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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杀,为大哥偿命

潇风洌终于缓过一口气,悲痛之下怒气更盛:“云墨染,是你医术不精才害死了大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咱们公堂上见!”

云墨染很清楚,自己的开颅手术绝无任何问题,潇风涯即使真的死了,也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既然如此,那几名太医为何说是自己的开颅术失败才导致潇风涯生命垂危?

云玉琅上前几步站在云墨染身边,脸色阴沉:“四公子,是你亲自上门求七妹救大公子的,并非咱们上赶着来求你。况且七妹并非神仙,大公子性命不保只能怪他病势太重,与七妹何干?四公子还是快快回去照顾大公子吧,莫要无理取闹了!”

云墨染一怔,登时有些着急:“五哥,你这不是添乱吗?四公子正在气头上,你……”

果然,云玉琅这番话无异于火上添油,潇风洌登时狂怒不已,厉声吼叫:“无理取闹?我一连请了多名太医,都说是开颅术失败造成的,还能有假?你们安国公府分明是包庇自己人!云墨染!我要送你去见官!走!”

云墨染目光一寒,云玉琅已经呛啷一声拔剑在手,厉声呵斥:“谁敢?谁敢碰七妹一根指头,休怪我剑下无情!”

潇风洌大怒,同样拔剑在手:“别以为我怕了安国公府!上!抓住云墨染,为大哥报仇!”

“是!”众人轰然答应一声,哗啦啦上前将云墨染和云玉琅围在了中间,紧跟着挥舞刀剑扑了上来。

安国公府的侍卫们一看大急,脚步一动就要上前。云白钰却突然开口何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动,免得伤及无辜!”

众侍卫无奈,只得退后:“是!”

云白钰深吸一口气,朗声叫道:“四公子,有话慢慢说……”

“没什么好说的!”潇风洌挥舞着长剑,气势汹汹,“总之今日,云墨染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云墨染没空给他交代,早已扑入人群,与一干侍卫斗在了一起!尽管侍卫们下手并不容情,但她心里却很清楚这件事必定另有蹊跷,潇风洌同样被蒙在鼓里,是以她反击之时略有些犹豫,只求自保,不求伤人。

“大姐,要不要上去帮忙?”云白珂懒洋洋地问了一声。

“不去,她自己惹的事,自己摆平。”云苏瑶满脸幸灾乐祸,抱臂做壁上观,“活该!让她仗着什么医术逞能……”

“就是……”

几句话尚未说完,只听“啊”的一声痛呼,云玉琅的手臂已经被潇风洌刺伤,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潇风洌虽身手不凡,云玉琅却更是云家这一代子女之中的佼佼者,本不可能被他所伤。怎奈何他同样不愿伤人,敌不过潇风洌步步紧逼,痛下杀手,终于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

眼见云玉琅受伤,原本还有所顾虑的云墨染眼神一寒,咬牙厉喝:“找死!”

陡然间,一股凛冽的杀气刷的自云墨染周身泛起,好不惊人!带着这凛然的杀气,她刷刷刷双脚连踢,瞬间踢断了周围几名侍卫握剑的手臂!刹那间,惨叫声不绝于耳,哀嚎遍野。

潇风洌见状立刻红了眼,尖叫着扑了过来:“敢伤我的人?云墨染,我杀了你!”

“你敢!”负伤的云玉琅抢上一步拦住了他,忍痛相劝,“此事确有误会,还请四公子……”

“误会什么?云墨染心狠手辣,杀人成性,哪里误会了?”潇风洌目眦欲裂,“今日我定要将其拿下见官,阻拦者同罪!”

云玉琅无奈,只得举剑格挡,谁料受伤之下战斗力大减,再加上依然不愿伤人,是以不几个回合便再度中招,被潇风洌刺中了肩头。

云墨染眼中杀气更浓,狠狠一脚踢开面前的侍卫,风驰电掣一般奔了过来:“潇风洌!你活得不耐烦了!好!我成全你!”

随行的侍卫不敢怠慢,如潮水般涌过来抵挡。云墨染早已杀红了眼,刷的拔出短剑冲入人群,左劈右刺,惨叫声中,侍卫纷纷倒地,各自抱着伤处翻滚呻吟。血,渐渐流了满地。

“她……她疯了!好……好可怕!”眼见倒地的人越来越多,浓重的血腥味更是令人作呕,刚才还神气活现的潇腾早已惨白了脸连连后退,吓得心胆俱裂,“快……快杀了她!上!杀了她!她疯了……”

“杀!”

“兄弟们上!杀了这个女魔头!”

前一日还是妙手回春的神医,眨眼之间就变成了魔头?人心还真是多变呢。

云墨染挑唇冷笑,早已杀得性起,下手越来越重!然而众侍卫也都杀红了眼,一个人刚刚倒下,便有更多的人蜂拥而至,竟是摆明了要将云墨染剁成肉泥了。

便在此时,一个一身白衣的中年女子突然冲入了人群,径直往云玉琅身边扑了过去:“玉琅小心哪!”

云玉琅脸色大变,急声惊呼:“娘你快回去!千万不要过来……”

然而,已经迟了。

看到这中年女子扑过来,潇风洌眼中掠过一抹狠厉之色,突然狠狠一剑刺向了云玉琅!趁他躲闪的功夫,潇风洌一个纵身跳至女子身旁,手中长剑刷的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厉声吼道:“所有人住手!否则我杀了她!”

刀剑撞击声立刻停止,众侍卫迅速后退,撤到了潇风洌的身后,各自急促地喘息着,望着云墨染心有余悸。倒地的侍卫依然不停地呻吟惨叫,地上到处是飞溅的鲜血,场面惨不忍睹。

云墨染静立当地,浑身溅满了对方的血,手臂、肩头、后背上均有几处不轻的伤势,火辣辣地痛着!若不是云家众人在旁,她早已使出紫气东来,将这一干人杀个灰飞烟灭。

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异常讽刺:纵然练成了紫气东来又如何?她根本不敢在人前正大光明地使用!既然如此,有不如无。

潇风洌定了定神,将长剑牢牢架在女子的脖子上,厉声喝道:“云墨染!你最好立刻乖乖束手就擒,否则这女人便要替你为我大哥抵命!”

被挟持的女子虽已人到中年,却美得倾国倾城,竟不比云墨染逊色太多!想必年轻的时候更是姿容绝世吧?而且她虽然被人拿剑指着要害,却半点惊慌之色都没有,眉宇之间倒是带着一抹令人不解的灰色,似乎早已对人生没有了任何眷恋。

她就是云玉琅的母亲,云楚天的侧室之一,玉寒雨。

云墨染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一支金凤羽已经拿在手中,口中冷笑一声说道:“要杀便杀,我不吃这一套!要我束手就擒,不可能!”

“你……你果然心狠手辣,杀人成性!”潇风洌原本就是为了吓唬云墨染,见她如此,立时气得怒吼,“你连自己亲人的性命都可以罔顾,何况是我大哥?看来,真的是你害死了大哥!”

“四公子!”云玉琅急得满脸是汗,捂着伤处冲了上来,“此事与我娘无关,你快放开她!”

事情闹到如此地步,身为安国公的云白钰已不可能再袖手旁观,故咳嗽一声走了过来,面色阴沉:“四公子,大公子无论变成了什么样子,都是小七一人所为,与我府中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牵连无辜!否则,咱们便一同到皇上面前理论理论!”

“一派胡言!”潇风洌冷哼一声,对云白钰的话嗤之以鼻,“云墨染是安国公府的人,更是你的亲妹妹,她害死了大哥,怎么可能与你无关?面圣就面圣,你以为我怕了你?”

云白钰冷冷地看了云墨染一眼,出口更不留情:“小七虽然是安国公府的人,但我绝不会护短。既然是她害死了大公子,我自当给你一个交代。你且放了玉姨娘,把小七带走便是。”

云墨染冷笑,眸子里光芒如刀:“真是一个好大哥,做妹妹的佩服!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不吃这一套!”

刷的一抬手,一道比闪电还快的金光在众人眼前闪过,瞬间飞到了潇风洌的面前,直奔他的面门而去。

“少爷!小心暗器!”

众侍卫一声惊呼,却已抢救不及!潇风洌只顾拿剑架在玉寒雨的脖子上,根本来不及回剑自救,不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吾命休矣。

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道射到潇风洌面门的金光突然一停,紧跟着往旁边疾飞而去,瞬间落在了一个人的手中。

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转头看向来人,紧跟着脸色大变,齐齐跪倒:“参见十九皇叔!”

赫连苍宁的功力,已经到了收发随心的地步,深不可测。

赫连苍宁缓缓走近,如玉般精致的脸上冷芒闪动,不怒自威,直盯着场中唯一站着的人,冷声开口:“云墨染,当街杀人,该当何罪?”

“墨染知罪!”云墨染强忍伤口的剧痛跪倒,轻声分辩,“墨染也不想如此,怎奈何形势所逼……”

赫连苍宁扫视了一眼受伤倒地的侍卫,语声更冷:“潇风洌,你怎么说?”

“风洌罪该万死!”潇风洌早已放开玉寒雨,语声悲戚,“风洌自知不该当街闹事,可……可大哥性命垂危,风洌只是想找云七小姐讨个说法……”

“这件事,本王亦有耳闻。”赫连苍宁转头看向云墨染,“云墨染,你的开颅术……”

“绝无任何问题!”云墨染语声铿锵,毫不迟疑,“必定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动什么手脚?几名太医详细检查之后均说是开颅术出了问题!”潇风洌大声打断了云墨染的话,“云墨染,你这分明是推卸责任!”

赫连苍宁略一沉吟,袍袖一挥:“去潇家!云白钰,此处交给你处理,若有任何不妥,自行来找本王领罪!”

“是!臣遵旨!”云白钰连忙应声,心底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十九皇叔对云墨染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同,自己方才却亲口要潇风洌带走她,这…… 1nor88erWSnOAgd7yNajzj30gPUiuywQaPOiLWkp760r1mgOLg3vqjt2hmDR/1m9



第16章 断案,还我清白

一行人抵达尚书府,来到潇风涯所居的阁楼,果然发现他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眼看性命不保。冷画屏虽然即将临盆,却亲自在一旁照顾,不时地拿手绢轻拭着眼角的泪珠。

见众人尽力,她忙起身行礼:“妾身见过十九皇叔……”

“免礼。”赫连苍宁挥了挥手,“云墨染,去。”

云墨染应了声是,避过众人的眼光启动体内的晶片,替潇风涯做了一番检查,接着起身说道:“宁皇叔,墨染的开颅术没有任何问题!大公子之所以如此并非因为脑疾,而似乎是中毒!”

“中毒”二字出口,潇风洌与冷画屏均脸色大变,齐声惊呼:“中毒?”

然细一留心便会发现,潇风洌是纯粹的震惊,冷画屏震惊之余,眼中却有一丝拼命遮掩的惊慌。

云墨染无声冷笑,点头说道:“是。不过墨染对于用毒并不精通,不知宁皇叔……”

赫连苍宁轻轻点头:“阡陌。”

“是。”阡陌抱拳答应,上前看了潇风洌一眼,立时微笑起来,“不错,潇公子的确是中了一种名为‘幽魂’的毒,此毒极为罕见,最厉害之处在于能够毒害人的脑部,令人癫狂至死。正因为如此,几名太医才会认为是七小姐的开颅术出了问题。”

原来如此!潇风洌恍然大悟,因为冤枉了云墨染而极为不安:“那……此毒是否可解?”

“阡陌熟知天下所有毒物。”赫连苍宁淡淡开口,“将潇公子交给他,都随本王出来。”

赫连苍宁当先而出,众人不敢怠慢,立即随着他来到前厅。转头看了看云墨染,他简单地说道:“云墨染,本王给你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去吧。”

“多谢宁皇叔!”云墨染躬身答应,目光中隐含冷意,“碧彤,潇公子是你伺候的,他醒来之后,可曾服用过什么?”

碧彤吓得浑身哆嗦,颤声开口:“只……只吃过一碗稀粥,是……是奴婢亲手做的……但奴婢没有下毒……”

“我知道。”云墨染点头,“粥是谁负责端给潇公子的?又是谁伺候他服用的?”

碧彤略微镇定了些,苦着脸说道:“都是奴婢一个人。奴婢伺候公子十几年了,他的饮食起居一向是由奴婢负责的。”

“原来是你下毒害风涯!”冷画屏陡然尖叫,冲过去扬手便打,“死丫头!风涯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狼心狗肺?”

“奴婢没有!”碧彤不敢躲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边哭边喊,“夫人明鉴!公子待奴婢如同亲人,奴婢怎么会害公子?”

“你还狡辩……”

“夫人!”云墨染冷笑,抢上一步拦在了冷画屏面前,“是也非也,墨染还未问清,不必急着下结论!碧彤,这碗粥从端出来到送给潇公子,期间可曾离开过你的视线?”

此语一处,冷画屏脸色变得更厉害,眼中的惊慌之色已经掩饰不住,浑身更是不自觉地轻颤起来。

碧彤皱眉回忆了一番:“没有……啊!有!奴婢经过走廊之时,曾碰到了夫人,夫人说她也想喝稀粥,奴婢便暂时将粥放在了石桌上,返回厨房为夫人盛了一碗……”

潇风洌满脸震惊,简直难以置信:“屏姨娘,居然是你?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不!不是我!”冷画屏恐慌地捧着腹部,拼命摇头,“风洌,我怎么会害风涯?明明是这死丫头……”

“不,不是碧彤。”潇风洌沉痛地摇头,盯着冷画屏的脸,“碧彤还在襁褓之中时便进了尚书府,自小伺候大哥,绝不会害他!何况,幽魂之毒如此罕见,她一个整天足不出户的丫头,哪里来的毒药?”

碧彤抬头看了潇风洌一眼,满脸感激之色。

冷画屏抖得更加厉害,却咬牙不认:“我同样足不出户,又哪来的毒药?风洌,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嗯……啊……啊!我肚子好痛……”

她突然捧着肚子尖声大叫起来,潇风洌吃了一惊:“屏姨娘!你……”

“夫人腹中的孩子要出生了!”阡陌立刻开口,提醒了一句,“四公子,无论如何先请人为夫人接生再说!”

“对!对对!”潇风洌连连点头,“碧彤,快去找稳婆!”

碧彤答应一声,爬起来便跑。一片忙乱之中,云墨染灵机一动,迅速启动体内的晶片替冷画屏做了个“B超”,赫然发现她腹中的胎儿……

很好,冷画屏,你可以说实话了!犯在我的手上,算你倒霉。

虽然与冷画屏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云墨染却已经注意到她是个左撇子。倘若潇风涯所中之毒真的是她下的,那么她必定会习惯性地使用左手。

暗中一声冷笑,云墨染不动声色地说道:“夫人,需知坏事是做不得的,否则无论你做了什么,都会报应在你腹中孩子的身上!”

因为阵痛,冷画屏的脸已经有些变形,咬牙吼道:“你……你乱说什么?我的孩子绝不会有事……”

“是吗?”云墨染冷笑,“那我不妨告诉你,你用哪只手给大公子下了毒,上天便会报应你孩儿哪只手上!你若不信,等孩子出生之后看看再说!”

“你……啊!好痛啊!”冷画屏突然失声尖叫,再也说不出什么。

潇风洌见状又急又怒,赶忙吩咐众人:“来人!快将夫人扶进去!碧彤,你回去照顾大哥!”

侍女不敢怠慢,立刻扶着冷画屏进了内室。不多时,碧彤带着稳婆匆匆而来,随后跟了进去,紧跟着便是冷画屏一阵高过一阵的尖叫声。

又过了片刻,得到消息的潇远初匆匆赶来,虽有赫连苍宁在旁,他不敢对云墨染如何,却满脸怨恨地瞪了她一眼,这才上前问道:“风洌,画屏如何了?”

“正在里面生产。”潇风洌点头,这才想起问阡陌:“请问大人,大哥他……”

“所中之毒已解,潇公子很快就会醒来。”阡陌点了点头,“四公子请放心。”

“多谢!”潇风洌大喜过望,一揖到底,接着面对云墨染,满脸惭色,“七小姐……”

“为时过早。”云墨染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四公子稍安勿躁,一切等夫人生产之后再说!”

潇风洌有些讪讪然,面对潇远初疑惑的目光,他只得在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解释了几句。潇远初闻言不由脸色大变:画屏,你为何要下毒害风涯?

看着云墨染气定神闲的样子,阡陌着实好奇,凑过去问道:“七小姐,你方才说的报应……是真的?”

“真的。”云墨染一本正经地点头,“你若不信,一会儿见分晓。”

“可你怎知……”

“山人自有妙计。”云墨染笑了笑,存心憋死阡陌。

便在此时,只听内室传来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哇……哇……”

“生了生了!”接着是稳婆兴奋的喊叫,可是声音却陡然变了调,“啊!怎么会这样?这……”

果然有意外?

赫连苍宁目光深沉地看了云墨染一眼,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见冷画屏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地奔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云墨染面前:“七小姐!七小姐救救我的孩子!呜呜呜……救救他!他是无辜的……”

冷画屏刚刚生产,身体必定极为虚弱。可是她居然硬撑着奔了出来,足见内心究竟有多么焦急了。

潇远初目瞪口呆,手足无措:“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孩子……孩子如何了?”

“回老爷的话。”稳婆怯怯地开口,“夫人生了位小公子,可是小公子的左手……”

左手?众人心头一震,刷的看向了冷画屏怀中的孩子。那孩子还在呜哇呜哇地啼哭着,浑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潇远初更不及多说,奔过去扒开襁褓,一把抓住婴儿的左手定睛一看,紧跟着“啊呀”一声大叫,一屁股跌倒在地,吓得脸色惨白。

与此同时,其余几人也看到了婴儿的左手,各自心中一震,惊疑不定起来。

就在刚才给冷画屏做“B超”之时,云墨染早已发现她腹中的胎儿有先天性缺陷,左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是连在一起的,属于“并指畸形”。

冷画屏哭得涕泪交流,拼命叩头:“七小姐!我知道错了!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不能有事啊……”

云墨染站立不动,淡然开口:“大公子的毒……”

“是我!是我下的!”冷画屏毫不犹豫地承认,边说边叩头,“是我趁碧彤去给我盛粥之时,在风涯的粥里下了毒!”

潇远初浑身一震:“画屏!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也不想的!”冷画屏泣不成声,满脸悔痛,“可是昨天深夜,突然有一个黑衣人闯进我的房间,命我找机会将毒下在风涯的饮食中。我不肯,他便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答应,他就杀了风涯……”

“黑衣人?”潇风洌眉头紧皱,“什么人如此厉害,居然可以穿过重重守卫和机关,不惊动任何人地找上你?”

“不知道。”冷画屏摇头,“当时我只问他,你逼我下毒,风涯岂不是一样活不成?他就让我不必担心,说只要风涯中毒,他必定会在隔天深夜将解药给我。否则,他便杀了风涯,杀了老爷,还要杀了我和我的孩子……我害怕得紧,便……”

原来如此。云墨染眉头紧皱,沉吟着问道:“除此之外,黑衣人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冷画屏抽泣着摇了摇头,“当时我也曾问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便让我不要多问,只管照他的吩咐去做。七小姐,我说的全都是实话,求你救救我的孩儿!只要你肯救他,尽管杀了我出气便是!”

云墨染点头,伸手相扶:“夫人请起。你且放心,待孩子稍稍长大一些,我必定可以令他的手恢复正常!你刚刚生产,身体还虚,先回房歇息吧。” 1nor88erWSnOAgd7yNajzj30gPUiuywQaPOiLWkp760r1mgOLg3vqjt2hmDR/1m9



第17章 赔罪,七绝公子下跪

“是!多谢!多谢七小姐!”冷画屏喜极而泣,抱着孩子进了内室。

明白了事情真相,潇风洌满面羞愧之色:“七小姐,这……我这……实在是万分惭愧……”

云墨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清凉:“四公子不必如此,那黑衣人手段太过高明,你我不过都中了他的离间之计而已。”

“多谢七小姐宽恕。”潇风洌依然满脸通红,同时大惑不解,“可是……这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云墨染略一沉吟,摇头说道:“对方是什么人我们无从得知,不过墨染认为他的目的就是想挑起安国公府和潇家之间的争斗!四公子但凡可以听墨染一句解释……”

“我……唉!”潇风洌的脸又红了几分,“我一看到大哥的样子,再听到太医之言,便……七小姐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双方都有损伤,云墨染也不愿将事情闹大,点头说道:“虽然开颅术并没有问题,不过方才墨染情急之下也伤了很多人,心中实在不安。四公子也请放心,墨染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不敢不敢!”潇风洌忙摆了摆手,“此事因我而起,何况大哥之毒又是屏姨娘所下,与七小姐无关,我会给他们交代的!”

便在此时,碧彤突然冲了出来,惊喜万分地喊道:“大少爷醒了!”

云墨染闻言不及细想,立刻与众人冲上了二楼。赫连苍宁略一犹豫,随后跟上。

房间内,潇风涯正在碧彤的搀扶下坐起身来,见云墨染上楼,他挣扎着起身说道:“见过十九皇叔!碧彤已将事情经过大致告诉了我,墨染,对不起!”

说着,他居然双手抱拳,单膝跪在了地上!这位堂堂百年世家的公子,下一任的潇家家主,居然给云墨染下跪?足见他的确诚心道歉。

墨染?昨日才初次见面,何时便如此亲热了?赫连苍宁眉头微微一皱,脸有不豫之色。

云墨染吃了一惊,立刻上前相扶:“风涯快快起来!此事本是误会,何须如此?”

潇风涯起身,摇头说道:“虽是误会,风洌却不该怀疑你有害我之心。你为救治于我尽心尽力,怎会害我?风洌,还不向墨染赔罪?”

“是!”潇风洌满脸惭色,上前几步就要跪拜,“七小姐,我……”

这一次,云墨染有了防备,因此抢先一步阻止了他:“不可如此!我说过你我都是中了黑衣人的计,何况墨染也伤人众多,怎敢再受如此大礼?”

见云墨染如此坚持,潇风涯也不再勉强,点头说道:“也罢,便将这笔账暂时记下,以后你若有任何需要,都可命人来找风洌,但凡你有所求,风洌绝不敢不应!”

潇风洌听话地点头:“是,我记下了!”

云墨染微微一笑,摇头说道:“不敢劳动四公子。风涯,你且躺下,我瞧瞧你的刀口愈合状况如何。折腾了这一次,可别出现意外才好。”

潇风涯依言躺下,云墨染上前趴在他的胸前,仔细地检查着刀口。二人如今的姿势端的是无比暧昧,宛如正在浓情蜜意的恋人一般。

云墨染就在自己耳边吐气如兰,伴随着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潇风涯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已经找不到该有的频率,不管不顾地乱跳着……

不远处的宁皇叔,眸子里也因为这一幕而泛起了冰冷和锐利,阡陌眉头一皱,继而凉凉地笑了:吃醋啊?可惜哟,人家根本不理你这个茬儿……

片刻后,云墨染满意地起身点头:“还好,没有任何妨碍。风涯你要记住,这几日务必卧床休息,万万不可随意乱动,明日我再来为你复诊。”

“好。”潇风涯点头,眸中有着淡淡的不舍和眷恋,“墨染,你也在方才的打斗中受了伤,快些回去疗伤吧。风洌,取潇家最好的疗伤药给墨染,并付上诊金。”

“我不要。”云墨染立刻摇头,“疗伤药我有,至于诊金,我不会收。”

“是你应得的,为何不收?”潇风涯微微笑了笑,笑容暖如春阳,“莫非你还在生我们的气吗?风洌!墨染不肯原谅于你,你……”

“罢了!我收下就是!”云墨染无奈,忍不住苦笑,“我倒是不知道,原来我交了一个比我还倔的朋友!风涯,你且休息吧,我明日再来。”

事已至此,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赫连苍宁等三人便告辞出了潇家。不等赫连苍宁开口,云墨染便吁出一口气:“搭个顺风车可以吗?”

赫连苍宁脚步一顿:“可以。”

云墨染点头,强忍浑身的疼痛爬了上去,苦笑一声问道:“身法比之前两次,是不是又难看了许多?”

“没有。”赫连苍宁摇头,随后上了车,“你方才的动作与身法无关,别侮辱了这两个字。不过你虽无内力,用暗器的手法倒是不错,出手稳准狠,直取要害。”

云墨染一怔,苦笑:“宁皇叔真会说话。”

马车缓缓启动,赫连苍宁盯着云墨染戴着面具的脸,突然开口:“你怎知冷画屏腹中的胎儿左手有缺陷?”

云墨染微一抿唇,淡然开口:“墨染只相信人在做,天在看,冷画屏做了亏心事,自然会有报应……”

“你以为本王会相信?”赫连苍宁唇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冷笑,目光锐利如刀锋,“若所有做了坏事的人都有报应,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逍遥法外的该死之人?说,究竟怎么回事?”

云墨染情知此事根本无法解释,干脆耍赖:“墨染不说又如何?宁皇叔是否要严刑逼供?”

赫连苍宁盯着她碧潭般的眼眸,许久之后突然移开了视线,神情漠然:“不说算了,本是你的秘密。那么本王问你,你这面具从何而来?”

云墨染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摇头说道:“宁皇叔恕罪,墨染也不能说。”

赫连苍宁唇角一挑:“为什么?”

“因为墨染就算说了,宁皇叔也未必相信。”似乎生怕被这个优雅到极点的男子扰乱了心智,云墨染同样扭开了头。

“本王信你。”赫连苍宁点头,“说,是谁?”

云墨染略一迟疑:“苍生门主。”

“君莫问?”不愧是宁皇叔,如此有爆炸效果的话听在耳中,他居然面不改色。

“是。”云墨染点头,“墨染貌丑,白纱遮面太不方便,便向君门主讨了这面具。”

赫连苍宁点头,眸子里闪烁着含义不明的光芒:“之前擎霄也问过你面具从何而来,你为何不告诉他?”

“他若知道,必定会问墨染与君门主是什么关系、墨染与君门主为何有所牵扯之类俗不可耐的问题。”云墨染冷笑,“既然如此,不如不说。”

赫连苍宁轻轻拂了拂衣袖,优雅如春风:“那你又告诉本王?”

云墨染暗中叹了口气:“那不同,宁皇叔并非俗人。”

赫连苍宁一怔,眸子清冷:“云墨染,你不止医术高明,恭维人的本事也够到家!”

听得出他语含讽刺,云墨染挑唇冷笑:“墨染从来不恭维任何人。”

“只恭维本王?”赫连苍宁眸子一转,盯着云墨染的眼眸,“为什么?因为本王喜欢溜须拍马,阿谀逢迎?”

“都不是。”云墨染摇头,毫不避讳他的目光,“因为你配。”

赫连苍宁不语,周身突然泛起一股淡淡的杀气:“云墨染,就凭你对本王所有的冒犯,你可知若是换了旁人,早已死在本王手中多少次?”

“墨染不知。”云墨染冷笑,毫无惧色,“宁皇叔请指教。”

赫连苍宁倚在车厢壁上,任由杀气在车厢中弥漫:“你这算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既如此,本王再跟你算另一笔账!”

云墨染抱头呻吟:“墨染何时又欠了宁皇叔的帐?”

赫连苍宁不答,突然语出惊人:“俊美不凡又如何,玉王才是真绝色!如此绝世风华在眼前,谁敢自负容颜倾城?”

云墨染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后退:“宁皇叔恕罪……”

赫连苍宁不动声色:“何罪之有?”

敏锐地意识到赫连苍宁周围的杀气在消退,云墨染的唇角泛起了一丝笑意:“墨染不该将宁皇叔与那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这对宁皇叔是一种亵渎!”

这个回答显然与赫连苍宁的想象相去甚远,他明显一怔,继而反问:“只是如此而已?那你对本王妄加议论……”

“不是妄加议论,是事实。”云墨染唇角笑意更深,“宁皇叔本就是世间无人能出其右的绝色!”

赫连苍宁闻言,脸上陡然浮现出一抹奇异的红晕:“你……”

“宁皇叔不必动气,墨染此言的确没有半分亵渎不敬之意!”云墨染抢先一步,将赫连苍宁的怒气扼杀,“墨染敬宁皇叔为天人,若敢存丝毫龌龊不净的心思,愿凭宁皇叔随意处置!”

赫连苍宁抿紧了唇,盯着云墨染的眼眸。许久之后,他才冷冷开口:“是吗?那你如何证明并无丝毫龌龊不净的心思?”

云墨染苦笑:“宁皇叔希望墨染如何证明?”

赫连苍宁目光更加冰冷:“很简单,回答本王一个问题:云墨染,你是否对本王,动了心?”

云墨染一怔,一时之间竟不如该如何回答。若说没有,显然是违心之语,这优雅如玉的男子分明已经在她心中占了一席之地。

可若有,岂不等于承认自己因为他的绝色而对他动了不单纯的心思?

见她迟疑,赫连苍宁冷笑:“很难回答?”

“是。”云墨染点头苦笑,“宁皇叔此时问出这样的问题,已将墨染逼入了两难的境地,无论墨染回答是或者否,宁皇叔都有理由治墨染的罪。”

赫连苍宁挑唇:“你怕?”

云墨染吁出一口气,无奈苦笑:“不怕。因此墨染方才只是在想,既然横竖都要得罪宁皇叔,不如实话实说。” 1nor88erWSnOAgd7yNajzj30gPUiuywQaPOiLWkp760r1mgOLg3vqjt2hmDR/1m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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