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志刚在家中睡下,就又听城外喊杀声一片,连忙穿好衣服又赶到城上。巩志刚一到,城外喊杀声就又小了下去,逐渐消失。
“这班混蛋还让不让人睡觉?有本事真刀真枪的来打上一场,像这般藏头露尾,端的不算好汉。”城门官打着哈欠说道。
“这是敌人的疲敌之计,众位切不可大意,可以叫军士分成两班轮换休息。”巩志说道。
一夜下来,城外每隔半个时辰喊杀声就响一次,虽然巩志定下轮换之策,但是听着城外的喊杀声,武陵郡兵也是睡得不踏实,待天明时分武陵郡兵被折腾的各个无精打采,哈欠连天。
天色刚刚苍白,正是一个人精神最放松的时间,加上被折腾了一夜,一些武陵郡兵就靠在城墙上打起了瞌睡。
突然城下一群黑影,静静悄悄的向城墙靠近。
一名武陵郡兵睡的正熟,扭了一下身子,手中的兵器掉在了地上,把这名士兵惊醒了。只见他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不经意间向外看了一眼,一脸惊愕的表情,接着瞳孔大睁,声音嘶哑喊道“敌袭”。
整个城墙上顿时慌乱一团,颜忠见已经被发现,遂叫人擂鼓助威开始攻城。
一群兵士扛着云梯向着城东的墙上爬去,颜忠还叫弓箭手在下边支援,没多久就有兵士爬上了城墙,在墙头厮杀了起来。
“兄弟们敌人攻上来了,大家合力把他们赶下去。”城门官拿起刀大声的喊道。
有了城门官带动士气,武陵郡兵渐渐稳定了下来不在慌乱,一点一点的把攻上城墙的颜忠部兵士赶下城来。
“兄弟们跟我上”颜忠见状大怒,亲自领兵登上云梯,与敌人在城墙上展开血战,由于地方狭窄,双方逐渐成僵持之势。
“项豹听令,汝带一千人马趁双方对峙攻打南门,城破之后汝带人把守四门”项天命令道。
“诺,末将领命”
“刘铁柱听令,城破之后汝带500兵士负责城中治安,如有趁火打劫者格杀勿论。”项天说道。
“诺,末将领命”
“徐主簿,城破之后,汝带令人马把守武库,负责清点物资”项天说道。
“诺,末将领命”
“传令三军,攻破武陵后,不许取百姓一草一物,违令者斩。”项天命令道。
早上的攻城战一开始,巩志就被惊醒连忙让人打探情况。没多久就有人来报,说城南已经失守,山贼已经攻进城来。
巩志一听之下大惊失色的说道“来人速备马车,吾等马上从城北出城,撤离武陵郡。”
项豹带领兵士攻打南门一切顺利,由于颜忠那边攻势甚急,城上兵马大多都已经向城东聚去,南门兵力空虚,很快就被项豹带兵攻破了。
“山贼攻进城了,南门已经丢失”这种喊声打破了对峙的局面。
武陵郡兵一夜没有睡好,现在全靠一股士气支撑着,南门的告破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武陵郡兵的斗志在瞬间就被瓦解四散而逃。
城门官连杀两人,试图阻止退兵,被颜忠抓住机会欺进身边。颜忠现在可是窝了一肚子火,本来眼看就要攻破城门了,没想到被此人破坏了,损伤了许多兵士不说,夺取城门的首功也被别人抢去了。颜忠含怒出手,只五个回合就把城门官给斩于刀下。
城门一破宣告着武陵郡的战斗结束了,半个时辰后,项天部兵马已经全部驻进武陵。此战俘获敌兵700多人,杀敌三百多人,而颜忠部由于是攻城损失较大,死伤500多人。缴获钱粮器械不计其数,加上从聚铁山得来的粮草,项天可以说是粮草充足。
项天一面派人约束手下不许扰民,一面派人张榜安民稳定民心,并派刘铁柱领兵维持城内的治安。
巩志趁着项天的兵马刚攻破城门,领着二十几名兵士,护着家人从城北出去直奔长沙郡。眼看离城有了十里左右,后面还没有追兵,巩志放下心来想着此次算是逃过一劫,突然前面一阵人马嘶叫,五六十名骑兵从前面拦住去路。
“敢问前面可是巩先生,末将奉我家主公之命在此等候多时了”赵东子骑在马上抱拳说道。
巩志随行的兵士立刻护着车马,戒备的看着冬子等人。
“这位将军,吾有一事不明,你们是怎么知道吾走此路的?”巩志问道。
“巩先生,我家主公为了请先生,派200多名兵士分成四队,每队都在离城十里处等候先生。主公吩咐不管那队兵士见着先生,都务必要请先生回城。”冬子说道。
“项天还真是看得起某”巩志苦笑一声。
“大人请坐好车,末将誓死保护大人杀出重围”巩志随行的一名兵士说道。
“算了,他们全是骑兵,吾等是逃不脱的”巩志苦笑的说道。
“请巩先生回城”冬子说完,派兵士向马车靠去。
“把兵器都丢掉,回城”巩志说完钻进马车。
“主公,武陵郡内基本已经安定,只有些许败兵隐匿到城中百姓家。主公命令不许扰民,吾等因此没有前去缉拿,还有城中百姓大多惧怕吾军,都躲在家中不敢出来,城中十分萧条。”没多久老徐来到城主校场的军营说道。
进城后为了稳定收拢民心,项天就先住在城内的校场。
“知道了,通知各位将军,约束好本部兵马,如违扰民的命令立斩不赦”项天再一次吩咐道。
“主公,我把巩先生给请来了”冬子的大嗓门还没进屋就能听见。
“冬子你没有吓到先生吧,如果吓到先生吾唯你是问?巩先生快请屋里叙话。”项天假意对冬子训斥几句,就邀请巩志进屋。
“项头领客气了,吾乃一名俘虏有何资格入屋”巩志说道。
“头领?”项天听道这个称呼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由于疏忽一直忘了给自己取个称号,现在突然被巩志叫做头领,才想起自己的疏忽。
“巩先生,别叫吾头领,听着别扭,你还是叫我项天吧。今请先生来,是想让先生助吾一臂之力,望先生不要推辞。”项天说道。
“项天,此事吾不会答应的,汝不要白费口舌了”巩志说道。
“先生所虑,吾已经明了。想必先生所虑乃是吾等的身份,给一个山贼做事,有损先生的声名,故先生推辞,不知吾说的可对?”项天是对着巩志说道,刚才项天回忆了一下,记得演义中巩志杀了金旋,领人投降了有仁义之名刘备。
巩志听了项天的话,低头不语默认了。
“先生糊涂呀,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吾等以前虽是山贼的身份,但未必代表吾等就没有大志。想当年汉高祖刘邦虽说亭长出身,但其在乡里实乃一泼皮无赖,张良、萧何等并没有因为刘邦的身份而弃刘邦不顾,得以名垂青史。吾今自问能胜过刘邦多矣,而先生却抱有此等想法,哎……”项天故作叹息的说道。
“项天,吾心现在甚乱,容吾考虑一天再给汝答复”巩志心神不定的说道。
“来人把巩先生和其家眷送回府中,好生照看不得有误。”项天说道。
“哎,顶着山贼的头号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就是才智之士也不回投效与吾,要想办法解决这个事。”项天想道。
第二天上午刚吃过饭,就有人来报巩志来访,项天叫人把他领了进来,巩志满眼通红面色疲惫,一看就是昨夜没有休息好,不过其面容舒畅,看来已经想通了。
“巩先生请坐,看先生的神情应当不曾吃过早饭,吾立刻派人给先生做来。”项天说道。
“主公此事不急,吾昨夜已经想通了,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助主公成就一番霸业”巩志跪在地上说道。
“先生快快请起,有先生相助,吾如虎添翼也。”项天连忙扶起巩志。
“主公,目前当务之急,是主公的身份要改变不能在用山贼的名号。”巩志说道。
“吾正为此事烦恼,不知先生有何妙计”项天说道。
“主公,自董卓以来,各地势力都不听天子诏令相互攻伐,攻下城池后都各自任命官职,然后随意只会朝廷一声就行。今金旋已死,主公可取而代之,自表为武陵太守,然后招兵买马,以为后图。”巩志说道。
“先生此言真是令吾茅塞顿开,吾今任命先生为武陵从事,总领武陵郡一切政事,可不用通报,自行处置”项天说道。
“此事万万不可,在下刚刚归降主公,切不可掌握如此大权,望主公任命他人”巩志推辞的说道。
“巩从事,调动兵马,指挥打仗,卿不如我。处理政事,安抚民众,吾不如卿。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事就这么定了,望巩从事不要推辞”项天说道。
“主公如此相信下官,愿效死力为主公分忧”巩志感动的说道。
“先生一夜没睡,吾今天就给先生放一天假,先生一会吃过饭,就回家好好休息吧,身体是一切的本钱,望先生多多注意身体,吾以后还要多仰仗先生呢”项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