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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1)

说话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奥普拉的秀场人生

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绚丽多彩的未来和一个明确的人生目标。然而,每一个人在实现梦想的过程中,都会遇到一些出人意料的挫败,甚至会使自己的生活蒙上阴霾。但是,仍然有一些人能够鼓足勇气冲破阴霾,继续为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努力,无疑,他们是值得人们钦佩的人,奥普拉就是这样的人。

不可否认,奥普拉是极其成功的黑人女星,是当今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女性之一,她在许多方面都取得了独一无二的成就--通过控制哈普娱乐集团的股份,她掌握着超过10亿美元的个人财富;她主持的谈话类电视节目《奥普拉脱口秀》,平均每周吸引了3300万名观众,并且连续16年在同类节目中排在首位;1996年,奥普拉制作了一档电视读书会类节目,这档节目在美国掀起了一股读书热潮;随后,奥普拉利用业余时间在大导演斯皮尔伯格的电影《紫色》中客串了一个角色,凭借着这个角色,奥普拉获得了当年的奥斯卡最佳女配角的提名。

1.拿什么来缝合苦难的童年

事实上,奥普拉一直是一个颇具争议的著名女性,但是,她主持的访谈节目却得到了数以百万计观众的肯定和支持,尤其是她人生中充满坎坷的奋斗经历,更使那些在生活中遭遇挫折的美国女性得到了巨大的信心和希望。一位中年的美国女性地产经纪人在了解奥普拉的经历之后对记者说:“我看到奥普拉出场的时候,就会感到一股电流由脚至头地穿越全身。”然而,不了解奥普拉的人恐怕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个在镜头前风度十足、星光熠熠的女性竟然有一个布满阴霾的童年。

奥普拉的童年十分清贫且凄惨,奥普拉的少时生活与其他的黑人孩子并没有太大的差异。1954年1月29日,奥普拉出生在位于美国南方的密西西比州的一个名叫可修斯科的小镇,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充满不幸的童年。与其他的孩子不同的是,奥普拉连一个温暖的家庭也没有。她的父母没有结婚,她是母亲弗尼塔.李和父亲弗农.温弗里的私生女,因此她背负着“私生子”的名号,开始了别人眼中卑微的童年。

在奥普拉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选择了分手,奥普拉只得搬去与自己的外祖父母同住。直到奥普拉6岁,即1960年,她才回到自己的母亲身边生活,与她的母亲弗尼塔及妹妹帕特里夏在密尔沃基居住。也正是在这里,奥普拉遭遇了人生中巨大的不幸--她的表兄强奸了她,当时奥普拉年仅9岁。几年以后,13岁的奥普拉又遭到叔叔的强奸。奥普拉因承受不了身心的痛楚与侮辱而离家出走。这段经历给奥普拉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之后她差点进入少管所。此后,奥普拉过了一段混乱不堪的生活,并吸食毒品。

由此看来,奥普拉的这段生活就如同《猜火车》中的问题少年一样,被抽烟、喝酒等一系列不良习惯充斥,混乱不堪。那个时期生活异常困顿,奥普拉几乎整日处于颠沛流离的生活状态中。与其他的黑人孩子一样,奥普拉曾因此而一度自甘堕落。

奥普拉后来说:“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过去的阴霾,其实根本没有。我把那些男人的所作所为怪罪在自己的身上,内心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小时候的不自重,才会引来他们的骚扰和侵犯。”

1968年的夏天,学校放假之后,奥普拉乘坐叔叔特伦顿.温弗瑞的车去纳什维尔看望父亲弗农与继母泽尔玛。特伦顿是她父亲弗农的亲弟弟。途中,温弗瑞问奥普拉现在有没有谈恋爱,当奥普拉做出肯定的答复后,她“最亲爱的叔叔”就对她进行了性侵犯。许多年以来,奥普拉始终觉得,当时自己肯定的答复对整件事情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当时,奥普拉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父亲和继母,但是父亲和继母却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而叔叔特伦顿也拒不承认。多年以后,弗农的内心仍旧极其挣扎,他说:“我承认当时是没有很好地处理那件事情,但是特伦顿是我的亲弟弟,我进退两难。”

于是,奥普拉回到密尔沃基后就离家出走了,她在街上待了整整一个星期,极其无助。多年之后,奥普拉回忆起在街头流浪时的情景,仍然止不住地落泪。她说:“当时我看见一位大明星坐在豪华的小轿车内,我就跑了过去,肆无忌惮地向她哭诉。我跟她说,我被亲人抛弃了,需要一些路费回家。她一听,立即掏了100美元给我。”

奥普拉当时年仅14岁,她拿着这100美元,在附近的宾馆开了一间房,再用剩下的钱买了饭菜和酒,吃饱喝足之后,她给母亲教堂里面的塔利牧师(现在已逝世)打了一通电话,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奥普拉把自己有多么难过,多么无助全部向牧师诉说,并祈求牧师把她送回家。

牧师把奥普拉送回了家,奥普拉的妹妹见到她回家十分高兴,但是母亲弗尼塔却非常气愤。在送走牧师之后,沃内塔随手举起身前的小椅子对奥普拉就是一顿痛打。奥普拉当时一边哭诉,一边祈求沃内塔,最后,沃内塔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椅子,但却将奥普拉送到了青少年管教中心。

奥普拉多年之后回忆时这样说:“那些人对我进行了严厉的拷问,我站在那里就像一个被公审的犯人,我当时脑子里特别乱,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怎么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呢’--我才14岁,自认为很聪明,也很乖巧,‘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我怎么就进了管教中心呢?’”

当沃内塔得知奥普拉的事情需要两周的处理时间时,沃内塔说:“不行,我等不及了要把奥普拉送走,她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家。”奥普拉很多年后也如此说:“当时母亲恨不得马上将我赶走。”

沃内塔立即给弗农打了电话,并要求弗农接管奥普拉。但那时,弗农已经知道奥普拉并非是自己亲生的女儿--沃内塔曾经和三名男子发生过关系,弗农是最后一个,直到多年以后,弗农才明白真相,奥普拉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因为弗农核查了自己服役的时间记录,并确定自己不可能在1954年1月和沃内塔生下一个孩子,因为9个月前,弗农正在部队服役。但当真相大白时,奥普拉和弗农都已经习惯视彼此为亲人了。由于弗农和泽尔玛没有孩子,都想要一个孩子,而奥普拉也正需要帮助,最终,弗农同意接管奥普拉。但条件是,从此以后,奥普拉不得再回到沃内塔的身边,他拥有一切管理奥普拉的权力。得到沃内塔的同意之后,奥普拉便离开了有母亲、妹妹、弟弟的家。

弗农将奥普拉领回家以后,就让奥普拉坐在厨房里面的椅子上,狠狠地批评了她。并要求奥普拉以后不准再穿三角背心,不准再穿超短裙,不准再浓妆艳抹,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像一个守规矩的年轻姑娘。如果奥普拉胆敢给他们丢脸,他宁愿看着她横尸伯兰郡河上。

“明白了,老爸。”奥普拉回答道。对于这种回答,弗农快要崩溃了,他认为,奥普拉的这种回答简直是对他的不尊重。他说:“这就好比女儿拿我的白手帕擦完鞋子之后又扔回到我口袋里。这种回答很粗野,甚至有些讽刺的意味。”

弗农还给奥普拉制定了一系列的规定,比如宵禁,不准跟男孩子接触,干家务活,及时完成作业,等等。奥普拉说:“我不喜欢这些规定。”弗农说:“你不需要喜欢,你只需要接受并照做即可。”奥普拉感到很委屈,弗农说:“如果你胆敢再离家出走,那你就永远都别想回来了。”弗农补充说:“你必须给我遵守,因为我还是你爸爸,而且永远都是。虽然你继母告诉我说你把她叫桃子,但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管不了,但你以后再敢叫我‘老爸’,我发誓打烂你的嘴。”

奥普拉说:“好的,父亲。”但她内心隐隐觉得父亲不再那么和蔼可亲。以前,父亲总是对她说:“女儿,听我讲,如果我告诉你一只蚊子可以推动一辆马车时,你就什么都不要再问了,只需要把马车套牢就行了。”

对于父亲想要将她改造成一个“守规矩的姑娘”的举动,奥普拉很反感。她如此说:“每天早晨,继母都会惯例对我进行检查,看我是否穿对了裤子,看我的衣服风格搭配合不合适,天哪,穿个衣服也这么多规矩,谁知道你里面穿的是什么啊,他们想看的是什么呢?无非是你的腿而已,别的什么也没有。”

奥普拉除了要干家务活之外,还被弗农安排在理发店旁的杂货店做小工,并在那里立了一个牌子:“孩子们请注意,如果不想被失去理智的家长惩罚,赶紧行动起来,自食其力吧!”奥普拉每天放学之后还得去贫困社区卖便士糖果,而其他的孩子却可以悠闲地躺在舒适的家中,享受黑人女佣给他们准备的饼干和牛奶,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奥普拉说:“我厌倦了那个杂货店的工作,每时每刻都想要逃离。”

1968年的秋天,纳什维尔学校第一次正式接收黑人的孩子入学,在此之前,纳什维尔学校里面都是清一色的白人孩子,但是政府后来规定学校将接受黑人的孩子就读,当然,这对学校和国家而言,都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于是,奥普拉成了纳什维尔学校中的一员。

在纳什维尔学校,黑人占整个学校学生总数的30%。奥普拉在学校里很规矩,她每天按时上下课,并且总是很安静地坐在教室的最后面,完全不像以前那样总是抢着坐在最前排。在纳什维尔学校里,对于老师的提问,奥普拉也能令老师满意,而不是以摆手的姿势示意老师她回答不上来。

那年冬天,奥普拉开始在家里穿着又厚又大的外套,还总是抱怨太冷,直到她的脚都穿不进鞋子了,肚子也明显地肿胀了起来。于是,继母带奥普拉去了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差点把继母吓晕了:奥普拉怀孕了!但奥普拉却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

许多年以后,在奥普拉谈到这件事的时候,她说:“当父亲知道我怀孕的消息以后,我内心别提有多难受了,简直都不想活下去。”奥普拉承认自己当时有了自残流产的倾向,但又有些不忍,她告诉父亲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就是叔叔温弗瑞的,但父亲和继母拒绝相信她的话。

对于女儿14岁未婚先孕的事情,弗农觉得这很丢人,简直让他和泽尔玛抬不起头来。因此,他和泽尔玛商定之后,决定带奥普拉去做流产,或者将奥普拉送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等孩子成功生下来之后就送给别人。弗农说:“虽然这是一件伤风败俗的事,应该考虑的我们也都考虑过了,但是我决定还是让奥普拉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由于奥普拉内心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肚子里的孩子刚刚怀到第7个月的时候,即1969年2月8日的夜晚,孩子就降生了。当时,奥普拉刚刚年满15周岁,在孩子的出生证明上父亲那一栏中,写的不是奥帕.盖尔.李,也不是奥普拉.温弗瑞,孩子的名字是文森特.米盖勒.李。

然而,就在弗农和泽尔玛为孩子的收养问题奔波时,孩子却因为早产,不到两个月便夭折了。当时,孩子的身体很虚弱,情况危急,医生将他放在恒温箱里。那个时候,奥普拉说,她只在医院里面待了两天,内心很慌乱,手足无措,而她也从未与那个夭折的孩子见过面。

弗农说:“孩子的躯体捐献给了孩子的出生地玛雅医学院,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孩子的躯体的--是用于解剖实验还是其他的。我们一致回避孩子这件事,包括任何有关孩子的话题,没有举行葬礼,更不可能通知任何人。”

弗农给沃内塔打了电话,沃内塔来陪了奥普拉一个礼拜,除此之外,再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弗农说:“奥普拉也从未提及过孩子,这似乎是我们家一个共同默守的秘密。”

对于孩子早夭的事情,弗农曾对奥普拉说:“孩子,我反倒认为这是你人生中的第二次机会,原本我和泽尔玛已经准备好了要照顾他,让你安心上学。然而,上帝却带走了他,所以这也是上帝给你的第二次机会,如果我是你,我想我会好好把握的。”之后,弗农再也没有向奥普拉提起过这个孩子。

2.野孩子迎来黑暗中的曙光

怀孕风波过后,父亲弗农意识到,自己的女儿就像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如果不加以管教和控制,也许奥普拉的一生将就此毁灭。因此,弗农一直紧紧地盯住自己的女儿。在父亲的严厉管教之下,奥普拉果然乖多了,但是她依然像以前一样充满活力,也在为自己的前程而努力。她努力的目的就是证明自己十分优秀。当时,奥普拉已经在学校的演讲比赛中夺得冠军,也曾在话剧比赛中胜出。

就在奥普拉生子的一个星期之后,奥普拉穿上自己的及膝长筒靴,扎起了两个可爱的马尾辫,重新回到自己位于东部的高中上课。当时,奥普拉决心开始新的生活。从此,曾经总是身穿肥大的毛衣、将自己隐藏在教室后排的沉闷的学生一去不复返。当时,奥普拉已经是高中二年级的学生,她与其他同龄人一样热情高涨、精力充沛、信心十足,也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学校、教堂甚至所有人的喜爱和认可。根据教授奥普拉演讲、话剧和英语等课程的老师安德烈.海恩斯回忆,在1969年的春天,奥普拉欢快地跑进教室,问道:“你是海恩斯小姐吗?我是奥普拉.温弗瑞。”之后,奥普拉向海恩斯说明了自己的愿望--自己在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明星级的女演员。奥普拉还与海恩斯商量:“也许我应该换个名字,哪有人叫奥普拉的。我想叫盖尔,而且我已经告诉家人让他们叫我盖尔。”听到这话,海恩斯立即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孩子正在迅速膨胀的野心。海恩斯告诉她,不用改名字,“奥普拉”这个名字很好,很特别。同时,海恩斯也鼓励奥普拉,说她“很有天赋”。

为了帮助这个孩子实现梦想,海恩斯向奥普拉推荐了一本名叫《上帝的号角:八篇黑人训诫》的书。随后,奥普拉开始在全市所有的教堂中朗读这些篇章,并且依靠自己的朗读而小有名气。在旁人的眼中,奥普拉宛如一位声誉颇高的牧师,她在朗诵的是黑人中的篇章。奥普拉声音洪亮,布道十分成功。由此,奥普拉走上了自己的成功之路。后来,奥普拉凭借着自己的朗读才能赢得了一次前往洛杉矶的机会。

在洛杉矶,奥普拉多了一项任务,这就是教其他的教会成员演讲。在洛杉矶,奥普拉参观了好莱坞的星光大道,这进一步激发了奥普拉内心的梦想,星光大道上的每一个明星都让奥普拉无比崇拜。她跪在那里,轻抚着明星像,并且暗暗发誓,终有一天要让好莱坞星光大道上树立起自己的明星像。

1971年,奥普拉被选为青少年白宫会议的代表之一。当时,这次会议的负责人斯蒂芬.赫斯说道:“在美国,白人青少年和黑人青少年的地位是平等的。”他还说,14~24岁的青少年是反映国家人口分布情况的最好途径之一。此外,在这次会议上,少数族裔人在代表团中占据了30%的比例,其实这是主办方有意而为。主办方认为,这种方式可以避免人们将这次会议诟病为只做表面文章。后来,奥普拉说道,她是唯一一位从纳什维尔州选出的学生。毫无疑问,奥普拉的说法有些夸张,但是这并没有冲淡这一荣誉的光环。

1971年,与奥普拉一同参加这次会议的代表约有一千多名,《草莓宣言》的作者詹姆斯.坤恩也出席了会议。他说,当时他认为在美国的其他地方无法找到这些正直的孩子了。在这些代表中,大多数的穿着都整洁干净,剪着板寸,以基督徒的打扮出现在众人面前。基督徒的装扮使这群年轻人看起来十分传统,但是会议的主办方和其他的参与者却并不这样评价这群代表。

在会议开始后,这些剪着板寸头的代表坐在前排,坦然地抽着大麻,没有任何顾忌,而这时一个毒品负责人正在做报告,其大意就是希望将大麻合法化。同时,还有一些与会人员谴责了对柬埔寨的入侵,也表达了自己反对越南战争、支持美国在年底到来之前撤军的意愿。当然,这些代表还提出,希望政府能够保证每个四口之家都能够获得6500美元的收入,同时国家应该把四分之一的预算投入到教育当中。对于奴隶制度及其危害性,代表则表示了强烈的谴责,因为他们认为这些都是国家的瑕疵。为了彻底结束奴隶制度,这些人甚至要求理查德.尼克松宣布种族主义是“美国社会的绝症”。

然而,在这些代表的阵营中,并没有奥普拉的身影,因为奥普拉所在的代表团几乎反对主流流派的各项决议,但是奥普拉本人却没有因此而成为一个基金主义者。根据奥普拉的朋友安东尼.奥蒂所讲,“一角钱募捐步行基金会”几乎是奥普拉参加的唯一一次游行示威活动,而这次活动也成了奥普拉进入传媒界的跳板。

原来,在游行示威的时候,奥普拉前往那什维亚的一家黑人广播电台寻求赞助,这家电台就是WVOL,当时WVOL的掌门人是约翰.海德博格。约翰.海德博格曾经是WVOL电台的一名音乐节目主持人,后来升为台长成了这里的主人。直至现在,约翰.海德博格都不曾忘记其中的一段小插曲--当时,奥普拉对约翰.海德博格解释说:“我步行了这么远,您应该为这么多英里的路程支付路费。”对这个要求,海德博格同意了,他说道:“没问题,我来付费。”

原来,当时,奥普拉的与众不同的嗓音条件就引起了约翰.海德博格的注意,并对她赞叹不已。在约翰.海德博格的印象中,奥普拉的吐字十分清晰,语法也很不错。其实,约翰.海德博格也是一个来自密西西比郊外的人,因此他了解人们对南部的黑人的蔑视态度和几乎坏到极点的印象。但是奥普拉却并没有给约翰.海德博格留下如此坏的印象,因此令约翰.海德博格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眼前的这个黑人女子一定会有所成就。

几个星期之后,奥普拉再次来到WVOL募集资金。这时候,约翰.海德博格问奥普拉是否愿意录制一盘磁带,奥普拉同意了。随后,约翰.海德博格带着奥普拉来到了新闻编辑室,并找到了几盘空白磁带。接下来,约翰.海德博格听着奥普拉用她那浑厚、深沉、清晰的嗓音朗读。在整个朗读的过程中,奥普拉没有丝毫懒散的语调或口音。朗读结束后,约翰.海德博格产生了培养奥普拉的想法,他告诉奥普拉,他决定把她录制的磁带转交给站长。

约翰.海德博格说:“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一个女性尝试涉足传媒行业,则必须面临着难以想象的困难。”可是,随后的情况出现了令人欣喜的转变。原来,当时各个电台接到了美国通信委员会的通知要求录制一些传播正确积极的思想观念的电视节目。因此情况随即出现了转变,各个电台的站长开始纷纷聘用一些黑人主持人,因为他们需要少数族裔的员工。电视台站长认为,他们应该保护自己的事业,因此也应该聘用一些女性员工。就这样,奥普拉与无数黑人一同接受了电台提供的培训。

很快,海德博格就说服了WVOL的管理员,进而为奥普拉争取到了一次机会,奥普拉也因此得到了接受上班培训的机会。约翰.海德博格经常说,奥普拉知道自己的能力水平,她没有感到任何威胁,也没有为自己的前途发愁。就这样,奥普拉成了WVOL的兼职成员。不久之后,站长的办公室突然着火了,幸好校方的成员们及时赶来,进行了抢救才避免酿成大灾难。这件事情令WVOL电台的台长感触颇多,于是他决定派出代表参加即将举行的防火小姐竞赛。其实,在每年的防火小姐的评选中,纳什维尔的几家公司都会派出代表参赛。但是,在以往的比赛中,代表纳什维尔参赛的人选都是打扮时髦的白人姑娘,而这一次WVOL的所在地、被称为“志愿者州”的田纳西州推荐了奥普拉,而奥普拉也由此成了那个时代令人刮目相看的黑人。

就这样,在1971年,借着民权运动的风潮,奥普拉代表纳什维尔参加了WVOL电台举办的参选“防火小姐”的活动,并且依靠其出色的才华获得了“防火小姐”的称号。当时,1970年的防火小姐南希.索林斯基说道:“在那个年代中,当选防火小姐是一件令人无比自豪的事情。防火小姐大赛不同于选美大赛。在防火小姐大赛中,参赛者的讲话能力以及所做的报告都很重要。因为防火小姐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前往各个学校宣传防火的重要性。从这个角度来讲,防火小姐要具备很多比外貌更重要的东西。”但是,在1971年之前,所有的防火小姐无一例外是白人。在奥普拉参选当年,一共有15位女性参加了防火小姐的评选,而奥普拉是其中唯一一位黑人。但是,奥普拉丝毫没有因为肤色而自卑。面对着由白人男性组成的评委团,奥普拉将自己的才华和能力发挥到了极致,顺利地参与了整个评选过程。后来,到了选手们自我报告的环节,评委们问奥普拉:“你希望自己以后从事什么职业?”奥普拉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相信真理,也希望真理永存。因此,我希望成为像芭芭拉.沃尔特那样的记者。”

随后,评委们问道,如果有100万美元,选手们将会如何支配这笔资金。当然,大多数人都会说将这笔钱投资到慈善事业中,或者捐赠给一些穷苦人以解燃眉之急;也有人说买一套房子送给父母以供父母安度晚年。但是,奥普拉的回答却出乎评委和观众的意料。奥普拉抬头望着天,一边说:“上帝啊,请求你监督我吧!假如我有100万美元,我一定会肆无忌惮地花钱。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会购买什么东西,但是我一定会不断地买东西,甚至会成为一个极度疯狂的购物者。”

当时,1970年的防火小姐南希.索林斯基正是这次防火小姐大赛的评委。直至现在,南希.索林斯基也无法忘记当时的场景。她说:“听到奥普拉的言论,很多人都吃惊不已,我也一样。但是,奥普拉能够赢得这场比赛使我非常开心,而我也为她戴上了王冠。更令人欣慰的是,在场的评委都控制住了自己的种族偏见,同意将这个奖项颁发给奥普拉。”当主办方将这个结果公布后,奥普拉成了各大媒体的摄影师的焦点。当摄影师们争相给奥普拉拍照的时候,奥普拉往往会激动地喊道:“我在这里!”

没错,奥普拉是一个热衷于出镜的人,也喜欢被人关注。在南希.索林斯基的记忆中,处于人群中的奥普拉经常激动地喊道:“相机在哪里?我在这里,快来拍我。”南希.索林斯基想,奥普拉当时一定在得意地想:“我喜欢这个样子,我快成功了。”就在奥普拉参加防火小姐评选的这一年,她还获得了一份在田纳西州州立大学上学的奖学金。在田纳西州州立大学学习的时候,奥普拉接受了WVOL电台的雇用--播报周末新闻。如果奥普拉恰巧有空余的时间,她也会前往WVOL电台播报工作日新闻。

3.纳什维尔第一位黑人小姐

转眼,奥普拉就上了大二。这时,一年的播音员生涯已经让奥普拉对电视行业和传媒行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大二的时候,奥普拉加入了田纳西州的表演者协会。很快,这个接触表演艺术不久的年轻人便得到了一个在《马丁.路德.金的悲剧》中饰演科雷塔.斯科特.金的机会。出人意料的是,这次演出机会并没有像参选防火小姐那样给奥普拉带来令人羡慕的荣誉和光环,反而让奥普拉成了一个颇具争议的人物。演出结束后,田纳西州州立大学的报纸发表了一篇言辞激烈的名为《马丁.路德.金被谋杀了两次》的文章。随后,一位话剧评论家对奥普拉的这次演出进行了非常苛刻的点评:“在这次演出中,奥普拉的表现让大多数人都十分失望。奥普拉原本是当地广播站的广播员,在WVOL的无线电广播中,奥普拉曾经多次展示自己的才艺。但是,这次在舞台上,奥普拉的表现却没有太大的起色,令人惋惜。”

不知何故,当时奥普拉并没有回应这段评论,也没有反思这段评论产生的原因。多年之后,当奥普拉回忆这段经历的时候,将自己不受欢迎的原因归结为他人的嫉妒。她说:“当时,我找到了一份赚钱的工作,这令我的同学们妒忌不已。我记得,当时我领取了一张115美元的支票,而我出于安慰他们的心理,一心想让我的同学们来分享我的酬劳。因此,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人缺钱花,我都会主动地问他们是否需要钱。有时候,我也会带着这些同学去吃比萨饼,也会给全班同学买比萨饼。其实,这就是一种希望取悦别人的病态心理,当然这段经历也是我的人生中为数不多的糟糕的经历之一。当时,我急于让自己融入同学们的阵营,然而令我失望的是,虽然我总是试图融入群体中,但是却总是不能够如愿以偿。”

现在,我们无法探究当时奥普拉的同学为什么拒绝了奥普拉的帮助,然而在奥普拉成名之后,人们才意识到,奥普拉童年的阴影让她的内心缺乏安全感,因此才导致奥普拉在升入大学之后才出现这种行为。根据奥普拉同学的回忆,奥普拉的表现不同于常人,她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成为一个名动天下的人物。此外,奥普拉对同学们的态度非常严厉,而她似乎总是无处不在地显示她的自信。即使从走廊里经过的时候,奥普拉也总是高昂着头。

年轻的奥普拉一直以这个姿态从每一个人的眼前经过,似乎在向所有人宣告她的走路姿势是最好看的。但是,当同学们看到奥普拉向自己走来的时候,纷纷选择了回避。但是,奥普拉却依然我行我素。她似乎在坚持一种信念,这就是“无论大家是否接受自己,自己都会在未来某一天成为一个大人物”。当时,年轻的奥普拉甚至想象,当她功成名就的时候,曾经的同学们难过的样子和心情。可是,当奥普拉后来真的成了大人物之后,她的同学们并没有难过,反而为她的成就鼓掌并且支持和赞美奥普拉所做的善举。同时,奥普拉的同学也希望奥普拉不要如此憎恨他们的学校。其实,奥普拉的这种憎恨与奥普拉内心深处的那些深邃且黑暗的秘密息息相关。在旁人的眼中,奥普拉的这段经历是不堪入目的。也许,奥普拉的这段记忆与父亲弗农有关。在奥普拉同学的记忆中,奥普拉对自己的父亲极为反感。可是,在奥普拉成名之后,却公开感谢弗农。奥普拉对公众坦言,父亲弗农是挽救她的人。奥普拉说,如果没有弗农的指引,年幼的奥普拉很可能不断地怀孕并堕胎,甚至会打破一项纪录。

在父亲弗农的严厉管教之下,奥普拉成长到18岁。此时,奥普拉才脱离了父亲的严厉管教,从家里搬了出去。

在奥普拉刚从家里搬出去的时候,她和父亲的矛盾极其激烈,弗农不愿花费丝毫精力帮助奥普拉搬家,因此奥普拉的一个名叫卢维尼亚.哈里森.巴特勒的朋友帮助奥普拉把家搬到了一所公寓。但是,多年以后,奥普拉却声称自己始终住在弗农家中,直至22岁才搬离纳什维尔。

奥普拉的行为很让人费解,包括卢维尼亚.哈里森.巴特勒在内。卢维尼亚分析,也许奥普拉希望在观众心中树立一个乖巧女孩的形象。但是,无论奥普拉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都一定与她心中的秘密相关。在奥普拉功成名就之后,奥普拉会与自己手下的人签订协议,其中一项就是工作者不能与他人谈论奥普拉的私人生活。有人猜测,奥普拉希望通过这样的途径控制自己手下的工作者,不让他们散布关于自己的消息。但是,在卢维尼亚的记忆中,奥普拉的确在18岁那一年在卢维尼亚的帮助下搬离了弗农家来到一处公寓居住。

在奥普拉搬进新公寓之后不久,她就前往拜访戈登.埃尔.格列珂.布朗。戈登.埃尔.格列珂正是当时的纳什维尔黑人小姐大赛的创办人,并且掌握了1972年的纳什维尔黑人小姐和田纳西黑人小姐大赛的管辖权。纳什维尔黑人小姐是一项专门为黑人女孩子开设的选美大赛。原来只有白人女孩才有资格参加。当时,奥普拉一直坚信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成为一个大人物,因此她一直将这个比赛当做自己的辉煌人生的奠基石。因此,奥普拉参加纳什维尔小姐大赛的欲望十分强烈。相反,对于其他女性来讲,即使布朗先生百般哀求,这些女孩子也不会报名参赛。因为纳什维尔小姐大赛并没有任何物质奖励,也不会出版影像集,更不会将获奖者推荐给好莱坞。获奖者得到的奖品只是一个头衔、一个肩带和一束花。

当时,奥普拉主动填写了选美报名表,将自己的身高、体重和鞋号填写得清清楚楚。此外,奥普拉还写明了自己对游泳的热爱和在戏剧解读方面的才华。可是,在填写父母名字的时候,奥普拉只写到弗农.温弗瑞先生及其夫人。在这里,奥普拉并没有提及她的住在密尔沃基的亲生母亲弗尼塔.李。在填写参赛原因时,奥普拉写道:“我想给我所属种族的人倾注一种自豪感和自尊心。”此外,奥普拉在选美报名表中写到自己的情况是“从未结婚,也没有被丈夫抛弃和离婚或分居,更没有生子”。

在参加纳什维尔小姐大赛时,有一个叫莫得.莫布雷的女孩子在才艺各方面都胜于奥普拉。莫得是一个才艺超群、身材曼妙的女孩子。在泳装比赛和晚装比赛中,莫得都获得了最高分,也获得了观众们的喜爱,因此只要莫得登台就会引起观众们的欢呼。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最后的冠军非莫得莫属。

可是,在公布比赛结果的时候,主持人按照惯例从后往前公布比赛结果。在主持人宣布第四名是莫得.莫布雷时,所有人都震惊了。随后,主持人继续宣布比赛结果。在公布冠军的时候,主持人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冠军,即纳什维尔第一位黑人小姐是,奥普拉.盖尔.温弗瑞。”

随后,布朗便被一群盛怒的观众团团围住,观众们一口咬定比赛结果是内定的。当时,布朗对此也疑惑不解。他将所有评委的记分卡都收集起来重新计算总分数。布朗发现,第四名的分数和第一名的分数被弄混了。第二天,布朗先生就前往奥普拉家中将比赛分数被弄混的消息告诉奥普拉。布朗问奥普拉是否愿意将荣誉归还给应该得到它的人。但是奥普拉猛地站起来生气地说道:“不,冠军是我的,我就是纳什维尔的黑人小姐。”布朗先生接着问道:“如果你是莫得,此时你的心情如何?”奥普拉说:“我才不在乎呢!”

接下来,奥普拉的照片频繁出现在纳什维尔的各大报纸上。除了关于奥普拉的消息之外,报道中还提到了另外一位名叫帕特里斯.巴顿的选手,因为这名选手获得了亚军。但是,在所有的报道中,唯独没有被提到的名字就是莫得.莫布雷。

在这个结果被公布之后,奥普拉所在的田纳西州州立大学开始讨论纳什维尔黑人小姐的事情,因为在大家的心中,奥普拉是成功希望最渺茫的选手。但是,当时的人们并不知道分数被掉包的事情。直到奥普拉成名之后,分数被掉包的事情才被大众知晓。接下来,布朗告诉奥普拉,他希望将奥普拉参赛的照片出版成册,因为布朗先生有奥普拉在选美大赛中的所有照片。可是,当布朗将这个想法告知奥普拉之后,却接到了一个名叫杰夫.雅各布斯的人的回信。

其实,回信的这个人是一名律师。当布朗先生得知这一点时,他也向奥普拉的律师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希望带着律师前往芝加哥以便尽快达成协议。但是,雅各布斯却不同意布朗先生带着自己的律师前往芝加哥。雅各布斯要求布朗先生单独会见自己和奥普拉。就这样,布朗先生只身来到了芝加哥。雅各布斯将布朗先生安排在一家宾馆中,随后一辆豪华的轿车将布朗先生接到了演播室中。见到布朗先生,奥普拉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随后,奥普拉就将布朗先生交给了雅各布斯律师。

雅各布斯律师对布朗先生说希望看看布朗先生手中的照片。于是,布朗先生就将全部照片交给了雅各布斯。布朗先生告诉雅各布斯,自己花费了三年的时间整理奥普拉当年参加比赛的照片,希望能够将这些照片出版成册。结果,雅各布斯告诉布朗先生:“我们会给你一笔钱,但是前提是这些照片归我们所有。”可是,布朗先生却不赞同雅各布斯律师的提议,他希望自己能够继续拥有这些照片。听到这,雅各布斯无情地对布朗先生下了逐客令。最后,雅各布斯还警告布朗先生,他们并不想在全世界范围内看到这些照片。等到布朗先生离开演播厅的时候,雅各布斯和奥普拉一方取消了送布朗先生前往机场的汽车,布朗只好打车前往机场。

不可否认,这种做法让布朗先生十分伤心,布朗先生甚至认为自己受到了鄙视,因此他将关于自己的消息和奥普拉参加选美大赛的照片卖给了一份名叫《国民问讯》的刊物。随后,一篇题为《奥普拉窃取选美大赛的冠军》的报道就问世了。然而,奥普拉的代言人则对此予以反击--“奥普拉从未接受过这类指控”。

然而,大赛过去5年之后,即1992年,莫得才被正式列为“合法的大赛冠军”,当时,莫得表达了内心的想法:“其实奥普拉很强大,也很美丽,对于当时的情况,我不想谈论太多,这有可能会惹怒她。”但莫得的母亲则开门见山地说:“当时宣布冠军是奥普拉的时候,我就感觉很不对劲。当我跟莫得交谈之后,我感到异常愤怒,于是我给很多人写了信,揭露选美大赛的真相。但没有人对这个问题进行回复,他们对冠军是谁似乎根本不感兴趣,但奥普拉窃取了冠军的身份,这是毋庸置疑的。”

不久之后,另一个版本的选美大赛冠军掉包故事又出现了。莫得说:“当时我就知道选手的票数被掉包了,但我不相信奥普拉当时也知道这件事,更不相信大赛创办人戈登,因此和奥普拉对峙过。因为比赛协调员质问戈登时,戈登却拒绝改正错误,所以她选择放弃讲出真相。”莫得说,本来“纳什维尔第一黑人小姐冠军”的头衔应该是她的,奥普拉只是亚军而已。对于整件事情,她的内心或多或少有一些不满,但她总不能哭哭啼啼地大吵大闹,像个输家一样,况且事情已经过去5年了,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看法了。

莫得最后说道:“其实奥普拉人很好,在当时的纳什维尔有很多奥普拉的追随者,她不仅是第一位黑人防火小姐,而且还主持了一些电视节目。我想,如果当时奥普拉没有当选纳什维尔黑人小组选美大赛的冠军的话,戈登也就不会把所有的参赛票都出售给田纳西黑人。”

“之后,选美大赛的协调员辞职以后,戈登把这份工作给了我。让我带头去整个田纳西州游玩,以此来吸引更多的女孩子参加接下来的‘美国黑人小姐皇冠争夺赛’。在大赛即将要举行的前几天,奥普拉给自己制定了节食目标,她是我看到的第一个喝酸奶的黑人小姐。因为那个年代我们并不流行喝酸奶,但奥普拉喝了,并且瘦了好多。那时,我觉得她很努力,很有斗志。”莫得如是说。

实际上,对于当选纳什维尔第一位黑人小姐冠军,奥普拉也为自己感到惊奇。奥普拉说:“我没想到自己会当选,因为参赛选手中绝大部分都是棕色人种,而我是不被看好的黑人。结果,天哪,我居然当选了,我很想对选手们说‘来吧,打败我吧,我和你们一样惊讶。’但是不可否认,赢的感觉真好。”可见,奥普拉也不知道票数掉包的事情。 cf4ptSzy2WUv37OJRioHFCFL+RJmiyTSTdT1rvsZhNOuDujujvX6rMkW/6uJuE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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