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陈泰派人给赵周吴送上拜贴后,众人实已在藤园四周开始暗暗搜寻,定发誓要将那陆毅山和李欢找到。
一番搜寻,无任何发现,众人相信,二人定是藏身于那藤园主人宅院之内。
赵周吴接到呈来的拜贴,遂令下人将陈泰等人请进藤园之内。
陈泰虽粗人,但见其藤园主人能有如此身家,定是有名望之人,自也不敢得罪,和属下毕恭毕敬,一一向赵周吴问安。
那赵周吴会客之厅也颇为讲究,大厅中四柱上镌刻分别着梅兰菊竹,漆上金色。厅中央挂一横匾“世外仙境”,据说是一当今名家亲为赵周吴所绘。
整个大厅看上去娴雅别致。厅正中,放有几张用上好的百年木材所制的青龙靠背椅,两侧的长椅亦是气派,虎鹤狼豹分别绘制在椅背上,地上辅些碎花地毯,看上去,那主人身分自是高贵。
陈泰等人被下人迎进大厅。
陈泰道:“在下江湖小商贩陈泰,今特来求见赵善人,有事相求。”
赵周吴笑道:“几位朋友光临寒舍,自是欢迎,有何事,请直说无妨。”
那赵周吴一脸慈祥,面目和善,看陈泰等人虽面目凶恶,但对自己也算礼节有加,自不好反对。
陈泰道:“前几日,我兄长不幸被一江湖小人暗算致死,杀兄之仇不可不报,近日得知那小人可能窜入你府中藏匿,特来寻他,也怕他惊扰了善人。”
那赵周吴笑道:“除我和夫人、小女房间之外,其余各地,任凭几位搜查。”
那东泰谢过赵周吴,便和众人下去了。在下人引领下,将那藤园园四处好好的去寻了一遍。
再说那李欢、陆毅山二人,那日逃脱后,二人便一路往西逃去。
只困陆毅山遍体鳞伤,二人身上又无银两,只能白天藏身于隐蔽之处,晚上夜行。
李欢只善使迷药,而陆毅山除缩骨功年,并无其他本领,二人一路逃来,颇为狼狈。
加之陆毅山受伤极重,急需找个地方安心静养。
李欢不由想到,曾有一位姑姑嫁于附近一富人姓赵,便想暂时先去那里躲避一时,在李欢记忆中,那姑姑和姑父住在一叫藤园之所,便暗中寻访,探明方向后,便携陆毅山暗暗来到了这藤园。
那姑姑见到李欢,心里自是悲喜交加,多年不见这侄子,但模样确依稀可见,实也无多大变化。二人相认后,姑姑将二人藏身在藤园一秘密之所,让李欢安心照料陆毅山,等其身体恢复后再行打算。
二人和赵夫人相认之时,那日真好遇到赵吴周和女儿、下人外出,所以这事夫人就暂时隐下,此事,只有园中几位夫人的近身心腹知道。
再说那杨茗,一直暗中跟随陈泰等人,也来到这藤园,这藤园实是风光优美之地,杨茗看着一路的果树飘香,田地里绿油油一片,到处充满绿色,生机勃勃。
一个人能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且衣食无忧,也真是一件人生快事。和大自然的美相比,人间的很多繁华其实都不值得一提了。
杨茗看见前方有一位全身黄色的姑娘,提着一个竹篮,轻哼着歌曲,一融悠闲自在的样子,从藤园出来。
这姑娘外表清丽,皮肤异常白晰,眉目间流露出一种天真、浪漫的表情,加之其穿戴贵重,杨茗心想,这定哪家的千金,只有锦衣玉食下之人,才会有如此好神情。
那女子看上去实在是天真烂漫,让人心里不由喜爱,一双大的眼睛异常灵活,忽闪忽闪的,让人心里自生怜爱。
杨茗也算见识过不少美貌之人,这女人气质上的天然,自是高了她们一筹。若只论外表,实也不差那些名女。
那女子看到前面开着一片花海,心里喜悦,那花丛中飞舞着一些蝴蝶,便跑入那丛中,去捉那些蝴蝶,女子的脸上总是挂着笑,表情自然而轻松。
这等女子实是心地洁白,杨茗看着这女子,心里不由有些异样的感觉,这女子和师姐极其相似,都是那样的纯真。
师姐的美更有神韵,而这女子的美胜在洁白。
那女子一路奔跑,追着那些美丽的蝴蝶,不知不觉已经追出了几里,杨茗仿佛忘了一切事似的,脚下不听命令,不自觉的跟着那女子。
那女子可能是心中实是喜爱在这丛中追逐的乐趣,看到一只蝴蝶终于停在了一枝头上,她悄悄的绕过去,小心翼翼的把手张开,那表情非常专注,只见她屏住气,突然快速的伸出手来,一下向那蝴蝶抓去,可惜那蝴蝶反应也异常敏捷,女子一下扑了个空。
可能是她用力过大,身子一下向前倾去,只听那女子发一声娇叫,可能是脚被扭住了。
那女子实是娇生惯养,脚被扭住后,居然发出了哭声,还好,这里四处无人,她的哭泣声也只有暗处的杨茗听见。
这女子看上去真是楚楚可怜,她忍住痛,慢慢起身,一腐一拐的往回走。
往前走了一段路,实是有些走不动了,她索性坐在了地上,脸上有些苦丧的表情。
对面摇摇晃晃走来几个醉汉,那几人看见一妙龄女子坐在地上,便存心想上前挑逗。
其中一人长得油头粉面,说话语气流里流气的家伙走了上来:“小美人,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是不是寂寞了呀?要不要跟大哥去快活快活!”
说完之后,几人一同大笑,另几人也跟着上前,对那姑娘动手动脚,姑娘大声呼救,可周围此时无人经过。
杨茗看那几个无耻之人,敢亵渎这女子,心中不由有些怒气,那杨茗随手摘下几片树叶,手指一弹。
那几个家伙便疼得嚎啕大叫,他们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任何人,有人大骂:“有种给老子出来,暗算人算什么东西?”
看这几人嘴里不干不净,杨茗更是心里有气,手上的树叶发出时不由加了几分力。
那众人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身上如同有针刺一般,疼得抱头在地上大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