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突破炼体期,达到筑基初期就必须服用筑基丹,再度淬炼身体,让身体达到一定的强度,才能再度突破。粗俗点说,修道者的身体好比一个容器,容器的大小,决定容纳灵气的多少。
张哲辉如今的状态恰好处在突破炼体初期,又未达到筑基期之间,所以体内的灵力星团才会消失不见,潜伏在身体每一个细胞之中,而达到筑基期的息肉却未能出现。
没有筑基丹,张哲辉这辈子也别想再有所突破。
下雪了。
鹅毛大雪,肆意纷飞。
树木,房屋,整个大地都披上了一层厚厚的裘衣。
钟倩穿着围裙从钟老房间走了出来,眉宇间挂着淡淡的忧伤。“起来啦!我煮好了稀饭,买了馒头包子,你吃点吧!我去给你盛来哈!”
看着钟倩孤寂的背影,张哲辉摇头叹息,希望钟老能醒过来吧!房间里钟老面无血色静静躺在床上,呼吸匀缓,显得很安详,平静。之前还要用到呼吸机,钟老才能维持生命,与先前相比,现在好多了。
一般老人住的地方,特别是卧床的老人,屋子里都会有一股难闻的异味。不过,钟倩把屋子收拾的很干净,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张哲辉忽然突发奇想,坐下来抓着钟老的手臂,调动体力的灵力,控制灵力一丝丝通过钟老的手臂上的脉络,输入到他体内。
中枪伤的时候,张哲辉体力的灵力自动修复受伤部位的肌肉和骨骼,想必应该可以治疗钟老吧?
灵力很流畅进入到钟老的四肢百骸,很明显的,钟老气若游丝的呼吸,变得更为清晰,脸色逐渐红润,变得饱满有血色,但钟老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张哲辉体内的灵力,受造世鼎的影响,灵力中含有不少造世鼎的气息。造世鼎浸药炼丹千百年,蕴含不少灵丹妙药的气息,对治疗育人有不少益处。发现自身灵力妙处的张哲辉欣喜若狂,只是钟老受伤的部位是在脑部,脑部神经发达,张哲辉不敢胡来。唯恐一个不慎,断送了钟老性命。
不过,张哲辉坚信,假以时日,他一定能有办法把钟老治愈好。
“辉哥,吃早餐啦!”
大厅传来钟倩喊声,张哲辉应了声,断了灵力,将钟老手臂轻轻放回被子。在有把握将钟老治好之前,他不打算告知钟倩。“倩倩,你不要太劳累了,我帮你请个保姆吧?”
像钟倩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成天呆在家里照顾一个老人,着实不容易。谁要是娶了这么孝顺懂事的女孩儿,肯定幸福死。
钟倩坐在张哲辉对面,捧着脸,看着张哲辉,嘴角微扬,轻笑道。“不用啦!别人照顾的不周到。其实,能天天跟爷爷在一块,我挺开心的。现在这样天天花你给的钱,人家都不好意思,我想等过段时间天气好了,我就出去找分工作兼职。”
张哲辉抓着个馒头啃了两口,腮帮子鼓鼓的,抬头诧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就乖乖在家里照顾钟老,这些天我赚了几千万,这辈子都花不完呢!你就当帮我一块花吧!”
钟倩莞尔一笑,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煞是可爱。她嘟着嘴,明亮的眼眸泛着别样的光芒。“钱是你的,再多也跟我们没关系,人家总不能赖你一辈子吧!将来你谈了女朋友,会责怪你说你乱花钱的。”
张哲辉停下嘴里动作,认真道。“就算将来娶了老婆,生了孩子,我也不会抛弃你们不管的。再说了,我们家倩倩长得这么漂亮,将来嫁人了,那位肯定非富即贵,所以说钱的事儿,你就不用愁了,安心在家照顾钟老就好了。”
钟倩抿了抿嘴,小声嘟囔道。“人家才不要嫁给别人。”
然后,扬了扬脑袋。“你说的哦!一辈子不许撒开我们。”
张哲辉重重的点了点头,“好了,吃饱了,你煮的黑米稀饭真好吃。我得去上班了,有什么事你就给我电话哈!”
“嗯!”
钟倩翘首以盼,喊道。“辉哥,中午你回家吃饭吗?”
这里离古玩街不远,走路只有十分钟的路程,钟老躺在床上不能说话,钟倩一个人呆在家里,有时候挺闷的。其实不一定要聊什么,只要张哲辉在钟倩身边,能静静看着他,钟倩就满足了。
张哲辉头也不回,挥了挥手。“倩倩做饭那么好吃,我怎么会不回来。”
雪下的很厚,路面上结了一层冰,道路两边铺满了雪渣,走路是不行了,会湿鞋子。张哲辉拦了辆的士,没几分钟,就到了大宝斋。
有车确实很方便。
透明的玻璃窗,茶厅里,一道熟悉的靓影,坐在里边跟钱志高和陈建国在一块喝茶。
是刘西西。
“你怎么来了啊?”
看见刘西西,张哲辉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高兴。两人一同并肩作战过,像她长得这么漂亮,出生又好的女人,能那样对待他,张哲辉又怎么会不感动。
钱志高抽出根雪茄,递给张哲辉。“你来啦!喝点茶吧!陈老你再去泡壶茶来,大冷的天,喝点茶水热乎热乎。”
陈建国哦了一声,起身提着茶壶,不满的拆开包茶叶,倒热水泡茶去了。
刘西西笑靥如花,俏皮道。“怎么,还不准我来啊!这里可是我管辖范围之内,我过来体贴下民情还不可以啊!”
钱志高嘿嘿灿笑道。“欢迎欢迎,刘小姐天天来铺子坐都行。”
张哲辉拖开椅子,坐在刘西西身旁,关切道。“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张哲辉能关心她,刘西西很是高兴。这几天分开后,张哲辉的身影,一直萦绕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刘西西先是很惊诧,心想自己该不是喜欢上那个臭男人了吧?想起张哲辉在KTV跟两个小姐抱成一团,那双脏手还搭在女人胸口上,刘西西就气不打一处来。
刘西西向来看不起男人,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不正常?怎么可能会喜欢张哲辉,而且他还那么色。
不等休息好,刘西西就跟她爸妈说要上岗位值班,实际上,不就是想早点出来跟张哲辉见面嘛!
刘西西知道,自己已经爱上这个混蛋了。
“倒是你,这几天我不在,钱志高没带你去找小姐吧?”
钱志高一愣,嘿嘿干笑道。“那个,呵呵!男人嘛!有点钱,那个不在外面花天酒地是不。”
张哲辉抓了抓头皮,羞道。“钱总,你说的是你自己哈!我可跟你不一样,我那个,现在还是处男呢!那天要不是西西来的及时,差点把第一次交代在小姐手里了。”
刘西西眼中闪过一道喜色,取笑道。“哟!还是处男呢!我怎么觉得不像啊?都去KTV找小姐了,而且一人两个,处男胃口都这么大啊?”刘西西嘴不饶人,说话时,脸上飘起几缕绯红。
看着两人像恋人般打情骂俏,钱志高一直陪着笑脸,脸颊都酸了。不过他心里高兴,假如张哲辉真能把刘西西搞到手,钱志高高兴还来不及。刘西西是市长刘继恩的女儿,能跟刘继恩搭上关系,好处不言而喻。
张哲辉瘪了瘪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处男。”
说这话,张哲辉也是面脸通红,这年头,二十来岁是个处男说出去可不涨脸。
陈老提着一壶香喷喷的热茶,带着个人走了进来。“钱总,来生意了,让小张一块来看看吧!我忘了带眼镜出来了,眼睛不太好使。”
跟在陈老后边的是个瘦弱中年,个子不高,留着长发,脸颊深度凹陷,看样子有点像是经常吸食毒品的人。他手里拽着一副画卷,一进门就将画卷铺在桌子上,缓缓展开,朗声道。“我家老爷子说这画儿是鬼谷子下山,价值不菲,九八年淘回来的时候,就花了好几十万,现在起码也得卖个三五百万吧?”
陈老杵在一边,“小张,今天就麻烦你先看看,我没带眼镜出来,看不清楚。”
钱志高一听三五百万,立马凑了上来,不过他纯属凑热闹,古董这玩意儿,他也就知道个皮毛而已。砍砍价什么的,他在行。
张哲辉站在画前,很是认真,掏出放大镜,细细看了起来。这哪是什么鬼谷子下山,一般鬼谷子下山图都是刻画在瓷器上。
画卷泛黄,是一张较为普通的货郎图,画卷边幅四周绘满青山绿水,中间环抱着一个小村落。茅屋前空旷的广场上,一个货郎担着一担子乱七八糟的货物,手里捏着个风筝,递到小孩儿手里。
旁边还有几个小孩儿,手里或多或少都有玩具,或是糖果。
画卷上的人物刻画的比较丰腴,饱满,六七个小孩儿,表情动作各有不同。小孩儿脑门上头发扎成咎,古韵十足。
古代交通不便,货郎十天半个月才会来上一次,每一次货郎的到来,都能在村子里引起一番轰动。货郎们不仅能给村里小孩儿们带来有趣的玩具和甜美的糖果,也能给大人们带来一些日常生活必用品以及消息,譬如外面哪里有动乱了,哪里的地方官又娶了一房小妾……
货郎是很受百姓欢迎,但统治者很讨厌商人,不利于统治者的消息,大部分都是通过行脚的商人,传播到天下各个角落。
是宋朝李松的货郎图。
从画卷的包浆和勾勒的笔法上看,应该不是出自李松的手笔,不过,画卷确实有点年头,不像是做旧。
从年份上看,货郎图不是宋朝的,倒有可能是前清有人模仿李松。
既然不是李松的货郎图,年代也没那么久远,这件画,值不了几百万。
慢着!
张哲辉放下放大镜之后,突然感觉这幅画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张哲辉放下货郎图,轻描淡写道。“这副画不是什么鬼谷子下山,是一张前朝模仿的货郎图,价值嘛!最多也就十来万。”
陈阳打了个哈欠,擦了擦脸,无趣道。“别以为我不懂就想忽悠我,这画就算不是鬼谷子下山,价格也不下于百万。我不是差钱,鬼乐意拿传家宝来卖。这样吧!两百万怎样,两百万这画你就拿去,要不然就算了。”
陈阳就是来卖画人的名字,说话时,他卷起画卷,作势谈不拢转身就走的样子。
钱志高不懂行,干张着嘴看着,也搭不上话。
陈建国乐呵呵陪着笑,劝说道。“小伙子别着急,把画展开我看看。”然后,又扫了张哲辉一眼,眼神中暗藏深意。似乎在说,小张,我看这画应该是宋朝李松的真迹,你瞧仔细了。“小伙子,只要东西是真的,价格咱可以慢慢商量嘛!”
陈阳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叼着烟。“一口价,两百万,少一分不卖。这东西九八年那会儿,我家老爷子就花了不少钱淘过来的。三四十万,放到现在最起码也值这个价了吧!”
钱志高看着张哲辉和陈建国,目光闪烁,他不知道这幅画的真假和价值,插不上话。钱志高的意思是有钱就赚,谁也不嫌钱多。
刘西西坐在一旁,了然无趣。她希望陈阳早点离开才好,打扰了她跟张哲辉相处的时间。
张哲辉退到一边,“陈老您看吧!这画我没太大意思。”
陈阳顿时语塞,不经意的扫了陈建国一眼,后者会意,闷声道。“这幅画画工不错,每一笔勾勒的都苍劲有力,人物刻画的栩栩如生,样式各异,很清晰的将古代乡村基层生活刻画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