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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火把节的诞生

火把节是彝族人民最普遍最隆重的传统节日。

关于火把节的起源,有许多优美动听的传说。其中一则相传,在很古很古时,天王恩泽不愿让彝家过上好日子,忌妒生邪恶,派了一个大力士下凡到彝山,糟踏茂盛的庄稼。彝家人群情激愤,决心与大力士决一死战。此时,从人群中跳出一个叫包聪的小伙子,脱下羊皮褂,冲上前一把抓住大力士的脖子,就摔跤,相持了三天三夜,最后包聪把大力士摔倒在地,大力士霎时变作一座秃山。天王恩泽见大力士失败,羞怒交加,往地上撒下了一把香面,刹那间变成无数害虫,亡图吃光地上的庄稼。聪明智慧的彝家人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年的辛苦落空,于是他们每人点燃把火,把害虫一齐烧光,获得了一个金灿灿的秋天。但天王恩泽不甘心失败,到每年农历六月二十四这天,就放下害虫吃庄稼,于是彝家人也毫不留情地点燃把火,把害虫烧光。年来年往,相传成习,六月二十四就成了彝家人的传统佳节。

每到火把节,彝寨家家户户都要杀鸡宰羊,到每块田地里祭献。但仪式各地不同,有的在家里把祭品做好,才抬到田地里祭献;有的则是到田地里选好地盘,插上一枝青松毛,才动刀杀鸡,把鸡血滴在土地上,烧纸钱磕头祈求田公地母保佑粮食年年丰收。中午,用松木夹上松明子做几丈高的火把,并分别插在每块田地和家院场中心,等到夜幕降临才点燃。

入夜,人们首先点燃立在院场中心的火把,然后点燃一米长的小火把,背上香面,举着火把从家里往外走,并把香面一把一把地撒在火头上,让其轰燃四散,金星四迸,焰光一片,辉煌耀眼。而且边走边撒香面边喊:“虱子虼蚤滚出去,乌鬼屁痨滚了去,金银财宝滚进来!”走出家门,到杨子瓜棚底下撒香面:“杨子瓜给结了--结了!结了!”然后撒到家禽牲口圈上,撒到果树上,撒到庄稼上……并把插在田地中心的大火把点燃,霎时,火把散布于山乡田野,似无数星星闪烁。撒着撒着,村与村相聚,寨与寨串通,有时火把汇成一片,有时形成一条火龙。最后汇集到宽阔的大草场上,燃起熊熊篝火,照得黑夜如同白昼一样。人们弹起三弦,吹响芦笙,唱起歌,跳起舞,尽情欢庆丰收,欢庆节日,欢庆幸福。

另外,还有专门组织的,又分乡村和城镇两种。乡村以某乡政府具体组织,邀请附近的各族群众参加。这天,人们穿上节日盛装,带着香面和火把,怀着喜悦的心情,从四面八方涌来,汇集到举办火把节活动的场地。当夜幕降临,组织者布传欢庆火把节活动开始后,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乐器声声,欢欢唱唱,由几百名男女老幼组成的火把队,同时点燃火把,排成一条条的火龙,进行撒火把表演。这时,眼前变成火的世界,歌的世界,舞的世界。篝火熊熊,歌声阵阵,舞姿翩翩,尽情欢乐,彻夜狂欢,通宵达旦。

这不仅是狂欢之夜,也是热闹的夜市。熊熊篝火,把把火炬,照得黑夜如白昼,特别是立在活动中心的那把高达二十多米的大火把,用大竹做芯,把松明子和松柴绑在竹子四围,中间加有香面等易燃物,因此燃烧得更加明亮,火星四扬,似个小太阳。火光下,井井有条的商品摊点前,人们可以选购自己需要的东西;饮食店铺里,气味芳香,生意兴隆。离火光远处,电影、录像连续放映,直到天亮。还有一张张笑脸在照像机发出的闪光中绽开,把瞬间美好的形象定格在底片上,留下美好的回忆。

县城的火把节又别具风彩。这天,锣鼓催促着人们匆匆吃过中午饭后,便尾随着龙狮队,看龙腾狮跃,龙飞狮舞,最后到会堂前的广场上看热闹,其中有许多老年人表演的古装戏,妙趣横生,最吸引观众了。有的花脸彩冠,装扮成宋朝的“包青天”;有的装扮成三国的孔明……他们老声老气地演唱,滑稽逗笑,加上龙狮伴舞,引得数千人垫脚伸脖观看,兴高采烈开怀笑。

晚饭后,是火把节活动的高潮。早已云集在县城的彝家儿女和各族同胞,抬着火把,背着香面,纷纷汇集于会堂前广场上。夜临,人们同时点燃火把,开始撒火把游行,刹那间金星飞溅,一片火光。长街两旁,人们扶老携幼,层层密集,尽情观赏。幕色之中,龙狮飞舞向前。火流滚滚激雄狮,团团焰火催狂龙。火把飞动,金星四散,烟火闪烁。你撒一把,我撒一把,撒来撒去,乐得撒者开心,观者欢乐。瞧,那小伙子撒去一把香面,轰然爆出一团彩焰,吓得美丽的姑娘一声尖叫,但随之便抓一把香面“回敬”对方。当然,这不必担心,人们撒的香面,只是表达一下自己心中的欢愉,并向对方祝福,决不会烫伤人的。

绕完大街,一条长长的火流又流回到广场上,火把汇入熊熊燃烧的篝火堆上,火势更旺,照得半个天空通红。这时,各族同胞肩挨肩,手扣手,围着熊熊篝火,跳起欢快的三跺脚,唱起欢乐的阿梭则。“小妹初来学跳歌,阿哥要耐心来教我”。“跳歌要跳三跺脚,跳得黄灰也欢乐。”于是对歌此起彼伏,越唱越激昂,越跳越欢畅…… GUkN9HFWjb/hHY92gHlK+BTEdpuaeymtNGP6zmeYWn7R2C+/LBSAbS56pBvUHW/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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