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爱情真的跟时间。跟性别没有任何的关系。那之后,我开始真真切切的爱上这个名叫清澈的女人。其实到现在我也已真的记不清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般进我的公寓和我开始一起生活。
我成为她的女朋友之后,她依然还是在劫BAR里柱唱,领舞。尽管我曾不止一次的告诉她。我其实并不喜欢她在劫BAR的工作。对爱情,每个人其实都很自私的。我当然不会喜欢我的“男朋友”在那种极具暧昧的场合里和那么多个行色女人保持着暧昧而有深情的交集。尽管她一次又一次的告诉我,那是她的工作。那些在BAR里有的暧昧仅仅只是逢场作戏。清澈对我其实真的很好。会沉溺于我的任性,强势。有时候我的无理取闹她都是像哄小孩子一样的顺着我。这些都是她曾不止一次在我耳边重复的话。可终究不能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个信誓旦旦说会一直陪着我,口口声声说会一直宠着我一辈子的女人。却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扭不过流年里最意乱情迷的禁锢。
在和清澈交往的第十一个月后的一晚。那天正好是我们交往第十一个月的纪念日。那晚本来说好她会提前回来然后一起庆祝的。临近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接到清澈的电话:“宝贝,今晚劫BAR的客人很多。我不能提前下班回来陪你了。你早点睡吧。找个时间我再补过我们的纪念日。”说完在我来未来得及回复她的话的时候,电话已是长长的盲音。这已不是第一次她如此匆忙的挂线。我曾记得最初在一起的那半年时间里每一次她都会等我先挂线。那一刻其实我也真的没有想太多。或许今晚劫BAR真的客人很多,她才没有时间回来陪我。这样想着的同时我也以最快的时间换好衣服。打算去劫BAR接她下班。算是给清澈一个惊喜。其实和清澈在一起之后我几乎都很少会去劫BAR了。那毕竟不是我喜欢的场合。
走出公寓拦车,告诉司机应该去的目的地。心里一直幻想着清澈在劫BAR见到的时候惊喜而又意外的神情。想到这里我的嘴角很自然的向上扬起。这个女人,这个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爱上的女人。这个给了太多惊喜太多感动的女人。这个给过我很多幸福细节的女人。是的。因为她,我曾真的相信这世间爱情和性别是牵扯不上任何关系的。
车快的很快,不过半个小时就已在劫BAR的门口停下来。付给司机钱后我以最快的速度下车。关车门。径直的朝劫BAR里面走去。今晚,BAR里真的像清澈说的,客人真的很多。依然还是喧闹和惨遭音乐声,人群声。我并没有直接进去找清澈。而是找了个离“T”型舞池比较远的散台坐了下来。示意服务生拿过来一瓶郎姆。依旧还是和每一次去酒吧的时候一样。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上些许郎姆,加少许的冰块。加一片柠檬。然后喝了一口。其实和清澈在一起之后我几乎已很少触碰酒精。因为她常说怕我哪天喝多了酒会失魂落魄的和另一个人抱在一起。可能那时候我真的是很爱她吧。所以我并不想去违背她的意愿。尽管骨子里我真的是迷恋酒精。
十一点的劫BAR真的很热闹。欢呼声,叫嚣声和音乐声全然的混合在了一起。此时的劫BAR已处于极度颠峰的时刻。其实后来我在想,如果不是因为那晚我因为特别的想念清澈,根本已不愿等她很晚回家,然后看着已微醉的她走到靠在床头边的我面前,给我她一直以来习惯的深吻,或许这一辈子我都会和她在一起。即使我清楚的知道我的家人是不会应允两个女人的感情。但是我一定会以我自己的应有的态度告诉他们,这个女人。我要定了。而且只会和她在一起。可是,就在我还一直处于想给清澈惊喜时候的莫名幸福的心情时,我听到台上很熟悉的声线。对,那是清澈的声音。嘶哑而带有磁性的声线。因为我离舞池太远,根本看不清台上的人群。只能看清楚的是清澈拿着话筒时精神毅然亢奋的样子。“今天,我要告诉在场所有的朋友们。我清澈,终于遇见了这一生我最爱的女人。她现在就站在我的旁边。我甚至想告诉全世界。我清澈,这一辈子只会爱她这么一个女人”。清澈的话说得干脆且决然。似乎就像是这么久我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从来就没有被她爱过一般。
我拿起满满装有郎姆的酒杯。这一次是换做我径直走向有清澈的舞池。在朝有清澈的地方我缓慢的走着。时间不过几十秒。可就在这十几秒的时间里,我想到第一次来劫BAR时,清澈朝有我的方向径直走过来。然后理所当然的拿起酒杯到了满满一杯的郎姆,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深邃到可以从她的眼睛就能一眼就看出我的存在的她。心里突然萌生的恨意。是的,那一刻确实在恨。恨到极至。恨那个颠覆了我全部生活的女人。恨那个让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邂逅,并且爱上的女人。
走到有清澈的台下。我举起手里的杯子。用分贝极其高的声线:“让我们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祝福她们吧。希望她们会幸福。”说完我喝下了那杯我一直钟情的却是最后一次触碰的郎姆酒。那一刻我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辈子我绝对不会再喝郎姆。也许这样的场景太突然,清澈似乎被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此时再看到她的眼睛,已然已不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我的存在。她的眉头紧皱,眼神凝重。脸上的表情似乎已被她扭曲的不成样子。那一刻我看着她的表情笑了。笑的没心没肺。笑的荒唐且落寞。这就是我爱了十一个月的女人。这就是我打算将一生都托付给她的女人。这就是每次在床上和我上床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会爱我一生一世的女人。只到笑到眼眶泛红。我以第一次来劫BAR时最冷傲的态度离开了舞池。拨开拥挤的人群。结帐走出劫BAR.
清澈追出来拽着我的胳膊。不停的解释不停的道歉:“你不要误会,我和她真的没什么。这只是逢场作戏。她是一个很有家世的女人。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以后”我很用力的甩开她拽着我胳膊的手:“是嘛。原来只是逢场作戏。那做得还满到位的嘛。连我都被骗到了。你就那么在意钱吗。你就真的可以为了钱而像个妓女一样的陪着别个女人暧昧?”
她可能被我说这些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半晌都没有开口。我依旧看着她,直视着她的眼睛:“如果你真的那么需要钱。如果你真的很喜欢钱的话。我现在可以给你。”说完,我从包里掏出钱包拿出钱包里所有的钞票一把甩在她的脸上。然后转头抬手拦车。直到我上车,关车门。车开动。我都没有再回头看清澈一眼。我清楚,这一刻开始,她不在是我的。或许,从一开始她从来都不曾属于过我。眼泪顺着眼眶很自然的划落。泛滥的愧不成军。
那晚回家以后,我简单的整理好行李。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流了一整个晚上的眼泪。而那晚清澈也并没有回来。整个房间空荡的似乎从来就是我一个人。而清澈也像是从来没有来住过一般。第二天一大早我坐车到火车站买票,到离开。这一切似乎都很理所当然。
来上海之后,我决绝的换掉了所有可联络到自己的所有联系方式。换掉了用过七年的手机号码。换掉了用了很久的QQ和邮箱。给父亲通过一次电话。告诉他我现在所在的城市,以及新换的手机号。其他的人我都似乎从换掉联络方式的那一刻开始就不想再有任何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