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林静兮想到很久都没带皓皓出去玩过了,边想着带他道附近的游乐园玩。本来程毅是打算陪他们去的,临时被江森叫走了。
她只好自己带着皓皓去,半路上接到程澄的电话,她听说林静兮要带皓皓去游乐园玩,便嚷嚷着要去。林静兮也没说什么,他们约在门口。
带着皓皓到了门口,林静兮见到是程澄一个人的时候,松了一口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小婶,怎么小叔没陪你们来?”
“他临时有事,你怎么也一个人,今天不是周末吗?”
“左弈忙着加班,小叔也加班吗?”
“那到不是,是临时一个朋友约他有事.”
“小婶最近公司很忙吗?”程澄最近总觉得很心慌,隐约间她觉得左弈的老毛病似乎又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现在她还没找到一丝的蛛丝马迹,所以还能再自欺欺人。
“似乎是有那么一点,最近他们在扩大规模,又接了个大案子。程毅晚上也是忙得很晚才回家的,你要多多理解一下,毕竟男人都是以事业为重的。”林静兮带着皓皓进去,程澄本来还要说些什么的。可是皓皓见到里面的东西就来了兴致,迫不及待的要拉着妈妈去玩,她也只能放弃。
小孩子就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无论来过多少回,玩过多少回,也降低不了他的那份新鲜感。林静兮就受不了了,还好今天程澄来了。后面的时间基本上就是她带着皓皓在玩,林静兮都是在外面等他们。
程澄看着她,明明比她还要小上一岁,为什么她却觉得她像是历尽沧桑一般。总觉得小婶身上有着解不开的谜,明明处在一片热闹当中,却觉得她离得很远。她总觉得小婶与小叔之间隔着些什么,他们看上去很恩爱,相敬如宾的。
对,就是相敬如宾,一点也没有正常夫妻间的那种自然流露的情感。小叔还特地的交代她要和小婶多一起走动走动,起初她不明所以,现在她似乎明白了一些。她太安静了,安静的仿佛只在她的世界,没有人闯得进去,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小婶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她的世界里有什么呢?
终于皓皓玩累了,嚷嚷着找妈咪。林静兮赶紧过去,抱起皓皓,小家伙似乎真的是累坏了,趴在妈咪的肩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小婶,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程澄见她抱着皓皓有些吃力,说实话这会儿她也有些饿了。
“好,反正也饿了,这个小家伙越来越重了。”林静兮赞同的点点头,轻轻的支了支皓皓。
“小婶,养孩子很辛苦吧。”程澄看着熟睡中的皓皓半天才冒了一句。
“嗯,是很累,不过你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你就会觉得你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林静兮抱着皓皓,想起他第一次叫她妈妈的场景,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有多感动,多欣喜,那种感觉是什么都替代不了的。
“怎么想起问这个?难道你……”林静兮半天也没说出下一句,她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下去。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结婚了,然后再有一个孩子。小婶,你说男人结了婚是不是就会收心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林静兮直觉他们之间是出了什么事。不然程澄今天也不会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毕竟你是过来人嘛。”程澄调皮的笑了笑,极力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林静兮也不再问什么,既然她不想说她也不强求。更何况,她也觉得自己根本就听不下去。
结婚,是啊,左弈有一天会和别的女人结婚,有小孩,想到这就胸口闷闷的,紧紧地抱着皓皓。
两人各怀心事的找了一家餐馆坐下,程澄见林静兮手里没空,就随便点了几个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小婶,要不要把皓皓叫醒。”
“不用,让他多睡一会儿,待会儿回家给他做。小孩子肠胃弱,外面的东西辛辣不太适合,而且刚刚他吃了不少的零食,这会儿应该不会饿。”
“哦。”接下来两人都沉默,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累到了,还是怎样?两人都没有说话的欲望。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林静兮望着一桌子的菜,突然没有吃的欲望。现在差不多都饿过劲了,也过了吃饭的点,草草的吃了一点,便放下筷子。端起桌上的茶杯喝水,眼光也无聊的四处晃。
随即她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不远出,久久收不回神。
一对情侣如胶似漆的搂在一起,男的俊,女的靓,着实是一对俊男靓女。真是折煞旁人,这场景换做是旁人来看,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可惜在林静兮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努力让让自己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怎么也不能让程澄发现。
等他们出去就好了,对面的程澄还是发现了林静兮的不对劲,也不能怪她。林静兮这个人本就很单纯的,什么事都放在脸上,这些年也没多少的变化。有的时候努力掩饰反而更容易让人起疑心。
“在看什么?”她问了一句就转过身,只是一瞬间的事。林静兮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她担心以程澄的性格定是会控制不住自己要冲过去的,还想着要怎么安抚一下。
毕竟是在外面,影响不太好。没想到她并没有,只是转过身,低下头,林静兮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林静兮有些慌了,倘若程澄上前去大吵大吵,她还觉得好一点,可是现在她很安静。
安静的很可怕,一点也不符合她的性子,这样一来她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而林静兮自己也呆呆的看着那对身影,直到消失不见。
“小婶,他们走远了吗?”程澄抬起头来,努力扯了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程澄,或许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左弈,他……”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在胡扯,两个人搂的跟连体婴儿一样,还说不是那样。那能是哪样?她自己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左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小婶,左弈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程澄苦笑,看来自己的感觉是对了,他又开始不安分了。程澄没在说话,手上也没停下一个劲儿的夹菜,吃菜,林静兮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好看着她吃。
“我给他打个电话可好。”说着就掏出电话,怎么也得问问是怎么回事,再下结论。
“别,小婶,别打。”程澄出声制止。
面对林静兮的目光,程澄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自己苦心经营的爱情,只不过是一个弹指可吹的谎言。可是她就是爱了,爱的这么的卑微,这么的渺小。
朋友都说她傻,不值得,她的付出在他们看来真的很可笑。可是她愿意,这几年所有的苦楚都是她一个人在承担,没有人能真的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