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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大闹一场

戈渊正在院子里和辛子穆下棋,金盛呆呆地侯在一边,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本是春暖花开阳光明媚的一天,谁知纪萳突然闯进了陇阳宫,她手持一把长剑,任谁也阻拦不了,直奔戈渊而来,冷意横生。

“你这狐媚子!皇上已经多少天没有出陇阳宫了!”纪萳的剑挑翻了棋盘,直指戈渊。

辛子穆下意识地挡在戈渊面前,又假装点头哈腰道:“姚贵妃息怒!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

“你算什么东西!滚开!”姚贵妃将他一脚踹开,反手一剑架在戈渊脖子上,对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御林军大喝道:“全部给我让开!我今天必须见到皇上!”

戈渊冷冷地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哼。”纪萳狠狠地盯着她,“你可知自从你来了宫里,皇上就没有去过别的寝宫,如今更是大半个月不见人影,连早朝都不上!必然是你从中作梗,今日我便要替皇上除了你这狐媚子!”

戈渊听罢,倒是冷静得很,“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怪皇上冷落了你,把气撒我身上。”

“你!”纪萳气得咬唇。

宁德急匆匆地从殿里赶出来,一见这般状况,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哎呀,姚贵妃!你可知道持刀剑入陇阳宫是重罪?还不快放下来,若是惹恼了圣上就不好了!”

纪萳抬起高傲的头颅,气势丝毫不损,“重罪又如何?我今日一定要见到皇上!”

“皇上重病在床,太医说过了谁也不见。”

“我怎么知道皇上是不是真的卧病在床,而不是被你和这狐媚子害病的!”

宁德头皮都发麻了,“姚贵妃这说得是什么话啊,奴才哪敢有半句虚言。”

“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见皇上一面,我只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不信你们的一面之词,就算皇上真的要怪罪于我,我也认了!”纪萳索性劫持了戈渊,大声道:“我要进殿见皇上一面,否则别怪我伤了她。”

“姚贵妃,您就别折腾奴才了!皇上重病,谁也不能见啊。”

纪萳一双直眉如剑,“那这个女人为什么可以见皇上!可以住在陇阳宫!”

“这、这……”宁德便是有十个脑袋思考,也说不出个为什么,这就像是在问皇上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女人一样,谁回答得清楚?

“今天不让我见皇上一面,我就昭告天下,你和这个女人狼狈为奸,挟天子以令诸侯!”

再不阻止姚贵妃的胡闹,皇上不在皇宫的消息就要暴露,定会引起极大的骚乱,宁德索性把心一横,“姚贵妃,您再这样闹下去,奴才只好让御林军请您出去了。”

纪萳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你敢威胁我?”

宁德卑谦地低着头拱手作礼,“事关皇上安危,就不得不得罪贵妃娘娘了。”

纪萳将戈渊一把拉到自己身前,“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手臂勒得太紧了,戈渊已经感觉到了窒息,她用手去抠住纪萳的手,仍然撼动不了她分毫,就在这紧要当头,辛子穆趁所有人都不注意,弹了一颗棋子打在纪萳的手腕上,刀剑一松,戈渊趁机脱身。

纪萳本是练武之人,反应奇快,想都没想就反手一剑刺去,正对戈渊的后背,辛子穆连忙将戈渊拉到自己怀里,还没来得及替她挡下这一剑,只瞧见一个人影扑了过来。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太快了,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金盛被长剑刺中了胸口,鲜血长流,晕在了地上,辛子穆赶紧压住他的伤口,大喊:“快叫太医!”

金盛被抬了下去,辛子穆不放心戈渊,便没有离开,而这边的纪萳一愣神,立马被群拥而上的御林军制住。发生了这样的意外是谁也不想看到的,不过宁德倒是长松了一口气。

纪萳挣脱不开御林军的束缚,脸色变得奇差,“宁德!你好大的胆子,这皇宫里能处置我的人,只有皇上和皇后!”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低低的咳嗽声,从殿内走出来一个明黄色的身影,由两个宫女搀扶着,因为隔得太远,又有流苏遮挡,那人一咳嗽便低头,看得并不真切。

“皇上?”纪萳紧紧盯着那个人,存着半分狐疑之色。

那人开口了,声音却是与轩辕拓无异:“姚贵妃,你大吵大闹,不就是要见朕一面吗?”

听出了是皇上的声音,纪萳连忙跪了下去,惶恐不安,“皇上,臣妾……”

“咳咳。”他重重地咳嗽着,每一下都直击人心,几乎要将肺咳出来,“你带刀闯进陇阳宫,已属大不敬,又扰朕清幽,罚你抄写经书一百遍,禁足寝宫一月。”

此惩罚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因人而异,至少纪萳是不太满意的,当场就反驳道:“皇上,臣妾也是因为关心皇上啊!皇上整整半个月没有早朝了,外边的人都说……”

轩辕拓的声音不怒而威,“朕感染了风寒,休养一月,任何人都不得叨扰清净!姚贵妃,你再胡闹下去,朕就不会再护你了!”他说完愤怒地拂袖而去。

纪萳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宁德上前两步,伸出手臂让她搭,“姚贵妃,请起吧。”

“哼。”纪萳用力推开他的手,站起来拍了拍衣裙,依旧高傲地像一只孔雀,她路过戈渊旁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你别得意太早,皇后娘娘马上就要回宫了,到时候有你好受!”

戈渊作了一个礼,低眉顺眼的模样,“谢贵妃娘娘关心。”

纪萳离开了,宁德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来到戈渊身边,“让夫人受惊了,奴才罪该万死。”

“还要多亏了宁公公的当机立断。”戈渊俯了一下身。

这事得亏金盛那一扑,才将此事化解,否则无论是怎样的结果,宁德都不会好过,现在听戈渊这般恭维,宁德是笑也笑不出来,哭也哭不出来。

“我想去看一下金盛的伤势,就不打扰宁公公了。”

戈渊走了几步,又被宁德叫住:“夫人,敢问这小全子和夫人是否是旧识?”

“并不是。”戈渊头也不回,“他救过我两次,是我命中的贵人啊,宁公公。”

金盛救过戈渊两次,也算是救过宁德两次,所以戈渊话里边藏着的话,让宁德无话可说。

金盛的伤很严重,里里外外忙成一团,血盆子端了一盆又一盆,胸口上缝了十多针,失血过多让他一直处于昏厥之中,不过幸好没有伤到筋骨,喝一些补血的药,休养一段日子,等伤口长拢了就能下床。

送走了太医,戈渊坐在桌边上,斥退了所有的宫人,只留下给金盛换衣服的辛子穆,她背对着床上的人,倒了一杯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心事重重。

辛子穆给金盛换了干净的衣服,还顺带着给他擦了一下身上的血,一切做完之后,他捶捶自己的腰,坐在戈渊旁边,又开始抱怨:“你说我怎么是个苦命的主,整天不是给人当牛,就是给人做马,不是跪这个大人,就是跪那个贵妃,如今还要给这小太监擦身子,简直是把祖宗八代人的脸丢光了……”

戈渊淡定地喝茶,冷不丁就冒出了一句话:“你祖宗的脸早就被你丢光了,哪还有剩。”

“我辛子穆虽说不是个光宗耀祖的人,但起码是个德才兼备、文韬武略之士,想我五岁能诗,七岁能赋,十岁能下棋,文武双修,只有长脸,没有丢脸之说。”

“然而。”戈渊顿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冷嘲热讽,“管你是龙是凤,现如今还不是窝在这宫里做一个小太监,点头哈腰、携肩谄媚,你祖宗们若泉下有知,非从棺材里气得跳出来不可。”

辛子穆顿时哑了。

“嗯……”床上的金盛幽幽转醒,眼神还带着迷茫,焦距渐渐落在了辛子穆身上,“我想喝水。”

戈渊把手边的茶壶递给辛子穆,然后自己起身走到了床边上,“你感觉好些了吗?”

金盛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用力点头,辛子穆把茶杯端到他面前,让他坐起来一点,亲自喂他喝水。

戈渊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他:“当时那情况,你怎么就想着扑过来了。”

金盛抓了抓头发,仍然呆呆的模样,“我也没有多想,就觉得……夫人和小顺子都是很重要的人,就扑过去了。”

戈渊和辛子穆对视着,哑然无言。

气氛顿时沉重了许多,戈渊提前一步走出了屋子,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始终萦绕在鼻间,令人作呕,戈渊忍不住干呕了起来,胃子痉挛着,全身冒冷汗,呕到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喉咙都快呕出来了,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脚下的土地。

“小哑儿!”辛子穆冲到了她的身边,慌乱无措,震惊地不能言语。

戈渊愣愣地看着,“我这是……怎么了?”

辛子穆将她紧紧抱住,想要给她安慰,却不能控制自己的颤抖,“没事的没事的,你别害怕……” HJ8kp6rbICbUjy2mheEvcaHxJn1vQqvVuHCBRS3Nnqqq0CuCS8t8OEdl7WyJqFg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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