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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金龙赌坊

青城风景秀丽,山势险峻,峭壁如刀削,有鬼斧神工之说。

山中树木茂密,花草众多,时有珍奇野兽在此处出没。

在青城山,有曲径小道无数条,而下山大路也有数十条,这山中从远处看去,可见那数十条小径如灵蛇一般,在这山中缠绕。

杨茗和宁远及教中弟子,是何时下山,从哪条路下山,无人知晓。

只是几日后,才发现在青城已不见他们的身影。

杨茗和宁远及数十弟子,其实也并非一同下山,他们在不同的时间出发,其实早在一月前,已有弟子先行出发了。

而每隔几日,总会有一二个弟子离行,青城弟子为何要用这种分散出发的方式下山呢?让人感到疑惑,是故作神秘还是其中藏有什么隐秘呢?

这次出行的任务其实只有杨茗和宁远知道,而宁远所知的也其实有限,只是按照杨茗的吩咐而进行。

宁远和杨茗二人分头行事,杨茗从西宁线路入西疆,而宁远则从兰州路线入东疆,二人分别在不同线路汇合先期出发的弟子。

最后到达最远的北疆汇合,汇合将各自的线索齐集以后,将重点在回程中进一步挖掘。

先期出发的弟子,其实是奔赴各地,将青城和当地商贾们所收购的名贵药材、打造精巧的首饰,以及一些上等的布匹整理起来。

然后扮作商人,混在一群到西域的商人中,分别与两位青城嫡系弟子杨茗和宁远接头。

话说宁远和杨茗分别后,独自一人前行,从青城出发,到兰州有一千多里,加上路途坎坷,就算快马也要十数日方可到达。

而先期出发的青城弟子由于所驮货物,则更要慢了许多,所以宁远很快就找到门中暗号,一路暗中护送弟子们。

一日,到达一个叫青荷的小镇,宁远让扮成商人的青城弟子们在此地稍事休息,自己则独自到另一家客栈下榻。

由于此时天气酷热,结伴而行的商人中已有不少中暑,所以他们决定在此多休息几日,弟子们在暗中请示宁远后,宁远也想看看此地有何线索,所以就决定多住几日。

这青荷镇依山傍水,镇内环境优美,镇外一条小河环城而流,自是十分惬意。

青荷镇虽是一个边塞小镇,但因为来往人流较多,所以此地也算是热闹,这次一下又来了数十位富商,让这热闹又多了几分。

在青荷镇,有不少赌坊,而最有名的赌坊叫“金龙赌坊”,传说里面的老板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叫荷丽莎。

据说是西域人,此女长得风姿婀娜,韵味十足,说话声音嗲嗲,而又让人回味,众赌客中不少人是冲着多看她几眼而去。

这间赌坊传说本来说荷丽莎丈夫的,荷丽莎也是因为在这里赌,赌输了实在没钱走出这个大门,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的情况下,就把自己买给了老板。

而老板并未成亲,看到荷丽莎如此美貌,就收为妻室,谁知二人成亲后情投意合,反倒成了一对宿命的鸳鸯。

这段佳话,在青荷镇广为流传。

他丈夫据说是在一次外行中遇刺而亡,开赌坊自然会在江湖中树敌无数,但其背后也自然会有强硬的背景支持。遇刺之事,让金龙赌坊多了几分神秘。

人们以为荷丽莎丈夫死后,金龙赌坊会就此关闭,谁知却生意更为红火,上上下下让荷丽莎打点得井井有条。

次日,宁远来到“金龙赌坊”,想见识一下这位风云女人,这样的一个人物,对于江湖中来来往往的人应该是非常清楚的,幸许可以从她这里发现一些线索,宁远大步踏入金龙赌坊。

这金龙赌坊装修极为讲究,看上去舒服,但又不显华丽,气度但又不显张狂。

这金龙赌坊分上下二层,下层为一些普通赌客都熟悉的一些玩法,而二层则多为一些贵宾而设,里面配备了一下专门的人服务。

大厅中央有一柱,柱上刻有双龙,龙眼镶金,龙牙镶玉,扶梯用紫木做成,扶手上也请能工巧匠作了一些雕刻,多以花卉为主。

宁远心想,这金龙赌坊定是以这金龙命名。

只见大厅中人声喧哗,许多人一掷千金,吆喝声、呐喊声成一片。

那楼上坐着一妇人,此妇四十来岁,略施粉黛,看上去倒也徐娘半老,风韵尤存。表情略有些风骚。

身旁立着几位待女,这几位侍女倒衣着平常,面目清秀,只是长相和中原人略有差异,五官较大,且身材也较粗壮,一看就是西域女子。

宁远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心里想着如何接近这位女老板。

傻坐在这里会让人生疑,所以不得不赌,青城派近年来在江湖中声名显赫,弟子都洁身自爱,对于赌博二字,几位师兄虽无明确禁止,但也鲜有弟子涉足赌场。

宁远对于赌术确是一窍不通,他选了一张只能买大买小的局,坐了下来。

他随意扔下几绽银子,没想到连赢几把,手中的筹码已经积累了不少,赌坊岂又如此好赢之钱?宁远心生怀疑。

宁远虽对赌术不精通,但江湖经验是异常丰富的,他观察到坊主在摇骰子前,总会细心观察一下众人眼前的筹码。

宁远眼神犀利,他很快便发现了其中奥秘,看上去牌局中,输赢不大,其实胜负都只是在几百两之间。

关键是并没有人轻易出局,对于手气不好的人,也会不时赢上几局,眼看本金不多时,又会连赢几局。

这样就让这些赌徒们每个人心里都充满希望,认为自己的手气并不是太差,一定会有转远的机会。

这绝不是简单的运气问题,这个赌场中,四周都会不时出现那几位侍女的身影,她们仿佛是在对各个坊主暗示些什么。

宁远再仔细观察那些坊主的手指,发现均比常人细长,手上也略有一些老茧突现,平常人不会在乎这些。

可宁远略加思索,便知这些人手指异常灵活,对力量的控制是非常出众的,他们掷出的骰子应该是可以收发自如的。

也有可能他们是内力深厚,可以在揭开盅盖的瞬间将骰子的点数任意改变。他们这样人为的控制赌局,其实就是不想赶尽杀绝,也是为了这些客人下次再来吧。

其实宁远也发现,在这些人中,也不乏赢了大量钱财的人,这样的赌场如果细算,将各种开销除掉,其实赢利有是有限的。

这样的赌场在世间少见,开赌场的人无不以赚大钱为目的,而这间赌坊为何如此呢?

宁远心中不由产生了诸多怀疑,如果可以解开这个秘密,何许会对师父一直放不下的五十年前的那场离奇失踪案或许有点帮助呢?

宁远打定主意,要在这里把这个赌坊的真实目的弄清楚。

宁远天分极高,对于这些简单的赌博,不消片刻便领会得很清楚,他在心里暗暗记下坊主每次开出的大小。

数十局后,其实心里已有所明白,开出大小确实是随机的,但却是和在赌桌上的人有关的,压得大而本金多的人,十之七八会输,而本金少的人,十之七八则会赢。

宁远更是进一步的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宁远明白其中诀窍后,观察到那些窘迫者出手后,适当跟风,且压得不大,这样下来,不到多久,宁远已经赢了许多。

而赌局还在继续,宁远发现坊主脸上出现了诧异,在开之前眉头紧锁,仿佛不知怎么开了。

终于,宁远输了一局,宁远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当第二局宁远又输时,居然有一个人出局了。

这个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金龙赌坊,有人充满怒气的离开金龙赌坊这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事情。

因为近几年来,到这里来赌的人,每一个都是离开时,就算脸上有稍微有些怒气,只要旁人相劝几句,也会笑着离开的,毕竟不会在这里输得太多。

宁远心里暗暗笑了一下,不需几日,如果金龙赌坊要想保住名号,就会让自己赢下去,如果这样一直赢的话,不用多久,他们一定会主动来找自己的。

赌坊的人来主动找自己,自己才能借机找出他们开这个赌坊的真正原因,然后看能否从中找到一些对本门有用的线索。

宁远也不想在这里久留,他想,今天自己一定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一定会来打探监视自己的动静,所以宁远心生一计,想想戏弄一下他们也不错。

宁远回到客栈,心中想着如何让对方生疑的方法,不如装成一个阔商的样子,将赢来银子全部花掉。

主意已定,宁远大步走进客栈:“老子今天赢了不少钱,在座的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们,今天我请大家喝酒,这里的帐单我全买了。”

将赢来的银子一下扔在了柜台上,将脚放在一张桌子上,大声对小二说,“你点一下,将这些存到你们柜上,如果不够马上通知老子,如果等老子走的时候还有剩余就全归你了,哈哈哈!”

宁远大笑着抬起一坛酒,仰头就喝,“今天真是爽呀,让老子赢了那么多。”

宁远本就长得高大魁梧,加上表情的变化,让人看上去就感觉到粗俗大方,宁远随后走到各桌去,“来,给这桌的大爷们再多上几个你们拿手的菜,多上几壶好酒,今天的帐单老子付,各位大爷,请给小弟个薄面,笑纳一下。”

四周的人看到这个汉子说话虽然大声粗鲁,但却也颇有礼貌,所以频频和宁远颔首。

在这些客人中,坐着一位七旬老人和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老人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小女孩也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宁远的目光飘过这对祖孙时,突然发现老者的在其弱质的外表下,眼神偶会闪出一丝敏锐,对于江湖中人来讲,这样的嗅觉是必须的。

宁远知道这老者绝非普通人,眼神有时会透露出一个人武功的强弱,这个老者武功高下虽不能立即判断,但宁远确信,此人武功在江湖上也定是有些名气的。

江湖中到处藏龙卧虎,宁远倒也没有多想,也许他们和自己一样,也有什么原因,所以才会这样打扮。

宁远到处敬酒,和场中众人寒暄,豪杰之气尽显。而众人也被其豪气感染,那店中呐喊声,叫好一声一片。

不消一刻,宁远便喝得有些不醒人事,一直嗓着还要喝,在众人劝说之下,让小二扶回屋中休息去了。

宁远其实并非不胜酒力,他心中自是十分清醒。

随后几日,宁远便天天到金龙赌坊去,除偶尔输几局外,宁远每次都大赢特赢,而赌坊中也再未发生过有人怒气而走的事情。

据说那天那位负气而走的赌汉,在出门后不久,便被赌坊中几位看护请回,除将所输银子奉上之外,还另奉上了数十两白银以做歉意。

宁远每日赢完钱之后,就立即将其花光,花不完的就打点给那些下人,这样不消几日,在整个青荷镇便已传开。

宁远此时已让门下弟子先行,一路留下暗号,自己办完事后自会去与他们会合。

宁远暗自思量,对方还真沉得住气,过了几日,宁远正准备去赌坊,小二便说外面有客人求见。

宁远寻思,对方终于忍不住了。

来人自称是金龙赌坊的人,说他们老板娘荷丽莎有请。

宁远跟随此人到了金龙赌坊,每次,宁远都是从大门而进,这次是他第一次从偏门而进,一进门,宁远就感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后院很大,也很广阔,这里收拾得极为干净、各种物件摆放整齐,甚至有几分风雅的感觉,这和赌坊完全联系不到一起。

院中种有一些花草,中央有一人造的水池,池中放了一些山石,看上去倒也有几分别致。

院西侧,有一株大树,树荫蔽护,在树下摆放有几张石桌、石凳,上面坐着金龙赌坊的老板娘荷丽莎,几位侍女在身旁侧立。

“公子爷请坐”,荷丽莎起身行礼,一脸笑意,眉梢间含有几分娇俏。

“不敢,夫人有礼了”,宁远语道,这夫人确是美艳,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这次的不请之请,有些冒昧,望请公子恕罪”,荷丽莎再次起身。

“夫人,您说哪里话,有什么事尽管直言。”,宁远道。

“公子是直爽之人,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公子其实明白我这次请你来的目的,公子近日在本赌坊所做之事,究竟是为何呢?能否直言告之?”,荷丽莎道。

“夫人能否先行回答在下一个问题?”,宁远道。

“好的”,夫人应允。

“夫人既然知道我每次来都必赢,为何还让我一直赢下去?夫人比任何人都明白,我能赢钱并非什么本领高强,只是耍了一些小小的伎俩而已。”

“夫人开这个赌坊不为名利,我想知道原因是什么?”,宁远道。

“我一个小妇人,只求一个平安,能养活一下身边这些下人而已,不敢得罪各位江湖朋友,更是不想因为在我这里,出现嗜赌而家破人亡之事发生。”

“我这虽是赌坊,但也只是为满足一下过往客人的娱乐,若说是只为了谋取他们钱财,而开这个赌坊,也不是我辈所为。”

“我经营这家赌坊,也是为了保住我先夫的一番心血而已,我一个小女子,争斗不过你们这些江湖英雄,所以才会如此安排。”

“也请公子就此罢手,留我们这一群孤弱的人一条生路如何?”夫人的表情中陡然出现了一丝哀怨。

“夫人,在下得罪了,夫人如此高尚情怀,天下绝无,在下对夫人相当佩服,这次这事,是在下失礼了,还望夫人恕罪。”,宁远起身行了一礼。

宁远从夫人的眼神中看到,这一番话绝非虚言,但夫人这样做也并非只为了苟且偷活,一定其中还有什么内因,不让人知晓。

宁远心想,自己不能贪功急近,让他们有所顾忌、猜疑,且师父、师兄常教导自己,无论为了何种原因,都不可失江湖义气。自己探人隐私,实已有所不敬。

宁远心念一动,此事不可急近,“夫人,在下只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为第一次来赌坊时,无意中发现了你们的秘密,所以才会暗中试探。”

“身为武林中人,自然好奇各种事情,所以想弄清真相,才会接二连三到赌坊去,今日夫人实言相告,实在让在下汗颜,惭愧惭愧!”,宁远再次起身行礼。

宁远心知对方一定有所隐瞒,对方不说,自己也一时没有办法让对方自愿说出,只有看一下情况发展,再作定夺。

宁远起身告辞,心里想着如何才能真正找出对方开这个赌坊的秘密,宁远决定从周围的环境和几位侍女和那些坊主身上入手。

次日,宁远还是在赌坊一开始营业就来到赌坊,荷丽莎看到宁远到来,心里也不由心生几分怀疑,两人相视一笑,并不多言。

宁远今天出手次数有限,输赢相当,这让那些前几日,有些跟风的赌友们奇怪,可宁远偶尔才出手一次,他们的损失也并不大。

且宁远每桌玩几把就会换一张桌子,宁远的心思并不在赌局上,他只是在默默观察周围的环境。留意侍女和坊主们的动向。

这个赌坊大厅相当宽阔,就算是在中原一带也少见,每副赌具都相当的考究。

上下楼之间并未完全隔开,只是二楼在四周修了几间雅室,供特殊客人所用,在一楼上方,环形的修了一圈护栏,在二楼可以俯看到一楼的各种情况。

而大厅上方,直达屋顶,高约数十米,所以整个赌坊看上去空间颇大。

就在宁远观察的时候,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听到了几声争吵,“这里的赌坊,是让我们和坊主赌,这样没什么意思,有没有人愿意出来和我单独赌几局呢?”,一位脸上长满胡须的大汉在那里吆喝。

他大声问了几句,周围没有人回应。

“听说这段时间来了一位英雄,每次来必赢,不知今天有没有到场,如果来的话,请这位英雄出来,能否和在下赌几局?”,大汉大声道。

宁远没想到这个大汉是冲着自己来的,一时也无暇思考此人的来意,但也不能输了江湖规矩。

“这位兄台,在下并非什么赌神,更不是什么高手,赌技也相当幼稚,前几日能赢得几两银子,也是运气而已,不知兄台要在下出来,有何指教?”,宁远拱手道。

“果然是位英雄豪杰,少侠刚才过谦了,既然少侠认为自己全靠运气,那你我二人今日就在众英雄面前比一下运气如何?”,大汉道。

“如何比试?”,宁远知道江湖中随时会出现各种复杂的情况,无论有何陷阱,就算赌技稚嫩,也决不会示弱,欣然接受挑战。

“好,任何方式,任何赌法,都可以,少侠只要说得出来的,都可以,如何?”,大汉朗声道。那汉子一脸自信。

“好,是个真汉子,这位英雄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将这场子中所有的赌局都玩一遍如何?”宁远道。

赌坊中共有大大小小六六三十六种玩法,宁远其实连每种玩法的规则都并不清楚,他只是在观察赌友中的情况,而分析下注。

宁远让对方和自己每样都玩,其实也是一种心理战,让对方摸不到自己的底细,局数越多,自己越有时间思考,也可以借机将里面的情况了解一下。

众人听到宁远要每种玩法都玩一次,不由得热闹兴奋起来。

“好,那我们每人出五百两作为本金,结束后手上钱多的人为赢,无论输赢最后这些钱都归金龙赌坊,算我们租用这个场子的酬金如何?”,大汉道。

这宁远做事一向豪迈,并无太多心计,对方是何来意,心中并无半点知晓,但脸上看不出半丝怯意。

宁远应允,场中众人将赌局散去,在荷丽莎的安排下,有序的坐或站在大厅周围,一场在金龙赌坊罕见的大战即将开始。 WTM70AlhzA2fmnobqKNQxYC9XVOe41LQ3TIb4EY4OEJGCyMOWFgUNb6FfXjPUR1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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