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什么人,竟有这么大的胆子射杀魔教副教主。”
“那人的箭法不容小觑啊,魔教副教主当场就晕倒在那了,没看见魔教教主那紧张的表情?看来魔教这下有的受了。”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啊,掌门,现在是退隐江湖还是趁机迎上?”不知是谁在那提出关键性的一问,这一问所有人都停止不动看着掌门,而掌门却站在原地唉声叹气。
“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然魔教副教主是受伤了,但一个魔教教主就够强的了,再说他还有他的属下,如果我们硬上,我们沾不上便宜的。”说着踏步向前行走。
虽然我受很重的伤,但我一直清醒着,如果我就这么睡下去,我怕我会醒不来。
“掌门,这里有人。”终于来了么?我可是等了很久的。“还有气息。”
我还真是得感谢那个人呢,要不是他及时喊住那老头,天知道我得撑到什么时候。
“掌门,救她吧,看来快要不行了,这人受了很重的伤。”
“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一位女子在这呢?”到底是掌门,干什么都要计算,你再计算会我就要真的死了。暗暗咒骂着那个老头,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计算这些,你们青枫派不是好行善事么?怎么现在却在这婆婆妈妈了?
“掌门,既然怀疑她,不如把她救回去吧,看她身上有什么可挖掘的信息。”说完那人微微咳了下,好听的声音不只传进我耳朵里,更传进了我的身心,是那个男子么?也只有他才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吧。
“掌门,你看,她身上有箭,看来受伤不轻啊。”
“这女子到底是谁?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而且……这箭射的地方和魔教副教主所伤如出一辙。”掌门拧着他的眉毛在那苦苦冥思。
我暗暗咒骂那老头,要怀疑也要把我救活才好吧。
“救她,快,我倒要看看这搞的是什么名堂。”话落,就有几人抬着我走了,只是真的不舒服啊,怕是睡着了都要被他们颠的睡不着了。
我迷迷糊糊被放在了床上,我连点准备都没有胸口的衣服被一下撕开,这掌门怎么这么粗鲁,好歹我也是女的,先不说是不是魔教副教主,至少给我点面子啊。
“你给她护住心脉,你给她输送功力,我怕她会撑不住,等会我会把箭给拔下来,所以,你们要时刻警惕,否则,她真的要死了。”
“掌门,既然你怀疑她是魔教副教主,那为什么还要救她?不如让她自生自灭好了。”我心里暗暗咒骂这人。虽然我受很重的伤,但我还是有点内力稍微抵住的,不然等他们没来我就已经死了。
“魔教的副教主一直蒙着面,所以我们谁都不知道她是不是那人,如果是,那不更好?如果我们拿她去换我们青枫派的安定也是不错的。”到底是老狐狸,想的这么周到。
其余人都不再说话了,体内源源不断有内力给我输送,前胸后背的穴位被啪啪点住,掌门抓住我胸口的箭,这不禁让我疼痛一下,就在我凝眉的那一刻他突然拔掉我胸口上的箭,瞬间,鲜血直涌,喷向四周,无边无际的疼痛就像翻涌的潮水向我席卷开来,我承受不住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疼痛,嘴里浓重的血腥让我不禁吐了一地。
疼。前所未有的疼,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受伤。朱雀,你欠我的我都要你还回来!
眼前一片漆黑,我陷入了令人恐慌的黑色当中,我想要挣脱,但我怎么挣扎都没用。它占据了每一个可以有光亮的地方。
困,从未有过的疲惫感。睡梦中,我看到了萧哥哥,我看到了以前我们住在一起的地方,我看到了爹娘,我看到了在我九岁那年所有美好的一切。但是,瞬间,它就幻化成齑粉消散四周,带来的是我杀的人,没了皮肉的人,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微喘的气息,颤抖的身体,我要逃脱,我不要呆在那个地方,可是不管我怎么逃,他就像鬼魅般始终飘在我的眼前,我蜷缩在角落里,告诉他,这不是我想要的,不要来找我,可是他不听。后来,只要暮色四合时,我就在房间点很多的蜡烛,让它充满房间的每个角落。不知道是不是我杀人杀多的缘故,不管是人是鬼我都不再害怕了,挡路者,死!
胸口的疼痛让我柳眉倒竖,我睁开无神的双眼,眼前一片恍惚,等我完全看清时,发现一双美眸就在我眼前放大很多倍,星辉般的眼眸让我以为他就是萧,等我想起我在青枫派时,一下坐起,忘了眼前这个人,所以,我的额头撞在他的额头上,我无力的又被弹在床上,胸口的疼痛让我的眉蹙的更深了。我颤抖着摸了下我的胸口,谁知……血!竟然流血了。他吓得惊慌失措,慌忙找到一个瓷瓶,将里面土黄色的药倒在上面,瞬间血被它吸的一干二净,他看到此景傻傻的笑着,我瞪他一眼,他把我害成这样还笑?就算你那双眼长的再像萧,你也不是他。
“这是什么地方?”对他的傻笑我不闻不问,装作不知道的问着这是什么地方,感觉好假。
“青枫派。”
“……不知道。”我故作迟钝的说着。“我睡了几日了?”
“三天。”
“三天?这么久?我还以为我睡死了。”
他笑的一副灿若桃花的模样,让我狠狠的瞪他一眼。
许是看到了我的不高兴,一张脸瞬间垮了,微咳着走了出去,我看到他的背影,一片落寞,想要人上前安抚,只是他不像教主,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没过多久,掌门就来了,劈头盖脸的就问。你是谁?你来这干什么?到底有何目的?你是不是魔教副教主?……
我听了直翻白眼,他这是在问话吗?一点都不给人回答的时间,许久,他看我没回答他的话,他不问了,等待我的回答。我咬着没有血色的唇,轻轻吐出一个字。疼。他听了微楞一会,细细品味着这话是什么意思,没多久,他就拂袖离去。我看了心底暗暗高兴。
糟老头,你以为受伤的不是你就这么折磨人,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尝尝疼痛是什么滋味。
最后出去的那个男子微咳着,一脸憋住笑的样子。我蹙眉看着他,笑什么笑,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哭!
几日后,我可以坐在床上无聊的发呆了,只是,太无聊了,我想魄了,我想魔教了,我想去杀人了。真的很无聊啊。该死的教主,为什么非要我做细作。养那些人是吃干饭的么?
“我可以进来吗?”魅惑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听了令人极不舒服,干什么都要学那个杀人狂啊。
“不可以!”谁知我刚说完,他就大模大样的走进来了。我吃惊的看着他,谁让他进来的。
他只是笑着,笑的就像三月里盛开的桃花,我有一时的恍惚,以为他就是萧,以为他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子。
“我不进来怎么给你换药?”他及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路,否则还真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事。
他笑若桃花般的坐在床沿替我上药,只是,我看他怎么都像不怀好意。
“我来。”他想也没想的就把他手上的药给我,只是,浑身无力的我使了很大的劲都上不好,反而碰到了伤口,冷汗涔涔的下,我咬着无色的唇,整张脸痛的抽在了一起。
“不行就不要逞能,你要是能好还要我干什么?”说完就微咳起来。拿过我手中的药替我敷上,只是我怎么感觉都不对,就像背脊上爬了毒虫般的不舒服。三个男人看过我的身体了,怎么搞成这样啊,可是萧呢?我连个鬼影都没见到,心里不免失落。
“你身边的那个女子呢?”为了避免我的尴尬,只好没话找话了。
“谁?”他停下手,正眼看着我,被他看的更不舒服了。
“没。”我指了指胸口上的伤,示意他继续。
是我大意了,以我这身份我根本就没见过那女子,怎么问他?幸好没继续下面的话题,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我暗暗唏嘘,他还以为我很痛,手上的动作更轻了。等弄好了以后,他握拳对着嘴又是微咳一阵。
“你怎么了?”对着他收拾药罐的背影问。
“没事,或许最近受了风寒,所以老是咳。”说完又是咳了一阵。青枫派怎么会有这么个病秧子?
“掌门。”刚想着,所谓青枫派的掌门就踏步进入。
“她怎么样?”出声问着那个好看的病秧子。
“好多了,只是现在还是虚弱无力。”
掌门走到我床前。我闭着眼睛假装睡觉,实在不想见那老头,又是来盘问的吧。
“你刚上好药?”
“是,教主。”
他笑了笑。示意其余的人都下去,一瞬间,偌大的房屋就只有我们两人。
“反正你总要醒来的,我有的是时间,我可以等,我就不信你不醒。”他是吃定我了么?老狐狸,算你狠。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眼里满是怨恨,我想他不会看不出来我此刻多么不愿待见他吧。
“醒了?”掌门似笑非笑的说着。笑的好恶心。我没搭理他,我不信我不说话你就不问了。
“你是谁?”我等了片刻,竟然不出声了,呵呵,这次学乖了嘛。
“紫陌。”
“你来这干什么?”
“是你救的我,我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来?再说,我还怕你们是干什么的呢。”
“可是你眼里根本就没有害怕。”
“我怕我会告诉你么?告诉你有用么?”我没好气的说着。
“到底有何目的?”
“这个问题和前面问的一样有毛病,我都说了是你救的我,我都不知道你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有目的?”
“你是不是魔教副教主?”
“……什么?魔教?那是什么东西?副教主?是谁啊,我?哈哈哈,如果是我,我还会在这呆着?你怎么就不想想呢?”
“或许你说的对,那你说说你是谁吧,怎么会到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而且你那身上的箭是怎么中的,这你总该知道吧。”
“我还真有一点不知道,那就是我不知道怎么中箭的。”我顿了顿继续说。“我叫紫陌,在山下住,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父母早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后来有个年纪很大的男人可怜我,收养了我,每天我都要上山采药去市集卖,谁知那天我才刚爬上山还没多久就被射中了,当时我就不省人事了,等我醒来时,我就尽量爬下山,后来,你们就救了我,我醒来就在这了,我是实在不能动,否则我才不会在这被你拷问。”说着狠狠的瞪他一眼。
他看了我一眼,手抚着胡须,静静地思考。
“等你好了,我派人送你下山。”
“那就谢你了,敢问你怎么称呼啊?”
他没回答我的话就出去了,等他走后,我微微的笑了,调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