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镇内欢歌庆舞,彩灯高挂,息息人流肩踵并肩齐齐迈向一方。雨泽顺着人流而往,沿路打听方知今日是英雄庆典。
慕名而往来到一处宽敞市街中心,道路四通八达,整块地面铺着大板青石,抬眼举望一尊高大威武石像挺拔屹立,雕刻着是一俊朗少年,双目炯炯有神,左手持剑自然斜垂,衣冠飘逸,英姿雄发。
方才回想起说书先生所讲的少年英雄,不增想到果真有其人?
雨泽仰望石像许久,微微皱眉似有思,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少年他会是谁,如此受人景仰爱戴,欲发好奇想要更深一步了解。
石像四周围着许多人,瞧衣装多数是江湖年轻一辈拱手相敬,言语神态甚是端正。
此时一苍发老翁走来,身着一件背心,双臂上留着许多点点疤痕。瞧的体型人老瘦弱,手臂一块块肌肉显然他年轻时十分健壮。抱拳不停的拱手,口中喃喃说着。
雨泽耳根子本不差,只是旁人众多嘈杂听得“恩公”两字,其余一概不知。想必老人家定知石像之人诸多事迹,走去询问老人家。便问:“敢问老人家,这尊石像所刻何人,为何如此受万人景仰?”
老翁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眼光扫到剑柄处,脑海惊现三字“堆雪剑”!欲要细瞧究竟一名布衣少年正巧走到身边将剑挡了住,顿时左瞧右望好不急切。
雨泽不知他何故,再三唤着老人家。
老翁这才晃过神来,笑道:“哦!他叫傅剑寒!少侠竟然怎会不知?”话道此处,傅剑寒不知为多少年轻侠士仰慕,事迹广为流传,反倒他一概不知,又不像作假,倒觉得惊奇。
雨泽不觉意外,来路听闻最多的便是傅剑寒三字,不过从未见过长相。心中想到原来就是此人。
老翁再瞧他装束特别是那斗篷十分怪异,挂到胸前好似布料不足所致,却又有另一番好看,想来是外来人不知江南事。见他一言不发以为不知,说道:“我来给你讲讲吧。二十年前魔长道消,苍鳞教教主寒江武功极高打败正派各大高手后扬言要杀光正道人士,放纵教下弟子横行,害人无数!”老者当下容颜失色,语气变得沉重,可想当年情况惨烈。然而话风扭转,神色一变“就在令所有人心灰意冷走到绝望边沿,那天夜晚出现了一个不知名的神秘少年孤身一人夜闯魔教圣地,只凭一己之力击败魔教十大高手围攻,杀了魔教教主寒江!从此江湖平息,还我安宁直至现在!”
“真有这么厉害?”雨泽惊道,老人家所诉与说书先生当真一点儿不差。石像摆着眼前记下功名,又万人仰慕若非亲耳所闻雨泽断难相信。
老翁点点头,又看看天色。道:“小伙子,你想知道原尾晚上去香满楼,可能会有先生起台来讲。老朽家中另有它事,先行告辞!”不待他作礼辞别,转身就走,临走前又试着瞧了眼那剑,倒是没瞧着心想最近些年效仿者多如牛毛,八成又是其中之一。
“傅剑中原,寒江色变。原以为可以寻他足迹睹其真容,可魔教一除就此消声灭迹未能见得傅前辈一面真是我此生最大遗憾。”恭恭敬敬拱手一拜。转身对雨泽道:“兄台,看的出来你也对傅大侠很是崇拜!”
雨泽抬眼打量,粗布白色,披肩散发,掩盖不住那俊朗的面孔。几句话绷得紧,全然不像他令人所感的一身潇洒气质。道:“仁兄又是如何知道?”
少年瞧了眼他手中宝剑,试探着笑道:“兄台所配利剑与傅大侠所持之剑十分相像,打造的不错很精致!”
雨泽拿起剑一瞧一作对比,与其说是相仿不如说是一块模子上刻出来的。当下不知如何对答,微微一笑道:“呵呵,是吧!在下慕容雨泽,敢问仁兄大名!”心道:怪了,我的剑怎和傅大侠的一样?
“复姓慕容?看来是我多心了。”少年毫不犹豫敞开笑容上报家门:“在下枫无泪。先前见你佩剑以为是傅大侠后人,真看不出来你是个效仿者,哈哈~”又细细端详了一番,初看一眼长得倒与傅大侠几分相似,看久了却又不像。
之前端得正色,眼下又演开本色,才体现出原本潇洒气质。雨泽提剑抱拳,道:“枫兄说笑了,我才来江南,能遇见枫兄也是缘分。相请不如偶遇,枫兄去喝上一杯,如何?”
枫无泪提起酒葫芦看了看,略观时辰还尚早。爽快地回道:“好,相请不如偶遇,这顿我请了,走!”伸手为请。
那老翁虽走但不远,放心不下回头见他提起剑,人已老迈眼睛倒是不昏花,瞧得清清楚楚正是堆雪剑!当下闷头大惊,连忙转身回追过去时,他们两挤进人群中不知去向。灰溜溜的叹出一气,后悔没问他要来瞧看,作罢离去。
老翁本事中原人士,只因傅剑寒石像坐玲珑后迁移到此,离家不远。三两步回到家门口,门外旗杆高挂“云记铁铺”。
铺中一个三十来岁左右汉子,身强体壮外执汗衫,正打着铁器,随手抄来一块布巾擦了擦汗,望见门口来人,笑道:“爹,您回来啦?”
老翁名叫云天洛,见到儿子就说:“宝翼,爹今天见堆雪剑啦!”
他叫云宝翼。自堆雪剑问世江湖仿造者不计其数,爹每年都要疑神疑鬼一两回。说道:“爹,八成是您看花眼啦,隔条街的苏记铁铺墙上不知挂着多少把,生意好的很嘞!”
云天洛想了又想,道:“不会的,堆雪剑是我一手打造,这次肯定不会弄错!”
……
转了几个弯,不过一会儿来到一家店面前,外观很是不惹人起眼,却是飘香四益,闻香纯朴。
雨泽抬眼看匾好是琢磨了一阵,风趣道:“枫兄,是这没错吧?”
枫无泪道:“没错!这是我喝过最好的一家。”
雨泽道:“实在看不出来,枫兄潇洒不羁之人另有一番雅致。”
两人相继而入,找到桌位入座,店主安奶奶笑容可掬的迎上前来,道:“小枫,今天交到朋友了?”
“嗯,我朋友慕容雨泽。”枫无泪简简单单介绍,“这是安奶奶。”
“安奶奶好!”雨泽打上招呼,以表礼貌。
“好,好!你们稍等会儿。”转身从火炉上取来热气腾腾的茶壶,“刚煮好的普洱茶,倒是让你们赶上了。来,我给你倒上。”
杯中茶水腾出丝丝雾气,店外铺子旗子迎风招展,轻舞飞扬,上写着两个大黑字“茶道”。
枫无泪举起茶杯:“今日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话未完,雨泽抢过话愣了愣,不可置信的说道:“枫兄,你……真的……不会想是一口喝下去吧!”
枫无泪心想:嘿嘿,这小子还挺心急的,正好试试你如何应付。眉头一挑,道:“那是当然,如若不然怎会有诚意结交你这个朋友呢?”
雨泽心中思忖:枫兄此举远胜话语堂皇之辈,豪气肝胆。遂爽朗道:“好!枫兄诚意拳拳,在下先干为敬!”手举茶杯,心神凝聚,滚滚热气散于空中,即口入肚,口中顿时微觉辣汤!
枫无泪举杯在手,手指传来一阵烫痛。表情抽搐般犯傻,心道:他真喝下去?当下忙问道:“喂喂喂,你傻的还是痴的,这么烫的茶你也敢喝?”
雨泽苦皱眉头,苦涩道:“是你说的,这样才够诚意。”
枫无泪看着他傻傻拍手叫好。“我若不喝反倒显的我不诚意了!”举杯作礼,正色道:“今日我枫无泪能交上你这赤心肝胆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喝杯烫茶算得了什么!”意不犹豫,左手举起茶杯右手遮其杯,一口下肚,滋味美美地喝上一声,背后茶水应声落地,若无其事的说道:“好茶!”
雨泽诧异,小心翼翼地问道:“枫兄,你……真的没用内力一口喝下去了?”
“那是自然,慕容兄如此诚意,我又怎么能失礼?”枫无泪回想方才他手发内力顷刻间驱散热力,不禁暗暗赞道:好小子,功夫不错!你能使诈,我也能作弊。
雨泽佩服道:“枫兄果然重情重义!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既然是朋友,就直呼其名,我放荡惯了不喜欢客套。”
“嗯,说的也是。那从今往后我便叫你无泪,你就叫我雨泽。”
小茶半酣,两人欢谈畅饮甚是投机有缘。过往茶客三三两两,有进有出,好是热闹,转眼斜阳便要落幕。
枫无泪略观时辰自知时候不早,提出辞别:“师傅还在等着我把酒送回去,要不然可会发酒疯的哦。”
雨泽起身相送,道:“你我相识一场,就让我送你一程。”
初识相请也不好推辞,便道:“也好。”
玲珑镇富庶之地,茶道离镇门几步之遥,来往客商甚多,大多闻此纯香慕名而来,茶馆虽小进人流确是不少。
送至镇门口,枫无泪转身道:“就到这吧。我住在镇外东面的溪水小桥处,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雨泽点头应道:“好,我还会在镇里逗留一阵子,到时候我们再痛饮一翻。”双手抱拳行作辞别。
枫无泪回想之前情景不觉一笑,道:“好,一定言为定,告辞。”
雨泽以目相送直至远去不见人影方才离开,转投客栈打算在镇内到处走走。
时间稍逝,斜阳西归,渐渐入谷。行走在大街上,街头摊子愈摆愈多,新鲜事物不断冒出。落工百姓纷纷出来散步,行人逐渐增多,不知是喧闹掩盖着吆喝,还是吆喝掩盖着喧闹。
想起白日茶馆那种失态情景,雨泽不禁暗自发笑,相当有趣。
忽然一曲优美动听的旋律似如紫竹风吟,轻声入耳,甚是动听悦耳,着实令人胸中豁然开朗,心旷神怡。
寻声渐近停留在一家酒楼,抬首瞧看“香满楼”,未曾想到转了几圈何时故地重游,倚在门口细细倾听。酒楼正是四合院建筑,面积方圆很大,最里边架着高台有四五尺之高,从门口到舞台至少有五丈远。庭门空旷装饰奢华,宾客满座,台上一位妙龄佳人身穿淡粉仙女素群,伴箫独凑。
举目端详,额前乌黑秀发之下双眸盈盈秋水,肌肤滑嫩细腻胜似白雪。宛如清纯深邃的湖底,回眸浅浅微笑百生妩媚。
掌柜笑着点点头,道:“倒是比前几日长进多了,也难为她一个小姑娘家出来抛头露面。”
曲声已停,意犹未尽。台下满座宾客鼓掌轰然叫好。少女眉开眼笑,走下台来,一名白衣书生带上微笑,谦谦有礼,道:“姑娘,请笑纳。”
“谢谢!”少女答礼接过银子,往下依依接过众宾客银两或多或少。行至店门外细点银两计获事足,十分喜悦。
不一会儿,众多老小乞丐见少女,兴奋地喊道:“仙女来了,仙女来了!”手捧饭碗蜂拥而至围绕少女前后腾出距离,生怕弄脏仙女。
少女微微一笑,分发银两依次有序,直至分完最后一个,乞丐们鞠躬谢过自行离去。
见此情此景雨泽大为感动,颇有则隐之心,欲与其结识。凑上前拿出些碎银,带上笑容迎上,道:“姑娘,作曲优美悦耳,聊表心意,望能接受。”
少女转身瞧来,明亮的眼眸顿时射来,微笑地接过银两。“谢谢!”似如银铃般清脆。然后转身离去,停步在街边四下寻望。
霎时雨泽脸庞一阵泛红,好在她走开不曾看见。回神寻望她已在街边,寻找些什么。立马前去问道:“姑娘,需要帮忙么?在下愿意相助。”
少女心想:或许他见得也不一定。问道:“你有没有件过一个老乞丐还有一个小男孩是他孙子。平时这时候都在,我特意留了些银两。”
雨泽猝然明了,道:“你说的是小沛与他爷爷?”
少女惊奇道:“你见过他们?”
“嗯,我方来临安就便遇老大爷被纨绔子弟欺负,我忍不住出手教训了他一顿,顺便要了他近七十两银子给老大爷安身之用,我想他们以后不用出来乞讨了。”
少女顿时对他有了几分好感,笑着说道:“原来这就是爷爷常说的侠义之风。”
“哪里,只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雨泽见到她甜美的笑容不禁多看几眼,“助”字飘然出口,及其轻声。
暮色一沉,少女“啊!”的一声惊叫,压根儿没瞧见他望着自己。急忙说道:“居然这么晚了,我得快些赶回家,下次再见!”语毕,急急忙忙奔走。
雨泽放眼追去,想:“此世间比其貌美女子何其多,有如这般心地之人又有几人?”恍然记起,还未问及她姓名,顿时一阵失落。
正回神之际,前边一家客栈内走出三名带刀男子,居中之人高瘦却很健壮,衣袍无袖胳膊格外粗壮,头系额巾,两眼神极其有锐气,绝非等闲之辈。
身旁两名刀客服饰与其略同,应是同门弟子。一名弟子左顾右看突然眼前一亮,见一少女长得十分脱俗,姿色形态更是有沉鱼落雁之美,顿时爱美之心冉冉升起。
急急叫道:“大师兄,你看你看!”伸手一指。
少女只顾着赶路回家,没发觉身后三人尾随,街边人流逐渐步步减少,拐进一条偏僻小路。
三人紧随其后,两名师弟在后甚是窃窃欢笑,暗想如此天赐良机怎能错过,顿时联想浮翩想入非非。三步两脚超上展开双臂挡住去路。
弟子甲道:“姑娘请留步。”
少女下意识停步脚步,心中害怕稍稍后退:“你们想干什么?”
弟子乙笑道:“姑娘莫怕,我们大师兄只想和姑娘你交个朋友。”
这两说得端正,少女心中缓了几分,问道:“你们大师兄?”
“不错。就在姑娘身后。”
闻声后转,见他上前抱拳略微低首以表礼貌。“在下天宇门大弟子风不平,我两师弟粗人不懂规矩多有失礼,不知姑娘方姓……”稍抬首观容貌顿时为之惊艳。
天宇门!江南境内最大的门派,以刀法著称。掌门始不随以惊世骇俗《八荒六绝》名震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后创下天宇门以来日益壮大,门下弟子不计其数。
“风不平?”少女上下打量,见他没有歹意,微微笑道:“想不到一个习武之人也这般懂识礼数真是难得,嘿嘿!我叫……初夏!”
风不平识得她谙世不深,胜得美貌,玲珑镇内也不曾听说有姓初人家不知是何家姑娘。“初夏姑娘看你急冲冲地,莫非有急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便是,风某定当倾尽全力。”
弟子甲凑向弟子乙,小声怪问:“奇怪?平时里除了掌门问话,大师兄极少说话,今日怎换了个人似的,真是忽来一夜春风绿。”
弟子乙窃声道:“什么忽来一夜春风绿,我看大师兄八成是喜欢上人家了。”
说到急事,初夏恍然大叫道:“啊!不能在这逗留了!我待赶快回家!下次再见!”语毕,即刻飞步离开。
弟子乙转头一眼望去初夏远走的方向,扰扰头。
弟子甲不解,问道:“大师兄,就这么让她走了?”
风不平不答,观望远方深深一望,似乎恋有所思。
雨泽悄悄尾随在后,藏在墙面折角静观其变已久,见少女已安全离开,心头落下大石,回头奔向客栈。
风不平不肖一顾则眼往后一撇,见他离去也不想多生事端,转身离开赶回门派。
笠日,日上三竿。
雨泽生于落叶谷清静悠闲之地,自然睡得安稳香甜。四方客栈正处于夜市区正中处于四通八达地段,夜晚吵杂在所难免。仍熟睡中的雨泽被楼下一阵桌掀瓷碎声惊醒。
楼下,宾客落荒而逃,留下的依偎在角落不敢动弹。瞧三人打扮是天宇门人,而客栈掌柜已不知去向。
可怜的小二浑然不知原由被死死的按再桌上分好动弹不得,脸蛋重沉的快要变了形。身形魁梧之人哼哼冷笑,将小二翻过身来一把拽起衣襟,重重按在桌上。
小二顿时觉得胸口发闷,吓得直打哆嗦:“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可没得罪您呐!”
魁梧之人面相凶恶,道:“你倒是没得罪咱家,可你们主子箫月梵倒是得罪了我们天宇门。识相些改投天宇门,每月交上银两便可!若不然,嘿嘿!”刀光划过,刹那间一旁方桌劈开两半。
“如若不然,你想怎样?”雨泽走下楼梯至面前,瞬间紧握他手腕。“你放是不放?”
魁梧之人手腕隐隐感到痛楚,瞧他身段所出之力想是快已达到极限,此点痛楚乃如蝼蚁。昂首大笑一声,道:“你又是何人?劝你莫要一时冲动作了狗熊!”
“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慕容雨泽是也!”雨泽眼神陡变,目似剑光,锐利有神。
魁梧之人手腕逐渐感到痛处钻骨,环眼圆睁,手不自觉地被松开,愈发使不上劲。从旁两同门见此心生畏惧,不敢踏上前半步。
“少侠,放、放手!”魁梧之人吃痛求饶。
雨泽松开手,道:“堂堂天宇门一大门派,竟如此欺凌百姓,你们有何江湖道义可言!”魁梧之人捂着右腕好生疼痛,顿时心头恼怒,道:“敢看不起天宇门,上!”
身旁两同门弟子相觑一眼,齐声抽刀,挥刀而上。刹那间寒光一现,只见雨泽将剑收入剑鞘之中,方听一声痛叫,两声金属铁器落地声响,再看其二人手腕方寸间鲜血流出。
魁梧之人脸面一怔,惊慌惊恐。尚未看清剑法去向,已听兵器落地之声。“你、你等着,有种你、你别跑!”转身奔命,一个踉跄跌倒在门外,慌乱起身莫措手足。
酒葫芦在手转啊转,此人倒是自在,眼见前头客栈奔出三人甚是狼狈不堪,不免心生好奇。
掌柜从柜台下哆嗦爬出身来,探手探脑瞧了好是一阵,方才站起身来,深叹一气。
雨泽见掌柜走近,正要发问。哪只他惊魂未定,硬是吓了半死。
待看清并非天宇门人,这才松出一口气。向雨泽谢道:“少侠年纪轻轻侠义为怀真是佩服!不过还请少侠听我一言赶快收拾包袱走人,我不收你住宿钱,天宇门的人不好惹呀!”
雨泽转眼一想,定是怕天宇门寻我麻烦,砸了客栈。道:“掌柜,你怎么办?”
掌柜连连劝道:“我久居已此,江湖之事亦是过来之人。此地乃是箫家产地,只要箫少堡主尚在,量天宇门也不敢多生事端!少侠胸怀侠义之心,若是真惹上天宇门只怕凶多吉少,不如多助人于危难。少侠你还是快些离开,不要多管闲事,枉送性命!”
“真看不出你剑法有个两下子!”枫无泪提着酒葫芦走进店内。
雨泽闻声而望,颇感意外,奇道:“无泪,你怎么会在这?”
枫无泪一时心头技痒,道:“还不是我家那个酒鬼师傅,你这小子剑法不错,我们比比,走!”扯着往外拉。
“但是……”
“但什么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走,比完了再告诉你。”枫无泪硬是将他拖走,“安奶奶的茶道就在镇门口,附近有一处较大空地,比好了我请你喝茶,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