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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初探：邓小平倡议创办经济特区
钟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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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10月22日，当邓小平乘坐的专机缓缓地降落在日本东京羽田机场时，日本外相园田直急步奔入机舱。他对邓小平说的第一句欢迎词是：“您给我们带来了难得的艳阳天！”
1978年这一年中，中国先后有13位副总理和副委员长以上高层领导人访问了50多个国家。他们一是去西欧，一是去香港和澳门，所以也被称为西欧组和港澳组。
1979年1月28日8时许，正当全国的老百姓在欢度了除夕夜之后，大多数人还沉睡在梦乡时，邓小平却携夫人登上了飞往美国的波音707专机，开始了对美国的正式友好访问。
1978年10月22日，当邓小平乘坐的专机缓缓降落在日本东京羽田机场时，日本外相园田直急步奔入机舱。
他对邓小平说的第一句欢迎词是：
您给我们带来了难得的艳阳天！
是的，邓小平不仅为日本带来了艳阳天，更为中国的发展带来了艳阳天。
他访问日本，是新中国的主要领导人首次对日本的访问。
他以政治家的智慧与风范，使访问取得了圆满成功，推动了中日两国关系的发展。
10月23日，在抵达日本的次日，邓小平参加了《中日和平友好条约》互换批准书的仪式。
举行仪式的首相官邸大厅灯火辉煌，由黄白菊花和红石竹花装饰起来的中日两国国旗格外鲜艳夺目，整个大厅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黄华外长与园田直外相在签字长桌前并排而坐，福田纠夫首相和邓小平坐在他们身旁，中日两国官员分列两旁。
根据双方的事先商定，签字用体现中日两国书法神韵、两国共用的毛笔。
在乐队高奏两国国歌后，黄华与园田直用毛笔在烫金的《中日和平友好条约》批准书上签字。
之后两国领导人共同举杯互致祝贺。至此，反映两国人民共同心愿与根本利益的《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生效。
签定《中日和平友好条约》是继两国邦交正常化之后又一件大事。
依据《中日联合声明》，双方从1974年11月开始，经过近4年的艰苦努力，终于圆满达成协议。
为在联合声明基础上有所前进，中方始终坚持原则立场；在国内外反对势力的干扰与压力下，当时的日本领导人最终做出了正确选择。
此前，日本政府曾于1978年10月20日召开内阁会议，正式决定批准日中和平友好条约。
邓小平访问日本和《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的生效，引起了国际舆论的强烈反响。许多报纸认为这一条约将使亚洲和平与稳定得到巩固，并对世界局势产生深远的影响。
各国报刊高度评价中日条约，认为将对亚洲和世界的稳定与和平做出贡献。
日本的一些政界和日中友好人士，分别发表讲话或文章，热烈欢迎日中和平友好条约的缔结和邓小平即将访问日本。
自由民主党干事长、前外相大平正芳10月15日在静冈县一次集会上发表讲演说：
日中两国恢复邦交的路程是很长的。我认为，邦交正常化以后，日中关系在一切方面都超出预料地顺利发展着。
大平正芳表示，对邓小平这样的领导人访问日本，实在感到无限感奋。
日本社会党委员长飞鸟田一雄，在《进路》月刊十月号上发表文章说，日中和平友好条约的签订，是日本国民几十年的愿望，日中之间不再进行战争，谋求持久和平这一民族伟业的一大进步。
飞鸟田一雄说，在这令人高兴的时刻，我们谨向曾为早日实现这一条约而作了努力的我党已故前委员长浅沼稻次郎，向前委员长佐佐木更三和成田知巳等无数从事日中友好运动的先辈们表示敬意。
飞鸟田一雄说，这次缔结的日中和平友好条约具有重大的意义。
不仅宣告了两国之间过去的不幸历史的结束，而且为日中两国人民确定了世世代代所应走的方向。
这一条约的缔结，不仅对日中两国，并对开拓亚洲以至世界和平的前景做出了重大贡献。
众议员、日中友好协会东京都本部会长宇都宫德马在出版的《日本与中国》上发表文章表示，东京的日中友协会员同1100万东京市民一起，衷心祝贺日中和平友好条约的缔结。
他说：
表明日中两国要世世代代友好下去的日中和平友好条约，无论是对两国国民，还是对亚洲以及世界和平都是关系重大。
日中友协全国本部副会长荒哲夫说：
为了发展日中两国世世代代的友好关系，我们应当铭记在心的是，日中两国10多亿人民应一致保卫这一条约，使缔约成为谋求永远和平与友好新的出发点。为此，就有必要以1972年两国政府联合声明和这次缔结的条约为基础，推进全民规模的友好运动。
互换《中日和平友好条约》批准书的仪式结束后，日本天皇裕仁和皇后良子在皇宫会见邓小平和夫人卓琳。
这是新中国领导人第一次与天皇的会见。
天皇对日中缔约表示高兴：“欢迎邓小平在百忙中不辞劳苦而来。”
邓小平回答说：
《中日和平友好条约》可能具有出乎我们预料的深远意义。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们今后要积极向前看，从各个方面建立和发展两国的和平友好关系。
天皇被邓小平的大度、诚挚谈话所打动。
他抬起头来，离开外务省和宫内厅为其拟定的谈话稿说：“在两国悠久的历史中，虽然曾发生过不幸的事情，但正如你所说那已成为过去。两国之间缔结了和平友好条约这实在是件好事情。今后，两国要永远和平友好下去。”
会见气氛越加轻松热烈。天皇是位有名的植物学家，双方还从植物、绿化、养身，谈到城市建设，很是融洽。
会见结束时天皇和皇后把一张署名照片和一对银花瓶赠给邓小平和夫人卓琳，邓小平回赠了水墨画卷和彩色刺绣屏风。
随后，天皇夫妇在皇宫丰明殿设午宴款待邓小平夫妇。大概考虑到邓小平曾留学法国的缘故，日方特地安排了法国菜。为适合中国人口味，汤里还特别加了燕窝。
福田纠夫首相在欢迎宴会上发表热情讲话。他在回顾日中两千年友好交往历史时，提及本世纪经历过“不幸关系的苦难”。然后他离开讲话稿，突然加了一句，“这的确是遗憾的事情”。
这句话日方译员没有翻译，但还是传到了邓小平的耳朵里。第二天的《人民日报》对此也有所记述。
福田对日本侵华战争表示遗憾的说法虽然与正式道歉尚有相当距离，但这是日本领导人第一次作这样的表态，毕竟是前进了一步。
福田在讲话中还重申，这种事情是绝不能让它重演的，这次两国缔结和平友好条约正是为了做到这一点而互相宣誓。
邓小平在致词中表示：
中日友好源远流长。
两国间虽有一段“不幸的往事”，但同两千年友好交往历史相比，毕竟是“短暂的一瞬”。
邓小平再次强调：
要勿忘过去，朝前看。
中日两国尽管社会制度不同，应该而且完全可以和平友好相处。
邓小平还表示：
中日缔约，我们的任务并未告终，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任重而道远。
要在联合声明和条约原则基础上进一步发展两国睦邻友好关系和各方面的交流。
邓小平访日过程中专门抽出时间拜会、看望了曾经为中日关系做出过宝贵贡献的老朋友、已经不在台上的政治家或者他们的家属。
“不忘老朋友，广交新朋友”这是我们在对日交往中始终坚持的做法。
早在中日复交招待会上周恩来就讲过“吃水不忘挖井人”的道理，充分肯定与评价日本各界为促进日中友好和邦交正常化的献身精神和可贵努力。
在访问中，邓小平用很多时间会见老朋友，成为广为传颂的美谈。
邓小平特地前往其家中看望前首相田中角荣。田中早已下台，而且涉嫌“洛克希德案”正在接受法院调查审理。
邓小平公开对日本朋友说：“田中涉嫌案件，那是你们国内的事。但他对中日复交有大贡献，我们永远不会忘记。1972年9月正是由于他的果断决策，中日邦交正常化才得以实现。”
邓小平一行抵达时，田中角荣和夫人、二阶堂进、田中的女儿和女婿以及外孙女在他家的大门口迎接。
西村英一、木村武雄、久野忠治等40多位田中派国会议员在院内列队欢迎，曾经担任过内阁大臣的山下元利和大鹰淑子站在队首向邓小平深深鞠躬并握手致意。
邓小平和田中先生进行了亲切的交谈，并合影留念。
邓小平还以早餐会、茶会等方式会见了已故的松村谦三、高碕达之助、石桥湛山、片山哲、浅沼稻次郎、林田省藏、松本治一郎等知名人士的夫人、子女与亲属，对为中日友好做出了贡献的先驱者表示感谢，对他们的家属致以深切的慰问。
离开东京之前，邓小平因日程安排实在太紧自己无法抽身，就委派随行的中日友协会长廖承志代表他专程去探望了卧病在床的日中文化交流协会理事长中岛健藏先生。
日本朋友对邓小平能在百忙之中会见他们都十分感动。有的人在与邓小平握手、交谈、合影之际，禁不住流下了热泪，甚至泣不成声。
旧友新知，聚集一堂，充分体现了中国人民“不忘老朋友，广交新朋友”的胸怀。
邓小平访日的时候，正值我国推进现代化建设之时。
邓小平公开表示：
这次去日本，要虚心学习，了解与学习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学习发达国家一切有用的东西。
除了必要的会谈会见之外，参观现代化企业、与企业负责人和资深经济界人士、技术管理人员接触交谈是日程中的重点。
邓小平在参观新日铁的君津钢铁厂时，仔细询问了工厂的设备、技术。并希望日本朋友把先进的生产管理经验介绍给在那里实习的中国工人，使人感到了他一定要在中国建成同样先进工厂的决心。
正是这种决心在后来促成了上海宝钢中日合作。
邓小平在访问中总是一边参观，一边对比。
在前往京都访问时，邓小平还专门乘坐了新干线列车。在飞速的列车上，邓小平的感受爽快地说：
速度快，满舒适，干什么事都要有速度哟！快，真快！就像后边有鞭子赶着似的！
这就是现在我们需要的速度。
我们现在很需要跑。
他还说：
这次访日，我明白什么叫现代化了。
日本松下电器公司负责宣传的门田晃先生后来告诉记者，30年前邓小平先生参观的专门生产显像管电视机的松下电器公司茨木工厂已经全无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第一代等离子电视机生产厂。
从松下电器公司历史馆的数据库中，可以看到邓小平一行参观松下电器的影像资料。
1978年10月28日，邓小平一行冒着细雨乘车来到松下茨木工厂，许多工人挥动着中日两国国旗列队迎接。
松下电器公司创始人、时年83岁的松下幸之助先生迎上前去紧紧握住邓小平的手，热烈欢迎中国客人来访。
松下电器从1952年生产第一台电视机以来，到1978年已累计生产了5000万台电视机。
在考察松下电器公司茨木电视机事业部组装生产线时，邓小平说：“松下先生，您在日本被称作经营之神。您能不能为中国的现代化帮点忙？”
松下幸之助回答说：“现在美国是世界的文化、工业中心。”
“21世纪是东方的时代。为了世界的文化发展、和平和繁荣，中国和日本应该共同努力。松下电器作为一个企业，愿为中国现代化提供协作。”
离开车间后，邓小平应邀来到一间展览室，这里展示着高速传真机、录像机、微波炉等，是当时松下电器公司最先进的产品。
讲解人员把一盘烧卖用微波炉加热后，请邓小平观看，不想邓小平拿起一个烧卖看了一下，便放到嘴里。他说：“味道不错，微波炉很好。”
这一幕事先谁都没有想到，人们大吃一惊之后，无不赞叹邓小平敢于尝试的精神。
参观结束后，宾主一起交谈。
松下公司顾问的松下幸之助先生和董事长松下正治表示，愿意在电子技术领域同中国进行合作。
邓小平邀请松下幸之助早日访问中国。应主人要求，邓小平在纪念册上题词：
中日友好前程似锦。
访问期间，邓小平在东京的日本记者俱乐部举行了一次为世人瞩目的记者招待会。
参加记者招待会的400多名记者来自共同社、时事社、路透社、合众国际社、美联社、法新社、德新社等著名新闻机构。
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导人在出访时第一次同意以“西欧方式”同记者见面。
邓小平在回答问题时指出：
日本政府规定自己的国策是全方位外交，这是无可非议的。我个人理解，所谓全方位外交就是同任何国家谋求友好。如果照这个意义来说，中国的外交也是全方位外交。
邓小平谈到中日经济合作时说：
中日双方在经济方面合作的余地很大。
我们向日本学习的地方很多，也会借助于日本的科学技术甚至于资金。
我们之间已经签定了一个长期贸易协议。
但只有这一个还不够。那是200亿美元，还要加一倍至两倍。等到我们发展起来了，道路就更宽广。
邓小平还说：
欧洲的朋友问我，你们和日本搞得这么多，是不是我们就没有事做了？
我告诉他们，不要担心。
需要他们同日本竞赛一下。
邓小平还说：
和平友好条约的缔结和生效，今后两国人民的合作理所当然地要加强。
两国政治、经济、文化、科学等方面的合作都要进一步发展，两国人民之间的交往，包括派留学生、参观、访问等，民间的要增加，政府间的接触也要增加。
这些方面，当然不需要一种固定的形式。这一点，我们同福田首相会谈时有共同的看法。
邓小平在回答关于贷款问题时说：
对日本政府给我们贷款这种形式，我们还没有考虑，今后将研究这一问题。
在回答有关中国的现代化问题时，邓小平说：
我们所说的在本世纪末实现的现代化，是指比较接近当时的水平。
世界在突飞猛进地前进，那时的水平，例如日本就肯定不是现在的水平，我们要达到日本、欧洲、美国现在的水平就很不容易，要达到22年以后的水平就更难。
我们清醒地估计了这个困难，但是，我们还是树立了这么一个雄心壮志。
为了实现现代化，邓小平指出：
要有正确的政策，就是要善于学习，要以现在国际先进的技术、先进的管理方法作为我们发展的起点。
首先承认我们的落后，老老实实承认落后就有希望。
再就是善于学习。这次到日本来，就是要向日本请教。
我们向一切发达国家请教。
向第三世界穷朋友中的好经验请教。
相信本着这样的态度、政策、方针，我们是有希望的。
谈到要承认落后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句饶有风趣的话：
长得很丑却要打扮得像美人一样，那是不行的。
这一尖刻的自我评价逗得记者们哄堂大笑。
他们不得不承认，这种态度正是中国重新崛起的希望所在。
邓小平在谈到这次访日的感想时说：
这次到日本来，受到日本政府和人民深情厚谊的接待，非常感动。
这次来，同福田首相充分交换了对国际形势和双边问题的意见，重要的是两国领导人每年经常谈谈，有好处。至于各方面的接待，我们是十分满意的。总之，是以一片喜悦的心情来到东京，并将以一片喜悦的心情回北京去。
这次，我们受到天皇陛下和皇后陛下的隆重接待，表示感谢。同天皇见面的时间不短，连吃饭花了两个多小时。双方谈到过去，但是，我们注意到天皇陛下更放眼于未来，他表示深切地关怀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的签订。对此，我们表示深感满意。
访问期间，邓小平还会见了日本社会党、公明党、民社党、新自由俱乐部、社会民主联盟和共产党等个野党领导人，并进行了恳谈。
恳谈中，邓小平大概想起了徐福奉秦始皇之命东渡日本寻求长生不老药的故事，便把话题一转，对大家说：
听说日本有长生不老药，这次访问的目的是：第一交换批准书；第二对日本的老朋友所做的努力表示感谢；第三寻找长生不老药。
话音一落，议长室里就爆发出哄堂大笑。
之后，他又愉快地补充说：
也就是为寻求日本丰富的经验而来的。
邓小平的话诱发了各党领导人的幽默感。一时间，议长室里谈的尽是“关于药的话题”。
日本各大媒体对邓的访问活动作了大量报道。
东京各大报纸分别发表社论、评论，有的还出了特刊。电视台从早到晚安排特别节目。
据不完全统计，欢迎邓小平的仪式和互换批准书的播放，收视率比平时增加了10倍。
出席联合招待会的各界人士逾千人，日本内阁21名成员有14人出席了答谢宴会。
日本新闻媒体说：
邓的访问使日中友好深入到每一个家庭，迎来了中日新时代的黎明。
说邓小平在日本掀起了“邓旋风”、“邓热潮”。
邓小平访问日本的消息一公布，在日本立刻得到了热烈的欢迎。
从政府、执政党、在野党、友好人士、经济界到各阶层人民，“掀起了欢迎邓小平热”。
据《朝日新闻》报道，早在10月初，政财界为准备迎接邓小平的访问，“已完全处于过热的气氛”。
外务省仪典官室说：“各方面的人士都很热心”。
外务省陆续不断地收到了“想要得到会见邓氏的机会”、“要出席酒会”的各种要求。
“对于缔结日中条约热心的社会党、公明党等各在野党领导人，分别希望能给予一个见面机会。”
外务省把日程“排得满满的”，各界人士为迎接邓小平的参观、访问，都“忙得不亦乐乎”。
《产经新闻》与《东京新闻》报道说，日产汽车公司“笑逐颜开”。认为邓小平参观对他“是个光荣的事情”，因此，“要求细心安排准备工作。”
新日铁君津制铁所在千叶县，邓小平将乘气垫船从东京港竹芝栈桥横过东京湾，直达对岸的京叶工业地带的君津制铁所。
《东京新闻》报道说，新日铁公司“正在聚集智慧想方设法”，“举双手欢迎”。
松下电产公司茨木工厂为欢迎邓小平的参观，“同意茨木工厂特意更换休息日，星期六照常工作。”
10月17日，东京各报刊登了邓小平访问日本的具体日程，加上众议院和参议院分别批准日中和平友好条约的喜讯，使人们的“庆贺心情”和“节日”般的欢迎气氛更加高涨。
日本各报刊、政界、友好人士纷纷发表社论、文章和谈话，表示衷心等待邓小平来日本。
“国民注视着‘历史的一瞬间’”，赞颂这一访问“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是“开辟日中关系新世纪的旅行”。
自民党参议员古井喜实15日在《读卖新闻》上发表文章说：
通过这次访问，日中间的不愉快的过去，不仅在口头上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而且俨然存在的事实也表明它一去不复返了。两国已迎来了一个新的时代。
日本舆论强烈反映国民对日中两国经济、文化交流和民间来往更加扩大的展望。特别认为：
日中两国的合作关系今后将以经济为中心得到飞跃发展。
10月29日，邓小平圆满地结束了对日本为期8天的正式友好访问，从大阪乘专机离开日本回国。
邓小平在离开前，在大阪皇家饭店对日本记者发表谈话说：
这次访问，使我们亲身感受到广大日本国民对中国人民的深厚情谊。
我们也高兴地看到伟大的日本人民在经济建设和科学技术方面取得的巨大成就。我们深信，在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的基础上，双方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必将取得更广阔的发展。
大阪机场飘扬着中日两国的国旗。在机场入口处和机场大厦的平台上，人群高举着横幅，上面写着：
欢送中华人民共和国副总理邓小平
并挥动着两国的国旗，热烈欢送中国客人。
邓小平和夫人卓琳登上专机时，向前往机场欢送的日本各界人士和群众，挥手致意，人群中响起热烈掌声。
陪同邓小平访问日本的廖承志副委员长和夫人经普椿，黄华外长和夫人何理良，韩念龙副外长和夫人王珍，李力殷副主任等，同机离开大阪。
日本报纸纷纷发表社论，赞扬邓小平访问日本取得了具有历史意义的巨大成功。
《东京新闻》10月27日发表社论说：
自从邓副总理来到日本后，给人的感觉是日本出现了举国欢迎和充满着友好的气氛，希望不要以一时的节日气氛而告终，而有必要努力加强直至将来的踏实的友好和加深理解。
社论说，邓小平在日本的讲话，使我们理解了中国正在倾注全力搞四个现代化。我们应当谦虚地为中国的现代化提供合作。
10月29日，邓小平从大阪乘飞机回到北京。
邓小平访日之后，中国出现了“日本热”大批考察团涌入日本，大量的日本专家、学者被请到中国讲课。
中日政府会议相继举行，官民之间各领域、各层次交流日趋活跃，两国经济、贸易、技术合作迅速发展。
20多年后，日本前驻华大使中江要介先生回忆起邓小平访日还深为感动，他说：
中江在陪同途中问邓小平对日本的什么感兴趣，邓小平回答说中国老百姓冬天使用煤球，时常发生一氧化碳中毒的事情。他想知道日本有没有不产生一氧化碳的煤球。
中江要介说，邓先生时刻不忘中国百姓疾苦的心情真是让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