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用那么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她怎么可以?左弈越想越觉得心痛,心就像是被硬生生的撕了一道口子,疼的鲜血淋漓。
五年了。她依旧可以将他伤的那么深,那么的狠,让他无力反抗。可是她的味道还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让人着迷。他只是想惩罚一下她的,没想到自己还是被陷进去,无法自拔。
就让自己再放任自己沉溺一会儿吧,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是有么的想念她。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他依旧是心心念念着她。他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溺在这偷来的一时半刻的美好吧。
林静兮抓住一个空隙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趁机推开他。
“啪。”
将左弈拉回现实,他无力的笑了笑,伸舌舔了舔嘴上的伤口。邪邪的笑着看着她,只见她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平的呼吸着空气。脸上的红晕一直延伸到脖子,散发着纯真的性感,充满了youhuo。她警觉的看着他,他伸手抚了抚被脸颊。
“装什么装,我们又不是没做过。”猛的欺身上前,将她困在他的两臂之间,林静兮双手抵着他的胸口。
“你想干什么?”她侧开脸,怒声的问道。
“这结了婚的女人,味道就是不一样。我就喜欢你这股泼辣劲儿,比以前更有味道。你老公行还是我行,嗯。”说着还恶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近在咫尺的鼻尖。林静兮奋力推开他,跑出了包间。
左弈望着她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随后也走了出去,真是个糟糕的晚上。
将车停好,随便找了家酒吧钻了进去。
酒吧里早已是一片歌舞升平,纸醉金迷夹杂着youhuo与浮华。左弈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之后,要了几打啤酒,闷头就灌就跟喝水似的。
期间不停地有女人上前搭讪,左弈跟看怪物似的看了她们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喝酒。那些女人无趣的走了,左弈睁开眼迷离的看着舞池中央的人群。
那舞池里,搔首弄姿,摇头晃脑的女人没有一个像她,甚至连一点影子都找不到。
五年了,她仍旧清纯美丽,时间似乎并没有带给她太大的变化。程毅将她保护的很好,她保有着当初令他迷恋的单纯与不谙世事的懵懂。就算她装的再像,他还是看的出来,那份感觉是装不出来。
左弈开始怀疑自己,倘若她们当初真的在一起,现在的她还能保有那份纯真吗?而自己这几年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仿佛看到五年前的他们,他牵着她的手,漫步在校园里。她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讲着她遇到的事,开心的,不开心的,烦恼的……
“兄弟,不开心。”一个男人在他身旁的座位上坐下,看着他问道。左弈看了他一眼,正是时下小姑娘们迷恋的类型,阴柔美,还透着些阴损。
左弈并没理会他,继续喝酒。
“有什么事说出来,兴许我能帮你。”男人锲而不舍,不客气的拿过啤酒自己喝起来。
“酒也喝了,你该滚了吧。”左弈看着他,很不友善的说道。此时他真的想找个人打架,或许眼前的人不错。
“算了。”男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语,转身走了。左弈有些失望,怎么就这么的走了。
走了很远,男人才停下来,颇有深意的看了左弈一眼,钻进了舞池。
过了一会儿,一个酒杯放在左弈的面前,随后左弈就看见一只纤细,白皙,修饰的近乎完美的手,握着酒杯。他顺着手一直往上看,就看见一个女人。他勾了勾嘴角,挑着一双桃花眼,迷乱的看着她。女人长得很漂亮,确切的说是妆化的很精致,就像是带了一个面具般。
“帅哥,请你。”女人在他对面坐下,将酒杯推到他面前,慵懒的说道。
左弈想也不想端起来就一饮而尽,将酒杯放下。
“呵呵”女人看到他牛饮一般,笑出声来。
“帅哥,你真是牛嚼牡丹,浪费一杯好酒。啧啧,这酒的后劲很大的,你这么喝下去,看的我真心疼。”女人一手支着头,看着他轻声的说道。左弈突然觉得她很有趣,好久都没碰到这么有趣的女人了。
“宝贝,哥哥告诉你,男人都是这么的喝酒的。”
“我叫冷寂雪,方便透露一下吗?”女人端起自己的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左弈。”左弈的兴趣似乎被抽走,说完便不再理会她了。女人似乎也没要走的意思,就在他的对面一直喝着酒,确切说是在品酒。冷寂雪并不愿意放弃这么个大好的机会,很有耐心的坐着。
“你还有事?”
“没事,就觉得无聊。”她巧笑嫣然,望着他。
“好女人,这个点应该呆在家里。”
“好男人,这个点也应该呆在家里。”
“所以我不是好男人。”左弈看着她,直接了然的说道。
“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男人可以男女通吃,所以就来瞧瞧罗。”冷寂雪无所谓的眨了眨眼,眼前的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有趣。
左弈没说话,眼见就喝完了,冷寂雪招招手,服务生走过来。
“再给这位先生弄些酒来。”服务生点点头就去拿酒。
左弈没反对,直觉告诉她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她和刚才和他搭讪的那些女人不太一样。
“江森,一向都是很挑的,没想到竟然会看上你。幸好你不是GAY,不然要伤透多上姐妹的心呢?”冷寂雪瞟了一眼舞池,看到江森时不时往这边看,就觉得好笑。
“我这样也没少伤姐妹的心。”说到这左弈有些愣神,眼神涣散的看着前方。
“在想什么?”冷寂雪来劲儿了。
“在想怎么将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拐带私奔?”左弈凑到她的耳边故作神秘的说道。
“你真坏,这么缺德的事也敢干。”冷寂雪娇笑着推开他,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对调情的情侣。
“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左弈灌了一口酒说道。
“不过我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有这种缺德的念头。”冷寂雪也来了兴趣,果然她没看错。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这么做。”左弈看着她,颇有意味的说道。
“我猜猜,你该不会是看上别人家后院的花朵,所以起了歹心,想摘了她。帅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想别人家的。”冷寂雪觉的自己今天是有点好心过头了,怎么像是在引导误入歧途的羔羊迷途识返一样。
“不,你错了,她不是别人家后院的花朵,而是一株红杏。就算不是,我也要让她是。而我就是要将她引出来,她放在后院里太可惜了。”左弈觉得自己现在是有些疯狂了。
“红杏出墙,是因为寂寞,你引她出墙,是因为什么?”
“因为她太快乐,让人忍不住想毁掉。她不属于那种生活,她应该和我一样。”
“我想知道,你口中的红杏在找到花园前和你是什么关系?”原来又是一个伤心人呀,多俊朗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想不开呢?冷寂雪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左弈风轻云淡的说道,似乎真的不知道一样。
“额……”冷寂雪有些无语了,她觉得他根本就是在逗她玩儿。
左弈起身,从钱夹里掏出钱放在桌上。
“美女,有空再聊。”说着拍了拍她的肩,就外走。冷寂雪拉住他,他疑惑的看着她。就见她也站起身来,柔声的说道:“等你把那株红杏引出来时,能不能带来我看看。我免你今晚的酒单,怎么样?”
“美女,难道没人告诉你,一个人太好奇,不是一件好事么?”
“呵呵,还真没有。”
左弈转身,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酒单就算了,男人从不需要女人买单的。不过,你倒是挺对我胃口的,要我引不出她来,退而求其次,你也不错。”说完低声笑着放开她,头也不回的出来酒吧。
直到他消失在门口,冷寂雪才回过身来,咯咯的笑着。然后走到吧台,坐下。酒保对了一杯酒,递给她。
“我觉得我应该把名字改了。”她喝了一口冲着酒保说道。
“改什么名字?”酒保一头的雾水,不明白老板娘是在说什么,该不会被刚刚那个男人给迷傻了吧。不过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对,就叫破碎。大家都是伤心人呀,破碎好。诶,心碎也不错。你说是心碎好还是破碎好呢?”
酒保总算是明白老板娘那没头没脑的话来说道:“我觉得还是现在的名字好。”
“诱。”
“不,多没意思呢?还是叫破碎好了,就叫破碎。”冷寂雪一个劲儿的说道,今晚她着实喝的有点多了。
“明儿个就叫人改了吧。”放下酒杯,低声说道,走了出去。
多久了,还要多久才能忘掉呢?泪水不自觉的滑落,谁能明了,她心里有多破碎?你在哪里?怎么可以这么的狠心的丢下我一个人独自过活,我们的恩爱,我们的浓情,如冬日渐渐短促的天光,越走越快,直至消亡……
似乎早已消亡了,从他离开的那一天,这世上再也没有这么一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