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不用管了你结你的婚去吧。我来找找看,兴许他就在哪天突然出现呢。”我笑着说道。
“是啊,我结婚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我邀请你。”李怡笑着又说。
“好啊。”我说,心里却想着一件别的事情,我想起了我结婚的时候邀请她来参加我的婚礼,她借口推脱了,当时她说她要参加什么培训没有时间,可是我知道她是不愿意参加我的婚礼,因为我比她早结婚,她就会有点压力,你看,没有办法,女人之间就是这样小心眼儿,为了一点点小小的利益或者是因为嫉妒就会这样。于是我的婚礼也就没有好朋友参加,李怡有事没来,冷啸又疯疯癫癫的说来也没有来,因为对于结婚这件事本身他就不大赞同,这个我能够理解。不过凭心而论,我还是希望李怡能够出席,因为在外界特别是家里人看来,李怡说什么都是和我非常相配的一个朋友,我说的意思就是李怡长得很漂亮其实,而且很会待人接物是非常会处理场面上的事情的那种女孩子。这种女孩子做我的朋友会满足我的虚荣心,至于冷啸呢,他简直非常差,说话语焉不详,也不会待人接物,长得也不大好,一身的农民气质。咳,我从心里不喜欢别人知道他是我的朋友,特别是在这种场合里,谁知道他又要发什麽高论,说什么不算是吉利的话啊。虽然我对于结婚的期望并不是很高,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至今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男人,他的心灵能够超出冷啸的,可是我的夫君虽然没有上乘的心灵,他却有自己的优势,他和我的学历相当,容貌相当,家境相当,另外他是真的想娶我。和我过好下半辈子的。说不上是爱情,可是能够说他是我的比较合适的人选。
现在要我参加李怡的婚礼,我嘴上虽然说了好啊,但是我心里却有另一番打算,如果我说不行,我不能够参加,我就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可是无论我找什么理由她都要认为我是为了她没有参加我的婚礼而耿耿于怀,所以我就变成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了,她能够主动的邀请我其实就是对上次她没有参加我的婚礼的一种弥补,算是赔罪似乎说得有点过分,至少算是认错吧。我也是能够理解她的。一个女孩子到了结婚的年龄心灵上非常寂寞,自己的好友另一个女孩子又说要结婚了,她就会愈加的相形见绌,似乎自己迟迟的嫁不出去是的,自己又不肯降低身份随便嫁一个人,那么心里就会很不舒服,特别是像李怡这种女孩子。说上去还算是挺温柔漂亮的,自己的心灵非常寂寞,硬要她参加朋友的婚礼,为别人做嫁衣裳,自己只会觉得很没意思。于是推托有事不去也是情有可原的,待到自己也交了朋友,忽然柳暗花明,待到谈婚论嫁,自然以前的心灵的芥蒂也就抛到九霄云外,心境也大大地变迁,想一想还会纳闷自己为什么没有参加别人的婚礼,其实别人有的我不是轻而易举也能够有么。于是主动和原来的朋友联系,为了邀请什么参加婚礼是真的,但是心里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告诉我一声,看看,我也能够结婚了,你能够做的事情我也同样能够做得到。
这时的我又能够说什么呢,朋友,一个朋友。在这种普通的俗事里面的朋友,又是在太平盛世,你能够对她要求什么呢,真以为有什么共患难什么共享乐什么的,没有,能够有空见一面,聊聊天,能够彼此很开心的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想到了这些,也就很释然了,好啊,参加婚礼么?参加。我说。
婚礼很热闹,我们在那座我们居住了二十几年小县城参加了婚礼,说起来惭愧,内心真的很惭愧,说了半天,我和李怡,我们两家挨得很近。近到什么程度,就是可以说一堵墙的距离,我们住的对门,曾经多少年我们都是邻居,这邻居什么时候开始做的,好像要问我们的父母。总之我们一出生我们就是邻居了。所以我们说是邻居,简直我们和姐妹差不多,可是李怡的一切都比我要优越。他的父母在县城里可以算是层次比较高的人物,而且都是所谓的知识分子吧,接着就是她的大家闺秀形象,她的乖乖女形象,她聪明的温柔的形象,这些我都不如她,她真得很优越。我们在一所小学里读的书,在一所中学里读的书,我的学习成绩也都不如她。我与其说嫉妒她不如说有点仰视她,那时候小区里面的小朋友都是她的好朋友,大家以成为他的好朋友为荣,当然这都是暗中进行的,心知肚明的。谁也不会说出口来的。可是大家心里都非常明白,也算是小小的社交圈里面的潜规则吧,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面不是什么想法什么事情都要说出口的。另外的还有他们喜欢到他家里面去做客,仅仅一门之隔,可是我小时候就没到过他们家里去过,为什么,因为我太自卑也太自尊,这种情感超越了一个普通女孩子应该有的年龄。
直到了我上了高中,我才到李怡家里做过一次客,我们才开始认识,因为我们做了同班同学,而且是一所中学的同班同学,说来比较巧吧,不过一点也不巧,我就是为了和她一样我才考到那所中学里去的,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和她较量,我们上了一个中学,又分到了一个班里,总算我追上了她,划了等号在我们之间,当然这一切她是不知道的。直到我有一天,敲开了她家的房门,我对她说:“我们一起上学去吧。我们在一个班。”她才明白,世界上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她愣了一下,想必是我来的唐突,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心理,幸好她的妈妈。一个非常善于事故的阿姨对我说:“是你啊,于晶,你和李怡同班啊?”
“是啊,阿姨。”我笑了笑,看看,我上了这些天学,李怡也没有注意到我,倒是她妈妈还是比较了解的。李怡虽然愣了一下,可是我们还是成了好朋友,当然这还要取决于我们的地理环境,因为我们住得实在太近了,我们没有办法不成为好朋友。
可是我还是隐隐的有种不舒服,因为我觉得自己非常卑微,因为在学校里面的时候,她就会和她的一群朋友在一起,虽然都是新朋友,可是别忘了,她天生就具有那种交际的能力她的周围还是有许多的人,她的身上还具有那种光环,那种从小就带来的光环,我没有办法在这种光环里面呼吸,可是还好,我们在一起回家上学,因为我们是邻居,所以这种光环至少也折射了一点光给我。唉,有时候我就想,或许我就是为了折射一点光去找她的,和她一起上学的。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冷啸,冷啸也不置可否,但是我心里已经明白冷啸也是这么认为的,每当他沉默的不置可否的时候,他就是一种默认。唉。可是我还是对自己解释:“我们两个住邻居嘛,邻居又是一个班,为什么不能够在一起走?不在一起走才怪呢。”
李怡的夫君看上去很老实也很大气,个头不高,但是和李怡很配了,长相平庸,当然在这平庸的背后还有很多隐藏着的光辉,什么家境啊,什么学历啊,什么住房啊什么的,这些在平庸的相貌里面是看不见的,我倒是觉得冷啸长得很有风骨,可是呢他隐藏的条件却很差,干脆说他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他的那点胸襟气魄全写在了他的那张脸上,总之,李怡的夫君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那天,李怡穿着白色的婚纱,在小县城仅有的那家婚纱摄影店里面租来的,我一直怀疑是不是我穿过的那件,但是我是比她的个头高的,可是她穿着却有点长那件。用点冷啸小说里面的话:她站在春天的风中,阳光明媚,虽然微微得有点冷,她的脸色发暗,可是我觉得她的气质还是我不能够匹敌的。中国人向有幸灾乐祸的心理,我很遗憾,那天没有更冷一些,说明上天还是还是比较照顾这个女孩子的。我作为朋友只能参加完她的婚礼,不能够坐着她结婚的车子到男方的家里去,我的使命就是到此为止,再热闹的场面我也没有看见。我只能够在娘家参加完她的婚礼,吃过了婚宴,然后回到我的家里,这些就完了,于是我很为是女人感到不平了一阵。
当然冷啸并没有来,可是李怡却结婚了。这些对于他或者并不重要了,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感情也因为我们其中的两个人走进了食宿,而变得非常淡薄,我当然认为这世俗是非常诱人的。
我向不大喜欢说到钱的,可是人们不经常说的可能是最重视的,钱确实能够改变一个人的许多东西,有了钱你就有了自信。就像现在的我,我的夫君马峰收入很高,我想应该比李怡的夫君高吧,李怡夫君叫什么名字来的,我也没有记住,但是这并不重要,再后来的小说里面的他好像也没有再出现过,因为冷啸觉得他这个人物并不是怎么重要,就没给他再起一个虚构的名字。
我离开李怡的婚礼场之后,我从前的那种自备忽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身上的光环也因为我怀疑她穿的婚纱的缘故消失了,因为我觉得那件婚纱是我穿剩下的,她结婚也在我之后,所以我就总有一件事情比她先了,我比她先结婚了。还不是我最先进入世俗中去的。我想。可是我又想,这种感觉应该从前就有过的,可是就不算那么明显,就像一场战争,总要经历几个阶段,失败阶段,僵持阶段,拉锯阶段,胜利阶段,现在我想应该算是胜利阶段了。我想,我要努力工作,努力建设家庭,努力生一个聪明的孩子,努力的把孩子培养成一个博士后,我的孩子身上的光环要普照别的孩子。我想着,心里充满了激动。
4、寻找冷啸
一次不错的婚姻应该使一个人受益终生,用某些人的话讲就是你找到了你的另一半,一个和你形影相随,休戚相关的人,这个人因为你的存在而变得有意义,相反,你对他也一样。而且如果你们都没有受到现代污染或者因为遗传变异的话,你们还能够制造出另一个人来,为这种神奇的制造技术的简约,通俗,愉快你会大吃一惊,看看,婚姻有时候可多浪漫,而且充实,还有收获感。
即使是一次不太好的婚姻,你也能够在至少是婚后的半年至一年的时间里,因为环境,或者心理,生活方式的变化,感到新奇,刺激,你会忘记了时间和空间,暂时进入了生命的关键阶段,说白了,就是夫妻生活,令你傻,令你晕。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回事儿,别受媒体打扰,只有亲自尝试才是最令人心动的事儿,娶妻或者嫁夫都一样,“百日恩”里你会过得很美。我说的是按照法律程序的婚姻,而不是那种婚前行为,因为中国人虽然没有上帝观照教导,但是普遍都有负罪感,受规矩的束缚太深,甚至包括这两年的文坛亦如此,动辄就是性文学,为何?就是压抑的太久了,由一个极端跳向了另一个极端。没办法,不过方才说的是只有婚姻才能够是两个人合理合法,身心愉悦。
说了半天,我想我已经基本在这个阶段经历过了,于是我又回到我的精神世界,从物质的世界里,于是我想起了冷啸这个人,我和他是相关联的,至少在现在是这样,我无法摆脱它的那一套东西,不仅如此,我有时候甚至非常庆幸,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和我是那么的贴近,了解我,我真是幸运的,因为我看到自己周围的许多人都不是这样的,他们混沌地盲目的活着,随喜于世,我觉得他们那种生活没劲。我不是那种人,所以我离不开一种精神,而在这个世界上说真的,说得俗一点就是你找到了一个知己非常困难,为此我很珍惜冷啸。可以说冷啸已经是我的灵魂上的一个知己了。看到他就像看到我一样。
前面说过,他的外在非常一般,甚至是有点寒酸,可是他的心思,他的智慧都无法形容,至少是适合我的口味的。怎么说呢,总之我需要他,需要一个这样的灵魂,我想他也非常需要我,可是我们都不能够摆脱世俗的秩序,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也是冷啸最痛心的事情。
还是说点我们的过去吧,我们是高中里正式认识的,这里说的正式是因为
我们初中也在一个中学里面,可是我们是属于非正式的认识,你看这样我们就耽搁了三年的时间,同在一个空间里面,因为不是在一个班,所以就不能够认识,不过,我倒是认为,如果过早的认识了,我么之间或者就成不了知己了,因为我们再早认识的话我们就会幼稚,或许冷啸就是经历了三年的初中生活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所以说这就叫做机缘,就像一只蝉遇到了另一只一样,我们变成了成虫才相遇,而不是幼虫阶段。
我们见过面了,他的眼神的个别,对我的态度,我那时候正和李怡在一起,我们罩在李怡的光环里面没有办法,这时候冷啸出现了,他仅把他的目光投在我的身上,一只丑小鸭的身上,而并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天鹅,我真的被这种感情弄懵了,同时李怡也懵了,凭什么?是啊,她大大的费了一番脑筋也没有弄明白冷啸为什么这样注意我。你看其实女人之间就是这样的,虽然没有谁说了什么。
于是我现在要寻找冷啸,也不管李怡怎么样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她也会开始寻找冷啸的,我是真的很想见到冷啸,这是简单的说一说或者打两个电话走走形式的事情,我真的需要他。看来要费一番周折了。我决定还是先打电话问一问情况。于是我拨通了冷啸所在的办公室的电话。
“冷啸在么?”电话对面是个长者,我想怎么着也有五十开外吧。
“冷啸啊?他歇病假了。”长者慢吞吞地说道,带着点山西口音。
“是啊?那他休多长时间了?”我非常恭谨地客气问道。
“哎呦,差不多好几个月没来上班了,您是哪一位啊?”长者又说道。
“噢,我是他的一个同学。”我自我介绍道。
“那你有什么事情啊?”长者显然很负责问道。
“我没有什么事情,您有他的电话号码么?”我问道。
“哎啊,没有,他说他们家里没有电话,不过他一般的隔一两个月就来交一回假条,就事领他的工资。一般的都是他打给我们,有什么事儿的话。”老者说道,看得出来他对冷啸很关心。
你看,那时候还没有什么三险说法,工资也不打到存折里面,只是发现金。医疗是医疗,全费报销,失业一般的不会发生,除了你自己硬要不干了,养老也有退休金,不像现在,处处危险,处处保险。
“那好,谢谢你啊。”我说,老人说不碍事,然后挂了电话。这可怎么办啊?我找不到他了,我对自己的说。
我预测冷啸并没有回到他的那个在农村的不通电话的家里,据我所知,冷啸是那个小村子里这个鸡窝飞出来的凤凰呢,又在城市里面找到了工作,你说他能够在飞回去么?再说冷啸是比较孝顺的,他父母得知他无故泡病假(因为我觉得他并没有真的有病),他的父母会怎么说他,他肯定会挨骂的,所以我说冷啸一定不会在家里。可是他在哪里呢会,我仔细的想着,没有什么头绪。
他在这个工厂因为是国有企业所以比较松散,泡病假就泡病假,只要你能够拿得出病假条来,还能够发给你点工资呢,大家谁也不愿意去得罪人,于是就对冷啸听之任之。我想到这里摇了摇头,不知道冷啸在那个医院开的病假条。我是不是问问,刚才为什么没有想起来呢,唉,真是的。方才老人的口气还和蔼,兴许就对冷啸有点兴趣,愿意告诉我详细的情形呢。想到这里,我又开始拨那个电话号码。
“是您啊?”我听到老人接电话就非常客套地说道。
“是啊?还是你啊。”老人也听出来我的声音了。
“是啊,还要麻烦您问问,冷啸在哪个医院开的病假条啊?您知道么?”我客气带着笑容问老人,虽然知道他看不见我的笑脸。
“他在那个三院开的。”老人说道。
“噢,是啊?还有一件事儿,您知道,前一阵子,他上班的时候那阵子,他是不是和您这里的一位同事学过画画?”我问道。
“好像是说过学画画什么的,不过他说的是他的一个同学,不是同事,是个女孩子,不是我们单位的。”老人说道。
“噢,是啊。”我说道,“谢谢您。”又说。
“不客气。”老人和蔼地说道,接着又挂了电话。
三院是个不错的有些名气的大医院呢,怎么就纪律如此松散,随便给健康的人开病假条,可真是的,我抱怨着这些还是不能够找到什么线索,病假条几个月开一张,我总不能到医院去等他吧,再说或者就是别人代替开的呢,他根本就不去医院,是的,他这个人向是不爱去医院,因为嫌医院麻烦,又都是千篇一律的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帽子口罩,根本就看不出谁是谁来。想到这里,我开始不大喜欢医院了。
“我该怎么办?”晚上,我坐在家里的沙发上面自言自语道,手里无聊的播着台,马峰正在洗澡,尽管关着门,可是厕所里面仍旧传出哗哗的水声。我忽然想我们结婚才一个多月我就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我现在坐在自己的家里子想着另一个人,这是不是有某种背叛。我想到了这里,不再往下想了。
“想什么呢?”马峰从厕所里面出来,裹着一块浴巾,另一只手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问我道。
“什么都没有想。”我说,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男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不属于我的过去,也不完全属于我的现在,那么将来呢是个未知。看来只有过去的才是最牢固的,发生过的再也无法改变。
马峰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身上散发着热力,我看了他一眼,他突然搂住了我的腰,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非常陌生,有力摆脱开他的手臂。
“怎么了?”他有点奇怪地看着我说。
“没什么。”我说,心里有点内疚,看着电视不作声。
马峰又来搂住我,把我揽在怀里。
“真的,别闹了。”我说,心里真的有点不大高兴。
“你有什么心事?这几天觉得你不大对劲儿啊?”马峰说道。
“我的一个朋友找不到了。”我说。
“什么朋友?”马峰问道,并不是十分上心。
“哎呀,你别管了,你不懂,总之我要找到他。没有他我活不下去。”我说。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
“有这么严重?是真的么?”马峰有点不大相信地说道。
“唉,行了,你也帮不上忙。别问了。”我说,然后又不停地播着台。
马峰不再问了,直到我们睡觉之前,我忽然感觉到我们之间的一种陌生。
尽管这样,我没有找到冷啸,直到有一天我给李怡打电话问她“你说冷啸能到哪里去呢?”我真得非常惆怅地问她。李怡大概正沉浸在新婚的快乐里面。
“不知道啊?还没有找到他呢?”李怡问道,口气懒懒的。
“没有,我没有一点线索,单位没有,他家里也没有电话。而且据我推测他没有回家肯定。”我说。
“那你就和他单位的人说下次交假条的时候告诉他一声,说你正找他呢,可能就行了。”李怡提醒我说,听这口气她目前对冷啸已经毫无兴趣了。
“这倒不错。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还得给那个老头儿打个电话。”我虚伪的表扬了她一下。然后李怡挂了电话。
翻翻日历,已经快月底了,也不知道冷啸他们是下发薪还是上发薪。于是又再次拨了那个电话号码。
这次接电话的是个女人,问我找谁,我想了一会儿说找上次打电话的那个老头。那个女人说他们这里有五个老头呢问我找哪一个,天啊,我真是非常同情冷啸,整天面对一推老头的感受。电话那头还在等我回答,我只好说管冷啸的电话的那个老头。
对面的女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接着就听见电话里面叫道:“李工”,接着一个老人的声音答应了一声,我仔细听了听,没有听出来是不是那个老头。
“喂,哪一位啊?”电话里面的熟悉的老人的声音传过来,我已经对这种声音非常熟悉了。
“喂,您好,是我。”我挺激动地说道,露出了笑容。
“噢,又是你啊。冷啸来过了,前几天,我和他说了你打电话的事情,我叫他给你回电话了,他还没有回电话么?”老人说道。
“是啊?没有回电话。”我有点犹豫地说道,心想八成这个呆子生我的气了。
“是么?我说你的朋友来电话,他说知道了,接着我就说给人家回个电话吧。他说知道了,难道他没有回电话?”老人也有点不大高兴地说道。
“没有,不过没关系的,没准儿过两天他就会给我回电话的,谢谢你啊。”我说,心里知道依照冷啸的作风是不会主动给我回电话的。
“别客气,别客气。”老人说道,接着就挂了电话。
我无力的挂了电话,现在没有人来订购机票,看看窗外,路上还是车来车往,我真的有点懈怠了,看看这个夏天就要过去了,我兴许真不会再见到他了,如果他真的不想见我的话,唉,可真是的。我觉得有点丢脸,心里升起了一种恨和气,干嘛不给我打电话,他是知道我电话号码的,就因为我结婚了,可是这又能够怨谁,索性不理他算了,这些年的一切都一笔勾销,再不能给他的单位打电话了,我们之间的情分从此结束,我恨恨地想,不禁掉下泪来,何况我还有我的生活。
尽管这样,我仍旧还是不大甘心,有时候出去回家后就会问马峰,“有没有人给我打电话啊?”
“没有啊?”马峰说道。尽管我知道如果有的话他就会告诉我的。
“你和谁约会了么?”马峰惊奇地问道。
“没有。”我说,心里空荡荡的,很冷。
我想冷啸并不会知道我家里的电话,可是他或者打到单位然后通过了同事知道的呢。不过怎么可能呢。我在心里笑话自己说。
这个夏天懒懒地过了,我真的要绝望了,我没有接到冷啸的电话,心里非常不甘心,和马峰的关系也变得冷淡下来。之间李怡来过几次电话,很开心的聊了一阵,没有了冷啸的干扰,我们两个人也团结了不少,你看,女人们就是这样,暂时没有了什么利益冲突的时候就会变得和谐,唉,我也很难克服这种心理或者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虽然我自己觉得在李怡这只天鹅面前已经不再是丑小鸭了,可是我仍旧不能够忘记我们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