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对,那个女娃娃的眼睛跟你很像。”想通的白络欢喜道。
黑袍男子这才正视白络,漆黑的眸子渐渐凝了起来,仿若想起了什么事情。
一夜之间,安然带着孩子,猖狂拒婚,安如烟未婚先孕,为攀权贵蛇蝎心肠的消息传遍了帝都的每一个角落。
安府。
砰,安延愤怒的将手中的茶盏砸在地上,瞬时,那茶盏就四分五裂了。
“老爷,你可要给烟儿做主啊,烟儿的名声全被她毁了,这可让烟儿以后怎么嫁人。”苏红琴坐在安如烟的床边,哭得撕心裂肺。
床上,安如烟闭着眼睛装昏迷。
安延冷冷的瞥向安如烟,眸中的愤怒越发的盛:“你还有脸说,看看你这宝贝女儿做出来的事情,未婚先孕,这安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苏红琴伤心的擦着眼泪:“老爷,你这可冤枉烟儿了,她跟三王爷情投意合,成亲指日可待,再说,这三王爷若想要烟儿,你让烟儿如何拒绝,烟儿这么做,还不是希望能嫁给三王爷,让我们安府增光,让老爷您的仕途更好。”
“哼。”安延重重冷嗤,只是怒火微减。
苏红琴见他有缓和的迹象,走到安如烟的床边,哭的越发伤心:“烟儿啊,你可真可怜,你为了安府费尽心思,可偏偏跑出一个安然,就是要给安府抹黑,就是不让我们家好过,不让你父亲好过啊!”
安延冷冷瞥了眼安如烟,当年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那个安然又丑又胖,对他的仕途毫无价值,所以他也就视若不见,任由安如烟折腾。
现在丑闻满天飞,虽然安如烟有错,但要不是那个安然……
就在这时候,一个丫鬟进来报告:“老爷,大夫人,门外一个叫——安然的人求见。”
“安然?”苏红琴呢喃,眼眸一下子变得锋利起来,那个贱人生的野种,把她的女儿害成这样,居然还敢上门,今天,她要让她加倍奉还。
“不见。”安延愤怒的挥手。
“可——”小丫鬟看着已经在门外的安然,为难了。
“可什么可,立刻给我轰走。”安延怒道。
“父亲,你这是要轰谁走啊,还这么大火气,是谁惹你不开心了?”安然微笑着从外面进来,依旧是一身雪色的裙裳,素色的面纱。
安延和苏红琴皆是一愣,虽然流言都说安然变了,可毕竟那又肥又丑的样子已经根深蒂固,一时之间根本回不过神来。
安如烟一听到安然的声音,激动的忘了装晕,狰狞着脸骂道:“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可一激动,安如烟扯动了身上的伤,一下子又痛的白了脸。
安然微笑着走到床边,指尖轻轻划过安如烟的脸,惋惜道:“烟儿啊,我知道你看见我很开心,但,你也要保重身体嘛,我可不想你宵香玉殒。”
“你滚开。”回过神的苏红琴猛然要推开安然,安然只是悠然的侧过身,只见扑个空的苏红琴整个人狼狈的倒在地上。
“娘。”安如烟担忧的喊道。
苏红琴的手脚磕的一片生疼,刚要破口大骂,转念露出一幅伤心至极的模样:“我真是可怜啊,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现在不仅诬陷你妹妹,让你妹妹名誉受损,还把我推倒在地。”
安然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红琴演苦情戏,寒意在眸中渐渐弥漫开来,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将她的娘亲弟弟杀害,居然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安延看得清楚,知道是苏红琴自己扑空摔倒,但要不是安然这个不孝女,他安延会无地自容吗,整个安府会让人指指点点吗?还有,这安如烟被安然这样一闹,以后还有谁愿娶,原本嫁给三王爷还能给他的仕途带来好处,可是现在,根本就又白养了一个女儿。想到这里,安延满腔怒火,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你这个不孝女居然还敢回来。”
苏红琴一看安延发火,嘴角就扬了起来,床上的安如烟也勾出一抹笑,她倒要看看这个贱人今天还怎么嚣张。
安然挑挑眉,慵懒的坐下:“父亲,我是你的女儿,安府的大小姐,我不回这里,回哪里啊?”
安延对安然这放肆的态度一下子红了眼睛:“你未婚先育,败坏你妹妹名声,我安延没有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女儿,你给我滚出去。”安延拿着手中的茶盏就砸向安然。
炽热的茶水和白色的瓷杯齐齐飞向安然,安如烟盯着那转瞬就会砸在安然脸上的茶盏,眼睛里弥漫出残忍的愉悦,这茶盏砸在脸上,就算没有划伤,也必定被茶水烫伤,到时候,这张狐狸精的脸就毁了。
可就在即将相撞之际,那茶盏竟诡异的垂直落在了地上,啪,瓷杯子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