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叔同学修身养性,向南怀瑾学为人处世
于海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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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台湾著名主持人蔡康永在《有一天啊,宝宝》一书中说:“读书自由、私密、自说自话、自苦自乐……人生最令我们留恋的,都是一些我们也说不清楚的事吧。但是书啊,是我们塞给自己的希望,就算只是些妄想,割舍也不免惆怅。”书是我们送给自己的希望,好通透的说法啊!
书是希望,因为它有思想。而古往今来,历史上的每一位大师都是思想的合集,每一位大师都是一本厚重的书,一如我们要介绍的这两位:李叔同和南怀瑾。为何将两人放在一起呢?记得佛家有句话说:“能休,尘境为真境;未了,僧家是俗家。”能摆脱尘世的困扰就等于到达真实境界;否则,即使身穿袈裟住在僧院,却和俗人没有区别。两位大师虽然一个在尘世之外,一个在尘世之内,却都经历过尘世的历练,最终摆脱了尘世的纠结,达到了身心自由的境界。
所谓看破红尘,对有些人来说只不过是不入红尘而已。我们大多数人对红尘都是很留恋的,即使会有很多伤痛、酸楚、不尽如人意,然而,我们热爱着俗世的生活。不爱人生的人是没有资格讲解人生的!幸好,李叔同和南怀瑾两位大师即使经历不同、人生看法不同,但他们都对世人充满了爱。
爱是最大的智慧。因为有爱,我们可以从他们丰富渊博的人生阅历和清新平实的话语中捕捉到智慧之光,探求人生真谛。李叔同和南怀瑾都是佛学大师,但他们是不同的。因为禅学将他们联系到了一起,因为不同的人生选择,他们被区别开来。
李叔同是关注世事,却又远离世事的人,他在繁华之外看繁华。所以,他多关注于人自我的精神世界。精神富足的人才是真正的富足;否则,即使富如国王,也会贫如乞丐。读他,我们的内心会获得一种空灵的美感,那是一种久远的自然力量。在人世厮混许久的我们,或许已经很久不曾感觉到那种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灵魂的色彩。他使我们低下头,开始审视自身,重新关注已被遗忘很久的自我的真实性。
南怀瑾是身在繁华而又笑看繁华的人,他是繁华世间的智者,得享繁华却又不被繁华所累。如果说李叔同是隐居的禅师,那南怀瑾便是入世的布道者。他更关注自身与外界的关系,在他看来,幸福的人生不是生存在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中,而是融入外界,在集体中体会融洽。于是,他讲述人生种种人情世故,讲处世哲学、生存策略,这一切,都是为了使我们更好地生活在人与人的世界里。
在李叔同的精神家园中,我们不会嬉笑怒骂,更不会茫然徘徊。我们只会静静地思索,思索爱、思索人生,也思索自我。灵魂在这里起飞,它隔绝了外界窥探的眼睛,使我们得享无人的自由和静谧。
“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精神的家园是美好的,自由的精神世界对一个人而言往往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只不过有很多人意识不到罢了。大多数人都在茫然中失去、错过,就仿佛冻僵的人,对自己受损的机体毫无感觉,只留有些微的刺痛或麻痒。人们在外部世界的诱惑下从精神家园出走,只留下灵魂深处寂寞的春草独自寂寞生长。远游啊,忘记归期!一入社会,社会便成了永久停留的第二故乡。这第二故乡留下了我们奋斗的热情、人生的朝花夕拾。我们在此安家立业,看遍了形形色色光怪陆离,也尝尽了冷暖交替、高低起伏。想活得好一点、更好一点,无论我们生来或者后来积极还是消极,这都是人类永恒的愿望。想活得好一点,就要懂得多一点,于是我们按照南怀瑾的指引,重新了解身处的社会,努力练就高手的眼光和手段,或许,会多几分机智,减少几许脆弱和柔软,逐渐坚强。
如果,一个人想学习征服社会的手段,那么,守护精神的家园才是最好的出发点。为了活得好一些、更好一些,为了在尘世获得幸福,我们仔细聆听两位大师的叮嘱……
如果用一句话来给此书做个总结,那便是:
这是一杯淡泊悠远的心灵之茶,也是一本处世安身的尘世经书。
如果你喜欢,请倾听它灵魂的絮语,如果不喜欢,搁置一旁,任它在岁月里深深埋藏。
索性做了和尚——李叔同小传
提起李叔同,就不由得想起了金庸小说《天龙八部》中的虚竹,李叔同从昔日的繁华公子变成了后来的佛门圣徒,而虚竹却是由曾经的佛家弟子变成了红尘眷客。
他们是不同的,一个从红尘中来,走到红尘外,一个却是从红尘之外,走入红尘之中。他们又是相同的,都是对曾经的过往产生了倦怠,对接触到的世界产生了向往,于是舍弃现在的拥有,投入到了一种全新的生活中。
虚竹,原本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圣徒,然而命运的驱使,使他一步步走到凡尘,沾染了万丈红尘的味道。这味道使潜伏在他内心深处的人性、欲望开始苏醒,最终,俗世间甜美的爱情终于打破了他对佛的信仰,于是,他还俗了。
虚竹由一名佛门弟子到一国驸马,是红尘外到红尘内的人生过渡。他不可抗拒的内心指引了他的命运。即使持戒甚严,即使信仰弥笃,当慷慨悲壮的兄弟情义、刀光剑影的武林纷争、缠绵悱恻的男女情怀席卷而来的时候,一颗心只能不由自主地随之跳动,再也回不到曾经的古井不波。心的选择,便是最真实的选择!紧闭的内心世界这扇门一旦打开,俗世的阳光便倾泻而来。他看到了迥异于佛门的世界,那里有太多爱恨情仇,也有太多的黑暗与光明的交错碰撞,但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充满诱惑的、多情的、美好的。于是他从佛门迈出,走到凡尘的大千世界中来。
虚竹的曾经是李叔同的未来,而虚竹的未来却是李叔同的曾经!李叔同,这位世人眼中翩翩浊世的公子,最终跳到了红尘之外。他的出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人们理解他的倚红偎翠、奢华无度;羡慕他的诗酒风流、逍遥快乐;赞扬他的才艺无双、德艺双馨;佩服他的置身革命、济世爱人。然而,他的远离红尘、遁入空门是人们永远也想不明白、无法接受的。
无法接受,只是因为他给世人留下了太多与众不同的色彩。他的出家,使所有的色彩归于一种,即使再美、再绚烂,也少了曾经的璀璨,况且,世人只觉得那色彩过于凄凉、令人肠断!
李叔同为什么要出家呢?
他曾有一个压抑的童年。母亲是官宦人家的小妾,生他时,母亲正当20年华,而父亲却已经是68岁的白发老者。他五岁的时候父亲去世,在封建家庭森严礼法制度中、嫡兄的严格教导下,他养成了压抑、沉默寡言的性格特点。然而,青春的勃勃生机是无法阻止的。渐渐长大的他,开始挣脱那束缚自己的壳,以自己的方式来表达他的反抗:他不顾兄长的不满,对那些封建社会所谓“经国济世”的正经学问不再热衷,反而恣肆任意,结交戏子歌姬、迷恋诗词酬唱。他对贫贱者礼遇有加,对富贵者不屑一顾,爱养猫,敬猫甚于敬人,即使别人觉得他“疯癫”他也不以为意。他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固执地按照自己的心情行事,固执地反抗这世上他认为不合理的地方,即使这反抗如此的势单力薄、不堪一击。
古人讲究“天地君亲师”,对他而言,母亲便是天。他敬她、爱她,唯她之命是从。母亲阻止他与名妓交往,他便毅然斩断情丝。母亲让他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他便从命而娶。母亲逝世,给他的感情造成难以磨灭的创伤,他的天便彻底塌了。他尘世中最大的羁绊没有,于是,他的目光穿越到了宇宙星辰之外,他开始怀疑人生的生老病死等一切无常。无爱的婚姻是使心灵荒芜的沙漠,母亲已逝,东渡日本的他娶了一个自己心仪的女子为妻;,他组织话剧团体,成为第一个演话剧的中国人;他受聘《太平洋报》,任文艺版主编;他与柳亚子、陈兀我等组织“文美会”;他到大学任教,成为中国最早提倡人体美术教学的人;他自己作词作曲,写下了流传久远的《送别》……这位“二十文章惊海内”,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于一身的艺术大师,在自己事业如日中天、绚烂至极的时刻,悄然遁入空门,自此芒鞋破钵、青灯孤伴。
他出家了!因为世人眼中的绚烂是他的孤寂,尘世的繁华是他的烦恼。小和尚虚竹心里诱惑的、美好的、多情的红尘,对李叔同而言是痛苦的、迷茫的、不可解脱的。世人印象里乏味、辛苦、枯燥的佛门生活,成为他排遣内心苦痛的净土。事业的成功、多情的伴侣、可爱的稚子,都阻挡不了他迈向佛门的脚步。他挥一挥衣袖,毫不留恋地跳到红尘之外,从佛法中寻求人生生死的终极问题。
李叔同自此变成了“弘一法师”,世间少了一个才子,佛门多了一位圣僧。他不再是知识界的一朵盛放的奇葩,而成了一名圆月耀天心的修佛者。
李叔同遗忘了红尘,红尘却没有记住他。他那传奇的一生,他天纵的奇才,他遗世独立的人格,成为我们心中的挂念。
李叔同大事记:
1880年(清光绪六年庚辰),生于天津,取名文涛,行列第三。家境富裕,父名世珍,清同治四年会试进士,曾官至吏部,后在天津改营盐业。
1884年(清光绪十年甲申),5岁,父亲李世珍病逝。
1886年(清光绪十二年丙戌),7岁,从次兄文熙(长兄文锦早亡)启蒙。
1892年(清光绪十八年壬辰),13岁,攻各朝书法,以魏书为主,一生从未间断,终成一格。
1897年(清光绪二十三年丁酉),18岁,十二月与天津茶商俞氏之女缔婚。
1899年(清光绪二十五年己亥),20岁,三月,全家移居“城南草堂”,同时遍攻诗词、金石、书画、戏剧,在上海艺坛崭露头角。
1900年(清光绪二十六年庚子),21岁,三月,加入“上海书画家公会”。长子李准出生。
1904年(清光绪三十年甲辰),25岁,次子李端出生。国事日非,浪迹燕市,与上海名妓李苹香、朱惠百、杨翠喜为友,诗画往还。
1905年(清光绪三十一年乙巳),26岁,年初,与许幻园、黄炎培等创办“沪学会”,撰《祖国歌》。农历二月五日,生母王太夫人病逝于上海寓所,哀痛万分,改名李哀(后又名岸),字惜霜。六月,扶柩北上。七月二十九日,在天津为母举行一次“告别式”。去日本之前,填《金缕曲》留别祖国。八月,东渡日本。年底,办《音乐小杂志》,在国内发行。
1906年(清光绪三十二年丙午),27岁,七月,参加东京“随鸥吟社”,此后与东京诗人联吟赋诗多次。九月二十九日,入上野美专,除在上野攻西画之外,还在音乐专校攻钢琴,又跟随剧作家藤泽浅二郎学西洋戏剧。同年冬,与留学生曾孝谷组织“春柳剧社”。
1907年(清光绪三十三年丁未),28岁,二月春节期间,因国内两淮水灾,于东京乐座演出《巴黎茶花女遗事》,李叔同(艺名息霜)饰演茶花女;六月,于本乡座演出《黑奴吁天录》等名剧,在《黑奴吁天录》中,饰“爱米丽夫人”,以门票收入赈灾,这是中国人演话剧之开端。结识日籍夫人诚子。
1911年(清宣统三年辛亥),32岁,学成归国。应老友天津高等工业学堂校长周啸麟之聘,在“天津工业专门学校”任西洋画教席。日籍夫人来上海,赁屋居于上海法租界。同年东,因清廷行政措施变革,其濒临破产。
1912年(民国元年壬子),33岁,任教于“上海城东女学”。同年三月,参加柳亚子主持之“南社”。不久,受聘于先烈陈英士创办之《太平洋报》,任艺术编辑,与苏曼殊、柳亚子、陈兀我同事,并组织“文美会”,编《文美杂志》。七月,《太平洋报》倒闭,受聘“浙江两级师范”,与夏丏尊等同事,主教音乐、西画。
1915年,36岁应南京高等师范校长江谦之聘,兼任该校图画音乐教员,假日组织“于社”,借佛寺陈列古书字画金石,提倡艺术。
1916年(民国五年丙辰),37岁,兼任南京高等师范教席(中央大学前身)。
1917年(民国六年丁巳),38岁,春假后,在学校开始素食,供佛像、读佛经。
1918年(民国七年戊午),39岁,正月初八,在虎跑寺皈依,法名演音,号弘一。
后来,云游温州、新城贝山、普陀、厦门、泉州、漳州等地讲律,并从事佛学南山律的撰著。抗日战争爆发后,多次提出“念佛不忘救国、救国必须念佛”的口号,表现了深厚的爱国情怀。
1942年(民国三十一年壬午),63岁,安详圆寂于养老院“晚晴室”。
愿解众生倒悬苦——南怀瑾小传
大凡传奇之人总有一段传奇的人生!
南怀瑾,这位世人眼中的“教授”、“大居士”、“宗教家”、“哲学家”、“禅宗大师”和“国学大师”,与佛法结下了不解之缘。他在诗中说:“前因后果问如何,眼阔心空且放歌。浮海十年家国事,闲情留取付梨涡。不二门中有发僧,聪明绝顶是无能。此身不上如来座,收拾山河亦要人。”他是一个不出家的出家人,在红尘中修行,不求出世的风姿,只做入世的事业。
年少轻狂的岁月,于每个人都是难忘的记忆。南怀瑾出生于耕读传家的书香门第。他遍读经书,兼及书法,但极其嗜好武侠小说,常于无人处偷偷练武。直到被父亲发现,为他聘请武师。他不像别人一样进入中学接受教育,而是在离家不远的家庙中自修。家庙里,没有玩伴,只有一位又呆又瘸的公公。在这清幽的环境里,能做的事只有读书、练武、静思。结果,几年之后,南怀瑾遍览经史,涉猎诸子百家,兼及拳术、剑道等,对文学书法、诗词歌赋、医药卜算、天文历法诸学颇有心得。更重要的是,几年的静思,使他对人生有了不同于常人的体会。
少年立志当拿云。当他从自修中学得各种知识,因缘际会,进入浙江国术馆,使自己在武术和文化上更进一步,这时抗日战争爆发。于是,他投入了救国的洪流大潮中,组建了一支小小的队伍,在因为某些原因不得已放弃后,他考入了国民党的“中央军校”。毕业后,当了一段时间的少校。后来目睹国民党官场的混乱和黑暗,便悄然身退,开始对学佛访道产生了极大兴趣。
他曾拜在名重一时的禅宗大德袁焕仙门下,专心致志地学佛参禅。后来,他为了深究佛法,一个人悄然上峨眉山闭关修炼,埋头阅读《大藏经》。再往后,他前往五通桥多宝寺闭关潜修。这期间,他除在禅修打坐外,还批阅了全套《永乐大典》等经史典籍。渐渐的,他已经完全无意于政治,对佛道的兴趣却与日俱增。于是,他又远走西藏、西康,参访密宗各派大师,归来后便隐于杭州天竺寺,批阅了文渊阁《四库全书》与《古今图书集成》,继而在天池寺附近结茅庐清修。
内战结束后,南怀瑾离开家乡,远赴中国台湾。在贫寒困厄中仍不改乐观的心态,写下了他人生的第一部著作——《禅海蠡测》。后来,他又完成了《楞严大义今释》和《楞伽大义今释》。当中国台湾逐渐稳定下来后,南怀瑾开始大力宣讲传统文化,传播文、史、哲及佛学等。为了把中国传统文化推向世界,南怀瑾成立了“东西精华协会”,旗下有“禅学进修班”、“美术进修班”、“国乐进修班”、“国医进修班”等,开设了国学、国画、书法、太极拳等课程。这期间,他出版了名著《论语新裁》,结果在中国台湾出版界引起巨大轰动。不久,南怀瑾再次闭关修炼,历时三年之久。当他再次出关时,他的声望已经越来越高。他到各地讲学,内容极广,除了儒、道、释三家外,还包括历代谋略学、中华医药、中国建筑与园林艺术、企业管理以及诗词、书画、星相、堪舆、卜易等。听他讲课的人,小到普通百姓,大到各界高层,他的名声显于海内外,成为当世大家。他的佛学著作《如何修正佛法》、《观音菩萨与观音法门》、《一个学佛者的基本信念》等深受各地僧俗大众的欢迎。
喜好佛法的南怀瑾,虽然不出家,却以出家人“自度度人”的精神,从事着“自利利他”的事业。他成立教育基金会,为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捐款,投资创建十几家合资企业,在故乡温州成立医药基金会、农业科技基金会等,又捐资修建禅堂,还投资助建金温铁路。现今九十多岁的他,仍然讲学不辍,不断地弘法度人。他说:“此身不上如来座,收拾山河亦要人。”解众生倒悬之苦是他的愿望,他以自己的方式收拾着世人内心的山河,他的每一步,都利益着天下众生,他虽然不是穿僧衣的出家人,却是一个真正的慈云化雨作春风的布道人。
南怀瑾大事记:
1918年,南怀瑾先生诞生于浙江温州乐清县一个世代书香之家。
1929年,12岁时开始习练种种武艺。
1930年,13岁的南怀瑾念完私塾,开始在家自修。
1934年,17岁的南怀瑾除精研儒家四书五经外,涉猎已遍及诸子百家,兼及拳术剑道等多种中国功夫。
1935年,他考入浙江国术馆,期间遍读藏书楼的珍贵典籍,如《四库全书》。
1937年,南怀瑾从浙江国术馆毕业,获得武术教官的资格。不久,他拉起一支队伍,自任总经理兼自卫团总指挥。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队伍解散。后考入国名党“中央军校”,毕业后入川任教于中央军校,期间开始对学佛访道产生兴趣。
1942年,25岁的南怀瑾弃职学佛,为研究佛法,开始上峨眉山“闭关”修炼。当时报载:“有一南姓青年,以甫弱冠之龄,壮志凌云,豪情万丈,不避蛮烟瘴雨之苦,跃马西南边陲,部勒戎卒,殚力垦殖,组训地方,以巩固国防。迄任务达成,遂悄然单骑返蜀,执教于中央军校。只以资禀超脱,不为物羁,每逢假日闲暇,辄以芒鞋竹杖,遍历名山大川,访尽高僧奇士。复又辞去教职,弃隐青城灵岩寺,再遁迹峨眉山中峰绝顶之大坪寺,学仙修道云云。”同年冬,拜袁焕仙老先生为师,潜心修道参禅。
1945年,南怀瑾远走西康、西藏,参访密宗各派大师。风了和尚为其护法并安排行程,满空法师担任藏语翻译,四川高等法院首席检察官谢子厚大居士则供养他红教、白教、黄教、花教等多种秘藏法本。在此期间,南怀谨参访了贡噶活佛、根桑活佛等,得到多位上师印证,承认南怀谨为合格的密宗上师。后来,贡噶活佛还在成都古刹大慈寺,特地为南怀谨传授了显秘大小戒律,并亲手书写了藏文传法传戒的证书交付南怀谨。后来南怀谨取道重庆,离川赴滇,讲学于春城云南大学,其间又短期回到蓉城,讲学于四川大学。
1947年,返回浙江乐清故里,旋即归隐杭州天竺,细细批阅了浙江省立图书馆所藏文渊阁《四库全书》与《古今图书集成》,继而避乱世于江西庐山天池寺结茅棚清修。
1949年春,经波历险,始来中国台湾。不久完成了他在台的第一部巨著《禅海蠡测》,就禅宗要旨、公案、机锋、证悟、神通及与丹道、密宗、净土诸法之关系,钩玄剔要,精微阐述,为求证无上菩提大道者,架设一条登堂入室之梯。后又完成了《楞严大义今释》和《楞伽大义今释》两部传世之作。几年后,相继受聘于文化大学、辅仁大学,执掌教席,且应邀到多所大学、机关、社会团体讲学。
1969年,创立“东西精华协会”,意欲为台港工商社会注入中华文化之清泉,并促进中西文化交流,取精用宏,服务于社会与大众。接着,创立了“老古出版社”,后更名为“老古文化事业公司”,创立了“大乘学舍”,后更名为“十方丛林书院”,并出版发行《知见》杂志。虽日见繁忙,然南怀谨矢志弘扬中华传统文化,夜以继日,笔耕不辍,《论语别裁》、《孟子旁通》、《老子他说》、《易经杂说》、《易经系传别讲》、《历史的经验》、《新旧的一代》、《中国佛教发展史》、《中国道教发展史》、《金刚经说什么》、《圆觉经略说》、《禅宗丛林制度与中国社会》、《道家密宗与东方神秘学》、《观音菩萨与观音法门》、《习禅录影》、《禅观正脉研究》、《一个学佛者的基本信念》、《如何修证佛法》、《药师经的济世观》、《原本大学微言》等作品也相继问世,当然其中相当一部分为学生整理的南怀谨讲学记录。与此同时,南怀谨整理出版了与袁焕仙老师合著之《维摩精舍丛书》、《定慧初修》,出版《金粟轩纪年诗初集》和《金粟轩诗词楹联诗话合编》……
1976~1979年,闭关修炼。
1985年,离台赴美,成立了“东西学院”,致力于东西方文化沟通,弘扬中华固有之学术。
1987年,移居香港,致力于各项建设事业及文化教育事业,相继成立光华教育基金会、国际文教基金会。
1989年以来,先后向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人民大学等高校及科研机构捐款200余万元。另外又投资2000多万元创建十几家合资企业。
20世纪90年代初,投资1700万美元助建金温铁路。
至今,南怀瑾仍到各处演讲,奉献着自己的全部精力,以天下苍生为念,继续着度化众生的事业。
索性做了和尚——李叔同小传
愿解众生倒悬苦——南怀瑾小传
上篇:李叔同:一名圆月耀天心的修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