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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明智之道2

逃避感动

我应该是一个非常容易被感动的人,从小就如此。想不到,我现在开始逃避感动了。不是我的心灵被岁月磨出了厚茧,也不是我的思想被风霜侵蚀得麻木,而我发现了许多我曾经感动过的事都是假的。

前几年,看过一个让自己流过许多泪的电视剧,当时全国人民都在为那部电视剧流泪,后来看报纸,电视才才明白,原来是几个小文人凑到一起,一边谈笑一边设计,加一个什么情节让观众哭、加一个什么故事让观众笑、加一个什么人物把观众情绪给煽起来……原来我们是被他们煽情的一帮傻瓜,他们看着我们哭,看着我们笑之后,说:看,这帮傻冒!而我记得,那些过去的大文豪们可不是这样,他们在写一个人物的悲惨命运时,他们自己在哭,他们比读者和观众还要感动。而现在,那些写出感动我们作品的人在边喝酒边谈笑边调侃地说:“我们有本事吧,我感动了他们……”于是,我再看电视剧,就变得和许多作者一样,看到我应该感动的情节不感动,还要调侃着嘲笑主人公的愚蠢。

我在报上看到过一个在无人区艰难生活四十年的男人的故事,我真的感动了。后来,我也去采访,想再写一些让大家感动的事情。我将其中一篇我非常满意的稿子寄给了一家有名的杂志,可对方却要求我再编一些煽情一些的,让读者多流一些眼泪的情节,我一下子明白了,我过去付出的感动,原来有许多是编造出来的。于是,我再看那些让我感动的故事时,我变得冷静了,我要分辨一下哪些是真的哪些是编的。

我爱看电视剧,也为许多大明星们着过迷。当然,我不是追星族,只是被他们塑造的人物形象所感动。可是,我不断看到,有些塑造了那么多让我感动的银幕形象的大明星,竟在赈灾义演中要的价比平时还多,竟在被他们感动的观众的等待中为了少一点出场费而把观众抛在剧场不管了……于是,我不再爱看他们塑造的形象了。因为,我知道,我不想再让他们感动我了。

我逃避感动。我认为对一个人伤害最大的就是欺骗了。他的情感,让我哭过笑过动情之后发现自己被骗了。

我害怕被骗,所以我逃避许多让我感动的机会。

谁来为孩子造船?

从我的工作单位到我所居住的地方,大约有3里地。路边是多姿多彩的广告牌将笔直的柏油路引展向远方。路两旁是矗立起的高楼大厦,一座接着一座,我在这里工作和生活了三年,这三年里我很少看到过太阳,每天进入眼睛里的全是钢筋水泥的建筑,还有不断排放尾气的汽车,三年了我不知道呼吸进去多少污浊的灰尘。所幸,还能让我感到有点生气勃勃的,就是每往这里都可见到上学下学的孩子们,她们互相拉着手,说说笑笑地穿越马路。我总会有点机会和这些孩子们交流,曾经,几个孩子的话中透露的烦恼和无奈深深刺痛了我,生活在大都市的小朋友虽然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他们对亲情的渴望和对大自然的向往却令人动容。

昨天中午,我照例去教育部门采访,一是高考的事,二是“六一”儿童节的事。过马路时我遇到一个长的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看样子他在抽泣。他告诉我因为路上来往的车太多,他不敢过马路,他要请我带他过马路。原来这条路只有斑马线却没有红绿灯,车和人每经这里都要抢道。我欣然答应,于是又带着他返回去。到了安全地带他明显舒展了紧琐的眉头。

我问他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接你下学呢?他怯怯地对我说,爸爸妈妈都很忙,他每天都一个人上学下学的。我若有所思地打开摄像机,于是多问了他一句:“哎,对了,六一儿童节了,你有什么愿望吗?”看到我肩上的摄像机,孩子一点都不紧张,反而高兴起来,不断对着镜头打着胜利的手势,还吐舌头,扮鬼脸。他说:“我的愿望是爸爸晚上早点回家多陪我玩玩,因为他每天晚上都在外边玩到深夜一、二点钟才回来,从来不看我的作业,还经常跟妈妈吵架。”小男孩对着镜头说话却招徕几个小同学,顿时场面热闹起来,他们拥挤在一起抢镜头,叽叽喳喳喧闹起来。

有一个看上去很乖巧的小男孩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去看大海,去坐轮船,还想去田野去大草原。”一位长的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在回答我提问时总是心不在焉,一旁的同学告诉我,他原来总在电子游戏室里玩,后来老师每天都到游戏室里去找他,跟他讲道德,他父母也因此经常打他,最狠的一次把他的手指都打黑了,现在他不再到那里玩了,当我问起他长大后想做什么时,他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说:“当军事家,研究导弹打美国。”一句话把我们都给逗笑了。

还有的小同学对考中学压力很大,有一位小男孩说:“爸爸妈妈就天天看着我学习,晚上动我到老师家去晚修,我觉得他们太辛苦了,要是这回考不上重点中学的话,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有一个愁眉苦脸的小女孩低着头,不停地搓手心,据说她学习成绩非常优秀。我问她:“要过六一了,你怎么不高兴呢?”小女孩眼里闪着泪花小声说:“我想我爸爸。”后来我安慰她,她才告诉我,原来他的爸爸总是夜不归宿,妈妈便与爸爸离婚了,现在她惟一的愿望就是好好学习,因为只有每次考到两个100分,爸爸和妈妈才会陪她到外面吃一顿早餐,在她看来,也只有这个时候一家人才能够聚在一起。说完小女孩哭了,她喃喃地说:“都六一儿童节了,我希望爸爸能回来,我要爸爸,我希望爸爸不要再离开我和妈妈……”

在这次马路边的交流中,一说到老师,孩子们几乎异口同声:老师很辛苦,我们要谢谢老师。但也有小朋友如是说,希望少一点作业,多给我们一点时间看动画片;在犯错误的时候不要罚站,不要罚背课文,不要告诉爸爸妈妈,批评一下就行了;最好不要设立重点中学,让我们能够轻松一点学习。回到家里心里很沉重,我想,如果家长和老师们能听到这些童言,他们会想些什么呢。

我的家在单位家属楼的六层,阳台下面就可以看到一家小学的操场。看到小学校正在布置着操场,就知道是准备庆祝“六一”儿童节了。

今天上午我去公园散步,很少见到孩子的踪影,到处都是甜情蜜意的情侣们。偶尔看到一个情景让我惊讶了一会儿,公园里的湖被扩建的更大了,方圆3里的湖里都是乘船荡游的人们,有老人也有孩子。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在造船,能看到船的主体部分已经造完,他们正在船上忙碌地赶造着船舱。在与两位工人的交谈中得知,他们是从邻县农村来的,几年来就干这个活,这次是公园叫他们来专门造船的。从5月初开始,到现在为止已经造了3艘船了,我看到的这艘船是最后的一艘,傍晚就能完工。了解后才得知,原来公园里只有一艘比较大的船,不能满足很多的人在湖中游览。这次造船也是为了迎接“六一”儿童节,这3艘船,是专门为孩子们造的。听到这里很高兴,是啊,多么希望“六一”节,家长们能带着孩子们在这里畅快地游。

造船,造船。可不是吗?如果家长和老师能在自己与孩子们之间架造一艘心灵之船那该多好。父母亲能够为孩子们创造一个优良的生活学习环境;把自己出去玩的时间节省一些下来陪孩子,陪孩子看看动画片,给孩子讲故事;在周末时带着孩子们去公园里玩,去动物园看看;长假时带着孩子们去城市之外的农村,走进田野山间,让他们多了解一些外面的世界;夫妻之间能够和睦相处,不要在孩子面前吵架,让孩子们也感到家庭的温暖;听孩子们说说心里话,和孩子们多交流一下,少给他们一些压力,让他们轻松愉快地成长,为他们多留一些自己的快乐天地,给他们更多的关怀和呵护。

伸脚人语

先抄一段书,昔有僧人,与一士子同宿夜航船。士子高谈阔论,僧畏慑,卷足而寝。僧人听其语有破绽,乃曰:请问相公,澹台灭明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当然是一个人。僧乃笑曰:这等说起来,且待小僧伸伸脚。

平心而论,若是主客易位,和尚放言高论,士子冷眼旁观,然后寻出一二错处,伸脚的就该是士子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一个人的知识、学问要全面胜过另一个人,这在古代恐怕也是绝无仅有,在现代就绝无可能了;所以彼此考较学问之时,守拙的一方总要占些便宜。

但人毕竟不是为守拙活着的,露才扬己、力争上游才是人的本性,这就要做好被人“伸脚”的准备。著《唐诗三百首》的金性尧,索性就把自己的集子称为《伸脚录》,是静待别人来伸脚的意思。

话说回来,“文章是自己的高”谁有意别人来伸一脚呢?且伸脚者确有几分厌:本领未必如人,守在一旁,不动手创造出来,就上前伸一脚,连我都觉得烦。而我的职业就是“伸脚”,到5月份,我已干了四年了。

年纪轻轻干这一行,有时会心慌,觉得没有底气;有时会惭愧,因为没有创造什么;有时感到不安,因为想起邓拓那篇《多学少评》,自觉现在是评得多,学得少;有时也不免揣想:一个礼拜当中,当有150万人次阅读晚报,或许我的工作会引起当中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注意,当他权衡明年订什么的时候,我的工作或许会为报刊添上一块极轻的砝码。

以上都是废话,职分所在,如此而已,多加小心就是了。

此文以抄书开头,何妨掉了书袋作结:清朝有个汪中,常说某某人不通。有人当面问他,阁下觉得我怎样?汪答:足下再读三十年书,可望不通矣。

此生就努力作个不通的人吧!

无悔的青春

也许,青春是一个梦想。缠绵爱情、新潮衣衫、舞厅、劲歌曲、咖啡座、美容厅是青春岁月的一部分;然而,人们常常以为这就是青春的全部。

还有多少青春在孤独、悔恨中度过呢?青春时不时地让我们感到一无所有。想往中的未来,在我们心中可触、可感、可思、可念。成功常常意味着青春的失去,仿佛他们不共戴天;我们拥有青春,却不能为此而感到幸福;我们获得了幸福;却为些而付出了青春。岁月悠悠无情。

为什么留给我们那么多美好的“过去”,在孤独寂寞中才倍感回忆的珍贵。我们不愿消沉,在人类历史的交响曲中,我们渴望做一个合格的鼓手,以青春做一个神采飞扬的亮相,那些在生活中随时出现的阻碍我们的东西,使我们习惯于寻求振奋;在感到疲劳时,我们也不妨做一次小憩,整理行囊,洗濯灰尘,修饰面容,以对过去的回忆,立块里程碑,然后继续前进。

孤独能使我们体验自己。

蓦然回首,扬起手表示友谊。寻求理解,在前方有先行者。在后面有后来人,我们是人类历史延续的一环。

我们做了些什么呢?也许我们只是走,没有留下任何遗产,也许我们只写下了个人感情历程。

我们不必为此妄自菲薄。

这是我们最初的期许--创造这份青春,建设这份青春。

在未竞之旅中,我们总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证明自己的价值,总是急于要去实现的太多,当我们直接进入这种一惯被别人传说得很伤心的生活,才发现我们的热情总换不到应有的理解,我们的等待和默许总是换不到我们应有的爱情,这个季节一直多雨,我们的伞总是换不到晴天。我们即使勤勤恳恳地劳动也无法在汗水中拯救每一个夕阳;我们即使在这片最熟悉的天空下生活,也很难找到自己的辉煌。当我们的船行驶在苍白的海面,当我们沾沾自喜是这孤舟中理所当然的船长,狂风乍起,我们才深深的了悟自己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脆弱。我们始终找不到沉默是金的海岸,我们的灵魂被自己所占据的领域压抑得奄奄一息。为此我们失去好多的梦想,好多无法寻找回来的梦想。

我渴望我的痛苦不会静止,但求我的心能够征服它。当我们如此坦然地面对过去忧伤的历程和现在的处境时,命运又安排了我们另外的道路--寻找自己。

在很少有人真正关心和理解并正视我们的时候,我们必须关注自己,关注自己的历史和未来,我们必须保持我们心灵中最优秀的感悟不被遗忘,我们必须花费一些时间去野草中、麦地中,去崎岖的路上峭壁上寻找自己,去寻找我们自己那一份最爱,那一份最真。并握紧自己的手成为自己精神的主宰。

我们只能在精神与智慧中寻找我们的价值,在爱与恨之间确立我们的存在,所以我们不用再埋怨过去迷惘中的泅渡了,我们的心灵只有受到煎熬,才能变得成熟,才能拥有我们的生活试验所产生的心灵最珍贵的东西。 tz4WndUsa8/ocKwSsRhrEkaLgb7B/IqW7LidqzyO7j017CW97V3yscXsekkTc1V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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