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光阴似箭!呃!这么说似乎有点过头了!
徐梦归跟着三个人不知不觉地已经走了四天。此时已近晌午,几个人寻得一处小树林里比较隐蔽的地方,席地而坐,吃点东西。
徐梦归熟练地打开了4听罐头,递给三人,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红四方面军最后到底咋样了?”
三人里边看样子还是周娟比较熟悉情况,自然由她来给徐梦归解答疑问。
“你和部队失散后,敌人的强大和我们部队本身处境的恶劣,虽然经过了半年的转战厮杀,还是付出了很大的牺牲,最后败了,剩下的有几百人转战祁连山,后来返回了延安;还有将近一千多人分散游击绕回了陕北。最后,红四方面军活下来的同志们和其他部队整编为了八路军第一二九师。”
徐梦归茫然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俩兄弟其中一个赶紧回答:“这个、、、噎死我了!”只见他使劲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这个我知道。娟子一说一二九师我就知道了,他们现在打下了好大一片地方,小鬼子根本不敢往他们那里绕,在太行山那边,地方大老鼻子了。”说完,又往嘴里塞了一口罐头。
徐梦归眼睛直盯着说话的那个,又说:“还一个问题!”
那个大口噎罐头的停下嘴里的活,用袖子一擦嘴,说道:“问吧,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徐梦归看着他的样子,一笑:“你们俩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那人嘿嘿笑了起来“我就猜你看不出来,他是我哥叫尚文,我是弟弟叫尚武。”
徐梦归“哦”了一声,还是不住地瞅着那弟兄俩。
尚武让徐梦归瞅的都快不好意思了,赶紧说:“其实也好分,我哥左耳朵后边一直到脖子有道疤,是鬼子用刺刀划拉的,那血淌的多的老鼻子了!”
徐梦归仔细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随即说道:“其实还有一种分辨你们兄弟的方法。”
尚武一愣,尚文也开始注意听了,周娟也很新奇的赶紧问徐梦归“还有什么方法,我咋没看出来?”
徐梦归浅浅一笑,说道:“弟弟比哥哥话多。”
说罢,徐梦归看了看尚文,又瞅了瞅尚武。尚武脸红的都到了脖子根上了,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吃噎着了。看的周娟差点笑背过气去。
、、、、、、吃过中午饭,几人继续赶路,很快就到了一个小县城。门口站了几个伪军,百无聊赖地检查着过往的行人。
几个人赶紧躲到一边没人的地方。
尚武摸了摸背后包着的枪,说道:“这咋办?”
几个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辙来,徐梦归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计上心头。他转头对着尚武说道:“我记得你包里有个鬼子的军帽,是不是?”
尚武一下把背上的包抱在怀里,说道:“别,这是我留着做个念想的!你想干啥?”
徐梦归嘿嘿一笑,一把就想把包抢过来,但没想到尚武手劲不小,愣是没夺过来,徐梦归只得对他说道:“借用用,回来还你个鬼子的军官帽行不?”
尚武眼睛一瞪,说道:“你说真的?”
徐梦归就像哄小孩一样说道:“骗你是小狗!”
尚武还是不愿意“你就是不还我,我咋办?那么多狗,我哪知道那条是你!”
“我~~~”
徐梦归没让这句话噎死!
还是周娟面子大,到尚武跟前,一伸手,说道:“拿来!”
尚武一百个不情愿的伸手把包袱里的军帽拿了出来!周娟转手给了徐梦归。
“你到底有什么主意啊!”
徐梦归接过军帽,瞪了一眼尚武,嘴里地上嘀咕道:“有异性,没人性!”
这句话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是让尚武听见了,就见他挥起拳头,就像冲上来就想给徐梦归那么一下,还是尚文稳重,一把握住尚武的拳头,说道:“小武,给我放下!听徐同志的!”尚武这才放下拳头,对着徐梦归“哼”的一声。徐梦归是看出来了,尚文比尚武还有劲。
徐梦归看着三人说道:“尚文,尚武!直接把枪拿出来!押着小娟同志跟着我走!以后要叫我太君!知道了吗?”说完,把军帽往头上一扣,再配上徐梦归身上本来就是鬼子的军服,加上光头,十足一个小鬼子。
周娟恍然大悟!尚文也明白了过来,就是尚武,小声嘀咕:“他是不是想拿小娟去邀功请赏?!”
“闭嘴!”三人同时喝道,尚武愕然!
、、、、、、守着县城门的伪军的小头目,远远地看见一个皇军,赶紧迎了上去!低头哈腰的“太君,你的,早啊!”
徐梦归根本不斜眼看那个小头目,看着县城城门,嘴里说道“恩~~你的也~好!”
小头目一听,那腰弯得都快九十度了“皇军的,大大的好!早上,晚上都好!”接着转头看见尚文尚武兄弟拿着枪押着的小娟,眼睛提溜一转,赶紧献媚地说道“花姑娘的,晚上,更好!”
小头目满心以为会得到徐梦归的赏识,谁知道头还没抬起来就让徐梦归挥手来了那么一巴掌。
“啪~~”
“哎呦~~”小头目还不知道为什么挨的打。
后边的三人心里一惊,心里都想着,这个徐同志,还什么都敢啊!他就不怕这个伪军翻脸?!他们哪里明白,这种二鬼子,越打越是孙子!
这是只见徐梦归脸一沉,开骂了“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花姑娘的,我的是!你的,滚!”
小头目一看情况不对,黄军让他滚,就赶紧滚吧!免的心情一个不好,那就不用他自己滚了,直接用草席一卷,那就该滚悬崖了!跑的时候嘴里还喊着:“我滚!我滚!我滚!”
后边尚文尚武兄弟俩直接就笑出声来了,周娟看的也想笑,还不能笑出来!憋的脸通红,就象哭似的,徐梦归不明就里的感慨的,这丫头如果不是在这个年代,肯定是影视学院的高材生的,够能装的!他就没想到最能装的就是他自己了,尽管他自己心里也直打颤。
徐梦归大摇大摆地带着三个人进了城,为了尽量避免麻烦,他半路截下一个大户人家的马车,把车夫也赶跑了!在鬼子的占领区,能大摇大摆赶马车的大户,基本上和汉奸都脱不了干系。马车就由尚文来赶,又在城里的伪军补给处诈了一些补给,一溜烟的由北门又出了县城。
四人满心以为,这个县城一出,就万事大吉了。没想跑出不到三十里地,就遇见一支伪军小队,大概有二十余人!人人执枪在手,一军官拦住马车,大声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问的尚文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徐梦归这时把头探出车外,随口一句:“巴嘎!你们地,不想活了!”
那军官见有个鬼子坐在车上,心里一惊,赶紧变成笑脸迎了上去“原来是太君在车上,冒犯!冒犯!”
军官也看见里边的周娟了,怕误了鬼子的好事,不敢多留,转身一挥手,“继续前进!不得停留!”
伪军小队一走,尚文驾着马车继续前行,这时那伪军军官缓过劲来了,不对啊,往北可就是八路的地盘了,太君带着个花姑娘在城里也能享受啊!
“不对!”伪军军官自言自语道!马上转身对着所有伪军喊道:“他娘的别是八路,给老子追!”伪军军官是这么想的,但是也不敢确定,只是追,没有开枪。
尚文赶着马车,转头发现后边的伪军又追了回来,赶紧转头对着车里说:“徐同志!那些二鬼子又追上来了!”
徐梦归一听这话,知道暴露了,一不做,二不休!喊了句:“快点跑。”
转身对尚武说:“把我的枪给我!”尚武不敢含糊,赶紧从背后的布袋里把毛瑟98K掏给徐梦归,徐梦归一看是这把枪,有点舍不得子弹,但也来不及换了,顶上子弹,拉起布帘,从马车车窗伸出头去,就在距离有二十余米的位置,只听“砰~”地一声,冲在最前边的伪军军官应声倒下。
伪军军官一倒,吓的几个伪军直接卧倒,距离再次被拉开,但这样也坐实了他们是八路的身份。后边枪声大作。徐梦归抽起马车下边的木板,放在后边说道:“都把身子压低点!”
几个随后应道。
周娟丝毫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对着徐梦归说道:“徐同志枪法够准的啊!那二鬼子军官在古代怎么也算得上一个小将了。”
徐梦归小心地把头伸出一点,看了看后边的追着马车跑的伪军,缩回头来,在山里小鬼子至少也被自己消灭了几十个,这几个伪军实在有点看不上眼,。
“他也算将?虾兵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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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梦归舍不得再浪费毛瑟98k的子弹了。趁后边的伪军被拉开距离的机会,他赶紧让尚武换出了九七式,至少这把枪用的是6.5毫米的子弹,只要有鬼子,他就不缺这种弹药。
尚文一看就知道是个好把式,马车赶的飞快,不过车还是非常的颠簸,很是影响尚武和徐梦归的命中率。伪军的人还多,尽管徐梦归报废了伪军军官,但是还是有不少伪军还在继续追击他们。原因无他,当官的被八路打死了,二十多人还抓不到三四个人,这群伪军就是回去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小鬼子心情好了,吃顿鞭子;心情不好,等待他们的只有那最通用的鬼话病句——全部死啦死啦地!
尚武和徐梦归一人一边马车窗户,马车下边已经没几根木板了,全被他们挡在了四周,这么做至少比完全是布的车外套要安全的多。周娟只能蹲在马车后边最后一块高出来的凳子上。没办法,只有两个马车窗户可供射击,两个大老爷们绝不可能让一个姑娘家家的伸头送死。
打了半天,徐梦归缩回脑袋,一屁股坐在马车下边架子上,低头看着车轴不停的转动,深出了一口气,骂道:“他娘的,这帮孙子喝了兴奋剂的!这个速度也能追的那么紧!”
说完也不看傻看着他的周娟,拍了下还在射击的尚武,尚武缩回脑袋,转头问徐梦归:“干啥?”
徐梦归拍了拍枪,问道:“还有子弹吗?”
尚武摸摸身上,又拉开枪栓,看了一眼,回道:“只有两发。”
徐梦归叹了一声,对着前边大喊道:“尚文,加足马力!我可不像让你们三个陪我见上帝!”
周娟终于忍不住了“徐同志,你说了半天都说的什么啊!什么兴奋剂?什么马力?什么上帝?”好奇心能害死猫,就这节骨眼上,也抵挡不住这姑娘的求知欲。
反正没子弹了,现在只有两种可能发生:奇迹发生,或者被俘打死。徐梦归依在车边,对周娟解释道:“兴奋剂就是让人发疯的毒药!马力就是马的力量,上帝、、、上帝就是鬼子他爹!”
周娟似乎明白地点了点头!原来上帝是鬼子他爹!(这不胡扯吗!)
奇迹没有发生,后边的伪军见马车不再反击了,信心大增,不要命似的疯狂地倾泻着子弹,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人是没有一个中弹的,可是马没有那么幸运,刚绕过一个土坡,马头上就挨了一击。马连个响鼻都没打,直接拖着车向前滑行着倒在了地上,马车也随地翻滚倒地。伪军很快就赶了过来。
跑在最前边的伪军直奔马车前边,用枪指着倒在地上的尚文,刚想扣动扳机,就听“砰”地一声,他自己反而先行倒地了。后边的伪军听见枪响,以为冲到前边的那个伪军已经得手,毙了一个,跑了更快了,邀功请赏的事谁不想捞一下,对方可是没子弹的土八路啊!
一群伪军刚绕过土坡,就发现情况不对,冲到前边的那个伪军已经倒在地上,身下一滩子血。有点脑子的一看就知道遇到埋伏了,所有伪军都准备后撤逃跑,土坡后边枪声大作,一群倒霉蛋只有几个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很快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土坡后边出现了一队人,快速地跑到马车前,有几个已经开始熟练地打扫起了战场。从军服上能够看出,这是一群八路战士。一个战士跑到马车前,托起尚文的头来,一看,转头对着后边大喊道:“班长,是尚家的兄弟!”
后边过来一个战士,一看马车,一把把碍事的车帘子撕了下来,看看里边,转头喊道:“过来几个人,这里边还有三个,快!”
、、、、、、秃头就是容易包扎,徐梦归醒来也没感觉到自己又什么不对劲,他只看到几个八路军战士都在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醒了!”一个老兵说道。
徐梦归连忙应了一声“昂~~”接着就想起来。那老兵赶紧按住徐梦归。
“别动,你头上有伤。”
徐梦归用手摸摸自己的光头,根本没摸到自己的脑袋,整个头都让绷带一层又一层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在深山老林里的那段时间,整个脑袋上都是胡子和头发赶成的毡子,反而导致他现在没感觉到有什么别扭的。
徐梦归看着老兵,问道:“他们呢?”
旁边一个战士回道:“他们都没事,尚家兄弟早起来了!只有你用身子护住了小娟,脑袋让撞伤了。”
“哦~~”徐梦归应了一声,接着又“啊!你们都认识啊!”
旁边的战士都哈哈地笑了起来,老战士说道:“那可是,这里唯一不认识的就是你了!不过我们已经知道了,这就让你见个人!”
老战士转头对着外边喊道:“把孙排长叫进来吧!他醒了!”
徐梦归正闷着,他什么时候认识个孙排长?
从外边进来一人,看见徐梦归大笑道:“傻子!你没真让撞傻吧!”
徐梦归一见这人,猛地从地上跳了下来,双手仅仅地抓住这个人的双肩,嘴里大喊:“你这个死秀才!你咋没死啊!”
这人真不是外人,正是和徐梦归一起上山被劫的孙守德。
孙守德一听这话,故意把脸一拉。
“怎么着!你还盼着我死啊!亏的我听到信,紧赶慢赶的来瞅瞅你!”
徐梦归赶紧解释道:“不!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不是死了吗?”
孙守德更不乐意了“看你这话说的,你打哪听说我死了的?”
孙守德接到看看周围的人,似乎在征求什么意见。
“看了吗!还是盼着我死!”
四周一片大笑。
徐梦归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病句,呵呵一乐“你个秀才,就会咬文嚼字咬死理!”然后双手把住孙守德,仔细看了看,说道:“真看不出来!你小子都当上排长了啊!”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孙守德的痛处,他也拍了拍徐梦归的肩膀,说道:“老人都没有了,就活下来几个,新战士没战斗经验,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
孙守德似乎想哭,看看旁边的人,打了几声招呼,拉着徐梦归就进了里屋。
徐梦归一进屋就赶紧问“车连长他们呢?”
孙守德坐在一个马扎上,指着另一个马扎说:“你也坐吧!”徐梦归也没客气,也坐了下来。
孙守德说道:“车连长也牺牲了!赵指导员现在在营部也只能做些文职工作了!他瘸了!”
赵指导员瘸了徐梦归是知道的,他亲眼看见飞机射出的子弹要去了指导员的一条腿。他实在没想到车连长也牺牲了!
孙守德还在继续“我来是为了看看你这个老伙计,还有首长也要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是我们失散的同志!”
原来是上边对他的身份有疑问!孙守德能专程过来还是托了这个福。
这时孙守德站了起来,对徐梦归说道:“老指导员在几个首长跟前经常夸你枪打得好,不过我们也以为你也已经牺牲了。首长已经指示过了,如果真是你!就到我这里先带一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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