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多天,苏景又回到了这简陋的房子。
三个人,一只猫,都在门口,开锁的很快也来了。
苏景过来时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这边的钥匙,搬去顾怀安那边的时候苏景记得自己带钥匙了,但又记不真切,不是丢了,就是锁在了这屋子里。
那开锁的人手里拿着一个铁钩子,从防盗门猫眼伸了进去,手上一动,门立刻开了。
“45块。”郝米拿出钱,给那开锁的小哥。
开锁小哥不满的说:“说好的50呢?”
“没有了嘛,要不你给我个电话,我有了给你送过去。”郝米说。
开锁小哥嘀咕了一句什么,拎着铁钩子下楼离开。
顾矜東戳了一下郝米的脑门:“什么时候这么穷了?五块钱而已!”
郝米把行李箱往里拎着:“开个锁太简单了吧,毕业找不到工作我们都去学开锁。”
两人帮助完苏景,都有事离开了。
手机上依旧没有消息,苏景洗完澡躺在以往熟悉的床上,很快困意袭来。
苏景睡眠很浅,不知是夜里几点,就觉得外面有声音,以为是顾怀安出差回来了,但又一想,这是自己住的地方,并非他的公寓。
睁开眼睛,害怕地望向卧室门口。
卧室的门被推开。
瞧她醒着,手里拿着一把折叠水果刀蹑手蹑脚下床,顾怀安道:“准备用凶器招待我?”
“怎么是你?”苏景不能不意外。
他哪里来的钥匙?
顾怀安抬手扯了下衬衫领口,声音低哑:“听说你找我有事。”
顾矜東这个叛徒。
“我找你的确有事要说,和平离婚,还是我起诉等判离的日子,你选一个。”苏景认真看着他:“你跟我爸妈的死有关系,你没否认过,但你如果想否认,我们就去林端妮面前对峙,我无意中听到的,没有挑拨你们的意思,你爱信不信,我不在意。”
“林端妮?”
顾怀安望着苏景,靠近她。
苏景后退,视线充满厌恶地盯着这个男人,结果“砰”地一声小腿撞到了床边,差点倒下。
顾怀安一把捞住苏景的身子,稳稳攥住。
他一只大手搁在苏景平坦的小腹位置:“万一离婚以后发现怀了宝宝,你是去打掉,还是独自生养?”
“打掉……”苏景想都没想的说。
顾怀安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了会儿,一听打掉二字,不知为何便兴致缺缺,没了留宿的心情。
苏景望着离开的男人,松了口气。
这一晚苏景睡得特别不好,反复做梦,醒了是因为手机在响。
“姐夫?”苏景接了,人也精神了。
“小景,姐夫正在外面忙,你先照顾你姐,钱回头跟姐夫算,有事再跟姐夫联系好吗?”
“你忙可以,但是我去哪里联系你?你敢不关机吗?”苏景发泄着对这个姐夫的不满。
但话还没说几句,那边挂了。
苏景再一拨打,那边关机。
苏景喘了几口气,稍微平静之后起床,一回身,发现书桌上的台历N天没翻过了。
翻到画着红色圈圈的那天,11月24号,这是例假该来的日子,糟糕,现在12月了,例假迟了多天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