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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学深思

沈括从一会走路起,就天天跟着哥哥往书房跑。

沈括的哥哥叫沈披。小哥俩望着书房里的藏书,好像发现了宝藏。他们用一双小手捧起了书,也学着父亲的样子,咿咿呀呀地读起来了。

母亲望着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宝宝,幸福地笑了。

沈括的父亲沈周爱书成癖,家中藏书很多,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应有尽有。不论是什么书,虽然家里已经有了,只要一出现了新的版本,沈周总是不惜重金买来。

母亲许氏见小哥俩总是咿咿呀呀地读着,觉得很逗。一天,母亲问小哥俩说:

“你俩在干什么呀?”

沈披回答说:

“我们在读书呀!”

沈括也附和说:

“是的,我们在学爹爹读书。”

许氏笑着说:

“真乖!书里都讲些什么,说给娘听好吗?”

“这……”沈披支吾了半天,没有说出来。

沈括闪了闪一双大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对母亲说:

“娘,可真的,这书里都讲些什么呢?”

许氏问道:

“你俩想知道吗?”

小哥俩异口同声地说:

“想!”

许氏诱导说:

“要想知道书里讲些什么,得先认识字。认识了字,什么书都能读懂了。”

小哥俩一听,忙扑到许氏的怀里,争着说:

“娘,教我识字吧!”

“娘,我要识字!”

许氏爱抚地拍着两个小宝宝,笑着说:

“好的!好!娘来教。”

许氏一手领着一个小宝宝,来到书架前,取下一套《白氏长庆集》,翻了翻,开始教起来。母亲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儿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不一会儿,书房里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青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在母亲的关怀下,小哥俩开始识字读书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十年过去了。小哥俩把家中的藏书都快要读完了。

父亲沈周见两个儿子喜欢读书,心里很高兴。

哥俩越读越爱读,渐渐养成了读书的习惯,书房里的灯有时到了后半夜还亮着,哥俩仍在伏案读书,不肯去休息。

沈括自幼体弱多病,母亲见他读书用功,怕他累坏了,常劝他说:

“不要黑夜白天地苦读,累了就出去玩玩,活动活动身体。”

沈括特别听话,总是恭恭敬敬地答道:

“是,母亲。儿记住了。”

但是,沈括好学成癖,一读起书来就忘了黑夜白天。这时,母亲又不得不时时提醒他。

这样,在母亲的提醒下,沈括每当读书太累的时候,就到外面走走。

一天,哥俩正在书房里,仆人走近说:

“二位少爷在此读书,府上来一客人,送给老爷一幅画,不知是何物,特别大呀!”

沈括闻听撒腿便奔向父亲的书房,走到门口放慢脚步,偷偷向里张望,见房中无人,喜上眉梢,跨入屋内,只见一幅图画放在几案上。沈括近前把画展开,画面上画的是捕到的一条南海鳄鱼。画上的说明里写道:

鳄鱼像小船那么大,身上黄一块绿一块的,牙齿像锯齿那样锋利,尾巴上长着三个钩。遇见动物,鳄鱼就用尾巴把它们打死吃掉。

沈披见弟弟进了书房,便知父亲与客人都不在房里,也跟随进来。沈括看后转身对哥哥说:

“如能亲眼看看鳄鱼,该多有趣啊!”

沈披望着画中的鳄鱼,点头说:

“百闻不如一见呀!”

由于沈括好学苦读,十四岁时便读完了家中的藏书,还读了所有能够弄到的书籍。

小小的沈括,成了远近闻名的博学少年。

有一次,他发现父亲躲在书房整日不出门,便知父亲又买到新书了。案上堆了好几部新版线装书,沈括翻开一看,原来是东汉著名经学家郑玄的作品。郑玄一生致力于注释群经。经他注释的有《周易》、《尚书》、《毛诗》、《仪礼》、《礼记》、《论语》、《孝经》、《尚书大传》、《中侯》、《乾象历》,对后代的经学影响巨大。他的学说被称为“郑学”。沈括看到这些书如获至宝,每当父亲不在时,便不分白天黑夜地阅读。这两日衙门无事,父亲便在家里看书,沈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时沈披又找他去海边玩耍,沈括不耐烦地说:

“昨天已经去过海,今日为何还要去?”

沈披嬉皮笑脸地说:

“昨天大海发怒,今日海滩上一定有许多稀奇玩意儿,不去会后悔的!”

沈括无奈,只好依从哥哥去海边。来到海边,他感到惊讶。昨天,满眼都是黄滔滔的浊浪,今晨却变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青翠的草原。海水略呈暗绿色。风不大,水面上荡漾着一朵朵银白的浪花。海燕贴着水面低飞觅食,水母像一把肉伞似的在水中探头探脑地漂浮着……岸边有许多人捡被海水冲上沙滩的海物。突然听哥哥喊道:

“你看那边是什么东西?”

沈括跑过去仔细观看,只见足有簸箕那么大的一种贝类动物,二人都不知是何物。沈括见前面有一个老翁,便问道:

“老伯,这是什么东西?”

老翁笑道:

“你们一定不是本地人,本地人都认识此物,它叫‘车渠’。”

沈括听了“车渠”二字,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两个字。回到家中偶然想起,“车渠”二字在郑玄为《尚书大传》作的书中,把书中的“车渠”解释为“车轮的外圈”。他急忙跑到书房翻开书,用笔圈上,并写道:“此处有误。”事过之后,沈周看到此处,估计一定是沈括干的,便把他叫到书房问道:

“这书中的字是你写的吗?”

沈括点头说:

“是。”

“你为什么这样做?”

沈括理直气壮地说:

“书上写错了。”

“你可知道此书是何人所著?”

“是经学家郑玄所著。”

“既然如此,你怎么敢涂改?”

“不管什么人,只要错了都应改正。”

“你有什么根据认定有错?”

“当地人都称一种海中贝类动物为‘车渠’,怎能是车轮的外圈呢?”

沈周听了无言可对,只好作罢。此事对沈周震动不小,于是,为十二岁的沈括请了一名老师。从此,沈括和哥哥从师攻读四书五经,长达十二年,从未间断,系统地接受了儒家思想的教育。

后来,沈周赴简州平泉县(在今四川简阳一带)做地方官,沈括跟随父亲来到平泉县。途中,沈括看见农民插秧,都骑着秧马。秧马是一种小船似的农具,插秧时骑在上边滑行,秧插得快,人也不劳累。沈披看了赞叹道:

“百姓真有办法,这样耕作可省许多力!”

沈括听了,对哥哥说:

“哥哥才知道这秧马?别小看平民百姓,他们中间有许多能人,他们发明了灌溉用的脚踏水车,叫龙骨车,王安石曾为龙骨车赋诗说:山田久欲坼,秋至尚求雨。妇女喜秋凉,踏车多笑语,欹眠露下轲,侧见星月吐。龙骨已呕哑,田家真作苦。”

沈披说:

“弟弟知道得真多,谁教你的?”

沈括说:

“我看见这些稀奇玩意,便向人家请救。农民自然贫苦,但是非常质朴,只要你虚心向他们请教,他们都细细讲给你听,道理都不难,只是发明者令人佩服,他们常年劳作在土地上,日积月累,积累了许多经验,于是发明了许多既省力又省时的工具。他们还发明了耧车、水排、江东犁等。”

说话间,望见远处站着许多人恭候他们。原来县里的豪绅听说来了新县令,都争先恐后前来迎接。

来到了新地方,沈括感到什么都新鲜,闲暇的时候便到处游览。看到渔夫指挥着成群的鸬鹚在河里捕鱼,沈括简直入了迷。他跟着鸬鹚在岸边奔跑。他从内心深深地佩服平民百姓,他们中间蕴藏着无穷无尽的知识和力量。他们能驱使鸬鹚做事,真是人定胜天了。

有一天,他突然病倒了,脸色苍白,眼眶发青,昏睡了好几天。许氏急得泪流满面。父亲到处求医,经多方医治才有所好转。沈括病愈后,得知发病期间父母为自己寻医求药的情景,深感不安。从此,他对医药产生了兴趣。以后,他曾苦心孤诣地为搜救药方和研究医术下了一番工夫。他从十多岁开始收集良方,只要听说哪里有良方,他总是不辞辛苦,想方设法收集到手。上至达官显宦、书香之家,下到平民百姓或和尚、道士。沈括无不求访。一药一术都来之不易。他晚年写成《良方》一书,留给后世。可见他一生做事都非常执著。他的成就和少年时代的好学是分不开的。

沈括病愈后,更加勤奋好学,几乎整天关在书房里,他要把损失的时间补回来。 Or5lcmpJojnnhM745rxwSQxASAnCyV2cuoxVIDrtYEgHSlnjMNrGPZ+IrocT07V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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