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世界而来——成吉思汗和他的草原帝国
魏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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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狼大地上草原丰美,洁白的毡房炊烟升起,毡房内却颇不平静。
毡房中的女子害喜很严重,抚摸着肚子,和腹中的胎儿亲切对话:“孩子,我知道你很想出来看看这个天地,但你要再忍几天,你的父亲是个英雄,他正在战场上作战,你要等他回来!”
胎儿好似懂了母亲的话,真的不再折磨虚弱的母亲。
几日过后,毡房外传来一阵阵欢快的马嘶声,女子轻抚鼓胀的肚子,腹内的胎儿躁动异常,女子凭母亲的直觉感到即将发生什么。
凯旋的也速该把阿秃儿抽出腰间的马刀,抵着身着华贵蒙古袍的铁木真兀格,刚想向妻子报喜,就看到令他更加欣喜的一幕。
婴儿刚刚离开母亲身体,目光如炬,面泛红晕,左手握拳,右手中紧握着一个血块,形如血石,色如朱砂,男婴周身仿佛被金黄色光芒所包围。
也速该把阿秃儿颤抖着双手捧着婴儿,高高举过头顶,与他的战士们分享这份喜悦,众人面对这一景象,都不自觉地跪拜下来。从降生的这一刻起,他就属于整个草原。按照蒙古人的传统,用刚刚俘虏的勇士名字给婴儿命名,这个勇士的勇气会转移到该婴儿身上。
这个男婴就是铁木真,也就是后来的成吉思汗。
铁木真幼年时代就显现了不同常人的特质。不到一岁便能开口讲话,其他的孩子还在走的时候,他便开始学习骑马射箭。他所沉迷的事情不是嬉笑玩乐,而是打仗作战的技巧。即使在和伙伴们模拟战争游戏中,每次他所率领的一方也都能够获胜,他是伙伴们眼中当仁不让的领袖。
然而无忧无虑的童年并没有维持太久,9岁时,铁木真的父亲被塔塔儿人杀害,部众在流言的煽动下抛弃了这对孤儿寡母,铁木真一家一下子从部落首领的地位跌入苦难的深渊。身为长子的他带着母亲和兄弟们开始了长达数年的逃亡生活,忍饥受冻成了家常便饭,但也形成了他忍辱负重的个性。
18岁时,他的人生似乎走到了最低谷。他甚至没有能力去保护至亲的人,眼看着自己的妻子被敌人抢走,他不得不到结拜兄弟扎木合和克烈部王汗那里借兵报仇。
他没有了妻子,没有了拥戴自己的部族,唯一能信任的只有结拜兄弟扎木合了。他们情同手足,出生入死,却因为在提拔人才方面意见相左,形成了不可弥补的情感裂缝。一次扎木合甚至偷袭了铁木真的部队,两人的关系彻底决裂。
尝过众叛亲离的滋味之后,铁木真更加坚定了手刃仇人的决心。他先是和克烈部王汗联合出兵,大败塔塔儿部,被封为“札兀忽里”(部落官),1201年再次联合王汗打败扎木合部,次年歼灭塔塔儿的残余势力,终于亲手报了血海深仇。
他的血性在征战中蜕变为敏锐的战争直觉,复仇不仅仅让他解开了一直盘旋的心结,还滋养了他的雄心。
1206年,铁木真统一蒙古草原,建立蒙古帝国,获得“成吉思汗”的美誉。攻西夏,伐金国,他带领将士横扫铁蹄,从贝加尔湖到地中海,足迹从未停歇,用最为原始直接的方式,在一次次征服人心的过程中开拓着自己的疆土。他所追求的,就是在不断的征服中让这片草原获得另一种平衡,然而他不知道,这种平衡形成了让后世叹服的疆界,更让他成为蒙古人的骄傲。
成吉思汗的帝国宽容大度、包罗万象,宗教在国内可以自由传播,无论是佛教徒、景教徒,还是穆斯林都享有信教的自由;不同民族间的交流和融合在宽松的环境下进行,没有民族压迫的政策,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成吉思汗的大蒙古国是重商之国,商人的地位很高,很多穆斯林商人都是他的重要财政官员。著名历史学家斯塔夫里·阿诺斯在其著作《全球通史》中说:“由于蒙古帝国的兴起,陆上贸易发生了一场大变革。历史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一个政权横跨欧亚大陆,从波罗的海到太平洋,从西伯利亚到波斯湾。往来于这条大道的商人们说,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在塔那到中国的路上行走,是绝对安全的。”这个时期,贸易得到空前的发展,欧亚之间的限制被打破,这一成就即使是现今也无法企及。
成吉思汗六十五年的人生,难觅比其项背之人,就像他死后的葬身之地无人可知一样。成吉思汗留给世界的,除了一个幅员辽阔的帝国,有太多的谜难以破解,有太多的未知等待着人们去诠释。
成吉思汗曾说:“如果你们忘记了自己的文明、语言、文字,乃至民族,那么我将会随时回来惩罚你们和你们的后代!蒙古族不拒绝世界上任何好的东西,蒙古族是多元的,要胸如千里草原!”
成吉思汗的子孙,世世代代都谨遵着他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