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原先还想要再多挤一挤的,只是等到我要用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竟陵之液着实不多,也说明了我的修为没有达到一定的层次,所以没有竟陵之液,这个时候的我才想着我平时确实是少了些修为的。
我看着帝君的伤口在我的竟陵之液的帮助下得到了缓解。
帝君原本是正闭目养神的,可是后来的时候,许是他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我觉得世间的所有的都已经失了芳华,我想,或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吧,也一直都有在他的身边希望他可以多看我一眼,其实我的要求从来不高,现在不高,以前也不高。
我看着帝君的好看的眉眼,他伸出有些苍白的手指抚摸了下我的洁白的花瓣,有种凉凉的感受。我想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也许是许久之前,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掉,所以即使是在我失去了记忆的时候,我依旧记得帝君的那熟悉的感觉,都说视觉能够骗人,可是我知道,感觉却是最真实的。
帝君看着我,请原谅那个时候的我多么的希望自己可以和帝君说一会话,可是那个时候的我最多也不过是一个一直沉睡在瑶池里的白莲,一朵卑微的白莲。
帝君对我说,“是你吗?”
我想着我要眨眼的,可是我后来一想着,也不对啊,无论是我眨眼还是想要开口说话,帝君应该都听不到吧。
所以那个时候的我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我凭着我的根须的浮力奋力的游到了帝君的身边去,以表示确实是我。
帝君笑了笑,他的嘴角溢出一抹笑容,只是依旧显得苍白无比。
他的伤口有在慢慢的隐退的之色。
烟儿在一旁看着我,有些焦急,我知道烟儿的意思,如果我还奋力的想要救下帝君的话,我将会性命不保。
性命不保,这个当真是一个好讽刺的词语,在这瑶池里,我活了几千几万年的光阴,我都没有看到过我活着的意义,可是现在,我却是明白了,自己的所有的一切,原来都不过是为了等待着他的到来。
那次,我是怎么的在帝君的面前羽化的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全身变的异常的疼痛,每个细胞,每个毛孔,每点经脉,都瞬间像是张大了十倍一般,刺激的我觉得自己生疼。
我想要笑,我终于对着帝君笑了出来,是那样的美好的笑容,我的每一片花瓣都有在变的异常的精美,慢慢的变的透明了起来,帝君的眼底有痛惜之色,他伸手接过我散落在天际中的一片花瓣,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可是我却发现我什么也听不到了,每一片花瓣都在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香味,不刺鼻,却是淡雅到极致的香味,原先瑶池里的白莲是没有香味的,只是因为瑶池里的白莲会在死后的一瞬间,全身会绽放出异常的光彩,这样的光彩在空中弥漫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我好像还听到了烟儿的声音,我还看见了烟儿的眼泪,她的眼泪,那样的让人觉得心疼,其实我很想和烟儿说,我不过是去超度罢了,即是可以救下帝君,而我自己又将遁入轮回的世道,这些,都知道,这便是我们这些守护着瑶池的白莲所做的事情。
其实,我一直忘记了我和帝君说的我叫做瑶姬,瑶姬瑶兮,是不是在来世的时候,我在凡尘间流浪,他还可以在万千兵马中一眼就认得出我来?
这些,我都没有说,都没有来得及说。
我的眼角流露出一点晶莹的泪珠,我想,我都记起来了,这些,我都记起来了,只是,我不想去看,因为,我为了帝君做的事情远远远不止这些。
我不去看,我才知道,帝君说的若是我知道的话是不是会后悔的话里的意思。
帝君有些心痛的看着我,他唤我,“瑶姬?”
我应了声,可是,却不敢多说些话,我怕我一说话,我的声音就要泄漏掉我的感情了。
帝君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我身上的玉溪送的贝壳就响了。
这个时候的我很是庆幸在这样的时候有个人可以转移掉我的注意力,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不去看帝君,因为我怕我一看帝君的话,我就会心疼。
我走到旁边去拿起贝壳听了起来,玉溪的声音有些焦急的说道,“瑶姬啊,你现在在哪呢?”
“怎么了?”
我直觉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只是奈何又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喏俞出事了。”
“啊?”
我觉得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要说喏俞的话,喏俞也是最近不是带着莫离去寻了个地方疗伤了吗?
我忽然想起了青云,没错,是青云所在的地方。
玉溪在那边继续说道,“瑶姬,你还在听着吗?”
“嗯。”我淡淡的应着。
“我也是刚刚才听到了敖犬说的,你也知道,最近他去了那边一趟,回来的时候,他和我说,好像是听过我们小的时候的玩伴喏俞私闯他们的禁地,所以这才被关了起来。”
我心下一沉,我没有想到,喏俞竟然胆大到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也没有想到,那里会是有什么后果。
玉溪继续说道,“瑶姬啊,其实我也知道,你呢,和喏俞小的时候吧有些过节,只是你也知道,他现在有难了,咱们好歹也是和他一块长大的,也算的上是有请有意的,所以要不?”
玉溪还在那端劝说着我和她一起去,其实我很想要告诉玉溪的,说喏俞都向我求过婚的,但是后来转念一想,估计要是我说出来的话,她肯定又要八卦了,再加上现在这样的危机的时刻,还有一个帝君在我们的身边呢,我可不希望会有什么多余的事情出现。
我淡淡的对着贝壳里的玉溪说道,“嗯,好的,我去东海找你。”
“别啊,还东海,咱们直接到了那里会合吧。”
玉溪说完就断线了。
我正想着该如何去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想到了青云,青云说他之前有和我有过什么,难道又是我之前风流的时候欠下的什么债?
但愿不是人情债就好,都说这个世上,最难还的便是人情债,现在想想,也确实是的。
帝君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走到我的身边来,他说,“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摇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很不想要多和帝君呆在一块,只是想要逃离的远远的,更加是因为我知道,我和帝君,永远不是在一个世界的人,那次的瑶池发生的事情,我原本是和帝君没有情分的,是我用了我的命来换的微薄的一点的情分,现在的我,想要放弃了,当初的我那般的守候在他的身边,只是为了他能够多看我一眼,可是,那些个千千年,我才惊觉,缘分这种东西吧,果真是不能够强求的。
只是在我后来明白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些。
帝君接着说道,“瑶姬,你从来都不会说谎。”
是啊,我从来都不会说谎,那是因为在他的面前,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着或许我还可以和他交流交流我小的时候做的那些糗事。
可是现在似乎都不大可能了。
我抬眼看向帝君,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帝君,竟也会为了我的酒后胡言一句,就满心欢喜的带着我来选华服。
我说,“喏俞出事了。”
我见帝君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道,“我要去救他。”
我没有等到帝君的回答,待我迷迷糊糊的在这个虚幻境地里绕了许久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掌握,原先才会在这样的时候失了心思。
帝君走到我的身边来的时候,我还在苦恼着我该怎样的走出去这虚幻境地。
帝君走到我的身边来,依旧是那般的淡定的模样。
我看着帝君,我想着,要不我就让帝君带着我出去,我笑嘻嘻的走到帝君的身边去,巴着个脸问着帝君怎样出去。
帝君又皱着他那好看的眉眼,他皱了估计是有那么一会的,他看着我,他说,“去可以的,但是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嗯?”
我反问着帝君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直觉,我觉得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的,毕竟这个年头,我有想着,不要欠人家的人情债,毕竟这个人情债很有可能欠着欠着自己就要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这个可真的不大好啊。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帝君淡淡的开了口,他说,“回来之后,不许离开。”
哎,这个是算作什么东西?
我有些愣神了,好吧,这个还真的是很愣神了啊,这个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也皱着眉头看着帝君,刺眼的阳光刺的我眼睛生疼,生疼的难受。
好像都快让我流出了眼泪一般。
我离的帝君又远了一步,我开了口问道,“帝君,您这个是想着把我给留下来做洒扫的婢女吗?”
别怪我会这样的想,毕竟吧,我在帝君的府邸住了那么久,也确实觉得帝君的住的地方就是洒扫的婢女以及仆人少了些,想着估计帝君觉得我之前做过太多的有些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他才会想着让我去重新补偿补偿什么的吧。
帝君皱了皱眉眼,他问我,“你是这样的想着?”
“额……”
我无比之坦白的应着,实在是我难得的找到什么别的理由来想着我该怎样的去理解帝君的意思啊。
帝君笑了笑,伸出他那精致的白瓷般的手指,抚摸着我乌亮的青丝。
他说,“你愿意这般的理解?”
我想着,这样的理解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啊。
帝君笑了笑,又没有说话了,我有些纠结的看着这个又不说话的帝君,怎么每次都和我玩深沉啊。
现在我算的上是知道什么叫做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因为帝君他老人家就只是带走了我,而我在天际离的这般的虚幻境地越来越远的时候,似乎还看见小时候的我冲着我笑的眉眼星朗。
我跟着帝君的身后,想着,这个喏俞怎么老闯人家的禁地啊,上次在米芾族的时候也是闯了人家的禁地,现在又是闯了人家的禁地,也不知道到底我还能够救的下他几次,其实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忘记了人家闯入米芾族的那次还是因为我,想着我这个人记住别人的恩情不是特别的厉害,却是记着别人的过错却是记得比较的多了的呢。
我伸手扯着帝君的玉白衫子,想着还是玉白衫子适合帝君,毕竟之前的我也是酒后胡言乱语,所以我继续的胡言乱语的将帝君的玉白衫子又给换了回来。
想着我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有点本事的呢。
只是,我没有想到,等到我去了那里,又该是一场大的灾难等着我,只是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有预见的本领。
话说那日我又是非常之风光的跟着帝君来,所以那段时间的传言又变成了无论是下至洒扫的婢女还是上至那些整天无所事事的上仙而言,都该是传闻着另外的一个版本的,比如是说那个什么的瑶姬当真是有祸害的本领,哄得帝君避世千万年来,竟然又为了这等的小事来了这里。
当然,对于这样的话来讲,我一般都觉得那是因为人家嫉妒我,对于嫉妒我的人,我一般都是欣然允诺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