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跟张美丽约在了一个咖啡厅见面。
见面后,从表情上就能看得出张美丽是带着情绪的,说话就更加话中带刺了。
张美丽看着对面而坐的我,冷笑着说道:“知道的你是个司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老板呢,日理万机的,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
听了张美丽的话我微微一笑:“呵呵,最近确实挺忙的,不是我不想见你,而是我真的没有时间,不好意思啦。”
张美丽显然是不信我的话的:“切,得了吧,我要是你女朋友我就不信你没有时间。”
跟她矫情这个事儿是矫情不明白的,本身她就是带着气儿来的,从心里往外对我就是不相信的,所以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会觉得是借口是托词。更何况事情还真就跟她想的一样,所以我也就不想解释什么了。
“你不是说找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吗,什么事儿啊?”我直接切入正题问道。
“咱们也都不是小孩儿了,所以我想有些话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我找你来就是想跟你说我对你挺有好感的,如果你觉得我也不错的话,那咱们俩可以尝试着处处看。如果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我们还算是朋友。这就是我找你来的目的,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你说说吧。”张美丽开诚布公地说道。
张美丽的话我并不感到意外,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美丽,我谢谢你对我的好感,其实不瞒你说,我对你也挺有好感的,但仅仅是好感,与男女之间的感情无关,这个我不能骗你。你是一个各个方面都很优秀的女孩,我相信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我祝福你。”面对张美丽的开诚布公,我自然也是要坦诚相对的,感情的事不比其他,不能含糊,必须得一次性说清楚才行,以免日后生不必要的麻烦。
张美丽听了我的话后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她苦笑道:“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
我点了点头:“是的,我确实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我非常非常喜欢她。”
“呵呵,那我也祝福你,希望你们能幸福。我先走了,再见。”张美丽说完起身就离开了。
看着张美丽走出咖啡厅,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我并不想伤害她,可是有些话又不得不说清楚,不然对彼此都不好。
张美丽走后没多大一会儿,已经一周没有联系的杜蕊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干吗,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她想请我喝杯咖啡。看着面前的咖啡,我心说我正在喝咖啡,你还要请我喝咖啡,干脆还是我请你算了。于是我告诉杜蕊我现在就在咖啡厅,一个人,然后把地址告诉了她。
上次在杜蕊那儿了解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不知道今天能从她那知道点什么。
放下手机没过多长时间,杜蕊就过来了,看到我的对面放着一杯咖啡,她还以为是我给她的,结果她一摸才知道,咖啡是凉的。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还以为这是给我点的呢。”杜蕊坐下笑着说道。
“那是我一朋友的,她走了你就给我来了电话。我倒是想给你点咖啡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到啊,万一要是迟迟不到,岂不是一杯热咖啡也早已变成了你现在面前的冷咖啡了吗。”我同样笑着说道。
“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呀?”
“你看像当真的样儿吗?呵呵,你想喝什么自己点吧。”
杜蕊要了一杯卡布奇诺,服务员端上来后,她喝了一口,然后抱怨道:“这周累死了,心想等到了周末可得好好在家大睡一觉,但结果等真到了周末反倒睡不着了,所以才给你打的电话。”
“你都干什么了,那么累啊?”我很好奇。
“能有什么呀,还不就是征兵的事儿吗。您都亲自抓工作了,我们这些小兵敢怠慢吗,当然是要效犬马之劳跑断腿了。”
今年冬季征兵的宣传工作是比较繁重的,杜蕊是宣传处的干事,自然是要冲到宣传第一线的,工作并不轻松,虽然说快要累死了那是夸张,但累是一定的。
“你的意思如果我不亲自抓的话,你们就不会认真工作了是吧?”我一副很认真的样子问道。
杜蕊听了我的话吐了下舌头,明显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话有问题。她说:“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了,谈下一话题。”
“周末怎么不跟姐妹闺蜜什么的去逛街购物啊,那个应该比我有吸引力啊。”我打趣道。
“这个你还真说错了,逛街只是我过去的爱好,现在我还真不愿意逛街,尤其是到了部队之后。平时上班穿的都是军装,穿便装也只能是下班回家和周末,时间非常有限,所以时间久了,我就逐渐对逛街购物失去了兴趣,结果发现这样最大的好处就是特别省钱,想想也不错。”
“这么说你是不爱红妆爱军装喽?”
“呵呵,可以这么说吧。其实对于我来说,逛街还真没有你的吸引力大,我对特别好奇,感觉你全身上下都是故事。”
“你的意思是我见多识广,经历丰富呗?”
“是啊,我觉得完全可以这么说。你这么年轻,做生意那么成功,现在又到部队任职,我觉得你要没有真本事的话你是做不到的。而我最敬佩的就是有本事的人了。”
“好吧,被你这么一说,我还觉得自己挺高大的。”我喝了一口咖啡问道:“今天你打算跟我说点什么秘闻啊?”
“说实话我今天是没打算跟你说那些八卦的,不过既然你问起了,那么我就跟你说一个,就说一个,但绝对劲爆。”杜蕊神秘兮兮地说道。
“是吗,那你说说看。”杜蕊的话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的好奇之心。
“葛鸿绸涉黑。”杜蕊小声说道。
“涉黑?你听谁说的呀?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呀。”我提醒杜蕊。
“这话我能随便说吗。”杜蕊很认真地说道:“这事儿我是听佟江跟我说的。佟江是唐源的外甥,直工处的干事。这个人我上次跟你说过的。”
“他的话为什么这么可信?”杜蕊确实跟我提起过佟江这个名字,可是这个人到目前为止我并没见过。
“我信他的话是基于两点。一是他跟葛鸿绸的女婿认识,二是他一直在追求我,我相信他不会跟我说假话的。”杜蕊在说佟江追求她的时候看上去多少有些害羞。
“哦,这样啊。那你详细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杜蕊说,关于葛鸿绸涉黑的事情是前几天佟江跟她闲聊时说的,而涉黑的起因就是葛鸿绸的女婿陆北星。佟江和陆北星曾经是同学。葛鸿绸的女儿葛菲,不知道怎么就认识了陆北星,陆北星是H市的三大黑帮之一,北星帮的老大,要领证结婚。可是当葛鸿绸了解到陆北星是混黑社会的混混的时候,是坚决不同意两人的婚事的。可结果却是葛鸿绸没有能够阻拦住他的女儿葛菲嫁给陆北星,见木已成舟,到后来葛鸿绸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虽然葛鸿绸看不上这个女婿,但是为了女儿还是会帮他。可这样一来二去帮助,现在的陆北星是北星集团的董事长,公司涉及很多产业,但这其实只是个幌子。当然,如果你认为葛鸿绸帮陆北星是无偿的,那就错了。刚开始的时候也许是,但是当葛鸿绸得知陆北星靠他赚了不少钱以后,在陆北星所做的每一个生意当中,两个人已经逐渐变成了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