真是好样的!”
“5.12”地震发生之前,康县交警大队开展了警务阳光进万家活动,专门整治无牌无证车辆。这项工作的难度很大,群众说车在农村里跑,干的是农活,又不上你的路。由此,不认为无证、无牌是违法。为了让老百姓更多地了解法律法规,规范他们的行车、驾驶行为,保证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赵洁带着一班人隔一段时间都要进村,给他们进行法律法规宣传。赵洁的工作是扎实的,也是卓有成效的,到地震那一天,他们已经完成了1千多份人、车登记。为了不让自己的工作因为地震受到影响,她冒着余震危险连同其他5位同志利用晚上休息时间加班加点,到6月底,历时一个多月,把2千3百份档案重新进行了登记,让其规范,弥补了过去由于政策因素,遗留下来的问题。
在余震不断的日子里,夜已经很深了,其他同事们执行完任务返回大队时,车管分所办公大厅里的灯还亮着,她和同事们还趴在电脑桌上忙碌着……长期无休止的工作,累跨了她的身体,她常常感到头晕眼花、腰椎疼痛,有时是疼痛难忍……
在采访中,我们听到了一件被同事们津津乐道的事,就专门在一天晚上采访了她。她笑着对我说:“实话实说吧,我当时那样做,其实是不合适的。但是,你不知道,那些乡镇的个别干部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他们仗着自己是乡镇领导,对法律置若罔闻。所以,我就趁机把他‘拾掇’了一顿。”
我们来看看这位女交警,她是怎样‘拾掇’一个无法无天、为所欲为、酒后驾车的副乡长的。康县交警大队赵洁的同事们七言八语的向我们描述了那天晚上的情景。
大概是晚上12点钟了,赵洁和同事们正在康县王坝夜查。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虽然穿着雨衣,但他们的警服全都湿透了。他们知道,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越容易出问题。所以,他们准备坚持一阵再返回。就在这时,一辆桑塔纳轿车东摇西晃地开了过来,差点撞在了赵洁一个同事的身上,赵洁冲过去强行挡住了这辆车。车门打开时,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车上下来了一位膘肥体壮的大汉,一看就知道是哪个乡镇的头头。这是一个酒醉驾车的难缠的家伙,也是一个有来头的“人物”。这人一下车就朝着赵洁他们说:“你们这些鸟警察,站在这里吓啥人呢?不要觉得穿了一身狗皮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们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这么多年了,赵洁他们经常和形形色色的驾驶员打交道,啥人没见过。她猛地把头上的雨帽扯到了一边,强忍着怒气尽量把语气放的和缓:“同志,请你说话放尊重点,别骂人好不好?我们想看一看你的证件,请出示你的证件”。
那胖汉得寸进尺说:“证件,要什么证件?有一个身份证要不要,其他证件没有,如果要命吗,到有一条!”说着拿出身份证在赵洁的脸上刮了一下。赵洁气晕了,差一点就要暴发了。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她以一个女人的耐心说:“请放尊重点,你酒后驾车,又无证,你严重地违法了,知道吗”?
“球,什么酒后驾车,什么无证驾驶,什么违法,老子不怕!”这家伙边说边举起右手往赵洁的脸上摸去,大家见状,都忍无可忍了。赵洁迅速的掏出了手铐,还没有等其他同事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把手铐砸到了胖汉的手上。
在通常情况下,邪是不能压正的。那人感觉到面前这位瘦小、但精干利落的女人不是吃素的,而是一位出手不凡的女警察的时候,傻眼了。刚才还飞扬跋扈的胖汉,一下子软了下来,并且一再的情求饶过他这一次。一贯以强硬作风出名、工作原则性很强的赵洁,决定要对他进行处罚。后来,他们才知道,这人果然是某乡的一位副乡长。
这之后,受过赵洁处罚的这位副乡长,一见到赵洁就躲得远远的了。消息传出后,乡镇领导们别说酒后驾车了,无照驾车的事件再也没有出现过。
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她是优秀的;作为一名人民交警,她也是优秀的。但作为一名母亲、一个女儿、一个妻子,她永远是不称职、不合格的。
无论是地震之后还是地震之前,无论是女同志能干的还是不能干的,无论是炎热酷暑的夏季,还是雪花飘舞的冬天,赵洁始终如一地坚守在自己平凡的岗位上,她用敬业精神留住了美丽,用责任诠释了女交警的人生,用忙碌和对群众的爱心取代了孤独。她用实际行动,把自己装扮成了一朵闪耀着光辉的警花。
“好样的,你是一个合格的交警”
一
5月12日大地震当天下午,在陇南市康县望关吊子峪道路塌方现场。经过市委书记、康县交警和全体现场人员的努力,近100米的塌方路段被清理开了。当陇南市委王义书记看到一张土脸上只露出两个白眼仁、浑身是土,但还穿着交通警察服装的王晓波时,感激的拍了拍王晓波的肩膀说:“好样的,你是一个合格的交警!”
在灾难来临道路受阻的危急时刻,王晓波和他的战友表现出了英勇无畏、不怕牺牲的精神。他们在第一时间赶赴现场,冒着余震不断,巨石随时可能滚落的危险,投入到了紧张的抢险工作之中。在最短时间内抢通公路,恢复交通,使滞留车辆全部安全驶离险段,也使受阻的市委领导及时返回武都指挥全市抗震救灾工作。
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对交警王晓波来说,这是一个永远铭记的时刻。当时,正在望关道路上执勤的他突然间感到大地震动,站立不稳……看着山坡上不时滚落的土石和扬起的尘土时,他才知道发生大地震了。这时候,他先想到的是在家的妻子和女儿。在那一刻,他甚至产生了想回家看看的念头。但他看到山顶上滑落的石块可能要堵住道路时,才想到了自己肩上的责任,那就是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道路必须要畅通。这个时候,他忘记了对妻子女儿的牵挂和担忧。他决定,先把整个路段巡查一遍,然后马上采取必要的措施。
他驱车冒着山体可能再次塌方、巨石随时滚落的危险,急速从望关一路向毛坝方向巡查。当他巡查至省道205线吊子峪危险路段时,昔日美丽的山体大面积塌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由于道路被塌方堵塞,不少车辆堵住了两头。他粗粗的估计了一下,阻挡在塌方路段的车辆最少也有200多辆。他赶到现场时,发现市委书记王义和其他领导也被困在了这里。他没时间也来不及多想,但他知道,这么多的车辆必须马上通行。他们中有千里迢迢来陇南的外地车,也有载有重物的本地车,王小波想,这些司机的家里肯定也和自己的家人一样在焦急等待。何况,市委王义书记及其他领导也被困在了这里,也许市委的其他成员还在等着他马上回去布置抗震救灾工作呢!他如果不能回去的话,谁来指挥抗震救灾这场战斗呢?电话断了,道路断了,做为西部地区一个280万人口大市的市委书记,他要是回不去,谁又去组织全市的干部在第一时间里奔赴抗震救灾现场呢?想到这里,他深感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千斤、万斤……
在无法给公路部门打通电话的情况下,王晓波徒步穿过塌方路段,在最短时间内赶到了平洛道班。通过多方协调,他借了一台推土机,并在第一时间里到达塌方现场进行抢修。为了防止发生危险,他将5名队员分为3组,一组队员站在道路两边,利用对讲机联系,进行交通管制;第二组队员负责指挥不断驶来的受阻车辆在安全地点停放;而他一个人就是第三组。他站在推土机上,指挥不会操作推土机的司机在灰尘飞扬、碎石跌落的环境里清理跨塌下来的土方和石块。经过市委领导、交警和群众两个多小时的共同努力,瘫痪的将近100多米公路在最短的时间内得以抢通。
市委王义书记看到满身是土,满脸是汗,不顾危险,在公路当中一边清理塌方一边疏导交通的执勤民警,再看看在推土机上指挥操作的王晓波,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康县的交警是好样的,是经得住考验的!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205线吊子峪段在很短的时间内及时的抢通了,受阻的车辆全部安全的驶离了危险路段……
二
突如其来的大地震使通往灾区的道路严重受损,由于余震不断,进陕入川的道路时断时通,许多车辆只能绕道行驶。一时间,省道205线成了最为繁忙的交通要道。随着交通流量的剧增,给康县交警的交通管理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为了确保这条大动脉在康县境内的安全畅通,按照大队的工作安排,王晓波和他的战友们24小时坚守在望关执勤点上,全力承担着望关至毛坝一线数十公里道路的交通巡查和管理任务。
每天清晨6点,他就和战友们带上方便面、矿泉水上路了。他们从辖区的起点望关出发,一直巡逻至与成县交界的毛坝。遇到塌方和落石时,就及时清理;遇到交通阻塞,就快速的疏通。在确保全段道路畅通的情况下,他们坚守在容易滑坡、塌方和堵塞的危险路段站点执勤,耐心热情地向运输救灾物资的车辆及驾驶人员介绍辖区路况,进行温馨的安全提示,最大限度的给过往车辆司机给予帮助。
5月下旬的一天,烈日爆晒,天空万里无云,一辆运输救灾物资的大货车轮胎爆了。正带队巡逻路过的王晓波发现情况后,二话没说,打开车门和同事立即下车帮助驾驶员拆装轮胎,半个小时就解决了问题。过路司机看着满身是土、浑身是汗的王晓波,连声称谢。
在震后一个月的时间里,王晓波绝大多数时间都奔波在道路上。他和他的战友们每天都早出晚归,不能按时吃饭睡觉。饿了在路边老乡家里泡一袋方便面,就算是一顿饭,渴了“咕噜咕噜”灌下去半瓶矿泉水。坚持到晚上返到执勤点上时,才能吃一顿像样的饭菜。很多时候,他们每晚只能睡四、五个小时。在地震中,他们租用的执勤点房子也严重受损。他们工作、吃饭、休息就在公路边上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帐篷里又热又吵,还要随时出警。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工作,其困难是可想而知的。
在抗震救灾期间,甘肃文县交警就这样在帐篷交警队里工作和生活
5月31日凌晨一时,大家忙了一整天刚刚和衣睡下,就接到了大队领导电话:吊子峪路段又一次阻塞,要他们立即出警。王晓波即刻叫醒战友们赶赴现场,他们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精神病人拿着石块坐在路中心,见人就骂,见人就打。过往司机不敢靠前,所以受阻车辆越堵越多。王晓波让大家往后退,最少后退50米。他自个儿挺身而出,只身一人上前。精神病人拿起石头朝他砸来。他一下子躲过了,等精神病人再次弯腰拣石块时,被王晓波冲上去控制住了。王晓波耐心的劝说精神病人,要他马上离开,不然的话,要把他抓到公安局去。王晓波一边说一边把精神病人抱到了路边,随后和战友们一起把他送回到了家中,交给了他的家人。
大地震没有放过大地上的任何一个角落,王晓波的家里也不例外。他老家的房子也是四处裂缝,成为了危房。家里的老人年纪大了,早就盼着他回去看一看;县城里自己的房子也受损不小。地震那天,他家里的家具散落一地,一片狼籍。孩子和爱人心有余悸,也都盼着他回去,希望全家人能呆在一起。但他清楚地知道,有国才有家啊!在灾难来临的危难时期,作为一名公安交警,作为一名刚刚加入党组织的共产党员,怎么可以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呢?
三
2005年以前,王晓波在农机管理部门工作。由于单位体制改革,他被移交到了梦绕魂牵的交警大队工作。3年来,他工作认真、作风扎实,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了不平凡的业绩。大队上考虑到望关地区交通险要,其管理的难度很大,就派他来担任中队长。
他的家属没有职业,只靠他一个人的工资养活全家。地震发生后,当大队党组织要求大家向灾区捐款时,他毫不犹豫地捐出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并积极响应党组织号召缴纳了特殊党费。他说:“钱虽然不多,但是我的一点心意。除此之外,我要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保证保障道路安全畅通。以实际行动,向灾区人民奉献爱心”。
有一种人生在平凡中折射出高尚,有一种事业在简单中孕育着伟大。王晓波,就是这样一名普通的交通警察。在举国上下抗震救灾的日子里,他始终战斗在车流不息的省道205线上。在交通堵塞的道路现场,他和他的战友们用日日夜夜的坚守,在群众心中留下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在大灾大难面前,他表现出了一个西部男儿应有的英雄本色。
有一种伟大叫平凡
一
他,是一位普通的交通警察。他的任务是交通事故应急处理,大地震来临时,他在完成自己任务的同时,主动请缨去城区执勤。在5.12地震发生后的20天里,他一共处理大小交通事故30余次。
他同时也是地震的受害者,家里的房屋顶棚脱落,墙体裂缝,成了危房。一个月了,他没有回过一次家。
5月12日早上9点30分,甘肃省康县公安局交警大队城区中队中队长吴爱弟在城区执勤时,接到大队长刘劭的电话。大队长要求他,马上同驾驶员蒋建龙去康县白杨乡街道,处理一起摩托车撞人事故。这边刚刚处理完摩托车撞人事故,还没有来的及喝上一口水,那边又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在康县岸门口镇,又一起摩托车事故发生了。大队长在电话上告诉他,车主严重受伤,生命垂危,必须马上赶到现场救人,然后再处理事故。他到达现场后,见一摩托车横躺在马路上,已被摔的扭曲变形了,公路边的农田里,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他跑过去叫了几声,没有任何回应。他马上意识到,伤者的伤势非常严重,如果不及时抢救,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他快速联系上了贾安卫生院的大夫后,立即给伤者做人工呼吸。气喘吁吁赶来的大夫说,伤者伤势非常严重,必须送往县城医院抢救。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吴爱弟他们麻利地把伤者抬上了车,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伤者就停止了呼吸。根据死者身上的相关证件,他们联系到了死者家属。赶到现场的死者家属提出,要对死者进行尸检。为了彻底弄清死者死因,及其事故发生的经过,吴爱弟及时向刘劭队长汇报了情况。大队长马上联系了法医及刑侦部门,决定对死者尸体及事故车辆痕迹进行检验。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大地震来临了。大地在不停地摇晃着;马路上的车辆像中了魔法一样,在马路上跳舞;人也站立不稳了。紧接着,山崩地裂,雷声阵阵。这时候,通讯也突然中断了,他失去了同大队的联系。
等大地震刚刚过去后,他迅速调整好了心态。他先安顿好了死者家属,然后迅速返回到了交警大队。在路上,他发现道路已经面目全非了。马路上不仅有大石横路,还有山上的碎石飞扬。他俩冒着生命危险,逢石开路,有路硬冲,左冲右突,很快就回到了交警大队。大队长说,他已经向相关领导将情况做了详细汇报,你马上带上法医、刑侦人员迅速前往事故现场。
余震还在继续,吴爱弟开道把大家带到了事发现场,不但对尸体进行了解剖,而且对车辆痕迹也进行了检验……
等吴爱弟返回单位时,已经是晚上9点了。从早上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吃上一口饭呢。大队长早就掌握了这个情况,这天晚上的11点钟,在大院的临时食堂里,大队领导和吴爱弟他们,吃上了地震后的第一顿饭。
5月19日10时,有群众报告,在康县阳坝52KM处底垭路段有一辆摩托车及驾驶人员落下了两米高的悬崖,已经被摔的血肉模糊了。报告人说,摩托车驾驶员伤势非常非常的严重,几乎是奄奄一息了。吴爱弟赶到时,余震还在继续发生着,山顶的石块也不断的落在了他的旁边。他没有考虑自己的危险,而是马上寻找伤者。他发现血肉模糊的伤者被摔在乱石当中,让人看后不寒而粟。当地群众都在旁边焦急地观望,却没有人敢下去,吴爱弟立即组织群众一起下去,把伤者抬了上来,并及时的送到了康县第一人民医院。之后,又对事故车辆及现场进行了勘查,还对现场见证人进行了调查取证。结果一天的紧张工作,他顺利地处理完了这一起交通事故。
诸如此类的事故在“5.12”地震后,就发生了数十起,比如“5.31”康县平洛镇孙家坝村附近,发生的一起三辆车相撞的重大交通事故,差点酿成了群众滋事事件,也都在吴爱弟的直接参与下,得到了妥善的处理。
那里有事故,那里就有吴爱弟;那里有危险,那里就有吴爱弟的身影。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诠释了自己的人生,保障了交通秩序的正常运行和安全畅通,同时也实现了他的人生价值。
二
与吴爱弟一样,一直战斗在康县王坝执勤组的赵文山也是一位在平凡的岗位上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人民交通警察。这个不善言谈,稳健干练的小伙子,用脚踏实地、任劳任怨、不怕吃苦的精神赢得了人民群众对他的尊敬,也赢得了同事们的好评。
地震发生后,按照大队领导的安排,赵文山带领一班人立即赶往成康路查看道路情况。成康路两边多为悬崖峭壁,突兀的巨石悬挂在头顶。刚走到路上,他就发现前面山上山石滑落、浓烟滚滚。再往前走,到处是严重塌方的山体,随时都威胁着车辆的行驶。他一边提醒沿途村民,先撤到空阔地带去,随时注意观察周围的环境;一边劝返过路车辆,并提醒他们余震有可能随时会来,要安全行车。
当赵文山等人一路焦急地赶到毛垭山时,大震之后一辆满载旅客的由康县去云台的客车,根本不知道前方的山体塌方情况,还在全速行驶。赵文山立即叫司机加快警车马力,以最快的速度赶上前方的客运车。客运车司机似乎心里有鬼,一见到警车,不但没停,反而更加疯狂地往前行驶。此时的赵文山心急如焚,前面就是接连塌方的危险地段,如果再有轻微的余震,车上的几十位乘客连同车辆,就有被山石埋没的危险……
这时候,客车司机感到他的车再也跑不过警车了,就靠边停了下来。就在大客车停下的那一刻,前方不到1米的地方山体突然大面积塌方。再前边的大山,也大面积的垮塌了。客车虽然停下了,但是,前车轮被尖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车胎马上就破了。车上的乘客和司机,连同赵文山他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啊呀,真悬啊!要是再晚停上那么几秒钟,这一车人就全报销掉了……
这时候的司机才反应过来,交警为什么要他们马上停车的原因,原来是交警早就知道了前边的危险。他急忙从车上跳了下来,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惊吓,眼睛里的眼泪全下来了。他握着赵文山的手说:“没有你的及时制止,那就全完了,太感谢了,真是太感谢了!”
赵文山等人再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说这是他们应该做的。赵文山等人连同司机及时把旅客疏散到了安全地带,随后告诉大客车驾驶员:今天你违章超员,我们不处罚你。但是,你必须把这一车人安置好,再不准出任何问题!
安顿好大客车后,他们徒步10公里之外查看情况。前边的道路毁坏相当严重,不是巨石挡道就是土方下陷,许多车被挡在了中间,进退无路。同时,由于通讯中断,赵文山没法把了解到的情况及时向大队汇报。这一走,就是几个小时。
大队派出的其他人员都带着了解到的情况,相继返回到了单位,唯独赵文山一组一直是音讯全无……
赵文山他们艰难地步行在面目全非的公路上,这时候,余震还在继续,山顶的飞石防不胜防……直到晚上11点钟,他们才返回到了大队。他们一边草草地吃着大队长给他们泡的方便面,一边把他们经历和看到的一切,向大队领导做了汇报。
翌日,赵文山等人又出现在了执勤点上。连日来,他们冒着烈日,顶着酷暑,披星戴月地在205线、307线上执勤。因为,宝成铁路109隧道堵塞了,使大量的救灾物资入川向公路倾斜。所以,205线、307线这两条干线就成了西北物资入川的重要通道,也是唯一的通道了。这两条道路是否畅通,关系到抗震救灾物资能否平安抵达灾区。由此,保障道路畅通,是赵文山他们的主要工作,也是康县交警大队当前工作的重中之重。
三
5月28日晚11时,到灾区检查工作的陇南市政府副市长崔景瑜和康县领导路过赵文山他们的执勤点。看到公路上闪烁的警灯时,还专门下车慰问他们,并表扬了他们这种不怕吃苦的精神。
市县领导刚刚离开,就有军车司机向他们求助。军车司机说,他们是兰州军区某部的通讯车,要到文县碧口镇去,经过这里时电瓶坏了,无法正常行驶。赵文山一听,二话不说,就和司机帮助军车司机找了个修车的地方。然后有找车把军车拖到了修车点。等修好车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在那段日子里,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由于篇幅的关系,就不一一叙述了。
地震后一个月里,赵文山没有顾上回家看望多病的老人,还有体弱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为了保证入川道路的畅通,他一直坚守在最危险最艰难的205、307线上。他们辛勤的工作和无悔的坚守,赢得了灾区人民的尊敬,也得到了有关部门的一致好评。他们的工作是平凡的,但是,这种平凡是高尚的,也是伟大的。
像吴爱弟一样顶着烈日、披星戴月守护着交通命脉的,还有身强力壮的城区交警中队交警张亮。“5.12”地震发生之前,他在副大队长孙笑的领导下,管理着城区的交通秩序。疏导交通,处置城区的所有不规范车辆是他的主要工作。地震之后,群众处在惊慌和恐惧之中,临时搭建的帐篷无序而又混乱,有些甚至严重挡道。张亮和他的同事们,不仅要做好群众的思想工作,还要指导他们有秩序、有规则地搭建帐篷,给车辆留下通道。就为这些小事、琐事,一天跑过来跑过去的,要跑好几十趟呢!
后来,大批抗震救灾物资进入了陇南,县城区的交通压力一下子增加了近10倍。他们的工作量翻了一番还忙不过来,不但要规范当地车辆,还要管理外地的车辆。工作量增加了,但城区的交通更加有序了。在那些日子里,城区几乎没有发生过大的交通事故。
陇南是地震重灾区,党和国家领导人相继来到。这时候,城区警卫也是最重要的一块,不仅要有良好的交通秩序,还要避免因车辆猛增而引起的突发性事件。为了做好这项工作,张亮他们挨家挨户地给车主做工作,苦口婆心地给群众说好话,很好地保障了城区的交通安全警卫。
此外,还有一位默默无闻为我们采访组一行跑前跟后服务的交警,他是康县交警大队办公室主任王继文。
“5.12”地震发生后,他身为办公室主任,按照大队的统一安排昼夜坚守在大队办公室,要统计、汇报、编写简报,向外发稿,还要兼顾单位车辆的加油等琐碎的事务性工作。他帮助其他人家搭建帐篷,而自己却没有地方住。每天,他上班的最早,下班的却最迟。他的家在农村,地震倒现在,除了去收了一天庄稼外,到我们去康县采访时没有再回过家。他家里也在地震中受了灾,妻子在家里要照顾老人和半岁的孩子,还要种责任田。他真想回去一趟呀,可是,办公室这一摊子,根本就离不开人。他担心,自己走了会耽误队里的工作。
抗震救灾期间,大队干警的伙食如方便面、矿泉水等,都要他去购买、发放。他整天做的都是这些小事情,可他总是兢兢业业、尽职尽责。就是这些琐碎的小事,有力地保障了康县交警抗震救灾工作的顺利进行。
还有握着方向盘,带着我们一行跨越甘、陕、川三省,走进重灾区却没多说过一句话的警车司机杜亮;还有今年58岁了,还继续发挥着余热的老交警李成祥;还有那些默默无闻一直奋战在第一线的其他交警、协警……尽管我们不能一一写下他们的名字,但是,他们同样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影响,请接受我们一行对他们的崇高敬意和问候吧。
告别康县,到达碧口
一
为期6天的康县交警大队采访,顺利地结束了。副大队长孙笑建议,让我把车放在康县,去文县的碧口镇有一段土路,十分的难走。等我们完成文县、四川的采访后,再路过到康县,开上我们的车,经过天水,返回兰州。
我感觉他这个建议很合理,再加上我们去武都时一路的惊心动魄,就再也不想开车走陇南的山路了。把车放下也好,这样最好。孙笑见我没有说话,笑呵呵的接着说:“目的有两个。一是安全;二是您完成采访任务后,还能再来康县一趟啊……”
陇南一个乡镇交警中队的交警,就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办公,他们其乐融融……
“好!”我握着他的手说:“恭敬不如从命,我依你就是了。”
在我们来康县以前,就听说过“早知有康县,何必下江南”的说法,这一次真正亲临这一片大地,不仅领略了真正意义上的陇上江南,而且也看到了康县人的勤劳、纯朴、真诚和勇敢。几天来在康县交警大队的生活和工作,已经让我们产生了很深的感情。离别时,彼此已经有些恋恋不舍了。
副大队长孙笑代表大队长、教导员(大队长刘邵在我们到达文县的第二天就出差了,教导员王红中也有事出去了)以及全大队交警的深情厚谊,带着王晓波、张亮、王继文,以及给我们开车的杜亮给我们送行。我感到这样有点太过隆重了。就对孙笑说:“既然把我们当朋友,我看就让杜亮兄弟把我们送到文县就可以了。”
“不行!”孙笑的态度非常坚决:“别说是大队长亲自安排的,就是他不安排,我们也要送送你‘1号作家’,因为,你是名副其实的‘1号’。为了给我们交警树碑立传,大热天的你,冒着余震、酷暑,白天忙着采访,早上4点钟就起来写作。你太伟大了!我们交警没有别的权利,就有这么点权利,你要是再把我们这点权利给剥夺了,我们交警还活不活了?”
虽然是一句带有玩笑的话,可还是把我们给震撼了。我的同事们也说,陈主编,人家确实是一点心意,你要是再推辞,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对此,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了。这就是我认识的交警,这就是在这次抗震救灾工作中做出过突出贡献的英雄交警。我们来采访他们,已经给他们带来了不少麻烦。可是,他们还是这样真诚的对待我们,我要是再说什么,就真的有点不合时宜了。
“好!”我坚定的说:“大家上车,出发!”
二
孙笑一行把我们送到了号称“天然氧吧”的康县阳坝,让我们充分领略了“陇上江南”的真正含义。“康县阳坝,天然氧吧。”这里的氧气充足的让人觉得进入了原始森林,这里不仅有燕子那么大的黑蝴蝶,还有麻雀一样大的蚂蚱……这里不但有百灵鸟的歌唱声,还有老鸹的鸣叫声……;这里还有金丝猴、大熊猫、青鹿等一些国家一、二级保护动物;这里的山和水使人的想象更加丰富,让人对大自然的亲切感更加强烈;这里,青山叠翠、绿水长流;这里,到处是飞舞的叽叽喳喳的小鸟,到处是可以吃的野菜……从远处的山林里还时不时的传来了各种野兽的吼叫声。人与大自然的融合,与小动物的相处,格外的随心所欲。人与自然界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沁人心脾……
在阳坝一“农家乐”里,我们吃了一顿真正意义上的原生态的农家饭。孙笑他们用土茅台酒(二脑壳)给我们壮行,我们也不含糊,举杯就喝。没想到让“孙帅”给拦住了:“慢!”我愣了一下:“怎么啦?”
“孙帅”说:“在康县,你没有喝过一次酒,对不对?”
“对呀,有错吗?”
“当然。”孙帅说:“我们有五条禁令,你说你滴酒不沾,我们就没有劝过酒。今天不同了,我向大队长请了假,你看,我没有穿警服,对吧?”
“怎么?”我真的是喜欢上了这个孙笑:“脱掉警服就不是交警了?据我所知,你送我们也是工作呀。”
他指着旁边的王晓波、张亮、王继文说:“是他们送您,我,今天休息。陈主编,你可以问问他们。他们今天也想喝酒,可是,他们不能喝!我,平时不喝酒,可我今天想喝。怎么样?”
王晓波、张亮、王继文马上起来做证:是的,孙大队长今天休息,是专门陪陈主编喝酒来的。我明白了孙笑他们的一片苦心,我说:“今天,酒我们可以喝一点。但是,我们不能多喝。”孙帅说:“可以。但是,刘大队长、王教导员、赵洁、老李他们,都委托我,让我代表他们给陈主编敬上两杯酒……”
这下我才知道我上当了,我就不该说我能喝酒的话。可见,孙帅他们平时的“滴酒不沾”,也是在自觉的执行着他们的“五条禁令”。我也一样,平时也的确是不能喝酒。再加上这次下来肩上的担子很重,所以,每次吃饭,都坚决不喝酒。到了今天这个份上,遇上了这么一帮交警朋友,我不喝酒是说不过去了。再说了,我今天真的想和他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