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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春夏草生,随时放牧。糟糠之属,当日别与。〔糟糠经夏辄败,不中停故。〕八、九、十月,放而不饲。所有糟糠,则蓄待穷冬春初。〔猪性甚便水生之草,杷耧水藻等令近岸,猪则食之,皆肥。〕初产者,宜煮谷饲之。其子三日便掐尾,六十日后犍。〔三日掐尾,则不畏风。凡犍猪死者,皆尾风所致耳。犍不截尾,则前大后小。犍者,骨细肉多;不犍者,骨粗肉少。如犍牛法者,无风死之患。〕十一、十二月生子豚,一宿,蒸之。〔蒸法:索笼盛豚,著甑中,微火蒸之,汗出便罢。〕不蒸则脑冻不合,不出旬便死。〔所以然者,豚性脑少,寒盛则不能自暖,故须暖气助之。〕供食豚,乳下者佳,简取别饲之。愁其不肥--共母同圈,粟豆难足--宜埋车轮为食场,散粟豆于内,小豚足食,出入自由,则肥速。

《杂五行书》曰:“悬腊月猪羊耳著堂梁上,大富。”

《淮南万毕术》曰:“麻盐肥豚豕。”〔“取麻子三升,捣千余杵,煮为羹,以盐一升著中,和以糠三斛,饲豕即肥也。”〕养鸡

《尔雅》曰:“鸡,大者蜀。蜀子,雓.未成鸡,健。绝有力,奋。”

“鸡三尺曰”郭璞注曰:“阳沟巨,古之名鸡。”

《广志》曰:“鸡有胡髯、五指、金骹、反翅之种。大者蜀,小者荆。

白鸡金骹者,鸣美。吴中送长鸣鸡,鸡鸣长,倍于常鸡。”

《异物志》曰:“九真长鸣鸡最长,声甚好,清朗。鸣未必在曙时,潮水夜至,因之并鸣,或名曰‘伺潮鸡’。”

《风俗通》云:“俗说朱氏公化而为鸡,故呼鸡者,皆言‘朱朱’。”

《玄中记》云:“东南有桃都山,上有大桃树,名曰‘桃都’,枝相去三千里。上有一天鸡,日初出,光照此木,天鸡则鸣,群鸡皆随而鸣也。”

鸡种,取桑落时生者良,〔形小,浅毛,脚细短者是也。守窠,少声,善育雏子。〕春夏生者则不佳。〔形大,毛羽悦泽,脚粗长者是,游荡饶声,产、乳易厌,既不守窠,则无缘蕃息也。〕鸡,春夏雏,二十日内,无令出窠,饲以燥饭。〔出窠早,不免乌、鸱;与湿饭,则令脐脓也。〕鸡栖,宜据地为笼,笼内著栈。虽鸣声不朗,而安稳易肥,又免狐狸之患。若任之树林,一遇风寒,大者损瘦,小者或死。

燃柳柴,杀鸡雏:小者死,大者盲。〔此亦烧穰杀瓠之流,其理难悉。〕养鸡令速肥,不杷屋,不暴园,不畏乌、鸱、狐狸法:别筑墙匡,开小门;作小厂,令鸡避雨日。雌雄皆斩去六翮,无令得飞出。常多收秕、稗、胡豆之类以养之,亦作小槽以贮水。荆藩为栖,去地一尺。数扫去尿。凿墙为窠,亦去地一尺。唯冬天著草--不茹则子冻。春夏秋三时则不须,直置土上,任其产,伏;留草则昆虫生。雏出则著外许,以罩笼之。如鹌鹑大,还内墙匡中。其供食者,又别作墙匡,蒸小麦饲之,三七日便肥大矣。

取谷产鸡子供常食法:别取雌鸡,勿令与雄相杂,其墙匡、斩翅、荆栖、土窠,一如前法。唯多与谷,令竟冬肥盛,自然谷产矣。一鸡生百余卵,不雏,并食之无咎。饼、炙所须,皆宜用此。

瀹鸡子法:打破,泻沸汤中,浮出,即掠取,生熟正得,即加盐醋也。

炒鸡子法:打破,著铜铛中,搅令黄白相杂。细擘葱白,下盐米、浑豉,麻油炒之,甚香美。

《孟子》曰:“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

《家政法》曰:“养鸡法:二月先耕一亩作田,秫粥洒之,刈生茅覆上,自生白虫。便买黄雌鸡十只,雄一只。于地上作屋,方广丈五,于屋下悬箦,令鸡宿上。并作鸡笼,悬中。夏月盛昼,鸡当还屋下息。并于园中筑作小屋,覆鸡得养子,乌不得就。”

《龙鱼河图》曰:“玄鸡白头,食之病人。鸡有六指者亦杀人。鸡有五色者亦杀人。”

《养生论》曰:“鸡肉不可食小儿,食令生蚘,又令体消瘦。鼠肉味甘,无毒,令小儿消谷,除寒热,炙食之,良也。”

养鹅、鸭

《尔雅》曰:“舒雁,鹅。”

《广雅》曰:“鹅,野鹅也。”

《说文》曰:“,野鹅也。”

晋沈充《鹅赋序》曰:“于时绿眼黄喙,家家有焉。太康中得大苍鹅,从喙至足,四尺有九寸,体色丰丽,鸣声惊人。”

《尔雅》曰:“舒凫,鹜。”

《说文》云:“鹜,舒凫。”

《广雅》曰:“、凫、鹜,鸭也。”

《广志》曰:“野鸭,雄者赤头,有距。鹜生百卵,或一日再生;有露华鹜,以秋冬生卵:并出蜀中。”

鹅、鸭,并一岁再伏者为种。〔一伏者得子少;三伏者,冬寒,雏亦多死也。〕大率鹅三雌一雄,鸭五雌一雄。鹅初辈生子十余,鸭生数十;后辈皆渐少矣。〔常足五谷饲之,生子多;不足者,生子少。〕欲于厂屋之下作窠,〔以防猪犬狐狸惊恐之害。〕多著细草于窠中,令暖。先刻白木为卵,窠别著一枚以诳之。〔不尔,不肯入窠,喜东西浪生;若独著一窠,后有争窠之患。〕生时寻即收取,别著一暖处,以柔细草覆藉之。〔停置窠中,冻即雏死。〕伏时,大鹅一十子,大鸭二十子;小者减之。〔多则不周。〕数起者,不任为种。〔数起则冻冷也。〕其贪伏不起者,须五六日一与食,起之令洗浴。〔久不起者,饥羸身冷,虽伏无热。〕鹅鸭皆一月雏出,量雏欲出之时,四五日内,不用闻打鼓、纺车、大叫、猪、犬及舂声;又不用器淋灰,不用见新产妇。〔触忌者,雏多厌杀,不能自出;假令出,亦寻死也。〕雏既出,别作笼笼之。先以粳米为粥糜,一顿饱食之,名曰“填嗉”。

〔不尔喜轩虚羌量而死。〕然后以粟饭,切苦菜、芜菁英为食。以清水与之,浊则易。〔不易,泥塞鼻则死。〕入水中,不用停久,寻宜驱出。〔此既水禽,不得水则死;脐未合,久在水中,冷彻亦死。〕于笼中高处。敷细草,令寝处其上。〔雏小,脐未合,不欲冷也。〕十五日后,乃出笼。〔早放者,非直乏力致困,又有寒冷,兼乌鸱灾也。〕鹅唯食五谷、稗子及草、菜,不食生虫。〔《葛洪方》曰:“居‘射工’之地,当养鹅,鹅见此物能食之,故鹅辟此物也。”〕鸭,靡不食矣。水稗实成时,尤是所便,啖此足得肥充。

供厨者,子鹅百日以外,子鸭六七十日,佳。过此肉硬。大率鹅鸭六年以上,老,不复生伏矣,宜去之。少者,初生,伏又未能工。唯数年之中佳耳。

《风土记》曰:“鸭,春季雏,到夏五月则任啖,故俗五六月则烹食之。”

作杬子法:纯取雌鸭,无令杂雄,足其粟豆,常令肥饱,一鸭便生百卵。

〔俗所谓“谷生”者。此卵既非阴阳合生,虽伏亦不成雏,宜以供膳,幸无麛卵之咎也。〕取杬木皮,〔《尔雅》曰:“杬,鱼毒。”郭璞注曰:“杬,大木,子似栗,生南方,皮厚汁赤,中藏卵、果。”无杬皮者,虎杖根、牛李根,并任用。《尔雅》云:“蒤,虎杖。”郭璞注云:“似红草,粗大,有细节,可以染赤。”〕净洗细茎,锉,煮取汁。率二斗,及热下盐一升和之。汁极冷,内瓮中,〔汁热,卵则致败,不堪久停。〕浸鸭子。一月任食。煮而食之,酒食俱用。咸彻则卵浮。〔吴中多作者,至数十斛。久停弥善,亦得经夏也。〕养鱼

种莼、藕、莲、芡、芰附

《陶朱公养鱼经》曰:“威王聘朱公,问之曰‘闻公在湖为渔父,在齐为鸱夷子皮,在西戎为赤精子,在赵为范蠡,有之乎?’曰:“有之。’曰:‘公任足千万,家累亿金,何术乎?’“朱公曰‘夫治生之法有五,水畜第一。水畜,所谓鱼池也。以六亩地为池,池中有九洲。求怀子鲤鱼长三尺者二十头,牡鲤鱼长三尺者四头,以二月上庚日内池中,令水无声,鱼必生。

至四月,内一神守;六月,内二神守;八月,内三神守。‘神守’者,鳖也。

所以内鳖者,鱼满三百六十,则蛟龙为之长,而将鱼飞去;内鳖,则鱼不复去,在池中,周绕九洲无穷,自谓江湖也。至来年二月,得鲤鱼长一尺者一万五千枚,三尺者四万五千枚,二尺者万枚。枚直五十,得钱一百二十五万。

至明年,得长一尺者十万枚,长二尺者五万枚,长三尺者五万枚,长四尺者四万枚。留长二尺者二千枚作种。所余皆货,得钱五百一十五万钱,候至明年。不可胜计也。”

“王乃于后苑治池。一年,得钱三十余万。池中几洲、八谷,谷上立水二尺,又谷中立水六尺。

“所以养鲤者,鲤不相食,易长又贵也。”〔如朱公收利,未可顿求。

然依法为池,养鱼必大丰足,终天靡穷,斯亦无赀之利也。〕又作鱼池法:三尺大鲤,非近江湖,仓卒难求;若养小鱼,积年不大。

欲令生大鱼法:要须载取薮泽陂湖饶大鱼之处、近水际土十数载,以布池底,二年之内,即生大鱼。盖由土中先有大鱼子,得水即生也。

莼〔《南越志》〕云:“石莼,似紫菜,色青。”

《诗》云:思乐泮水,言采其茆。”毛云:“茆,凫葵也。”《诗义疏》云:“茆,与葵相似。叶大如手,赤圆,有肥,断著手中,滑不得停也。茎大如箸。皆可生食,又可汋,滑美。江南人谓之莼莱,或谓之水葵。”

《本草》云:“治痟渴、热痹。”又云:“冷,补下气。杂鳢鱼作羹,亦逐水而性滑。谓之淳菜,或谓之水芹。服食之家,不可多啖。”〕种莼法:近陂湖者,可于湖中种之;近流水者,可决水为池种之。以深浅为候,水深则茎肥而叶少,水浅则叶多而茎瘦。莼性易生,一种永得。宜净洁,不耐污,粪秽入池即死矣。种一斗余许,足以供用也。

种藕法:春初掘藕根节头,著鱼池泥中种之,当年即有莲花。

种莲子法:八月、九月中,收莲子坚黑者,于瓦上磨莲子头,令皮薄。

取墐土作熟泥,封之,如三指大,长二寸,使蒂头平重,磨处尖锐。泥干时,掷于池中,重头沈下,自然周正。皮薄易生,少时即出。其不磨者,皮既坚厚,仓卒不能生也。

种芡法:一名“鸡头”,一名“雁喙”,即今“芡子”是也。由于形上花似鸡冠,故名曰“鸡头”。八月中收取,擘破,取子,散著池中,自生也。

种芰法:一名菱。秋上子黑熟时,收取,散著池中,自生矣。

《本草》云“莲、菱、芡中米,上品药。食之,安中补藏,养神强志,除百病,益精气,耳目聪明,轻身耐老。多蒸曝,蜜和饵之,长生神仙。”

多种,俭岁资此,足度荒年。

卷七

货殖

范蠡曰:“计然云:“旱则资车,水则资舟,物之理也。’”

白圭曰:“趣时若猛兽鸷鸟之发。故曰:吾治生犹伊尹、吕尚之谋,孙吴用兵,商鞅行法是也。”

《汉书》曰:“秦汉之制,列侯、封君食租,岁率户二百,千户之君则二十万;朝觐、聘享出其中。庶民、农、工、商贾,率亦岁万息二千,百万之家则二十万;而更徭、租赋出其中,……

“故曰:陆地,牧马二百蹏,〔“孟康曰:五十匹也。蹏,古蹄字。”〕牛蹄、角千,〔“孟康曰:一百六十七头。牛马贵贱,以此为率。”〕千足羊;〔“师古曰:“凡言千足者,二百五十头也。”〕泽中,千足彘;水居,千石鱼陂:“师古曰:言有大陂养鱼,一岁收千石。鱼以斤两为计。”〕山居,千章之楸;〔“楸任方章者千枚也。〔“师古曰:大材曰章,解在《百官公卿表》。”〕安邑千树枣,燕、秦千树粟,蜀、汉、江陵千树橘,淮北荥南济、河之间千树楸,陈夏千亩漆,齐鲁千亩桑麻,渭川千亩竹;及名国万家之城,带郭千亩亩钟之田,〔“孟康曰:一钟受六斛四斗。师古曰:一亩收钟者,凡千亩。”〕若千亩栀、茜,〔“孟康曰:茜草、栀子,可用染也。”〕千畦姜、韭:此其人,皆与千户候等。

“谚曰:“以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倚市门。’此言末业,贫者之资也。〔“师古曰:言其易以得利也。”〕“通邑大都:酤,一岁千酿,〔“师古曰:千缸以酿酒。”〕、酱千缸,〔“师古曰:缸,长颈罂也,受十升。”〕浆千儋,〔“孟康曰:儋,罂也。师古曰:儋,人儋之也,一儋两罂。儋。”〕屠牛、羊、彘千皮,谷籴千钟,〔“师古曰:谓常籴取而居之。”〕薪藁千车,船长千丈,木千章,〔“洪洞方章材也。旧将作大匠掌材者曰章曹掾。”〕竹竿万个,轺车百乘,〔“师古曰:轺车,轻小车也。”〕牛车千两,木器漆者千枚,铜器千钧,〔“钧,三十斤也。”〕素木、铁器若栀、茜千石,〔“孟康曰:百二十斤为石。素木,素器也。”〕马蹄、噭千,〔“师古曰:噭,口也。蹄与口共千,则为马二百也。噭。”〕牛千足,羊、彘千双,僮手指千,〔“孟康曰:僮,奴婢也。古者无空手游口,皆有作务,作务须手指,故曰‘手指’,以别马牛蹄角也。师古曰:手指,谓有巧伎者,指千则人百。”〕筋、角、丹砂千斤,其帛、絮、细布千钧,文、采千匹,〔“师古曰:文,文缯也。帛之有色者曰采。”〕荅布、皮革千石,〔“孟康曰:荅布,白叠也。师古曰:粗厚之布也。其价贱,故与皮革同其量耳,非白叠也。荅者,重厚之貌。”〕漆千大斗,〔“师古曰:大斗者,异于量米粟之斗也。今俗犹有大量。”〕蘗曲、盐豉千合,〔“师古曰:曲蘗以斤石称之,轻重齐则为合;盐豉则斗斛量之,多少等亦为合。合者,相配为耦之言耳。今西楚荆、沔之俗,卖盐豉者,盐、豉各一斗,则各裹而相随焉,此则合也。说者不晓,乃读为升合之‘合’,又改作‘台’,竞为解说,失之远矣。”〕鲐、千斤,〔“师古曰:鲐,海鱼也。、刀鱼也,饮而不食者。而说者妄读鲐为‘夷’,非惟失于训物,亦不知音矣。”〕、鲍千钧,〔“帅古曰:,膊鱼也,即今不著盐而干者也。鲍,今之鱼也。而说者用读鲍为鱼之,失义远矣。郑康成以为:,于煏室干之。亦非也。煏室干之,即耳,盖今巴、荆人所呼‘鱼’者是也,音居偃反。秦始皇载鲍乱臭,则是鱼耳;而煏室干者,本不臭也。”〕枣、栗千石者三之,〔“师古曰:三千石。”〕狐、貂裘千皮,羔羊裘千石,〔“师古曰:狐、貂贵,故计其数;羔羊贱,故称其量也。”〕旃席千具,它果采千种,〔“师古曰:果采,谓于山野采取果实也。”〕子贷金钱千贯,节驵侩,〔“孟康曰:节,节物贵贱也,谓除估侩,其余利比于千乘之家也。〕师古曰:侩者,合会二家交易者也;驵者,其首率也。”贪贾三之,廉贾五之:〔“孟康曰:贪贾,未当卖而卖,未当买而买,故得利少,而十得其三;廉贾,贵乃卖,贱乃买,故十得五也。”〕亦比千家之家。此其大率也。 hbZH7aqtmW/Up73QHxR7CGjG9ORgSI1WgxgZxSGuFULgUSTxjX8H5ycVvje+kt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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