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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在宁墨悔婚之前,白莉就和卢霄喜结良缘了,那之后宁墨怎么可能送白莉首饰。那,那岂不是在她雾浓浓还是宁墨未婚妻的时候,他们就有瓜葛了?

怪不得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她,白莉还厚着脸皮经常往自己家里跑,雾浓浓想到这儿,牙齿都咬紧了。

他们居然背着自己——,怪不得宁墨要悔婚,雾浓浓觉得自己脑子都要炸了。眼神迷离地扫着在场的人,看见宁墨的时候,他的脸色一点儿也不好,甚至有些泛黑。和先前他的好整以暇判若两人。

雾浓浓只当他是因为以前的奸情被揭发而导致的,她眨眨眼睛,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还有没有藕断丝连,真是可怜卢霄,如果当初选择的是白雪之,大概就不会戴这种暧昧的绿帽子了吧。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雾浓浓看宁墨的时候,他冷冷地也看向她。让雾浓浓明明是冤主,却有些不敢面对他,移开目光停在卢域的面前,心里却迷迷糊糊的,开始地毯式搜索起记忆里宁墨和白莉勾搭的证据,却怎么也找不到丝毫蛛丝马迹。

雾浓浓觉得自己的心里又是酸又是胀,她理解为骄傲被侵犯后的痛楚。

半晌后,雾浓浓看见一个胖嘟嘟的手摇着自己的胳膊才回过神来,那张小嘴里吐出的话正是:“雾阿姨,你怎么老盯着我爸爸看啊?”

雾浓浓有些迷蒙的眼睛,却能清楚地看见何丽娜嘴角那丝阴谋得逞的笑容,不用说肯定是她教小圆圆的。

只是先前的事情让雾浓浓觉得浑身忽然就没有了力气,提不起精神去反驳何丽娜,本想张口对着封紫罗解释几句,可是看见她面上的尴尬与难堪,仿佛雾浓浓被捉奸在床似的。让雾浓浓有种身处绝境的感觉。

“因为你爸爸好看啊。”雾浓浓勉强挤出人造花的笑容,一副不在乎别人眼光的模样,同八年前的她一模一样。

“我也觉得我爸爸好看。”小圆圆停顿了一下道:“干爹也好看。”

封紫罗带头笑了起来,算是略微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每个人都开始假笑,只有宁墨一个人板着脸。

“你也好看,雾阿姨。”小圆圆吮了吮手指。

雾浓浓轻轻捏了捏卢小圆的小脸蛋,忽然觉得孩子果然是天使,也许有个孩子真是不错的想法。

有卢小圆的插科打诨,一顿饭在半尴尬半“天使”的气氛中安然度过,离开饭桌时,卢域夫妇明显都松了口气。

男人都去了阳台,留下女人坐在客厅里,可惜话不投机半句多,雾浓浓根本没心情也没打算要应酬何丽娜和白莉。

“紫罗,我先回去了。”雾浓浓站起身。

“这么早?”封紫罗也跟着起身,但是并不挽留,提高了嗓音道:“宁墨,浓浓要回去了,你替我送送她吧。”

众人都诧异地看着封紫罗。雾浓浓暗叫不妙,哪里有主人赶客人走的,何况还是宁墨。雾浓浓闭了闭眼睛,已经做好准备被宁墨拒绝了,哪知他只是应声走来,绅士地为雾浓浓服务,伺候她穿好外套。

“那我们先走了。”宁墨颔首表示告别。

眼看着何丽娜也有要搭顺风车的意思,封紫罗赶紧道:“丽娜,我刚好有些事情和你商量。”这才让何丽娜作罢。

一路上车厢里的空气都是冷的,没有人开口说话,雾浓浓心想,宁墨从来都是不屑和她说话的,不屑听她幼稚的言语的。她咬紧牙关,也不吐半个字,假寐地靠着车窗,直到听到煞车的声音。

雾浓浓睁开眼睛,这里正是她住的教师公寓楼下。

雾浓浓记得并不曾告诉过宁墨她住在什么地方。思及此处,她心情没来由的好转,推开车门背对着宁墨时,还忍不住笑了笑。

宁墨也下了车,背靠着车子,看着雾浓浓。

雾浓浓转到他的面前,“你怎么不抽烟了?”

雾浓浓心底暗自叫好,这个问题问得就比较好了,既不唐突,也显示了自己对他的记忆和关心。

想起来,以前的宁墨抽烟抽得极狠的,她屡次抗议他让她吸二手烟,他都死不悔改,雾浓浓还以为宁墨要当一辈子烟民的。

宁墨静静地看了雾浓浓片刻,云淡风轻地道:“简苒不喜欢我抽烟。”

雾浓浓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每个问题都要联系到简苒呢?

为什么每个问题之后,自己都再也找不到话接呢?根本达不到聊天的目的。

“我到了。”雾浓浓示意宁墨可以滚了。

“嗯,我等着你上去,看你屋子里的灯亮了再走。”即使说着这般体贴的话,做着这般体贴的事,宁墨也有本事让雾浓浓怒火冲天。

走上楼梯,感觉着背后宁墨的眼光,雾浓浓想起他们结婚之前的那个晚上。

宁墨也是这样看着她回家的。

都说新郎新娘在结婚前夜见面是不吉利的,可是宁墨从他的单身派对中途溜出来,打电话给自己。雾浓浓想也没想,就从姐妹淘的派对里溜号了。

宁墨送她回家的时候,说的也是这句话,“我等着你上去,看你屋子里的灯亮了再走。”

只不过那个时候宁墨并没有走。他笑嘻嘻地从背后搂过雾浓浓。

“你怎么进来了,我妈看见要说的。”雾浓浓紧张地推开宁墨。

他倒是不害怕,咬着雾浓浓的耳朵道:“我亲自把你送回房间才放心。”

雾浓浓无可奈何地白了宁墨一眼,“送回房就走哦。”眼看着她母亲就要看到他们俩了,雾浓浓不得不妥协。

还没得到宁墨的回答,他就吓唬她,她母亲来了,两个人做贼似地跑上楼。

“你怎么还不走?”雾浓浓推了推赖在她床上的宁墨。

宁墨一把拉过她,一路闻着她头发上的香味直到耳垂。他抬起手表看了看,“已经零点了,该过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你说什么呀?”雾浓浓被他的气息缭绕得直笑。

“今天一定会累得半死,晚上哪里还有力气伺候老婆大人,趁现在先补过。”

于这种事情,雾浓浓的抗议向来都是无效的。她的反抗只会助涨某人的恶趣味。可是不反抗仿佛显得太不矜持,所以她只能矫情地反抗。

这事便越发止不住了。

事后,宁墨气息不稳地在雾浓浓耳畔道:“看我明天怎么大刑伺候你,你个作怪的东西。”宁墨意犹未尽地起身。

雾浓浓窝在被子里窃笑,她明知道宁墨今夜是无法留在这里的,却偏偏最配合他,最撩拨他,叫得最为低回婉转,反抗得最为矜持矫情。

这矜持矫情,用在别处那最是让人厌烦,但惟独在床上,平添十二分的激情。

可惜谁能预料,说着这样话的宁墨,会在天亮的时候翻脸无情。

雾浓浓亮灯后,宁墨驱车离开,在路边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烟已经含到了嘴里,但还是放下了打火机,反手都扔进了垃圾桶。 4iSntD0HcuWN/nC0GuFSHrM/IJopSZqUhFE2MSf2o28mftqouSX0qdzhz8hvu6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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