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月的思考,钟离尘总算明白了,对于齐远的在意,是因为齐远不被他绝色外貌迷惑,同时也不因为他是尘王爷而巴结,齐远这举动打击到了他骄傲的自信,所以,他钟离尘决定,一定要让齐远变成和那一些人一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堂堂尘王、天下第一美男,没有人可以忽视他。
钟离国早朝,一如既往,众大臣在殿前不停的汇报着各处发生的大大小小事件。
看到户部的折子,钟离煜挑眉“哦,西平城的改革为何迟迟不得完成,齐大人,这是何因?”
齐远从众臣中出列,关于西平城的事,他早已知情,只是西平与京城两地相隔千里,他唯能知道西平城的改革一直没有进展,除了能肯定当地官员不配合外,其余他一概不得知。
“回皇上的话,西平城的改革迟迟未有进展,是臣等办事不力,臣请求皇上下旨,派臣前往,查办。”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欣赏齐远这种风格,虽不全是他是错,但他却以着负责任的态度认错,这和其他官员不同,其他那些官员一出事都忙拖身,没有人会像齐远这般,一肩挑了责任。
“准,三日后齐爱卿奉旨以钦差大臣之名前往西平城查办西平城改革拖延一事。”
“臣领旨,谢恩。”在皇上眼里齐远此举是有担当的表现,在其他大臣眼里,齐远此举却是爱现的表现,只有齐远自己知道,他不过是为了借此机会,陪着儿子游玩一翻。
当日看到这西平城一事,他就决定请旨前往,同时带着修儿出城走走,这个小家伙一进京城,就被他关在宅子里不得外出,早已闷的慌了。
齐远如意算盘打的好,但却被钟离尘一句话给气的差点没背过去,坐在皇上右下手的钟离尘,突然站了起来。“皇上,臣弟请旨陪同齐大人一同前往。”
钟离煜不解,以两兄弟才看得到的眼神寻问:皇弟,为何?
钟离尘以嘴形无声说出两个字,这两个也让钟离煜决定让他前往,这两个便是:察看。
是的,察看又或者监视,帝王的信任不是那样好取得的,他信齐远,但并不表示就不怀疑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次能再一次肯定的机会。
诧异,生气,齐远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钟离尘他想干什么,跟他一起去西平城,他疯了吗?堂堂一王爷,没事不呆在京城的养尊处优的,和他一起千里奔波个啥,害他想让修儿乐一乐的计划胎死腹中了,齐远不停的在心里祈祷,皇上,不要答应,千万不要答应呀。
但钟离煜一个“准”字,打破了齐远的希望,一个准字,让齐远脸色一间,身形更是一顿,那不满,很明为的表现着。
一直观察欲抓他把柄的武将们当然不会错过这机会,宁将军立马出列,如此机会,他认为只有他出马才能制得到齐远。
“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一脸不满,你在不满王爷与你一同前往吗?”
官场如战场便是这般吧,一不小心露了个声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宁将军这一句话,成功的让齐远成为众人的焦点,把刚刚聚集在尘王身上的视线,通通转向了齐远。并窃窃私语,齐大人,这样真像是不满呢?
有些像。
不一定吧。
齐大人怎么可能。
正反双皆有知,好在,齐远为人还可以,还有人为他平冤,如果他真是冤的话。
宁将军的话,众人的私语,让钟离煜与钟离尘不得不重视,这齐远,好大的胆子,当殿渺视王爷,可是大大不敬。
“齐大人,怎么回事。”唉,这就是帝王,对你好的时候,就和言和色叫“爱卿”,出事了,生气了,就一口一个什么“大人”的,要说女人善变,还不如这皇帝善变。
齐远暗暗叫苦,他之背无人能敌呀,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带修儿游玩,却被这钟离尘打破,自个儿受个惊,不满一下,却不小心露了出来,被这宁将军发现。“回皇上的话,臣是听到王爷如此忧心国事,为国为民,一时为王爷的风彩所倾倒,才失了神,还忘皇上责罚。”
咚的一声,又跪了下来,还不忘叩首,这齐远,总是这样,有本事把死的说成活的。宁将军与众武官可不满了,那么齐远的表情明明是一脸嫌恶,什么时候成了为王爷倾倒了,他们知道有什么用,那两个老大,那时正在以眼神交流着信息,没来急看呢。
“哈哈哈,齐爱卿何罪之有,朕也甚是欣慰尘王爷如此爱爱国爱民。”因着没看到齐远的表情,钟离煜无疑有他,那声音笑的众人也只得跟着后面笑,外加附和皇上的话,什么王爷爱民如子,王爷心有天下百姓之类云云的。
让宁将军气的咬牙,却又不好再多说,只得暗自叹气,时不我待,好好的一个机会,却因皇上与尘王没看到,而错失了,这次,算他齐远走了好狗运,下次,就没这么好办了。
对于齐远的话,钟离尘是信少怀疑多的,齐远这人,对他没什么好感,会为他的举止而感动是不可能的事,宁将军说的倒不错,齐远是嫌恶他一起去才是,不过他是不会当场拆穿的,那可是让齐远失面子,他失里子的事,这种损人又不利己的事,他又不是傻子,他怎么会做。
“齐大人谬赞了,本王也是钟离的臣子,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为皇上分忧,乃是本王份类之事,当不起齐大人之盛赞。”你要是真心赞美本王,本王当能勉强收之,如此赞美,本王只会觉得虚伪,唉,为什么同样的赞美,看他赞美皇兄时,觉得有趣,放在自己身上却有几丝寒意呢?
再不情愿,齐远也无法改变皇上的决定,只得跪下陪礼,后面的日子还是仰仗这位爷呢,他虽是钦差,那人家是王爷,王爷不比钦差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