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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箫声再逢遇枭雄

镇门口附近郊外。

这里黄土细石,树木高大,落叶伏地。阳光扫下,被晨露洗刷过的叶子,如同沾着红玛瑙闪闪发光。周围环境清幽古木参天敦敦实实、粗粗壮壮,有一种恒古不变的肃穆。

枫无泪将酒葫芦放在一棵大树下,眉头一挑,道:“准备好了吗?我要出招了,你不必让我!”

雨泽道:“好大的口气!你不用武器吗?”

枫无泪道:“我的武器就我的两条腿!”

雨泽道:“既然你空手白刃,我就让你先出招,来吧!”

枫无泪诡异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古树残枝上几片叶子染成了金黄,同一簇簇翠绿的叶子错落在一起,形成一匹人间珍惜锦缎。一阵暖风生气一片新叶,又带走一片枯叶。

枫无泪自信抿嘴一笑,人影一晃,顷刻间以至雨泽前,脚尖已凌空飞起扫头部。

雨泽心下顿时惊异,上身后仰,手中剑未拔出一半!突然右手背传来一阵痛楚,“噌”一声剑被踢回剑鞘。又觉胸膛连连作痛,小腹猛碍一脚,左脸一阵抽疼,地上扫堂横来,整个人瞬间扬翻倒地。

随后无泪飘然退开。腿法奇快惊人,一腿即出、二腿如影、三四连环、五腿紧跟、六腿随风、七腿随行。七退连环!

雨泽爬起身子,揉揉胸口擦擦脸,咒骂道:“死小子,下手居然这么好重!你这腿法什么名堂!未免也太快了!”

“风刃腿!寻常人习惯用双手,腿脚当然不灵便。”枫无泪得意眉头一挑“下面,我会让你拔不出剑来!”

“第一句我认同,我爹也常叫我多练左手剑。但是第二句未免也太大眼不馋!”雨泽不停地揉着左脸,嘴角抽动好是生疼,红殷殷泛起红肿。

余音绕耳不绝,枫无泪脚下“流星赶月”身形疾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首先发难,踢向持剑手!

“噌”一声,荧光闪过,同时脚尖后点身形轻飘稍稍仰退。

一腿扑空,站稳身子道:“拔剑挺快的嘛,跑的也快!”话犹未尽见雨泽飞身贴近先发制人,当下左脚迈进半步,急用右手扣住他持剑手腕,向左上格开,同时右脚迅速踢向小腹。

说时迟那时快,雨泽右手剑被扣住的同时松手剑落到左手。

枫无泪见他剑刃挥来以作掩护,出左手向面部一晃作为佯攻,右脚再起一腿。

谁料,雨泽并非剑刃掩护而是直接朝他胯下挥去!

枫无泪大惊,松手猛的左脚后蹬滑翔离去。低眼下看,裤裆切了大口。叫骂道:“喂!你玩真的啊!就差那么两寸我就断子绝孙了!”

雨泽回骂道:“你还好意思说,下手这么重,哪里不好踢,非要踢我脸!”

枫无泪假装没听见,转开话题道:“刚才那一剑你蒙的吧?这么诡异?”

雨泽颇为得意道:“《青岚剑诀》!其中一条要领就是动人先机,剑法趋于冒险大胆得很!”

期间一中年男子路径此地,一杆扁担一柄柴刀,玲珑地广山多,团团环抱,哪里都能砍得,望了一眼就此离去。

“什么要领的我也不懂!今天要是分不出个胜负休想走人。”当下几步迈进保持距离,腾出腿脚最有力空间。踢、蹬、缠、弹、截、点、钩、撞、扫、绞、撩、绊十二种踢法相应使出。

周围的铺地落叶随着强力快猛的腿法风流激荡满空,翩然飞舞,将人笼罩其中,时隐时现。

晨阳高挂,招过三百,各有胜负。雨泽心下暗想:“如此下去即便打到明日也未必能分出胜负,一招定胜负吧!”回守中抽出一剑,去势凌厉,“嗒嗒”脚下两声点地,极力腾空风驰电掣后退。

枫无泪退守一步,原来是虚招。仰首屏息凝视,钩嘴抿笑,道:“想跑?没这么容易!风刃腿!”长腿破空横扫,划出一道弯弧,风如刀,气如刃。漫天飞叶自然化开两半,零零飘散。

雨泽圆目一睁,心知不妙。突然精目一闪,挥旋剑舞,破空有声,将内力凝聚在剑中,喝道:“着!”击剑而出,两道剑气相互交错,所过之处飞叶皆化粉泥。

两锋交错相刃边擦而过,顷刻间引不小的反冲击,两人惊之大怔。然而两道剑气化散如暴雨倾泻而下;风刃成形似如剑气直刺天空呼啸而逝。

枫无泪震惊不已一时大感意外,错过最佳躲避间隙,虽不及时但凭其敏捷身法极力闪躲,同时运功护身。

潜在半空的雨泽身形不能自由动弹,极力后仰轻倒,风刃才擦过衣裳。

不时过了多久,柴夫上山砍柴归来,挑着满满两担粗枝细柴,又望了一眼离去。

镇内,香满楼门前掌柜焦急地守在门前像似在等什么,路边乞丐们依旧如往常一样静静等候。忽然掌柜眼睛一亮,即刻堆起笑容迎上,道:“姑娘,您可算是来啦!大伙都在里边等着你呢!快请进!”

初夏微微一笑,入门。

镇东树林中,雨泽、无泪头朝头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呼吸,沉静了许久。

枫无泪先开口说道:“功夫不错嘛!”

雨泽回道:“你也不赖!下次一定要分出胜负!”

枫无泪哈哈笑道:“不用比了,我看你已经用尽全力,我才使了七成功力。”

“你有没看见天上飞着一头大牛,那就是你吹上去的!”顿了顿,正色道:“对了,我问你一件事。”

枫无泪咽下一口口水,道:“说什么也别现在说,从早上一直打到下午,我好渴。先去安奶奶喝杯茶再说。”

回到镇中,已是未时。

两人行走在镇内,路人皆纷纷投来怪异目光,男子大大咧咧笑的体面,妇女们怕羞遮其脸部私下喜笑。

枫无泪瞧着他腹部内衣,心生好奇:“你这衣服什么做的,毫发未损?”

雨泽腹部外衣被风刃撕破,里边内力完好无损。道:“这件叫禅羽护衣,是我娘的贴身内衣,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切!什么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那也是剪刀做的。”枫无泪用手比划着剪刀,“到时候,咔嚓一刀把它给剪咯!”

“哼,要不是我手下留情早刺你七个八个孔,还不快感谢我!”雨泽赶忙又提了提裤腰边走边说,再看裤脚到衣裳斜斜开了大口。

枫无泪也不削一顾,比划着动作。“你还好意思说,要是我方才先出“流星赶月”,再使风刃腿,嘿嘿……你早就上下分家,你还能在这提裤腰到处乱走?”再看自身上下衣装都已是条条裂缝,破缕烂衫,还有几处小红点。想:小子剑法这么辣手,不知是那个混蛋教的。

枫无泪端正脸色,道:“说实话,我有些不明白。我那一腿分明只用了两层功力,不是我自夸。与你用内力使出的剑气交错后,威力远胜先前,我还真担心你会被伤到。”

雨泽思量着,“其实我也一直想这问题,“日月并行”是我偶然所创,虽威力并不惊人,如不及时躲避足以令人一剑灌喉,但却化为剑雨,弥补了缺陷,真叫人难以躲避!幸好我也只用了两层功力,你怎么好像一点事都没?”

枫无泪拍拍胸膛:“内运《六韬御诀》,加我独创的“劲元护体”区区几道剑气早被我化解!”

“劲元护体?风刃腿中有这招?”

枫无泪提起酒葫芦视意,“当年师傅与人决斗之时,迫于无奈一口气强使两招“风清弊绝”与“风潇雨晦”,是腿法最强最霸道两招,导致丹田受损,内力乱窜,偶然才发现酒劲护体,经过长期调养内伤已完好如初,从此酒便形影不离。”

雨泽感叹道:“强招必自损!”

“没错,为弥补缺陷。我以师傅的“酒劲护体”为基础独创“劲元护体”,若是遇强敌不仅可以自保,同时亦能发挥强招将自身损伤降到最低。”

雨泽突发其想,道:“‘劲元护体’听起来不错,啥时候教我一手!”

枫无泪双手抱胸,胸有成竹地说道:“行,咱们兄弟一场!”话锋一转,眉头一挑,坏笑道:“不过呢,叫三声师傅来听听。”

“早知道你没安心!”雨泽不屑一顾,道,“算了,哪天等我悟出“弃剑”这一式,咱们再比过!”

“武艺未成就敢出山闯荡?你小子还真不怕死。”一顿,“好!一言为定!”

两人不停地数落对方,互相较劲。不过会儿,便来到茶道,入内。

安奶奶面带笑容迎了上来,一翻打量之后眉挤额头,甚是奇怪道:“呦!小枫,你这是……”

枫无泪摇摇头哀叹道:“唉~来的时候被一只野兽抓的!”有意的瞥向一眼。

安奶奶笑了笑,道:“那可真是太危险,你朋友没事吧?”

雨泽笑道:“安奶奶,我没事。多亏无泪挡在前头,只是我的腰带在回来的路上被一只禽兽给抢了!”

枫无泪顿时瞪起大眼,心中骂道:可恶,竟敢骂我禽兽,真是岂有此理。

安奶奶瞧他们互相较劲,一眼便明。“好了,好了!你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我给你们上好的龙井,给你们压压惊,这顿算我的。”

枫无泪道:“给安奶奶一个面子,现在不和你争。省着我这点尽有口水喝茶!”

“看在安奶奶面子上,我也喝茶!”

安奶奶年迈手脚还蛮灵便,立马端上龙井“你们真是的,慢慢喝小心烫着。”心底倒是十分欢喜他们。

雨泽谢过,回转正事,问道:“无泪,天宇门是怎么回事?”

枫无泪试探道:“你真不知道?”

雨泽摇摇头,道:“实不相瞒,我自小隔世而住,远离世间纷争,昨日才方到此地。”

“江南有十二大门派,分别是天宇门、华夏庄、琐遥宫、箫家堡、卧龙寺、东普寺、倚澜阁、荆刀山庄、天山居、翠烟门、花满十三楼和逍遥谷。整个玲珑远近有五大势力,北上天宇门,南岭华夏庄,西卧卧龙寺、东郊箫家堡和九仙山的逍遥谷。”口中干渴,抿上一口,“天宇门近年来日异壮大,门主霸刀一直想吞并江湖,称霸武林。你住的客栈属于箫家势力范围,自从当年独步武林的箫老前辈箫月峰仙逝后,又受二十年前大战影响,众多门派中中流砥柱战死,箫家堡是其中之一,势力逐渐衰退,但绝不能小看;华夏庄是剑宗大派,江湖号称华夏第一剑与天宇门不相上下;琐瑶宫收女不收男,善于暗器和掌法,其派本是巾帼英豪之后演变江湖门派。至于卧龙寺和东普寺长久以不参与江湖之事,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些阿弥陀佛住的地方!”

雨泽凝目一想,说道:“江湖之事尔虞我诈真是个不该来的地方。”

枫无泪眯着眼细细打量:“你怕了?怕天宇门找上门来?”

“谁说我怕了,既然霸刀妄想吞并江湖,到时候一定祸及秧民,敢不敢和我一闯天宇杀了那老贼?”

一语惊人,无泪险些被水呛着。道:“你是不是闲命太长了?”

雨泽双手抱胸,呵呵笑道:“是啊!我是闲命太长,怎么你怕了不成?”

枫无泪恍然大悟,才知中计,“谁说我怕了,我只是还没娶妻生子,至少也给我留段香火吧!”

“大事未成,你还想娶妻生子?肯嫁给你一定是位又笨又蠢的姑娘!”

枫无泪自知已处下风,多说无益。道:“你建你的大业,我生我的儿子,咱两互不相干!”

雨泽哈哈一笑,道:“我带你去见个人!”

枫无泪低眼下看衣衫破烂如何能见得人?说道:“不成,你自己去吧!”

雨泽也瞧了瞧衣衫,抬头笑了笑。

两人花了一番工夫各自买了一件新衣换上,雨泽在前引路,嘴上一直挂着甜蜜笑容。

枫无泪左扭一下右扭一下,嘟囔道:“衣服穿上倒是舒服,老觉得怪怪的。”脱去粗布衣,一身展白的衣裳立刻显出精神抖擞。

雨泽道:“你那件布衣早该换了,穿着不别扭才怪。”

“是吗?”枫无泪瞄向他脸上笑的灿烂,时不时察言观色。想:笑的如此“诡异”,这小子葫芦里倒底卖着什么药?带我去见人,又说要银两?莫非……去春香楼?好小子,有你的,才来玲珑几天就混的那么熟,果真是前途无量!

转了几处弯,一盏茶时间便来到香满楼门口。

枫无泪抬头念着横匾反问道:“香满楼?不是春香楼吗?”

雨泽用怪异的目光投去“谁和你说去那烟花之地,你小子够春风得意啊!”

枫无泪颜面大失,伸出食指不停地在挥空指了指,吞下一口气:“算你狠,今天我哉了!”

雨泽颇为得意抿嘴而笑。只听一曲优美动听的旋律从内传来“嘘!你听!”

悠扬的旋律盘舞荡漾,曲声忧缓而柔美,从旁说书先生讲诉着苏轼与琴操一段愤愤不平的千古爱恋,故事波澜起伏,感人肺腑,配合着箫声就连心中的那根小小的心弦突然引起了共鸣。

曲终,场内响起轰隆掌声,拍手叫好,初夏下台索要银两。

“怎么样,好听吗?”雨泽倚在门口用肩碰却不见回应,转头就见他已是泪眼朦胧“喂,带你听曲子也用不着感动到哭吧?亏你名字还叫无泪!”

枫无泪急忙回神,道:“谁哭了,我这是被故事感动的流泪不是哭。你心是铁打的吗?”

雨泽皱着眉头,惊诧道:“什么故事?我只觉得曲子好听没留意到故事……”

枫无泪诡异地点点头笑道:“臭小子,我倒总算是弄明白了,你看上人家了是不?”走进楼内。

一语击中,雨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忽然问道:“你干什么去?”这话倒是问的无头无脑。

枫无泪斜嘴一笑,定是以为是去跟他争,耍着酒葫芦,干净利落地答道:“近水楼台先得月!”

雨泽心头一急,又见他走向柜台口,原来是打酒。不多时初夏退出来,迎着她冲着微笑。“初夏姑娘,给!”

“谢谢!”初夏微笑地接过,好奇地问道:“你如何知道我叫初夏?”

雨泽心头一震慌乱,随口答道:“我是听人家说的。”

初夏心想出来从未向任何说起过名字,倒也只有风不平,想来一定是他朋友,当下不多问打消念头,将银两依次分给乞丐。

“好啊,原来你们认识!”无泪已打满酒提着葫芦出来,“我说慕容雨泽你真是不够兄弟,认识也不事先介绍,还说什么带我来听曲子,原来是原来是看大美女来着。”

雨泽反驳道:“我说枫无泪,我够兄弟才带你来认识,早知道就不带你来,我一个人来反倒清静。”

枫无泪嘿嘿一笑,眉头一挑,手忖踏上他肩头,问道:“什么时候认识的?”

雨泽看他贼目鼠眼的,双手抱胸,得意地说道:“很久啦,就刚才!”

初夏看着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还真有趣。”

枫无泪搭上话说道:“说对了,有趣的不是我,是他!若不是他看上这里的好东西也不会带我来瞧上一瞧。”

这话在雨泽听来当是间接表白一般,忽然面起泛红,好在斜阳红霞掩住脸色明得显不大明显,心中骂道:“死小子,尽给我添油加醋!”狠狠盯上一眼。

无泪视而不见,悠哉道:“有杀气,有杀气!”

此话在初夏听来以为是说香满楼独有的“苏合香酒”。此酒散寒通窍,温经通脉,能调五脏,强身防病,为诸多江湖中人青睐。看着他们十分有趣,捂逐嘴巴偷偷喜笑。将两人一翻打量,一一认过。“慕容雨泽、枫无泪。嗯,我记住了,你们就叫我初夏吧。天色不早了,家里人会担心的,下次再会。”遂,离去。

“还发愣?人家老早走远啦!说不定人家早有意中人!”枫无泪见他凝目远望,甚是不舍,有意调侃。“好了,家里那个老酒鬼这么长时间等不到酒可是要发酒疯的,我先走啦。”拍拍他肩头,一溜烟儿就不见人影。

初夏走后不久,雨泽欲回客栈休息,倏地在人群中扫到一人,“是他?”正朝向镇东郊外走去,是初夏回家的方向。仍不知他底细贸然出手恐怕吃大亏,于是尾随在后静观其变。 iHh0iGGUoPcM2WlMUFbNECD8ITZoYJbXJ70NYXXeKzyBjfRz+mlVjdsFfmOAMpw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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