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空气不流通,闷热的难受,张哲辉喘着粗气,身子变得滚热。他两眼怔怔盯着钟倩,凑着嘴,一点一点压了下来。
四片嘴唇纠缠在一块时,钟倩终于屈服了,她一个人太累了,很想找个依靠,找个足够宽厚的肩膀靠靠,哪怕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要靠靠就足够了。
只是,钟倩不想太早谈婚论嫁,自己嫁人了,爷爷一个人该多孤单?
钟倩脖子上挂着一根细小的红绳,红绳下头串着一块温玉。是下午张哲辉亲手切割出来,还给钟老的那块羊脂白玉,泛着翠色柔和的光芒。
看到这块玉,张哲辉一下子清醒过来。
钟老对自己怎样,张哲辉心里有数,酒桌上钟倩告诉他,自己气他,最主要的还是钟老为了让张哲辉进来住,把她爸妈十几年没动过的房间全部清理了一遍。
不,自己不能乘人之危。
这不是钟倩所希望发生的事情,她喝醉了酒,什么都不知道。自己霸占了她,明天起来后,她应该会伤心死吧!她把自己当作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好朋友,而他却做出这般事情。
张哲辉真想抽自己一嘴巴。
长吐出一口气,张哲辉控制住了自己。
很奇怪,只要专注的去看,那块玉,就会泛着一团翠色柔和的光芒。令张哲辉有种想要吞噬的冲动,这块玉里面究竟蕴含了什么能量?
张哲辉抓着玉佩,两眼直勾勾盯着,细细打量着玉佩中蕴含的能量团。
有一个字眼叫吸收。
张哲辉心里才冒出这个念头,只见那玉佩里翠色的能量团,化作一缕荧光,射进张哲辉四肢百骸。
顿时,张哲辉浑身一哆嗦,像是身处火炉,经脉急剧膨胀,随时都要炸开一般。猩红的血液,在血管中飞速窜动。张哲辉咬着牙,身体像要被什么东西撕裂,如同吃了极其辛辣的食物,头皮里有什么东西往外直冒,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爆出体外。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儿,滚滚而下,汇聚成一条小流,打湿了床单。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哲辉手中的羊脂白玉化作一抹青灰,消散不在,他忍不住了,脖子上的青筋暴跌。
张哲辉嘴巴巨张,想要呐喊,咆哮,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就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要炸开时,眉心上丹田处,造世鼎散出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经脉血管,环绕周身走了一遭。这些气体,在下丹田处,汇聚成一团雾气,伴着一定的规律,缓慢周转。
这,这些雾气是什么?
看起来,像千万亿颗星体形成的银行系,那些白雾显然在运动,九息之间刚好运转一圈。
“咕咕!”
隆起的肚皮,咕咕喊了起来,张哲辉忙跳下床,直奔厕所。床上,洁白的床单,沾满一层混色污渍,是张哲辉遗留下来的。
自古以来,人们就爱佩戴玉饰,除了玉美观之外,最主要的是集齐天地灵气,孕育千百年才能形成玉石。玉自称空间,它可以很好的保留从天地间吸收而来的灵气。
古有修道者,将没有灵气的称之为玉石,蕴含灵气的则称为灵石。
张哲辉道基极差,像他这样似的,放在修道者满天飞的古代,也没人愿意收他为徒。若不是在危险时候,有造世鼎护身,他一个连修道门槛都没进入的凡人,贸然将玉石中的灵气全部吸收,不被撑爆体才怪。
从他得到造世鼎的那一刻起,造世鼎就一直杵在他上丹田中不停的旋绕,一丝丝,循序渐进的改善他的身体,淬炼体魄。
张哲辉大胆吸收高品玉石里全部能量,在造世鼎的帮助下,成功迈入修道门槛。
炼气初期……
除了身强体健,身轻如燕,反应灵敏,力气比一般人大点之外,其他与常人相差无几。只是,体内比别人多了一团真气罢了。
没有人指点,他压根不懂得运用。
朝霞四射,清风轻拂,宾馆窗外,枝繁叶茂的枞树,散发着清新怡人的气息。
“唔!头好痛喔!”
松软的大床上,钟倩翻了个身,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微微张开,窗台上,洒满了碎金子般,柔和的光线。
钟倩神情慵懒,闭目又休息片刻,才伸展四肢,恋恋不舍的下了床。突然,两眼凸出,嘴巴大张。
她掩着嘴,惊恐的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这,这是哪儿?”
两手捂着头,钟倩跌坐在床上,见自己身上衣服穿戴整齐,心里才舒缓不少。
冷静下来后,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跟张哲辉一块去吃了火锅,喝了不少酒。之后的事情,她就记不太清楚了。
只记得,昨天睡的很沉,很香。
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倾诉苦楚,钟倩把憋了多年的苦水,竹筒倒豆子般全吐了出去,浑身轻松不少。
丢死人了。
想起在火锅店,自己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儿似的,不知道张哲辉会怎么看待自己。
这个色狼,没对自己做什么吧?
钟倩低头一看,顿时脸色煞白,她掀开被子,四处找了一边,连床底也没放过。
“张哲辉,你这个畜生。”
钟倩跌坐在地板上,眉头紧皱,牙齿咬的嘎嘣作响。从一开始,她就怀疑张哲辉没怀好心,搞古玩的,哪一个不是骗子?
那块羊脂白玉,最低也能卖两三百万,他搞古玩的,又不是做慈善,这么值钱的小物件,怎么可能不动心?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算计好,追玉追到家里来了。亏自己跟他推心置腹,真是可笑。
“朋友……”
泪水盈眶,滚滚而下。钟倩坐在冰冷的地面,靠着床沿,张哲辉给她带来的伤害,仅仅只是损失一块玉佩吗?“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朋友。酒桌上可以陪你哭陪你笑,为了利益,背后随时可能捅你一刀。”
钟老不懂得古玩,也没有门路,本来就打算将羊脂白玉交给张哲辉,让他帮忙出手。钟倩不认识张哲辉,不相信他的品性,怕爷爷被人骗,就让钟老把玉先放她那。
谁知……
想来,张哲辉一直都在算计着这块羊脂白玉,所以才会在自己最需要帮忙的时候出现吧?要不然,他又怎么敢放肆辱骂林章?原来,他早就算计好了,偷走自己的玉,卖个两三百万,哪里去不得?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电话丢在一旁,钟倩目光呆滞,脑袋一片空白,呆呆坐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玉丢了,张哲辉也不在,回去自己该怎么跟爷爷说?老人家为了自己身体,肯定又要找人来买房子了。
“嘀铃铃!”
电话响了,清脆的铃音打破沉寂。
是张哲辉,他没有骗自己,玉有可能是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落别的地方了吧?电话一响,钟倩像被电击了一般,立马抓起电话,放在耳边,欣喜若狂道。“张哲辉,你在哪儿?”
女人总是善于欺骗自己。
电话里是个女人,声音很甜。
“请问您是钟倩小姐吗?”
“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