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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徒生童话四
安徒生

带来好运的拖鞋

在离哥本哈根皇家市场不远处的一座房子里,这里正有人搞一个大型晚会。像这样的活动在这里经常举办,因为只有做到了这一点,将来别人搞晚会时你才能被邀请才能有资格参加。现在,一部分人已经在牌桌前玩起扑克牌,还有一部分人期待着女主人能有更好的活动,就在这时,女主人说:“大家动起来,事情还得我们自己来找!”大家好像一直在等这句话,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聊天。大家畅谈起来,各种话题,各种内容。聊着聊着,“中世纪”这个话题被大家谈论起来。“中世纪比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要好”有人说,“的确”大法官克纳普积极赞同道。立刻,女主人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在他们三个眼里,奥斯特那篇关于古代和现代的文章里,现在是最好的时代的说法是完全错误的。以大法官为首的人认为,最美好、最令人神往的时代是汉斯国王统治的时期。

谈话气氛越来越紧张,因为两种观点在双方的坚持下越离越远,这种气势一直继续着,甚至有份杂志的到来都不能缓和一下紧张。还是让我们到其它的地方转转,看看其他的人在忙些什么。这个地方看起来很特别,不是因为房间里的装饰,像手杖、雨伞、帽子和拖鞋等用品都整齐地摆放在那儿,特别的是这房间里的两位侍女,这一老一少,无论哪一个看上去都不像佣人,她们皮肤细嫩,谈吐高雅,举止不俗,没有一点像佣人。这一点并不奇怪,她们本来就不是真正的佣人,年轻的是幸福女神婢女的佣人,在幸福女神身边只能干些小差使。而板着一付脸,根本不懂微笑的便是忧伤女神。她怎么会到这里来?因为她凡事喜欢自己做,只能这样她才会放心。

这里虽不像“‘中世纪’话题”那样激烈,她们也闲谈着,为了消磨时间,还是为别的,谁也说不准。年少的婢女说自己只做了几件做不做都可以的小事,而能让人称道的事却未做。她与忧伤女神闲聊着,说起在倾盆大雨中为别人送顶新帽等等一些小事。

突然,婢女好像想起了什么说:“尊敬的女神,差点忘记同你讲,我的生日就是今天,为了让我的生日更难忘,我把一双拖鞋送到这里,就是放在门口那双。不过,它不是普通的拖鞋,它是幸运拖鞋,穿上它的人会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穿行,只要是时间和地点方面的要求,这双拖鞋有求必应。谁穿上它谁就会得到满足。”

“不一定吧!”忧伤女神扫兴地讲,“也许事实与你想的恰恰相反,不穿这双鞋时,他会更幸福一点。”

“你如果不信”,婢女不服输地说,“让我们看看事实会怎样,事实会告诉你这是真正的幸运之鞋。”

时间过得真快,人们不得不被迫停止对汉斯王朝的争论。对汉斯王朝情有独钟的大法官也得回家了。可是大法官很粗心,穿错了拖鞋,穿上了所谓的“幸运之鞋”。他刚走到街上,这双魔鞋便满足了他的愿望,汉斯王朝马上出现在他的眼前。坑凹不平的路,而且平时常见的路灯也不见了,这很正常,汉斯王朝就是这样,但大法官却不知自己已到了汉斯王朝,现在他的大脑里只有一个接一个的问号。

周围黑漆漆的,显得空气也郁闷起来了。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暗淡的灯光让人感觉抱着圣婴的圣母画像模糊不清,大法官只好走到驿像跟前看了看。并小声嘀咕到:“这里的人真粗心,自己招牌都丢掉了。”

这时,穿着汉斯王朝服饰的人从他眼前通过。

“怎么这身打扮?”他想,“可能是刚演戏回来。”

突然,响起了乐器声,并且,天空也亮了起来。大法官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脑子里的问号也更多了,刚才的路灯为什么不亮,道路为什么这么不好走?现在这都是些干什么的?怎么会有手拿弓箭的侍卫?这群人的带头人又是谁?所有的这一切都让他迷感,他不能解释这一切,只好向人询问:“这个带头的是谁?”

他说:“他你都不认识,鼎鼎大名的锡兰大主教!”

“上帝啊,你能告诉我,我是怎么了,我难道在梦中!”大法官迷惑地说:“大主教,怎么会是大主教?”

大法官边走边想,迷迷糊糊地走到了这条街的尽头,来到广场上。但是他看不见那座去皇宫广场的桥,有一条小河弯曲地呈现在眼前,这时,他看见河边船上有两个年青人,看上去像是摆渡的船家。“先生,您去哪,霍尔门吗?我们可以送你过去。”他们说。“到哪,霍尔门,你们搞错了吧?”大法官迷惑极了,接着说:“对面叫克里斯钦,怎么叫起了霍尔门。”

两个年青人也惊呆了,以为他在胡言乱语。

法官好像也不愿多说下去,认为叫什么并无关紧要,还是找到桥过河要紧,于是问:“桥在哪,小伙子,这里路灯坏了,路又这样的不好走,我找不到桥在哪,能告诉我吗?”

谁知这句话说出口,小伙子们也糊涂起来了。

克纳普法官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迷惑了,生气地说:“你们是不是病了,真是不可理喻,我自己会找到的。”事实上他什么也没找到,哪怕是栏杆也没找到一根。

“怎么会这么糟糕。”法官说到“我们现在的环境还这么差,真是想不到。”

“我还是另想办法回去吧!”他嘀咕着:“什么别的办法,这里什么都没有,让我能想出什么办法,我看还是返回去吧,那里毕竟有马车。”

他又返回了皇家市场的东街,当他走到街尽头时,月光也亮了起来。

“上帝,这是什么?”当他看到街头的牌楼时,他走过牌楼,来到他想到的新市场。但却不是他期待的新市场,稀疏的草木,宽宽的河流,几间哈兰水手搭迁的小木房,破破烂烂地矗立在那里,没有一点新市场的模样,因为眼前的这里是哈兰坡。

“这是什么,我怎么了,这辈子也没见过这种地方,难道是撞见鬼了?”法官嘟囔着,“真是见鬼。”

另一种想法就是自己神经错乱。他看着眼前这一切,木制的房子,茅草的房顶,一幅贫困的样子。

“我醉了,不能啊!我就喝了一点酒,竟会醉成这样,太不可思议了。看来今天的食物不适宜喝混合酒,这家的女主人可太不像话了,我必须回去找女主人,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并让她保证不会再用这种菜下酒。”他想着,决心回去告诉她。

可他怎么也找不到女主人的房子。

“太不可思议了!”他大声喊道,“我竟病成这样,方位感差到如此地步,竟走到这种破烂地方。”“商务代表的公寓在哪,为什么会这样?”他更大声的喊道,“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啦?”

他继续踏着泥泞的路向前寻找着,看见不远处一扇半掩的门里有灯光透出。其实这是一个客店,一种汉斯王朝的酒吧,他进了门,看见陈设像霍尔斯大堂的店里,有许多人看上去很善意,他们在闲聊着,喝着啤酒讨论着,并没注意大法官的到来。

“您好,您能帮我一个忙吗?”大法官很有礼貌地询问站在眼前的胖女人“我迷了路,您能不能帮我找辆马车,带我回克里斯钦港,我将非常感谢。”夫人迷惑地用德语向他说了几句。

法官先生以为她只会德语,便把上面的话用德语重复了一遍,夫人打量了法官一下,确定法官是外国人,并从法官的样子上看,法官确实憔悴不堪,于是给了他一杯开水。

大法官揉了揉太阳穴,喝了一口清水,还是不能让自己清楚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这时,他看见夫人手里的纸问,“今天的报纸吗?”

夫人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把纸递给了法官。是一张科降地区的天像图。

“文物,你从哪弄到这样珍贵的东西,这是件古董!”大法官有所发现似的。兴奋的说:“这太奇妙了,尽管这一切都很神奇,人们可能把这一切解释得像北极光是由电磁引起的一样。”

他的这席话引来了周围人的恭敬,甚至有位先生,脱帽致敬,并用地道的法语称赞道:“先生,您太博学多才了,你一定是神学家。”

“太夸张了,我怎么会是个神学家。”大法官惊讶地说:“实际上,知道这些并不博学,因为这是人所共知的东西,没什么博学可言。”

“先生,你太谦虚了,你的品质令我敬佩”一个会拉丁语的先生讲,并暂且不与提出意见,来显示自己的绅士和学识。

大法官问了一下旁边的人“与我谈论的先生是什么职业。”

“一个神学学士而已。”那位讲拉丁语的先生紧跟着回答。

“回答的倒满真诚,从你的衣服和装饰看的确像个神学学士。”大法官心里嘀咕,“不过更像个偏僻地区的老学究,这种只能在日德兰才能见到的‘古董’”。

“这是酒馆,不是探讨学问的地方,但敝人想请教您几个问题。”拉丁语的绅士说“你对古书一定很有研究,并对其中的东西有不同的见解?”

“哦,应该是吧!”法官答道,“我愿意让有价值的古书为我所用,任何有用的书我都愿意读,比如现在的一些书籍,不过关于家庭琐事一类的书我不喜欢,这类东西太无味。”

“家庭琐事一类的书,你指的是哪些书?”绅士又问。“我所说的是大家都愿意读的时尚文学。”

“哦,是这回事。”学士明白地说,并认为这类书的确不错,因为皇宫里的贵族喜爱这类东西,特意提到国王愿意读的两个人的传奇——伊汶和高迪的传奇,一本亚图斯国王和他圆桌骑士为主线的传奇。

“此书我未读过。”法官说“应该是海贝的新产物吧?”

“不,不,不是海贝的新作,是哥弗里德·冯·格曼的产物。”绅士忙答道。

“的确,我国印书史上第一人!”讲法语的神学学士补充道。

谈论就这样在彼此的询问和讨论中继续着。一位很绅士的市民想起了几年前的那次大瘟灾,那场1484年的瘟灾,大法官与他们谈的是霍乱,幸好都是危害人类的疾病,否则,这个话题不可能继续。

对于汉斯王朝的人来讲,记忆深刻的显然是1440年的海盗凶残的掠夺战,这些大盗竟疯狂地抢海港里的船。因此,他们愤慨至极的谈论着,幸好大法官对1801年的事端持了谨慎的态度,但谈话已经不能勉强继续了。

渐渐地谈的话题多了,问题也就多了,谈此说彼的事情不断的发生,导致那位神学学士显得学浅才薄,在大法官认为最简单的东西,学士都显得莫名斯妙,所以谈话不断出现僵局。致使学士讲起拉丁语来说明事情,没想到,谈话气氛还是无法拯救。

“先生,你舒服点吗?”夫人适时地问道。

这句话提醒了大法官,与人谈话中拉回到现实中,现在他又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

“我在哪,谁能告诉我。”法官焦急地问大家。

这时,有位客人要了两杯酒和一杯果汁并邀请法官和学士共亨。法官刚坐好,两位年轻的女待者便为大家倒满了酒杯,并用曲膝礼显示对客人的尊重,然而,这一切让大法官太难理解了。

“这样的礼节,现在怎么会有这样的礼节,太不可思议了。”他说着呷了一口啤酒,并感谢这位先生的美意,但他说的每句话都像是醉话。在这些人看来,以至他说需要一辆马车,大家是以为他在说俄语。

这时,他又感觉到自己是在和粗野的人打交道,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对时代的一种嘲笑。因为这一切显得人们太野蛮太无知了,社会里的东西太可怕了。

他不想再在这里呆上一分钟,他无法忍受这里的无知。于是他溜到桌子下,准备偷偷地走掉,谁知,马上就要离开这间酒店,却让人发现了,被人抓住了脚,他后悔自己没有更快一点离开这粗鲁的群体,他恨自己的速度太慢。他想到这些时,他挣扎着,猛地一拉,那双可恶的“幸运拖鞋”离开了他的双脚,这算是他好运气的回转,因为眼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一切又变得正常了。

大法官眼前已经出现了一盏明灯,一盏希望的明灯,一盏熟悉的灯光。借着灯光,灯光下的那座房子清晰地呈现在眼前,他的希望被勾起,因为他认得出这熟悉的一切,这熟悉的房子,这熟悉的街道,再也不是几分钟前的那样破旧和荒凉。他突然感觉脚有点疼,回头一看,脚夹在一扇门里。门旁的那个看门人没注意到他,因为他在打瞌睡,他相信这么晚不会有人来打搅他的主人。

“哦,我的主,原来我被这糟糕的混合酒害成这样,竟然醉得躺在这里睡觉。”他自言自语道,“不过这幸好是个梦,我还没有失去这漂亮而华丽的世界,还在这熟悉的大街,而不是那个梦里的烂酒馆,这个梦太可怕了,可恶的混合酒。”

他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来到路边叫了一辆马车,几分钟后回到了克里斯钦港,他想起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这是心里的喊声,同时,他也感到了现在是多么幸福。这个时期是多么文明,多么令人留恋,虽然,还有人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但几分钟前的可怕与落后,太令人恐惧了,他太庆幸自己能生存在这个时期,也为自己能明白这个时期是美好的而自豪。

“唉,哪来的鞋!”看门人说,“大概是军官先生的吧,这是他的房间。”

军官一定是昨晚酒喝得的太多,把拖鞋丢到这啦。诚实的看门人心里想,我的把鞋还给先生,说不定夜里无法走啦。因为他怕惊醒其他人,于是,提着这双拖鞋徘徊在门前。

“假如我有一双这样的拖鞋该多好,它会让脚舒服极了!”看门人心里想着,他再也禁不住了,拿起拖鞋套住了自己的脚上,“太舒服了”这是他心底惟一的想法。

“世间真是太捉弄人了,军官先生既有舒服的拖鞋,又能每天参加各种宴会,每天的日子真是逍遥自在,无牵无挂。同我这个穷苦人相比真是天壤之别,”这个苦命人想着,“我什么时候能成为军官先生这种人,过上美满幸福、不愁吃穿的日子。”他马上想“这怎么可能,我天生就是苦命人,这简直就是妄想……”

他想着想着,这双拖鞋便完成了他的想法。这个苦命人真的变成了军官先生,什么都变成军官的模样。华丽的睡衣,优雅的风度,就连想法也变成了军官想法。现在苦命人就是军官先生。他手里拿着笔和纸,在房间里边踱边写,写下了一首诗,写下了军官先生这诗意的刹那,记下了这诗意的感想,这是军官先生心底的呼声,是最真实的感情,最直白的流露。让我们看看军官先生的诗吧。

使我富有吧!

“让我富有吧!”这是我从小的愿望,那时我的年龄还小,我的思想还不成熟。

使我富有吧,我要当一个军官,穿上战靴,拿起战刀,让我的胸前挂满勋章。

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现在已是一位军官,但是还没有真的实现,我还没有变得富有,主啊,您能帮我吗,让我变得富有吧!

在那个无忧无虑的时代,在那个令人心醉的晚上,一个小女孩亲吻了我的双唇!

我的兜里没有一个铜板,但我是个享受浪漫的人,因此我富有。

无忧的人对浪漫不会拒绝,因此我很满足,此时我仍没有一个铜板。

上帝你要明白我的心、我的愿望。

“让我富有吧!”我仍执著地希望着,那个小女孩已成为大姑娘了。

温善、洁雅、聪慧是她的特点,我希望她了解我多年的所想!

多希望她能再次亲吻我的双唇,我却不敢向她表明我的爱意,因为我并不富有!

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当我富有时,凄悲不会在纸上流淌,我的心将充满温暖和清馨。

我爱慕的人啊,假如你想知道这一切,看看我为你写的诗吧,它能代表我真诚的心!

我又不想让你了解这一切,因为我的未来渺茫,我还是不富有!

啊,希望我们的主会善待易逝的人生!

当一个人被感情左右时,他的心被情感占据时,诗是一个人最好的表达。反过来,神志清醒的人不会让自己的情感轻易流露,不会让别人把自己的情感轻易看透。现在,军官、爱情和贫穷,熔铸成尖锐的长矛,戳穿了幸福的胸膛,军官感觉自己的希望那样的渺茫,自己的现实却又是这样的凄凉,毫无办法,只能叹息。

“那个看门人都比我富有,他拥有幸福的家庭,有着可爱的孩子和妻子,当他受伤时,他能回到他幸福的家。在那里,亲情会帮他愈合,亲情会帮他疗伤,如果他知道我的境况,能成为他,幸福也会在我身边萦绕,我也会像他成为幸福的男人!”

看门人,不愿失去这属于自己的幸福,他要做自己的看门人,而不是军官。是这双“幸运拖鞋”差点让他失去幸福,因为军官的境况充满悲凉,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幸福。显然,与原来的他相比,此时是痛苦的,幸福的是原来的日子,他不想失去,他又变成了看门人,他现在已经满足,因为他很幸福!

“这一切可太恐怖了!”当他变回看门人时,“但是,挺有趣的。”当他知道军官先生比他还痛苦时说:“我原来很富有,起码我有妻子、儿女,我能享受家庭的温暖、亲情的欢愉,真的感谢军官先生。”

他渐渐安静下来,但是梦还在大脑中萦绕,因为“幸运拖鞋”还套在脚上,它的魔力还未结束。

突然,流星拖着尾巴掠过天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哦,太短暂了,这么快就不见了”,他叹息道“大概它们也会死吧,它的生命到头来也是灭亡吧。”他猜测道,“不过我倒挺喜欢这些东西,在上面呆上一小会儿,特别是那又大又圆的月亮,它看上去可真美。”记得,一个大学生同我妻子说:“人死后会到另一个星球上去,我希望自己能到月亮上去,哪怕是一小会也好,我宁愿去那,回来后承受恶运也没关系!”

看门人可太鲁莽了,拖鞋还在脚上就敢这样讲,愿望会实现,但恶运也会到来。因为魔鞋满足你想法和要求时不会思考,只会执行,它不会变好坏,只能实现你的愿望。

太可怕了,看门人倒底会怎样,他会不会突然从月球上摔下来,这还很难谈,让我们接着看吧。

对于现实来讲,谁都知道,火车、轮船要比马车快许多,跟马车相比可以算高速度,这是我们在家的亲身体会。人所共知的东西。但光的速度跟火车轮船比起来,就像火车同马车相比一样,火车、轮船变成了蜗牛或者乌龟,光的速度可比火车快上1000万倍。但它还是比电的速度慢,如果我们的心脏突然受到电击,我们的灵魂肯定会借助电的力量在太空中自由地飞行、畅游。太阳光用了八分多钟便能从它那里到达地球,这遥远的路程如果让电来走,几秒钟也许就能走这么远,对于借助电的力量遨游的灵魂来说,星球和星球之间,好像是我们的左邻右舍一样,随时可到。虽然我们到邻居会很快,也没危险,但我们遭受电击,我们只会死亡,不会有第二种选择。因为我们的心遭受了电击,但看门人不会,因为他穿了“幸运拖鞋”,他不会像常人那样变成死尸。

一眨眼的功夫,看门人的魂魄便到达了月球。月球上没有别的什么,只有稀薄的气体,一个个球状的山,看门人正好落在其中的一座上。球形的山下深得象一口大的深井。非常陡峭的山壁,下面好像有许多的房屋,尖的、圆的、方的,各种屋顶,看起来象鸡蛋清一样,飘在稀薄的气体中,好像巫婆的飞毯,漂在透亮的气体中,所不同的是不像飞毯那样飞来飞去,而只是漂浮着,像水中的浮萍那样,依在稀薄的气体中。

他好像看见了很多生命,他猜测这就是月球人。但他们的相貌可一点不像人,也不像地球上的其他生物,看上去十分陌生。但看门人能听懂他们在讲什么,就好像我们听懂外国话一样,对于看门人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门人听着这些月球人谈论着的内容,原来他们正在谈论我们地球。他们也像我们人类怀疑月球是否能有人居住一样怀疑着地球上是否有人类。那些月球上的学者认为地球不会有人类。在他们看来,空气密度太大,各种环境都不符合生物的生长条件,因此地球上没有生物,而月球是最适合生物发展的地方,这是他们月球学者的惟一定论。

还是回到地球上吧,因为看门人的灵魂虽在月球上,但他的躯体却没能飞上月球,还留在台阶上,坐在那里发呆。此时的他没有思考,因为灵魂离开了躯体,这躯体就是一具死尸,毫无生机而言。

一个过路人突然来问看门人几点了,看门人没有回答。一个死尸怎么能回答呢!过路人以为他睡着了,用手轻轻地拍了拍看门人的肩,接着问:“老兄,几点了?”话还没有讲完,看门人的身体因失去重心,直挺挺地摔下台阶。这一下吓坏了过路人,因为看门人死了,过路人跑向警察局,因为他得向警官报告这件事,一个人无缘由地死在街上总得有人查一下吧,第二天早晨,看门人的躯体被送入停尸房,他的死也在人群中传开了。

这一切可太糟了,灵魂回来时,去哪找落脚点呢。他的躯壳被送到停尸房,他会知道吗?也许他会找警察,因为警察那里有户籍薄可查。的确,看门人的灵魂这样做了,在那里查到了自己的躯壳在医院,看来灵魂要比在躯体时机警。躯体束缚灵魂的发挥。如果人能像脱离躯壳的灵魂那样机警,所有的人聪明多了。

看门人的尸体在医院的停尸房并没有一直闲着,它被清洗尸体的人清洗了一遍,因为死去的人也要干净的离开人世,当然,这项工作开始的第一步便是脱掉套鞋,这可太好了,魔法解除了,灵魂又回到了躯体了,看门人复活了。他又重新获得了生命,幸好,他没有死去,只是尝试了一下死亡。

他复活了,除了医生的惊讶外,看门人还留下了那双拖鞋在那里。 t+31vIREgW2dLFVsP1fzkNWbOwxQvCT4IqLjHsR4zAeiefNpsBNG9LnQKUVxD6j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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