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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仗剑江湖剑惊人

东郊。一片广阔的密林,深不见底。根根十围之木,始生如蘖根如蟠龙,皮若裂岩。深幽小路林荫遮掩,路面平坦少有凹凸杂草碎石沿道而生,想来定是上山砍柴采药人为数不少。

风不平几次回头则眼略看,显然早已发觉,见他不肯定离去突然停住脚步,短刀抽出,转身一记横扫。

雨泽躲在一棵正好一人粗的大树身后,忽觉一阵强风袭来,急忙纵身跃开,轻身落地。雨泽心里明白方才瞬息间反应过来大树轰然欲倒,真是险象环生!瞧树桩切口平整,那股力道恰到好处,树倒力散,更让人惊讶的是此处与他相距四丈之远,竟然如此猛力,倘若再进一丈恐怕眼下已成林中野鬼!禁不住暗中惊叹:“这就是天宇门《八荒六绝》其中一绝吗?”

风不平横眼瞧去,心想:“他竟能躲过我的‘湖波扫月’?”转眼又想师命在身,不与他周旋。当即腾空一跃,趁着密林遮掩瞬间不见身影。

雨泽心下琢磨着,一个弱女子仍她脚力再快,我定然能追的上。眼前随路跟来前头不见任何人,估摸着初夏应该是到了家。作罢,沿路折回。

……

北山古道,天宇门坐落在此。

风不平办完师命,很快回了门派。

西风斜日碧落彩霞胭脂红,纷纷扰扰古道青石向晚。

花白的石料抵挡不住彩色的黄昏,一直从山脚染到山顶宛如金蛇潜游,石梯上人影步步拉长好似系与天际,正合了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蓦地,古道已尽,从旁树冠,抬眼举望山门前高架一座石框上刻“天宇门”。三大字笔走游龙,雄赳赳,气昂昂,雄壮之气不逊泰山,粲然可观!

放眼望里,浩大的演武场屹立着巨大刀柱,正是刀舞平台,可目观四方皆于眼下;后方那是一处宽大的房子棱角分明、色彩鲜明。

守门弟子见大师兄归来,行礼便道:“大师兄,你回来的正好,掌门方才传话于我,若见着大师兄请大堂等候。”

风不平点头回应,“速去通报。”笔直而走,入大堂。

俄顷,堂中侧门走出一人,年且十四有余,身形彪悍,留过桥胡,背负披风横挂短刀,此人便是始不随,以《八荒六绝》独步武林。其威力刚猛,江湖人故称“霸刀”。

风不平行礼唤道:“师傅!找徒儿有何要事?”

“嗯,信可送到了?”霸刀问道。

风不平道:“途中有些意外,不过事情已办妥,请师父放心。”

风不平一身武功来自霸刀,途中意外他能摆平当是算不上什么意外,点头应道“嗯!”。想了想又道:“平儿你过来!”

霸刀在他耳根悄悄说着,不露神色。

风不平一点头,行辞退下。

“等等!”霸刀突然想起白日门下弟子议论,问道:“最近我听说有人打伤了我门下不少弟子,可有此事?是箫家干的?”

“却有此事,但并非箫家人。看样子是江湖浪子,一柄长剑,年纪与三师弟相仿。”

“哦?年纪轻轻胆识不小,就算我门下弟子胡作非为,打狗也要看主人!此人姓甚名谁,何门何派?”霸刀忽见他知之甚多,不免感到有些意外,随深入问道。

“徒儿不知他出自何派,听弟子说他叫慕容雨泽,依徒儿观测此人武功恐怕远在三师弟之上。”

“如此说来你们照过面?”

风不平道:“途中正是与他发生一些瓜葛,我全力使出的“湖波扫月”他竟能轻松躲开!当时师命在身,徒儿不敢于他周旋所以……”实不知雨泽已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霸刀点点头,“此事容后在说,下去吧。”招招手示意他可以退下,当下沉入静思。

风不平置身告退。

夜已入深,微风轻轻地吹着,偶然听到一两吠叫,冷落的街道寂静无声。一行十来人黑衣蒙面,快马一家门前,屋檐灯笼明照,横匾“精武镖局”几人抬头一瞧,马背起身跃进高墙之内。

顿时里边传来嘶喊,杂声凌乱桌椅规矩各式物体落地之声。

镖局总头苏六浴陡然梦中惊醒,掀去被子分毫不差的摸下墙上挂剑。枕边夫人心知不妙,却不慌张,嫁于苏六浴知道迟早是会有一天的。

苏六浴不多话,取来兵器破门而出,院中一个黑衣人赤手空拳,身形灵敏一掌一个就将镖局三名镖师命毙当场。心中大震,大声喝道:“什么人!”

不知何处跃空跳出另一个黑衣人,横扫一剑,苏六浴当时还未做出反应,眼前一黑就此西归。

白手黑衣人赞道:“好剑法!”看似简单一挥,却是剑锋凌厉,屋檐下左右两根柱子一道切痕深入,那一剑剑气前至已断了他咽喉,后补上一剑以包则全,避免留下活口。

持剑黑衣人呵呵一笑,门内苏夫人手持两把短刀正是柳月刀,悄声逼近欲要为夫报仇。

白手黑衣人急叫:“小心背后。”

“啊……”声至喉结尚未出口,苏夫人喉结中针倒下。

持剑黑衣人瞧上对岸屋檐黑衣人,赞道:“好身手!”

屋檐至高黑衣人登顶下观,尽收眼底,伸手随处便可取人性命又能护及同伴。镖局几盏灯微光射来,招在她脸上只见细长的柳眉,身形凹凸有致,竟是个女儿身!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而周围街坊们邻居们听见吵杂声,成片的亮起灯火,出门边听厮杀人转而瞬间回屋赶紧关上门,吹灭灯继续睡觉,深怕惹祸上身丢了性命。

不知过去多久,天色没入深黑,这是黎明。众黑衣人聚首一团,相互询问,确认无一身还,集体跃出高墙策马而去。

翌日。

雨泽早起,不想客栈楼下宿客满座,最里边角落空着一桌,叫上豆浆包子。在家时每天一日两餐,自从来到江南发现小吃众多,江南人吃的一日三餐,当真吃的津津有味。(注:古代大多地方比较穷,所以一日吃两餐,随着发展富裕后人们吃的起饭改为现在一日三餐。)

从旁一桌两人窃窃私语,说到深处不由得大肆而谈。

“我跟你说,今儿个我赶着到你这来买货,路过精武镖局那是血流成河啊!一直从大门流到街头,全镖局上下七十余人无一幸免!听街坊们说昨晚有仇人杀门来!”甲哀叹着摇摇头,不禁毛骨耸立。听他口音有些怪异,不过多数话与本地话大区相同。

乙听着皮毛发麻汗毛竖起,不解道:“精武镖局算是一大镖局,向与江湖中人打礼交好,可不曾听说与人结下梁子,怎么会来招来灭门之灾?”这人倒是地地道道的本地口音。

甲贴近乙耳根轻轻道:“在我们余杭有流传有一种说法,天宇门想要一统江湖,精武镖局苏总镖头不肯屈服霸刀淫威之下,所以我想这是招来杀身之祸原因。”

乙失惊大叫:“天宇门……”周围的坐客齐齐看来。

“没事,没事!大家吃饭。”甲对着四方众人嘿嘿傻笑,同时连忙伸手堵住乙嘴。小声道:“你不要命啦!”

雨泽咬着包子凝神发想:“为一统武林就非得要不惜血染江湖吗?”虽说如此,只凭片面之词不足以说明一定是天宇门干的。

门外过往流客乍然一阵惊慌,门槛踏入五人各持一刀。顿时喧起大波,在场食客纷纷惊慌而逃,特别是那两商人,一眼认出天宇门逃的无影无踪。

一阵吵杂打断雨泽静思,迟疑观望,又是天宇门来滋生闹事。细看其中间两人年纪颇轻,服饰与风不平及其相似,想来也非等闲之辈。食客几乎走的所剩无几,靠门旁两桌共八人,若无其事吃着酒菜。

八人之中突其一人发话轻蔑道:“兄弟们,我听说天宇门是养狗,一条大霸狗能生出一群大小恶狗!人家要是不听他的,就上门咬人。”一来便是在说精武镖局一事;二来正说他们找上门来闹事。其余七人领会其意,一同而大笑,有轻蔑之意。

天宇门一名凌头短发少年不堪辱骂,顿时勃然大怒,怒目圆瞪,抽刀迈步上前。“箫家鼠辈,有胆量就跟小爷单打独斗,十招之内让你爹娘忍不得!”

身边衣冠整齐之人颇为冷静,一手拦道:“三师弟,莫要冲动,稍安勿躁。你若此去正中他们恶语下怀。”此人正是萧规,身旁师弟便是曹随,皆是霸刀的关门弟子,风不平的两位师弟。

“二师兄!可是……”曹随很是恼怒,平时日对两位师兄言听计从,当下忍住怒气。

萧规呵呵一笑,反骂道:“霸狗、恶狗还总是条敢作敢当的狗,就怕箫家堪比鼠辈,只会启齿说三道四,背地里做些阴人的勾当!”一道暗比,天宇门成了敢作敢当的君子,而箫家成了无耻小人。

“你们天宇门不要欺人太甚!”刚才箫家发话之人起身怒喝,当下亮出兵器。其余七人见状当即起身便听“噌噌”数声响,齐齐抽出刀来。他们的武器似剑非剑,似刀非刀;剑身直杆,刀头为尖。

萧规冷哼一声,道:“正好,你们丈着人多欺负我门下弟子,今日教你尝尝天宇门的厉害!”

箫家领头人亦是哼出一声,道:“只怪他们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兄弟们上!”

萧规不动声色,避开刀锋,徒手单招出掌便击中箫家领头人胸口,他猛退数步一个踉跄跌翻。提脚又飞一人,一丈开外压垮方桌。

冲在最先的两人瞬间被放倒,其余六人瞧的他厉害,立刻顿步。向倒地同门一瞧,伤的不轻。走动站位阵脚,霎时阵成,其中当先一名首先发难,直直朝萧规脸部劈来。

萧规侧身躲过,猛然一掌击出,直攻那人小腹。

随后两名左右开弓,一砍上一砍下。

曹随见知不妙,一刀介入连打两刀,飞起两腿,踢翻两人。

后面两名箫家弟子挺身去接住同伴,哪只力道端的猛,身旁一名同伴相助欲要稳住他们,结果被连同压倒。

先前那箫家领头人吃痛地爬起身来,见同门落难,不肯罢休,拾起兵刃挥砍而去。

在曹随眼里,他满是破绽,轻而易举打落他兵刃,刀鞘一面敲在他胸膛,只见他失去重心连连后退不止。

萧规深知曹随性子莽撞,动起手来定不留情,来时已再三告诫他,江湖两派人小打小闹是常事,若是一时不慎杀了难免会引起两派纷争,到时事情闹大可不是说着玩的。方才一击所以没用多大力。

雨泽见他把持不住就要撞来,一掌抵上,方才使他站稳脚跟。

曹随朗声喝道:“这次我手下留情,下次可没那么好运!回去告诉箫月梵,够本事跟小爷我一决高下,不要做缩头乌龟!我们走!”啾了一眼身后三名弟子,纷纷低下头,显然他们三人是被挨打的几个。

箫家领头听骂到少堡主头上不服屈辱,擦去嘴角血丝拾起刀刃尾随其后,趁机偷袭,大叫道:“我杀了你!”

曹随好似脑后长了眼睛,身不回转出其不意后踢一脚,熟练的抽出刀刃,回身补追一刀。

一连贯动作萧规回神过来,竟慢了半拍,已然喝不住师弟。

雨泽精目一亮,抽剑飞步,眉间一沉,手臂隐隐发麻,力道十分强劲,脚下地面豁然碎裂。上回领教风不平一刀后,不敢小看他一刀,运足功力才将他挡下。

“噹”一声剑身发出嗡嗡作响。

曹随瞬时被反作用力弹开数步,胳膊已开始颤颤抖动麻痛。愣愣站在那,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心道:怎么可能!

“三师弟……”萧规不禁一声急呼,再放眼打量他,脑海印出门下弟子描述,年少十七八九,手持堆雪剑,身挂斗篷。道:“是他?”

忽听一声碎裂,曹随低眼下看手中爱刀陡然断落两截。

萧规心头一震,看出他身怀高深功力,若是与他恶斗必定俱伤。心中注意已定回禀师父再做打算。道:“三师弟,我们走。”又瞥他一眼记得模样,随后退出客栈。

那箫家人艰难的爬起身来浑身痛楚,吃力地说道:“多谢少侠出手相救,替我们教训天宇这几条恶狗。眼下兄弟们有伤在身,只能先行告辞,改日再登门拜访!”

雨泽不愿过多干涉江湖门派纷争,一记点头,目送八人离开。

这时掌柜不知从何而出,向店外左右细瞧确认天宇门人走远。将雨泽上下一番打量,装束怪异。“少侠,你是外地人吧?”

雨泽诧异道:“掌柜如何知道?”

“哈哈!是人都能看的出来!”枫无泪笑着踏入门内。

雨泽瞧向门口,郁闷道:“真是阴魂不散,我到哪你就跟到哪,昨晚我才投宿这家客栈,你怎又知道我在这了?”

“就你这身装扮翻遍全镇恐怕也翻不出第二个人来!”

雨泽低眼瞧瞧衣裳,不解道:“我穿的不是挺好的么。”

“这里是江南!”无泪双手抱胸,笑道:“果然与众不同,难怪天宇门会爱上你,有你的地方就会有天宇门,真是个大瘟神!哈哈!”转脸端正神色道:“方才我来之时,看见霸刀的两名关门弟子一脸不服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

正问到话题,忽见亮光闪射,迅速取过剑来:“拿来我瞧瞧!”剑身坚韧白雪,白日之下隐隐泛起亮光,本以前也就仿造堆雪剑而已,不料眼下所见非同一般。自知不是相剑之人,但亦能识得此剑非同一般。扯下一根头发,本想吹发断毛,竟没料到发丝未及触剑身半分已被剑体附外的边丝剑气所切断。神兵不易外显,立刻收回剑鞘。不惊诧异:“堆雪剑?”

“嗯!”雨泽只应了一声,确实叫堆雪剑。

枫无泪惊奇地望向他,忙问道:“傅大侠与你什么关系?” wGNUNexNZtw+o5X2cnol5r3IZCdRe+2aVUeTXK7oDlFDp+VbDYOmDx2E2056Nr7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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