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拍开青云拉着我的手,笑到,“你这个可是在利用我来刺激她,要是她误会了你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可就不能怪我了,而且我还要和你说,要是我出了些什么事情,你可是要负责的。”
青云倒也是难得的不恼我,只是定定的看着我,好吧,对于他这样的眼神,我该怎样的来形容呢?
反正就看多了有让你有一种发毛的感觉。
我咳嗽了一下,他忽然说到,“你会怕吗?”
好吧,似乎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好像还真的是没有害怕过什么的,毕竟我该是一个想做就做的人,比如现在的我正在努力的将帝君给拉入到红尘万丈里,虽然说目前还没有成功,但是我相信,假一十日,还是会成功的。
我原本想和青云说着我不怕的话,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最后也只好打着哈哈的笑到。
只是在我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时候,我就听到他这样的说,他的声音有些飘渺,他的视线飘散的让我觉得没有焦点可寻,或许他的视线本就没有焦点,想到这里我索性放弃,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云靴,白色的云靴上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灰。
我弯下腰去擦拭着云靴,只是在听到他的一声“瑶姬!”的时候,我又愣住了。
我想着我是没有听错的,想来最近吃的也好,睡的也甚是安稳,不至于会出现幻听的了。
只是奈何他的声音轻落落的,“你当真是忘了我的……”
我被他的话噎住了,他说我当真忘记了他,我狐疑的看了下四周,四周安静的有些诡异,话说这般安静的氛围里,他忽然这样的说话,我着实是被他的话给惊到了。
我觉得我都不曾记得过他,又何来的忘记,只是秉承着向来的好素养,我回答他说,“那个,我不是你说的那个忘记了你的某人……”
说完话的我觉得似乎又有哪里不大对劲,于是又颇为感慨的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偏头看了看我,说到,“也罢,忘记了也好,我下个月这般的时候也要完婚了!”
我当时就愣住了,拍着他肩膀的手顿了顿,接着又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收回来的时候还干笑了两声,我说,“那啥,青云兄,我先在这里祝贺你了哈……”
他没有反应,又抬头去负手立在那里,莫不是真的有什么好看的?以我看了这么许多年的日子来看,偶尔看的到天上某片云会被织女折腾下,还看的到某个仙家闲来无事的卧靠在云上,还真心的是没有什么好看的。
我觉得这样沉重的氛围里要是不配合一下他着实该是会对不起他的,他肯定是有过极为痛苦的回忆,其实回忆这种东西吧,好的自然要留下,至于坏的不好的回忆的话,还是没有多大的意思的,所以这么些年来,我记得的不好的事情也不多。
我觉得我配合的很好,负手一立,也颇为应情应景的,毕竟一个人伤心,不对,一位仙伤心的时候,那绝对是极度伤心的,小点的时候吧,我也觉得我过的挺郁闷的,偏偏每次我过的郁闷的时候,糜岳山的这些师兄师姐很是不给力,若是换在我郁闷的时候正好遇上大师兄的话,他总是这般的开导我,他会问我,你在难过些什么。
我就会这样的回答他说,整天的呆在山上着实无聊,而且我爹他老人家还整天的就知道让我做些练练字什么的事情。
这个时候,我原本觉得大师兄该是会非常同情我的,只是他是这般的回答我的,他说,你若是这样的想着的话,那你就太悲观了,想想我比你在山上呆的时间长,每天看着你的师姐爱理不理我的样子,其实你该是庆幸的!
所以后来我在大师兄的身上学会了要学会比较,看到别人的伤心更可悲之处的时候,会让你自己有个优越感,这样的时候,你往往会觉得其实自己受的这点伤害还真的不算什么的。
只是奈何我这点开心的笑容还没有回到我的脸上多久的时候,我又在不恰当的年纪喜欢上了昊天。
我好像真的有许久都没有想起昊天了,他好看的眉眼,和帝君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所以你别问我他们之间的区别,都有他的好,都会让一般的少女痴迷。
我还记得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昊天,那也该算是比较丢人的一次见面了,以至于我一直怀疑莫不是因为我开始的那次见面一直没有让他对我的印象不甚良好,所以我才会忧郁了这许多年?
初次无聊昊天的时候,我刚刚才和喏俞打完一场假,抱着顺利归来的喜庆,我虽然是顶着一张包子脸回来可是我打败了喏俞啊,这该算是一件多么让人得意的事情啊,只是这个得意还没有得多久,我就在踏进我爹他老人家的院子的时候愣住了。
我去找我爹他老人家绝对不是去找打的,相反,我爹他老人家有些奇怪,就是对于这样的比如我打架之类的事情的话,他觉得可以,但是必须要打赢才能回来,要不然的话就不必见他了。
抱着凯旋而归的心情,我是一路哼着小曲,踏着白云来到我爹娘住的院子,刚刚才喊了一声爹的时候,跪在地上的昊天就和我爹一起齐刷刷的看向我。
我觉得那个时候的我大致也是因为没有怎么见到美男之类的,毕竟糜岳山上的师兄师弟们长的着实让我觉得有些失望,所以在看到昊天的第一眼的时候,我华丽丽的愣掉了。
你可以想象的到一个顶着一张包子脸露出一脸花痴模样的表情,那个大致就是我当时的表情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昊天初次来到糜岳山上来拜师学艺,而很不巧的是,那次我撞见的也正是我们俗话说的拜师礼。
而那天我也很是有幸的顶着一张包子脸在昊天抽搐的嘴里听到他喊我师妹。
其实很怪,按理来说,他入门比我肯定是要晚的多的,可是他还是偏偏喜欢喊我师妹,我自然是不排斥的,毕竟没有人会喜欢被说老的嘛。
我以后也就间断性的或者说是连续性的骚扰过他的,只是在我的暗示以及明示的情况下,最后落得的下场就是没事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找我,有事的时候他也会先让人代为转达,实在不行的话来个隔空传音也是常有的,但是往往他都躲着我。
当然,他躲着我也是持续了一段日子的,后来我直接冲到了他的屋子里去,彼时的昊天还没有回房,那该是另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的,因为没有人告诉我说他又被安排去看门了,要不然的话我还会和他来一场浪漫的约会什么的。
所以那晚我是看着面前的烛光一点一点化为灰烬最后迫不得已才睡倒在桌上。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糜岳山的夜晚永远要比白天来的漫长的多,所以那天晚上我是真的熬不住才会睡着的。
第二天我早上起来的时候依然没有看见昊天,而糜岳山上有段时间的传闻关于我和昊天的是这样的,说是我夜里寂寞难耐,想对昊天霸王硬上弓。
当时我听到含眉一本正经的复述着众位师兄弟的谣言的时候,很是淡定的问她,“你觉得你小姐的仙品有这么差吗?”
当时我正在喝茶,刚刚喝到嘴里的杏仁茶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品味下,我就听见含眉淡定的回答我说,“有的。”
而含眉说这话的直接的后果就是被我发配到后院去打扫卫生了,在含眉和我依依惜别的时候另外再和我加一句到,“小姐,你要是把我发配到后院去可就更加显的小姐你的仙品差了。”
我对含眉的这句话左思右想了许久,觉得我还是该把她发配到后院里去的。
在后来,我有一次喝醉了,喝醉酒的滋味不好受的,那天我还记得我喝醉了酒,据含眉的说法就是我拉着昊天的衣袖哭的稀里哗啦的,对于她的说法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我可不觉得我会做出这样丢脸的事情。
不过不信归不信,至于我到底有没有那么丢人的拉着人家的衣袖哭的肝肠寸断我还是有点记忆的,只不过在很久之前,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于一些事情的记忆一直算是低的可以的,比如在这虚幻境地里我看见小时候的我一脸恬不知耻的拉着人帝君的袖子说过那样震惊人的话,这些都足以让我消化好一阵子,我都不知道以后拿着怎样的面孔去面对帝君。
话说那日的我心情颇为有些郁闷的,所以我就去掏出了我爹他老人家藏在树底下的桃花酿。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桃花酿的后劲那样的强,所以我一手拎着个酒瓶拎到昊天的房里,一边笑嘻嘻的拉着人昊天陪着我喝。
我记忆最深刻的就要算作是他一脸无奈的一直唤我瑶姬!
他的一声一声的瑶姬可真好听啊,对了,还有他那好看的眉眼,眉眼如水,大致说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企图将我最后的一丝理智给唤回,只是无奈,似乎效果不大。
我一边拉着他一边问他,“你为什么躲着我啊?我不就是对你有点点幻想吗?难道连这样的一点点的幻想你都舍不得给我留下啊……”
估计当时我嚎的声音比较大,所以把含眉给招来了,当然,要不是因为那最近的我爹他老人家带着我娘去喝喜酒去了的话,估计我爹又要罚我禁闭了。
含眉事后和我说,她绝对没有见过那样窘迫的昊天,以前总觉得吧,昊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那天她也是第一次看见脸憋红了又手足无措的昊天,着实要说是不大好的。
青云看我,“你当真是不想知道我来到这虚幻境地的用心?”
其实吧,有些时候不是不想知道,而是知道了往往还不如不知道,就像是他说的我忘记了他,那大致是不好的事情,不好的事情,也就没有被记住的价值的。
青云见我对他说的事情大致没有多大的兴趣,咬咬牙,转身准备离开,他说,“瑶姬,我当真没有想到你将我忘的这样的彻底!”
我看着青云头也不回的离开的背影,要说这样的对不起他我还真的是有些过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