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港,又上了很多去纽约的乘客。其中,有两位年轻的妇女和一位严肃但精明,像管家婆似的教友会妇女,还有她们的仆人。我对那妇人很有礼貌,乐意为她们帮点小忙。我想这给她留下了好印象,因此,当她看到我和两个年轻女子的关系一天比一天热,她们好像也在鼓励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她就把我拉到一边对我说:“年轻人,我很担心你。你没有朋友在身边,好像对这个世道了解也不深,不知道一些人对年轻人所设的圈套。相信我,这两个女子不是什么好人,这我可以从她们的举止看出来。如果你不当心的话,她们就会陷害你。你根本不认识她们,我劝你还是不要和她们来往。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的安全,是出于好意的。”我开始并不相信那两个年轻女子像妇人说的那样坏。她就提醒我她观察到的她们的一些可疑的言行和举止,这些我都没有注意到。现在想来,妇人说的都是对的。我感谢她对我的忠告,并且表示会按她讲的去做。当船到达纽约的时候,那两个女子邀请我去拜访她们,并告诉了我她的住处,我没有答应。幸亏我没有去,第二天,船主就丢了一把银勺子和一些其它的东西,这些东西是从舱房里偷去的。船主知道那两个女人是妓女,就领了搜查令去搜他们的住所,结果找到了失窃的东西,小偷也受到了处罚。这次,船在途中幸运地避开了暗礁,但在我看来,我能避开这两个妓女对我意义更重大。
在纽约,我找到了柯林斯,他比我先到几天。我们从孩提时代开始就是好朋友。我们经常一块儿读书,但他看书和学习的时间比我多,他还是个数学天才,远比我厉害。当我还在波士顿的时候,我有空就和他呆在一起聊天。他从来不喝酒,头脑清醒,还相当勤奋,深得一些牧师和绅士的尊敬。他看来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人。但是,在我离开波士顿的日子里,他染上了喝白兰地的恶习。我从他本人和其他人那里得知,当他到纽约以后就天天喝得醉熏熏的,举止行动十分古怪。他还赌博,输光了自己的钱,以至于我不得不替他付房租,和负责他到费城的路费以及他在费城的生活费,这对我来说是个极大的麻烦。
那个时候纽约的州长是伯内特(伯内特主教的儿子),他听船长说他的旅客中有个年轻人带了很多书籍,他就要求见见我。这样我就去见他了。如果柯林斯没有喝醉的话,我会带他一起去的。州长很热情地接待了我,并且领我参观了他的图书馆。那个图书馆真大啊。我们针对书和他们的作者谈了很多。这使我获得了州长的青睐。对我这样一个穷小子来说,这是十分让人激动的。
我们继续前往费城。在路上的时候,我收到了别人欠佛农的钱。如果没有那笔钱的话,我们是不可能完成我们的旅程的。柯林斯希望在某地当个会计,不知道别人是从他的呼吸还是从他的举止中知道他是个酒鬼,所以尽管他有推荐信,但他还是没有找到工作。他继续和我吃住在一起,由我付帐。当他知道我有佛农的钱以后,他就不断地向我借。他还承诺等他一找到工作就还钱给我。最后,他借了那么多,以至于我都发愁,如果人家叫我汇钱过去的时候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他继续喝酒,为这件事情我们经常吵架。因为他只要有点醉,人就变得很暴躁。有一次,当他和几个年轻人在特拉华州一块划船玩的时候,轮到他划,他却不划。他说:“你们得把我划到我家里去。”我说:“我们决不替你划。”他就说:“你们必须得划,要不就在水上过夜。你们看着办吧。”“让我们划吧。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其他人就说。
但是他的行为让我很生气,我坚决不同意。所以他发誓要我划,要不然他就把我仍到河里去。然后他就站到横板上,看着我。当他跑过来抓我的时候,我就伸手抓住他的腿,然后站起来,把他头朝下仍到水里去了。我知道他游泳技术很好,所以一点都不在意他。所以,在他靠近船帮的时候,我们就连划几下,让他没有办法靠近船。每当他靠近的时候,我们就一边问他划不划船,一边连划几下让船从他身边滑过。他气的都快死了,固执得死也不答应划。后来,看他有点累了我们就把他捞了上来。晚上,我们把浑身湿淋淋的他送回了家。这以后,我们之间难得有一句好话。后来,一位来自印度群岛的船长受一个叫巴巴多斯的绅士的委托,要给他的儿子找有一位老师,他偶然碰到了柯林斯,就答应送柯林斯去巴巴多斯那里。柯林斯走的时候答应他一领到钱就汇给我以还清债务。但从这以后,我就一直没有他的音信。
动用佛农的钱是我一生中所犯下的重大错误之一。这件事情表明,父亲认为我还年轻,不能管理重要企业的判断是正确的。但是,当威廉基思爵士读到我父亲给他的信的时候,他说父亲太谨慎了。他说,人不能一概而论,谨慎不一定和年龄相生相伴。年轻人并不一定就不谨慎。他说:“既然他不帮助你。”“那我就来帮你。你需要从英国买什么东西,给我张清单,我去买。你以后有能力再还我。我决定要让本地有一家好的印刷厂。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的。”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态度很诚恳,我丝毫不怀疑他说的话。我迄今为止一直把我想在费城开印刷厂的秘密藏在心里。如果某个深知州长为人的朋友知道我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的话,他们肯定会告诉我州长这个人并不可靠。后来,我才听别人说,他这个人从来都是光许愿,而从不去做的。但我根本没有要他帮助我,我怎么能认为他的慷慨帮助是没有诚意的呢?我相信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之一。
我给了他一份开办一个小印刷厂所需物品的清单。照我估计,大概要100英镑。他很高兴,但是问我,要是我能够去英国亲自挑选铅字并检查各种机器的部件是不是更好。“而且,”他又说,“在那个地方,你可以结识一些人,可以在卖书和文具方面和他们建立联系。”我认为这样做是有益处的,就同意了州长的建议。“那么,”他说,“做好准备坐安尼斯号去。”那艘船是那个时候惟一的一艘一年一次往来于伦敦和费城的船只。但是离安尼斯号启程的日子还有几个月,我就继续在凯默那里做事。同时,心中为柯林斯借钱的事情焦虑不安,每天担心佛农叫我汇钱过去。但是,这种事情几年之内都没有发生。
我想我还忘了告诉你,当我第一次坐船从波士顿去费城的时候,我们的船停靠在布来克岛。旅客们开始捉鳕鱼吃,并且捉了很多。迄今为此,我坚守不吃荤食的信条。这种时候,我和我的老师屈里昂站在一条线上,他认为捉一条鱼就等于杀一次生。因为鱼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伤害我们,所以我们没有正当的理由杀害它们。这些似乎都是很有道理的。但是,在这之前,我是很喜欢吃鱼的,当热气腾腾的鱼刚从炸锅里拿出来的时候,闻起来真香啊!我在爱好和原则之间犹豫了好长时间,直到我想起有人在鱼肚子里发现小鱼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想,“你可以吃小鱼,我为什么不能吃你啊。”因此,我就痛快地吃了一顿鳕鱼。从那以后,我就和别人一样吃荤,只是偶尔吃素食。做一个有理智的生物是如此方便,它可以为你找到或者建构一个理由去做你心里想做的事情。
凯默和我相处的很不错,意见也相投,因为他还不知道我要独自开办印刷厂的事情。他一直保持着很多往日的热情并且喜欢辩论。因此,我们经常在一起辩论。我经常使用苏格拉底式的辩论术,使用一些看起来显然离我们的辩题很远的问题,但渐渐地把他引入矛盾和困境之中。我用这种方法常常使他上我的圈套。最后,他的谨慎都变的很滑稽了,他总是先问,“你到底想干什么,”然后再回答我再普通不过的问题。但是,这件事情却使他对我的辩论才能有了很多的评价,因此,他很认真地提议我和他一起建立一个新的教派。他负责布道,我负责和对手辩驳。不过,当他向我解释教条的时候,我发现其中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正是我所反对的,除非我也可以加入点自己的意见或者介绍下我的一些看法。
凯默留着长长的胡子,因为在摩西法典里说,“不许损毁胡须一角”。也因此也把安息日定在星期六,这两点对他都是必不可少的。这两点我都不喜欢。但是,在他答应不吃荤食的情况下,我可以同意他的那两点。“我怀疑”,他说:“那样的话,身体会吃不消的。”我向他保证,身体可以受得了,而且那样对身体还更有好处。他平常都吃的很多,我因此想,那吃得半饱的时候一定很有意思。如果我能陪他的话,他说他可以试一试。我同意了,并且继续了3个月的时间。我们的饮食固定由一个邻居妇人送来。她从我这里拿走一份40种菜肴的菜单,按照不同的时候给我们送来,在这些菜单上没有鱼肉也没有鸡鸭。这种理念那个时候非常适合我,因为那样很便宜,每周每人不会超过18个便士。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连续好几个四旬斋都严格按照规则来办,从平常饭到斋饭,从斋饭到平常饭,这种突然的变换没有给我到来一点不适应。因此,我就想,那种所谓的改变要循序渐进的建议没有一点道理。我快乐地过着我的日子,但是可怜的凯默却感到难于忍受,他已经厌倦了这个计划。他一直渴望大吃一顿,所以他就叫了一份烤猪,并邀请我和他的两个女性朋友和他一起去吃。但烤猪上的太快了,他抵制不了那个诱惑,在我们到之前他就把它吃完了。
这段时间,我连续向里德小姐求了几次爱。我对她很倾慕,我也有理由相信她对我也有相同的情感。但是,她母亲认为我们不用太急躁,因为我们都很年轻,才18岁多一点,我又要进行长途旅行,如果要结婚的话,还是等我回来以后,当我像我所期待的那样建立了自己的事业以后,那样会更加合适一些。也许,她认为我的期待并不象我想象的那样十拿九稳。
这个时候,我主要的朋友是查尔斯奥斯本、约瑟夫沃森和詹姆斯拉尔夫,他们都是喜欢读书的人。前两个人是镇上著名的公证人查尔斯布罗格顿的书记,后面那个是一位商店职员。沃森是一个十分诚实正直的聪明年轻人。其他两个人对宗教信仰观念很淡薄,特别是拉尔夫。拉尔夫就像柯林斯那样,老是不能让我安生,给我带来了很多麻烦。奥斯本则是个聪明坦率的人,对朋友真诚友爱,但是,在文学方面他太挑剔了。拉尔夫仪表堂堂,人很聪明,口才相当好,我还从来没有遇到像他这样好口才的人。这两个人都很喜欢诗歌,并开始写些小的作品。星期天的时候,我们4个人经常一起到斯古尔克河附近的小树林里快活的散步,在那里我们轮流朗诵我们的作品给大家听,谈论我们读过的作品。
拉尔夫喜欢研究诗,他不怀疑自己能够成为一个杰出的诗人,并且会因此而致富。他认为即使是最优秀的诗人刚开始写诗的时候,也会像他那样有很多瑕疵。奥斯本劝他打消这个念头,他确定拉尔夫没有写诗的天赋,劝告他把不要想别的东西,把心思都放到他的本行上去。虽然拉尔夫没有资本,但是凭着拉尔夫的勤奋和本份,他可以先做代理商,然后逐渐地自己开业。我赞成偶然写点诗娱乐一下,同时改进自己的语言风格,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想法。
为了提高我们的水平,于是大家建议,下一次我们聚会的时候,每人拿出一篇自己的作品,大家相互观摩、批评、改正。由于我们的目的只在于语言和表达方式,大家一致赞成改写赞美诗第18篇,这篇是描写上帝降临的。当我们聚会的日子临近的时候,拉尔夫来找我,告诉我他的诗已经改好了,我告诉他,由于我一直没有空,也没有兴趣,所以我还没有写。然后,他就让我看他的诗,并征求我的意见。我读了一下,对之十分赞赏,在我看来,那真是一首好诗。“现在,”他说:“奥斯本经常说我的作品没有任何长处,由于嫉妒,他总是会把它批得体无完肤。他对你并不嫉妒。因此,我希望,你就把这首诗拿去,就说是你写的。我会装着没有时间,所以没有写。我们来看下他会说什么?”我同意了他的请求,就立即重抄了一遍,这样看起来就是我写的了。
我们聚会的时候到了。先读到沃森的作品,虽然里面有些好句,但瑕疵更多。然后就读到奥斯本的诗,比沃森的好多了。拉尔夫对它们做了个公正的评论,既批评了它们的不足之处,也称赞了它们的优点所在。然后他说他自己没有写。我很扭捏,好像请求他们放我一马的样子,声称时间不够等等,但他们都不允许我有任何理由,一定要我把诗拿出来。所以,我就把拉尔夫的诗拿出来读了一遍,并且重复了一遍。沃森和奥斯本甘拜下风,对之称赞不已。拉尔夫对之作了些批评,并建议做一些修改。但我却对之进行了辩护。奥斯本这个时候又跳出来反对拉尔夫,说拉尔夫的评论和他的诗一样好不了多少。于是拉尔夫就不再争辩。在他们一起回家的路上,奥斯本表达了他仍然想对我的诗表示赞赏,并且说他当着我的面不好这样说,以免我觉得他在奉承我。“但是,谁能想到”,他说,“富兰克林能写出这么好的诗来,这样绘声绘色,刚强有力,热情奔放。他甚至做的比原诗还好,他平常讲话的时候好像并不会用词,苯嘴拙舌的。天啊,他的诗写的太好了!”当我们第二次聚会的时候,拉尔夫说出了我们对奥斯本设的陷阱,大家笑了奥斯本一阵子。
这件事情坚定了拉尔夫做一名诗人的决心。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阻止他,但是他不听,一直到波普的出现为止。然而,他后来成为了一个非常出色的散文家。我以后还会谈到他。但是,对于其他两个人,我以后可能几乎不会有机会谈到他们了。沃森几年以后就死在我的怀里,我相当难过,沃森是我们当中最优秀的。奥斯本去了西印度群岛,在那里,他成了很有名的律师并且赚了很多钱,但他也在正当年轻的时候去世了。我们两个曾经有过庄严的约定,如果谁先死的话,如果可能,他应该对对方做个友情访问,告诉他他在那个世界怎么样,但他却没有遵守他说过的话。
州长好像很愿意和我在一起,他经常请我到他家里去做客。帮助我开业是一个必谈的话题。他除了要给我向银行贷款的信用证,以便我可以购买印刷机、铅字和纸张等等,还说要给我写一些介绍信给他的朋友们。他好几次说好了写好那些信的时期,叫我去拿。但每次我去的时候,他就定了一个更远的日子。就这样一直推到了船开的时候,这个船期也是推了几次才定下来的。当我前去向他告别并取信的时候,他的秘书,巴德博士出来对我说州长正在忙着写那封信,他会在开船前赶到纽卡斯尔把信交给我。
拉尔夫,尽管他已经结婚了,并且有了一个小孩,他还是决定和我一起去。我认为他是想建立一种商业联系,并且拿点佣金。但是我后来发现,由于他和他妻子关系不好,他就想把妻子甩到这里,自己不再回来了。我辞别了自己的朋友们,并且和里德小姐进行了一番盟誓,然后坐船离开费城。当船在纽卡斯尔停靠的时候,州长果然在那里。但是,当我去他的住处的时候,他并没有见我,他的秘书出来了。他秘书说他正在做一项非常重要的公务,但会把信送到船上来,并衷心祝愿我一路顺风等等。我有点疑惑地回到了船上,但还没有怀疑什么。
安德鲁汉密儿顿先生是费城一位著名的律师,他和他的儿子和我同船旅行。还有教友会商人德纳姆先生。奥奈和拉塞尔先生也在,他们是马里兰一家铁厂的老板。他们订了头等舱。我和拉尔夫不得不坐三等舱,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大家都把我们当作普通人。但是,安德鲁汉密儿顿先生和他的儿子(名字叫詹姆斯,他后来当了州长),从纽卡斯尔回费城了。汉密儿顿先生被人用重金请去给一艘被逮住的船辩护。正当我们要启程的时候,弗伦奇上校到船上来了,他对我们的热情关注被大家看到了,那些绅士们就邀请我们去头等舱,因为正好那里空出了两个位子来。所以,我们就到头等舱去了。
我知道弗伦奇上校上船的时候把州长写的信带来了,我就请船长把那些委托我管的信给我。船长说所有的信都放在一起,他这个时候没有办法挑出来。但是,在船到达伦敦前,他会给我机会让我把那些信分拣出来。我因此就安心了。我们的旅行在继续进行。船舱里的人们很友善,加之安德鲁汉密儿顿先生留下的东西,因此我们的东西很丰富,生活得很美好。在这次旅行中,德纳姆先生和我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们一直保持着这种友情。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这次旅行又是令人不愉快的,因为天气实在太糟糕了。
当我们到达英吉利海峡的时候,船长实现了他的允诺,他让我在信包里找州长写的信。但由我转交的信一封都没有找到。我按他的笔迹找出了六七封信,我想那可能是州长答应为我写的。尤其是其中一封写给皇家印刷所巴斯克特的信和另外一封给一个文具商的信。我们在1724年12月24日抵达伦敦。我先拜访了那个离我近的文具商,并且递上了基思州长的信。他说:“我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然后他就打开了信。“哦,原来是里德尔斯登写的。我最近发现这个人完全是个大骗子,我将断绝和他的来往,并且拒绝收受他的任何来信。”然后,他就把信退回给我手上,转过身去招待他的其他顾客。我这才发现这些信不是州长写的。经过回忆和比较前后的事实情况,我开始怀疑州长的诚意了。我找到朋友德纳姆,把这件事情的情况讲给他听。他告诉了我基思的为人,他说基思绝对不可能给你写信。了解他的人都不会对他有丝毫的信任。他对基思会给我信用证的想法一笑了之,他说,他根本没有信用可给。当我对他说我对日后怎么办表示担忧的时候,他建议我尽力在我这一行找个工作。他说:“就在这里的印刷行业做,你会得到提高的。这样,当你以后返回新大陆开印刷厂就会更好些。”
我们两个人同那个文具商一样恰巧都知道里德尔斯登律师是个大流氓。他曾经唆使里德的父亲和他签了份合同,几乎让里德的父亲破产。从这封信看来,似乎有一个不利于汉密儿顿先生的秘密计划正在进行。他们因为汉密儿顿是和我们一起来英国的。基思和里德尔斯登也牵涉到里面去了。德纳姆和汉密儿顿是朋友,他觉得应该让汉密儿顿知道这件事情。因此,当汉密儿顿来英国不久,部分由于对基思和里德尔斯登的憎恶,部分由于对汉密儿顿的好感,我拜访了他,并且把信给了他。这封信对他很重要,他很诚恳地感谢了我。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成为了朋友,后来他在许多方面对我帮助很大。
但是,我们怎么会想到一个州长会玩弄这种可怜的把戏,这样欺骗一个可怜无知的孩子。原来他想取悦大家,但又没有什么好给的,所以就给个希望。这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了。除此之外,他倒是个聪明有智慧的人。他还是个好作家,人民的好州长,尽管他有的时候对有钱的选民的意思不理不睬。在他任期内,他制定通过了好几部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