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璃星的眼睛一亮,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秋璃月,你活该!
周围的夫人、小姐不由得一声惊呼,只有个别夫人在心中不由得一声叹息,这孩子,得罪谁不好?得罪这脾气火爆的小煞星?
鞭子呼呼作响着几乎就要挨着秋璃月时忽然打了个卷,这一卷不打紧,这一鞭却狠狠的抽在了站在秋璃月身边的秋璃星身上。
秋璃星嘴角的那抹笑意瞬间凝固、垮掉,然后变成一声尖叫。
“啊,不好意思,打偏了!”安小蛮手里提着金鞭看着秋璃星道,只是在她的脸上哪有一份不好意思的神色。
“秋璃月,这究竟是什么?”安小蛮又板起面孔看向秋璃月,秋璃星只得咬着唇,恨恨的看着安小蛮,毕竟安小蛮她得罪不起。
“这个叫做红蜜蜡手钏,或者换个说法,你可能知道,这些珠子又叫红琥珀,都是历经成千上百年才形成的。”秋璃月这才浅笑着说道。
“大小姐,切莫一错再错!”张姨娘看秋璃月如此说,不由心中一急,开口道。
秋璃星紧紧的盯着秋璃月,看她忽然垂下双眸,脸上更是闪过了一丝慌张,便抢在秋璃月开口前道,“是呀?出门前姐姐不还告诉我这是从翠玉轩买的红玉髓手钏?怎么一会,就又换了个名字?”
“这……”秋璃月唯唯诺诺。
“大小姐,您肯说出实情,安小姐和各位夫人是不会怪您的,毕竟您还年幼,不识的红麝香珠子,也是情有可原?”张姨娘苦口婆心劝说道,扫向周围的目光里盛满了满满的愧疚。
“是呀,姐姐,您就说实话吧,安小姐不会怪你的,皇后娘娘也不会怪你的。”秋璃星也捂着手臂软声道。
周围的贵夫人与小姐们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秋璃月却始终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句辩驳的话也不说。
“怪不得秋夫人不喜欢她,看来是品行不端啊?”
“是呀,姐妹两个明明是双生女,怎么品格差了这么多?”
“谁说不是呢,我听我家老爷说,她在皇上面前不知胡说了什么,连累秋大人都被皇上斥责了。”
……
“三表哥,四表哥,你们来了!”安小蛮看着走过来的两位皇子忽然招呼道。
“何事如此热闹?”纳兰灿一双温柔的眸子在众女眷身上滑过,好几位小姐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回三皇子、四皇子,姐姐一时疏忽,将红麝香手钏送给了安小姐做礼物,姐姐不是诚心的,还请三皇子、四皇子不要见怪。我替她向安小姐赔罪了。”秋璃星声音甜甜,身姿如弱柳扶风般的就向几人分别行了一礼。
“璃星小姐多礼了。”纳兰灿看向秋璃星的目光更是柔和,让秋璃星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就这个?”纳兰轩从丫环的手中取过那红色的手钏,扬声道,“王总管,你过来一下!”
一位身着太监服的四十多岁的圆脸公公走了过来,恭敬的向几人见了礼。
“呶,看看,这是什么东西?”纳兰轩将手中的红色手钏抛给了王总管,然后微不可查的向男宾那边的一抹白色身影眨了眨眼。
王总管是宫中的内务总管,主管采买已经二十多年,一双眼睛很是毒辣,这天下,很少有他认不出的东西。
一番细细察看之后,王总管笑眯眯的开口道,“回主子,这是红蜜蜡手钏,又叫红琥珀,很是难得,奴才也是在番邦进贡的贡品中见过一次,这串的琥珀,至少也有八百多年的来历了,这天下间,估计也再难得一串。”
听王总管如此说,周围不由传来一阵唏嘘之声,可是瞬间人们就想起了一直坚持说这是红麝香珠子的张姨娘与秋璃星,不由目光晦暗的向两人看去。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秋璃星首先沉不住气,出声反驳道。
张姨娘的脸色却瞬间白了起来,心中一紧,昨日,她在云若房门外偷听,明明听到周嬷嬷告诉云若说一切已经安排妥当,翠玉轩的冯掌柜将她们交给他的那红麝香的手钏卖给了秋璃月,她们要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拆穿秋璃月,好让安小蛮、甚至皇后开始厌恶秋璃月,还说这一切都是秋锦山的安排。
只是今日云若病情又加重了,下不了床,她买通了云若的丫环秋梅,才知道云若安排秋璃星来做此事,所以,今日,她见秋璃星开口,便抢了她的话,只为了能顺利扳到秋璃月,让秋锦山高兴。
虽然秋锦山没有明说,但是,她还是看出了他对秋璃月是十分的恼火,可是又有两分的无可奈何,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弄错?老奴的这两分眼力还是有的,这位小姐既然坚持这是红麝香珠子,正好,李太医也在,可以让他来看看,麝香这类的东西,可逃不脱他的眼睛。”王总管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神色道。
三皇子纳兰灿对自己身边的一个随从低声说了两句,不一会,李太医就赶了过来。
只是看到这来的李太医时,秋璃星心中的恼恨不由一闪而过,这太医正是昨日说她身上有麝香的那老头。
李太医接过手钏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后啧啧称赞道,“难得的红蜜蜡,真是少有啊!”
秋璃星的一张小脸瞬间涨的通红,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明明是红麝香珠子?”
李太医不满的横了一眼秋璃星,“鱼目混珠!”说着慢慢的将那手钏递给了三皇子,眼里是满满的不舍。
“妹妹?莫非你一心盼着我给小蛮送麝香手钏?”秋璃月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响起,惊的秋璃星一个机灵,脸色一下苍白起来,讪讪道,“怎么会?这,这不是张姨娘说的嘛?”秋璃星的大脑飞速的运转。
听她提起张姨娘,众人的目光向张姨娘扫去,只见她正在一小步,一小步的悄悄退出人群。
众人当即明白,原来,这位是故意诬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