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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周穆王与宁夏

周穆王,又名姬满,西周国王,昭王之子,是历史上著名的旅行家。曾起兵九师伐楚,东至九江。后又联楚灭徐,西征犬戎,获其五王,把一些部落迁徙到泾水之北的太原,即现在宁夏固原一带。他是一位好大喜功,耀武于天下的国君。他开辟了通向西北的大道。在典籍与传说中,说他曾西游至昆仑之丘,与西王母相见,影响极为深远。相传他还曾与遥远的中亚各族人民发生了友好的联系。

周穆王在位时,西周全盛的历史已经结束。

一、太原在哪里

中国文学的源头《诗经》里已经有了“太原”的名字,《诗经·小雅·六月》里有“薄伐猃狁,至于太原”的记载。此后,太原不断出现在史书里。《后汉书·西羌传》记载:“至穆王时,戎狄不贡,王乃西征犬戎,获其五王,又得四白鹿,四白狼。王遂迁戎于太原。”大与太相通,太原,也叫大原,是古老的地名。明代《嘉靖固原州志》里说:“周宣王时猃狁内侵,至于泾阳,命尹吉甫率兵伐之,至于大原。原之名始见于此,乃雍州泾河北之大原,非冀州汾水所出之太原也。”这里指泾水以北固原一带的大原,并非山西汾水之太原。明代人对太原的地望已说得很清楚了。清初顾炎武的《日知录》和胡渭的《禹贡锥指》对太原一地也有考证,就在今宁夏固原和甘肃平凉一带。当代研究《诗经》的著名学者程俊英在研究《小雅·六月》时,同样将“太原”就认定在宁夏固原县。

太原在哪里清楚了,说周穆王、周宣王与太原的来龙去脉就顺理成章了。

二、穆王西巡

《穆天子传》是产生于春秋战国时期的一部小说,记载了周穆王周游天下时西游的经历,包括与西王母相见的过程。故事虽然近于神话、传奇,但书中对于西方各族人民和风土人情的记述,却反映了当时人们对于西部的认识,也反映了中原与西部源远流长的文化交流,更是反映了周王朝与西部各民族频繁往来的悠久历史。

西王母像

传说周穆王曾周游天下,《穆天子传》记载了他西游的经历,包括与西王母相见的过程。造父是周穆王时期最著名的养马、御马的高手,相传是颛顼帝的后裔。周穆王十三年,造父驾着八匹神骏拉的大车,载着周穆王,带着大队随从和人马,从镐京(西安境内)出发,在盟津渡过黄河,再沿太行山西麓向北进发,进入北方少数民族地区,然后渡过黄河西行,登上昆仑,最后到达西王母之邦,与王母相会。之后,周穆王又翻越千山万水、万里迢迢回到镐京。周穆王的这次出巡,有学者认为到了中亚的一些地方。

周穆王西巡,这种传说背景下的历史文化演绎是有历史事实根据的。从这个意义上看周穆王与宁夏,主要看两方面,一是他西巡的线路,二是亲征犬戎时在宁夏境内的经历。穆王西行所走过的地方,与后来张骞通西域经历的地区基本上是一致的。

周穆王所至的“西王母”之邦究竟在哪里?有的说在西域的帕米尔地区,有的说在祁连山,直接的说法就是“昆仑”山。无论是哪里,他都要沿古丝绸之路西行,出关中北上,必须进入宁夏境内。穆天子巡行四方的历史经历,是一种历史存在。传说中的西王母为西北地区某一部落的首领。一处昆仑山,就将周穆王西巡与西王母的原形连在一起。

昆仑山,自古以来就是一处充满着神奇色彩的地方。《山海经》里较早提到了昆仑山。《山海经》中昆仑的位置在西北一带,有分歧只是在具体位置的确定上。近年研究成果显示《山海经》的史料价值和可信度越来越大。王红旗先生在1987年即指出,大约二十年前有学者提出,昆仑墟在今日河套以南、陕西北部的某一地方,对于实地考察来说,这个区域仍嫌过于广阔,而且昆仑墟很可能已被风沙埋没。最近有学者研究认为,西周以前的昆仑,应是贺兰山。这里,研究者强调的是西周以前的昆仑山的位置。如果这种观点能够成立,那么,周穆王西巡的昆仑山就在宁夏。

三、攻伐猃狁

西周的时候,宁夏大部分地方都是游牧民族生存的地方。猃狁,也叫犬戎,是当时北方实力较强的一个游牧民族。周穆王时期,他要北征猃狁,他的大臣祭公、谋父不同意。他们说:“先王耀德不观兵……千万不能随便就去征服犬戎……主张实行怀柔政策。周穆王不听谋父劝告,大举出兵征伐猃狁,得“四白狼四白鹿”而归。这里的“白狼”与“白鹿”,可能就是猃狁的部落名字。《竹书纪年》在记载这次战争时说,周穆王曾俘获了猃狁的“五王”,并把部分猃狁人众迁徙安置在太原,即今天的宁夏固原一带。这里的“五王”与“白狼、白鹿”大概是一回事。

西周战车模型(据《图说天下·传说时代夏、商、西周》)

穆王发动北伐战争的过程中,俘获不少游牧民族并把他们迁徙于京都外围。史书记载“获其五王……王遂迁戎于太原”一种说法是周穆王沿泾水北上,到宁夏南部再沿清水河向北推进。战争结束后,将迁徙的人群又安置在靠近周王朝京畿外围的太原一带。

这次战争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对后世周王朝的统治影响较大。边地的游牧民族都表示反对周王朝,“荒服者不至”,影响了游牧民族与周王朝的往来关系,不但使周王朝的统治威信大大降低了,而且留下了猃狁民族后来不断南下犯边的空间。但周穆王北征,却为丝绸之路的开辟奠定了基础。

《史记·周本纪》记载,周穆王在位五十年。从出土的大量青铜器看,穆王时期有近百件青铜器上的铭文,都称颂他的丰功伟绩。 PREkoKU6PqFZ9nRWtEeoyUWQBIQCY5tQPItB4JugSn7iQ0gN95Ky4NVdyM0x9Wu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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