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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我会陪着你

北堂家的父子关系本就不好,被听到那种说法,再加上之前和岚的见过面,大吵一架是意料中的事情。

之后北堂墨骑着机车怒火冲天的离开别墅,别说晚饭了,没掀桌才走,阿星已经感到超级幸运,饭罢是他送左晓露回了那边的家,走前很善意的劝过少奶奶,要不要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不小心听了吵架的全过程,现在的情况,两个人单独相处不会很为难么?

虽然他也觉得老爷对少爷太不公平,可依照北堂墨的火爆脾气,左晓露放到他面前就是个好捏的软柿子,想怎么欺负都行的吧……

即便如此,她还是乖乖回去了。

如她所料,北堂墨不在。

空荡荡的客厅和卧室,还有平时他最喜欢呆的健身房……空无一人,相处了几个月,她早已习惯他的自大和命令式口吻。

也许是那父子二人吵架的场面把她震到,连她都替北堂墨抱不平,饭桌上想在振伯伯面前维护他,却被一句‘什么都不用说’给堵回去。

她想,如果振伯伯能用对她的态度对墨该多好啊……

北堂墨打心里需要家人关心和爱护,她能感觉得到。

像第一次走进这里似的,仔仔细细把每个角落都看了遍,才走回客厅在沙发上坐好,拿起遥控器,怔怔然出神半响也没把电视打开,反映过来又干脆扔到一边去,摸出了手机,调出那个的号码,盯着看了会儿,犹豫着又关掉了。

活得没心没肺的左晓露难得心神不宁,和所有恋爱中的女孩子一样,见不到他的时候,胡思乱想,更何况,今天还发生了那么不愉快的事情。

眼看着时钟的秒针一格格的跳动自转,时针指向了12的数字,放在手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倒把她结实的吓了一跳,再看号码,是北堂墨!

“你在哪里啊?”接起来,她就先问道。

明明该是质问为什么夜不归家的强硬语气,愣是被她篡改成‘可怜’,那语调让喝了酒介于半醉之间的男人更加心烦,他居然为左晓露喝了那么多!

她该趾高气昂的,到底是在委屈什么?

“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事?”他对她的态度,一贯嚣张。

左晓露好像真的习惯了,都不觉得稀奇,更不会轻易被刺伤了小心脏,反而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他,“我担心你……”不知何时变得那么强大,竟然能够对他直抒心境了。

“担心我做什么?”北堂墨冷硬的笑,他有什么值得她担心的?可她那副皱着眉头不安的表情立刻浮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让她吃瘪,他经常对她做的事。

电话里听出了熏天的酒气,听出他的不快,还有别的,左晓露说不来。

大概北堂墨现在很矛盾,他的父亲疼爱她胜过他,似乎在她来到之后,把他唯一的亲情都夺走了。

亲情,连北堂墨自己都否认他需要。

相互沉默,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呢……酒精作用下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炸弹埋得深深的,以为不会引爆,站在酒吧外吹着阵阵凉风,记忆里最近的片段是晚饭前那个老家伙对他的评价。

“左晓露——”他清晰的叫她的名字,下文还未脱口,忽然捧着手机的天然呆听到了庄生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跟谁打电话呢?你媳妇儿?”

接着不知道是庄生抢了电话,还是北堂墨把电话塞给了他,按照左晓露的理解,庄生哪里打得过那个强悍的男人……

反正隔了几秒,再有人开声,已经换了个人。

拿着电话,庄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支吾半响才斟酌着道,“吵架啦?”

是个人都看出来了,墨少爷今天晚上就是来买醉的!

“没有……”左晓露心里难受,北堂连话都不愿意和她说了,庄生不敢抢他的电话,抢了会挨打的。

电话那端温柔的男人‘呵呵’的轻笑,似有安慰人心的作用,“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了,不过一个男人会为哪个特定的女人喝酒,那就是动了真情,他对你是真心的。”

“我知道。”应声都不待停顿,北堂墨这个人……不需要怀疑。

“你知道?”天然呆反映有这样快?庄生瞪了瞪眼,“那你们是怎么回事儿?”

“有点复杂……”不是左晓露没办法说出来,大概是在维护北堂墨。

她想,他应该不愿意让仅有的那几个朋友知道这些事。

话语里刻意的隐瞒被听了出来,那方顿了一瞬,又道:“晓露啊……那家伙其实脾气就那样,你……让着他点儿,我知道,我说的这话可能有点过分。”

左晓露才刚满十八岁,要她让比自己大五岁的男人,像话么?

却意外得到她的赞同,‘嗯’了声,笑着道,“其实北堂墨……很善良。”

善良?

庄生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形容北堂家心狠手辣的少主。

可是,那种善良会把想靠近他的人弄伤。

他不确定,只是有点担心左晓露,可惜感情这种事旁观者永远也只能看,具体起不了多大作用。

末了唯有安慰她,“早点睡,墨少爷喝醉了我负责把他给你送回来,半根头发不少,天大的事,早晚雨过天晴。”

挂了线,他对她说的话是那么心虚,回头往酒吧那边看了眼,北堂墨怎么能用对付所有人的那一套去和左晓露相处?

倘若那是一生认定的人,意义已经不同,那是独一无二,当然要用独一无二的方法。

……

即便知道北堂墨身边有靠得住的朋友,左晓露还是呆在客厅漫长等待,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酒气熏天的男人在天亮前终于回来,没开灯的客厅,一眼先望见沙发上蜷缩起的一小团。

那是……什么?

他真的喝多了,连这里入住女主人许久的事情都望得一干二净。

又在突然之间,想起左晓露这号人物来,是他亲自飞到日本,从几个恶霸手里把人抢到身边,让她成为自己最开始极其不情愿的大麻烦,甩之不去,而后,竟变成他要娶的女人。

歪歪扭扭的走到沙发前去,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盯着已经睡熟的人猛瞧。

这个笨蛋,不是早就让她不要睡沙发了吗?当他的话是耳旁风?

他们确定了关系之后,只有每次他欺负她的时,才会象征性的赶她到这儿来,也就在当天晚上,半夜他翻滚难以入眠,每每总以惩罚之名,溜到这里先用身体狠狠‘教育’她,再扛回卧室抱着一起睡。

但是,都不曾越过最后一道防线。

不记得是哪天了,他们一起看无聊北堂墨想砸电视的偶像剧,电视里那小白脸男主角信誓旦旦的说:若是我真正爱的女人,我必以心呵护,让她成为我的妻子之后再与她结合。

当时左晓露看得眼睛都直了,闪烁的瞳眸里满是向往。

真是个笨蛋!

北堂墨看着她外溢的表情,心想,这家伙太好看穿,更是好骗!现在哪有男人能做到那种程度的?

然而嘲讽戏谑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每次,每次……在夜里难耐的时候,他看着身旁熟睡的她,几欲想把她吃掉了事,几欲又强忍下来,最后居然用手解决问题。

他北堂墨何时缺过女人?何时窝囊到这份上?

不知不觉中想成全她的小心愿,看到她傻笑,他就莫名感到满足。

可是,这天晚上和父亲的对话太让他失望了。

他以为‘家庭’、‘亲情’这种东西,他根本不在乎,直到今天见了岚,她那一句猜测的说法,还有之后父亲亲口对左晓露说的话,证实了他的价值。

‘你父亲根本不爱你母亲,甚至一只觉得她擅自把你生下来是个错误,或许你的存在唯一的意义,就是能维系北堂家的香火,光是这一点,你做得很出色,遗憾的事,即便是这样,北堂振也没有在你母亲临死前让你见她一面。’

岚是这么说的,用最直白的语气,直击他的心。

所以,北堂墨对于北堂振来说,只是个根本不重要的延续,甚至笨蛋左晓露超过他许多!

所以,他不得不接受她,时刻关注她,无意识的保护她,想要独占她,从一开始都是老头子一手的安排!

没有北堂振,他的父亲的插手,他根本不会发生今天买醉的荒唐事。

身体里的燥热和压抑,随着目光里那团小东西的深陷轻易失控……

他是实实在在的喜欢上她了。

喉结上下滑动,他无意识的喊她,“左晓露……”一字一顿,深刻得犹如刻在骨头上的魔咒。

左晓露似乎听见了,可她又真的特别累,睁不开眼睛去确认,梦里和现实之间的不真实。

下一秒,她感觉到身体被什么压住,重重的,并且还在不断的动作,那是她熟悉又陌生的步调,刚开口想要发出迷糊的声音,嘴就被死死封住,浓厚的酒气立刻将她唤醒,睁开眼睛,北堂墨的脸容放大了般就在眼前,咫尺距离。

他就压在她身上,那几乎是他全身所有的重量,然后狂吻她,两只手掌不停的在她软软的身上作乱,那是毫无克制的力道,把她弄疼了,让她感觉到害怕……

北堂墨,像冰刀一般锐利的男人,轻易把你刺伤,如同现在。

他吻她,像火热的烙铁,烫伤她的肌肤,她刚将双手抬起就被他敏锐的嗅出下一步举动,抓过她双手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撕扯她的衣服,然后急不可耐,汹涌的占有——

痛!!

撕心裂肺!

左晓露全身蜷缩,剧烈的颤抖,连呼吸都伴着不可抑止的抽搐,差点昏死过去。

类似的画面出现在她脑海里,牵动她本就软弱的神经末梢,不同的是那天晚上,他停下来了,而这夜……

北堂墨未动,她亦不敢动,甚至连抵达咽喉的嘶叫声都强忍住了。

暗色的光线里,她看见他被放大的脸,同样闪烁得有些激烈的瞳孔里,忽明忽暗的光泽中泛出被他隐藏了许久的受伤。

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缄默中,左晓露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颤巍巍的开口,在他耳边轻声,“别怕,别、难过,我会陪着你的……”

她好痛,不知是身还是心。

她边说着话,边将手从他禁锢的掌心里温和的抽出,轻缓的扶上他的背脊,重复着她自认为或许能让他好受些的话语。

不想,这举动反而惹恼了他。

他在片刻犹豫停顿后,猛然攻城略地,狠狠的,恨恨的,咬牙切齿的咒骂,“为什么是你?凭什么是你?你以为你是谁?”

为什么偏偏是她伴他?

他,很需要她的陪伴?

没有声嘶力竭的反抗,却莫名的察觉被烈酒熏染掩盖无效的伤。

如果这是他的发泄,她愿意去承受。

左晓露,一如既往的是个爱哭鬼……

好像,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最后的时候,北堂墨终于释放,从头到尾无间断的疯狂,累极的将她沉沉压住,带着完全的醉意,低声喃喃,“为什么你是左晓露……左晓露……你真让我心烦啊……”

笨蛋左晓露已经没力气哭了。

……

隔天北堂墨下午三点才醒过来。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平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被,旁边的茶几上还点着柠檬味的精油,很益神。

客厅的窗帘是拉着的,不难看出外面是个艳阳天,那种厚度,都快被穿透点着了似的。

左晓露呢?

他最先想到她,想到昨天离开别墅喝了酒,凌晨回到这儿……接着整个人突然之间弹了起来!

昨天晚上,又欺负她了?

“左晓露?”宿醉的男人裸着上半身,按着额角,坐在沙发上没品的大声嚷嚷,这该死的公寓大得竟然有回声!

回音丝毫没有。

他很小家子气的爬起来先去卧室把衣橱打开看,还好……她的东西都在的。

松口气之余,都想起来了,他对她做的那些事……

刚才用来按额角的手拍响了脑门——

“我到底在做什么?”

才晓得错了,不知道会不会为时晚矣。 q33oTb71qX7BTlooow8PVCWlZDf0oPUbPm0Qq1Xa4IwD2jHlJG8w1kw69fOlZ8+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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