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沉珂刚走出上朝的大殿就被早在一旁等候的江信叫住。
“景王爷,皇上让奴才带您去坤宁宫。”江信弯着腰恭敬地对沉渊说道。
“嗯。”沉渊点头表示知道了。就跟随江信的步伐来到坤宁宫。
接着沉渊立马走到太后面前李惠面前撩起衣袍,单膝跪下,柔和的望着她道:“儿臣拜见母后。”
“快起来。”李惠站起来拉起刚要跪下的沉渊,将他拉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一脸开心的望着已有半年未见的儿子,眼眶却渐渐变红。
“怎么出去后就瘦了这么多?”李惠拉着沉渊的手心疼道。
见母亲眼眶变红,沉渊微笑着连忙安慰:“没有。母后你是太久没有见到我所以产生了错觉。”
“我还没有老眼昏花。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李惠转头望着自己的大儿子沉珂置气道,“朝中那么多大臣,怎么就一定要小四去。看小四这个样子,一定是去受了不少苦。”
沉珂见母后那责怪的眼神,心里一阵无奈。母后又开始无理取闹了,当时小四出征可是征得她的同意的啊!而且小四居然不给他辩解,还在一旁看戏,今早就不应该帮他。
见沉珂那一幅敢怒不敢言的表演,沉渊觉得十分有趣。果然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治得住王兄的人就只有他们的母亲了。
等沉渊看够戏后,这才开口帮自己的王兄:“母后,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也平安回来了。”
“就知道帮你哥。”李惠虽然口头上在抱怨,但在心里却十分欣慰这两兄弟的齐心。
“对了,小四,你真带回来个冥界的女子。”想到昨天侍女闭月告诉自己的事,李惠望着沉渊连忙问道。
“嗯。这次还是她救了我,要不然我就回不来了。”沉渊一脸温柔的说道。
见沉渊的表情,李惠心里“咯噔”一声,心里暗道不好。他儿子的表情可完全是陷入爱河的表情啊。而且果然他儿子这次出去受了苦,还差点连命都丢了。幸好那个冥界女子出现了,让自己的儿子可以平安回来。顿时,李惠心中开始感激冥澈雅。
过了一会儿,李惠才开口道:“那什么时候带来让我看看吧。”
“好。”闻言,沉渊脸上的笑容更胜,母亲这是同意了。
见儿子那傻样,李惠心里一阵好笑,但又有些欣慰。小四终于有了心仪的人了。他之前的那些举动让李惠甚至觉得小四此生不会找到陪伴的人,还担心了很久。
“对了,皇帝。”李惠转头对一旁自己忽略已久的沉珂严肃说道,“右相那帮老臣在此次小四回来后可是暗中使力了不少。”
“儿臣知道。但现在时机未到。”沉珂此时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皇帝,哀家一直都相信你。”说着,李惠抬起手拉住了沉珂的手,心疼道,“但是,虽然国事很重要但你也要注意身体。听说,你又是几夜没有合眼了。”
“我以后会注意的,母后。”沉珂望着李惠,嘴角难得的拉起了一个拂度。
“今天你们就在这坤宁宫里用午膳吧。我们母子三人已经好久都没有在一起过好好说会话了。”
闻言,沉渊立马抬头道:“母后,下次吧。我还有要事。”
一听儿子要走,李惠立马不答应了,不悦的说道:“还有什么要事?难道那件事还没有我重要么?”
“她为了救我受了很重的伤,最近几日才有起色。所以儿臣不放心,想……”
沉渊话没有说完,就被李惠生气的打断:“果然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的母亲比不上个外来的女子。”
见李惠又开始使起小性子,沉渊有些头疼的将求助的目光转向自己的王兄。
见此,沉珂心里一阵暗爽,要你刚才看我的笑话,现在风水轮流转了吧。
不过,最终弟控的沉珂还是不忍自己的弟弟被母后“欺负”,开口劝道:“母后。朕今日没事,可以陪您用膳。况且小四回去照看他的救命恩人也是对的,这样也算得上是有情有义啊。”
“还是皇帝贴心。”李惠欣慰的看着沉珂,接着就立马转头一脸嫌弃的对沉渊说,“快快回去吧,既然你王兄都这么说了。”
“嗯。谢谢母后,也谢谢王兄。那我就先回府了”说完,就头也不转的立马离开了坤宁宫。
见此,李惠心里一阵好笑又好气。真是这么大的人了,处事还这么孩子气。不过,那个被小四带回来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的啊?居然就让冷心的小四陷下去了。
“皇帝,你见过那个人么?”李惠转头好奇的问着皇帝。
“没有。”
“那看来什么时候一定要让小四带来给我见见了。不过听小四的口吻好像那个人伤得很重啊。”李惠沉思,接着抬头对站在一旁的羞花吩咐道,“羞花,去将我那个格子里前几年进贡的一颗凝玉丸拿出来,还有去太医院那里拿一些百年的人参给景王府送去。”
闻言,众人皆惊了一下。要知道,那凝玉丸可是天下少有的灵丹,一旦服下,就连生命垂危之人也可以重新活过来。他们可没有想到,太后(母后)居然会将丹药是送出去。
“母后,把凝玉丸送人不妥。您还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沉珂一脸不赞同的说道。
“是啊,太后。”闭月和羞花也在一旁复议。
“我现在无痛无病,也用不了那个药丸。还不如送给那个救了我儿子命的人以作报答。羞花,快去。”
闻言,羞花望了望一脸坚定地的李惠,最终还是领命出去了。
沉珂在一旁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说母后经常嘴硬不饶人但心总是最软的。就像这次,明明不乐意小四回去,最终还是担心小四心仪之人出了什么问题,将那么珍贵的药送了出去。
另一边,沉渊到景王府后就立马回了自己的住所,刚进门却发现他从未见过的两个男子坐在床边和半倚着的冥澈雅说着话。
其中一个男子长得十分俊秀,一身白衣,气质十分儒雅。另一名就是身穿黑衣,一双幽深的黑瞳,高挺的鼻梁,如雕刻的下巴,本该是一个不敢让人接近的人此刻却一脸楚楚可怜的抱着床上的冥澈雅大声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