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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宁是这人外表看着温和,和她接触久了,就会发现她也是倔的人。一方面是性格使然,另一方面就是从小生活的环境造成的。

她冷冷的看着贺柏尧,此刻眼里写满了鄙夷愤怒不满怨恨,情绪毫不掩饰。

贺柏尧自然看清了她的眼底的情绪,“宁是,我这个人不喜欢重复。”而你却让我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宁是就像只炸毛的猫儿,“那关于我什么事情!我和贺柏辰一点关系都没有!”

贺柏尧轻笑,“没有关系!他为了你不出国,他会把家人的安排置之脑后?那么看到这个,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贺柏尧重重的将一叠照片往茶几上一摔。

一张张照片散落着。

宁是愣愣的望过去,竟是那些照片。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两人有什么的。宁是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她气的发抖。

贺柏尧见她气焰一点一点的降下来,“离开柏辰。”

“离开?”宁是嗤笑一声,“你让我怎么离开?我们是同班同学!还是说贺先生要我退学?”她带刺的讽刺道。

贺柏尧怔默几秒,“你的提议不错,新学校我可以安排。”

宁是只觉得可笑至极,“你做梦!”她重重的吐了三个字。

贺柏尧脸色依旧平静,“你这学期的学费还没有交上吧?你的弟弟妹妹在市一中读书,成绩不错,你舅舅……”

宁是忽然感到彻骨的寒冷,“够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宁是,给你一天时间,你想清楚再联系我。”贺柏尧起身丢下一张名片。

贺柏尧走后,宁是四下查看了一下。屋子的门锁都紧闭着。贺柏尧留下了一个手机,不是她原来的那个。

她在大房子晃悠了半天,发现楼上一间书房。宁是惊诧的是书房里有很多书籍。于是一个人坐在书房里。

宁是一个人独自带了一天,到了晚上,整个人已经没了劲。这一天她只吃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

胃焦灼的疼。她随手将书放到一边,人坐在沙发上,表情恹恹的。

她一遍一遍的想着贺柏尧的话。她慢慢圈着自己的双腿,缩成一团。

贺柏尧今天谈了一单生意,晚宴喝了点酒。从酒店出来时,他的酒微微醒了一点。

司机问道,“贺总,去哪儿?”

贺柏尧扯了扯领带,“回芳草园。”

司机发动车子,刚开出去。贺柏尧突然想到什么,“去松山别墅。”

贺柏尧开了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安静的没有一丝气息。他打开开关,一楼没有宁是的踪影。贺柏尧上了楼,一间一间的寻找,最后竟发现她睡在书房。

贺柏尧打开灯,定下脚步,慢慢走过去。

宁是蜷缩着身子缩在椅子上。贺柏尧看着她的睡颜,美女他见的多的去了。宁是这样的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宁是似乎很不安,睡着了也皱着眉头。

感觉脸上投来的目光,她惊恐的睁开了眼,入眼就是贺柏尧。她如惊弓之鸟一般爬起来,头砰的一下撞到了桌角。一时间疼的她直不起身来。

贺柏尧往前一步,刚刚伸手,宁是虽然抱着头却依旧警惕般的往后退了一步。

贺柏尧脚步一顿,暗暗皱了皱眉,真是喝多了。

宁是渐渐缓过来,慢慢站起身来。抬眼瞪着他,“我要回去。”

贺柏尧饶有兴趣的望着她,“这么说你是想清楚了?”

宁是咬着唇,“我不会离开X大的。”她坚持道。

贺柏尧没有想到宁是这般的倔。

书房一片安静。松山别墅这片在山脚下,到了夜晚更加清冷。

贺柏尧也没了耐心,转身离去。“想这里出去,必须从此和柏辰断了联系。”他冷冷的丢了这一句话。

宁是失笑。

贺柏尧喝了酒,洗漱只会就睡了。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头有些疼。他换上了一套休闲服,经过书房时,脚步微微一顿,见书房的门微微敞着,顺手推开。

宁是依旧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头微微向右歪着。

阳光从窗外打进来,宁是的影子投射在地板上,冷寂孤独。

贺柏尧站了一会儿,便下楼了。

阿姨知道他到这里来住,大清早就过来了。“柏尧,我熬了些粥。”

贺柏尧恩了一声,“连姨,你去书房看看,让她下楼。”他突然想起来,昨天到现在她可能什么都没有吃。

连姨一阵诧异,不知道有人在这里。她是贺家远方亲戚,这几年一直帮助照顾贺柏尧。

连姨上了楼,看到宁是,上前一看。“姑娘——”她叫了一声,宁是没有反应。

走过去,再细细一看,宁是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伸手一弹,炽热的温度,让她皱起了眉。“哎呦,怎么烧成这样了。”

连姨赶紧扶着她去了旁边的客房,又下楼告诉贺柏尧,“柏尧,那女孩子发烧了。”

贺柏尧眉头一拧。

连姨继续说道,“我摸了摸温度挺高的,也不知道烧多久了。家里没药这可怎么办?”

贺柏尧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到松山别墅来一趟,带着你的东西。”

连姨笑道,“瞧我急的,倒是把陆天给忘了。”

陆天过来时,不耐的给宁是检查了,“已经40度了,这人都昏睡了。”瞧到宁是脖子上的伤痕时,他不由的瞅了瞅贺柏尧,嘴角带着坏笑。

“她怎么样了?”贺柏尧没理会他。

“打退烧针,先退烧再说。”陆天淡淡的说道。

贺柏尧没接话。

“她对青霉素过敏吗?”陆天问道。

贺柏尧看了看墙上的画,“我怎么知道。”

陆天幽幽的说道,“你都把人带到这里了,我还以为——嘿嘿——”

“废话少说,赶紧给她退烧。”

陆天拍着宁是的手背上的血管,宁是恍惚的醒来,入目是有人拿着针头的画面,她猛地惊起,奈何根本使不出力气来。

“醒了?”陆天发现了。

“你做什么?”宁是一出口才发现喉咙像被火烧过一般。

陆天举起针,“你乖乖听话,否则——”故意阴森的说道。

宁是突然挥手,“不要!”她一脸的惊恐,眸子突然看向一旁的贺柏尧,那刻,贺柏尧终于在她眼底看到了软弱。

她真的怕了。

宁是终于流出泪来。“贺先生,我答应你。我休学!我休学!”她一字一字地用力地喊道,声音嘶哑。

陆天满脸的疑惑,“那个——”

贺柏尧没有想到宁是突然说出这番话。

陆天疑惑的看着他,“美女,我只是想给你打退烧针。”她把他当什么了。

宁是摇着头,“我什么都不要打。贺先生,我答应你,你让我走,好不好?”

贺柏尧看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孔,“陆天,给她打一针。”

陆天耸耸肩。

宁是自然不配合,当她看到针越来越接近她时,她猛地抓起针。陆天措手不及,“哎——”

宁是抓着针管,“我不要打针。”她绷着神经,坚决的说道。

贺柏尧拧着眉,“你想死我也不拦着你。”说完,他气气呼呼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连姨上前,“你不要太激动,这是军区医院的医生,他只是要给打退烧针。”

宁是眨了眨眼,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

连姨拿过一条冷毛巾轻柔的擦着她的额角,“烧到40度,让陆医生给你打一针,会舒服些。”

宁是慢慢冷静下来。也许是她太累了,也许是连姨安抚了她。总之,这支退烧针还是打了。

连姨倒了一杯水,宁是安静的喝了水,后来晚些时候又喝了一碗粥。

她都忘了自己一天没有吃饭了。等喝着粥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饿。

一碗粥她一会儿就喝光了。

连姨笑,“还有呢。”

宁是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不用了。”

连姨点点头,“你好好休息。”

宁是咬咬牙,不安地问道,“阿姨,那个贺先生他还在吗?”

连姨轻扯了嘴角,“他在楼下呢。洗手间在走廊中间,东西都有。”

宁是走到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她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天就像做梦一把,她洗了一把脸赶紧下楼。

站在楼梯口看到刚刚给她打针的医生正和贺柏尧站在酒柜前。贺柏尧手里端着酒,不时的抿一口,举手投足间都是沉稳大气。

可是这样的人却让她感到害怕。

“大老远的让我过来,你都不准备向我解释一下吗?”

贺柏尧立在那儿,一动未动,“柏辰的同学。”

陆天惊讶,“你看上你弟的同学了?”

贺柏尧的脸色沉了几分,突然转头,目光凌厉,见宁是站在台阶上。他拧了一下眉头。陆天顺着他的目光转身。

宁是暗暗呼了一口气,缓缓走下来。

偌大的客厅气氛一下子凝滞了。

宁是走到他们面前,她早已酝酿好了,“贺先生,我答应你。只是我不会转学,我休学一年,一年内我不会主动靠近贺柏辰一步。”她直直的站在那儿,眼神坦荡。

陆天的嘴角已经张成了O型。

贺柏尧看了眼手中的酒杯,随手微微一晃,“好。”他沉沉的吐了一个字。

宁是嘴角动了动。

贺柏尧话锋一转,“你必须说服他出国。”

宁是的嘴角瞬间僵住,“关我什么事?”

贺柏尧轻笑,“一切因你而起。”

宁是郁结着脸,“我做不到。”

“你可以做到。”贺柏尧定定的说道。 yLqNmH65srqSsXsh7fiIi9fpnQl2f4lSvKZOe+anFYWDmnk+TNXiNUfzSZzts0n6



第七章

宁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遇上这样的事。二十一岁的她,在她的世界有是非黑白,可是她根本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遇上,到最后唯有妥协。国庆之后,她就没有回学校。贺柏尧做事滴水不漏,学校的一切都处理的妥妥的。

宁是没敢把暂时休学的事告诉家里人,自己便去了好友许潇潇那儿了。她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她,许潇潇气的大拍桌子,“所以你就躲我这里来了?”

宁是没说话。

许潇潇哼了一声,“怎么会有这么霸道强势的人,关你什么事儿。”

宁是烦躁的往桌上一趴。

“他没有其他表示吗?”

“什么?”

“钱啊!”

宁是摇摇头。

许潇潇抄起身边的抱枕用力的打了她一下,“呆!”

宁是小声说道,“我干嘛要他的钱,脏手!”

许潇潇冷笑,“那你这段时间怎么生活?我忘了你舅舅给你的钱你都存着呢。”

宁是呼了一口气。她和许潇潇从小学就认识了,两人关系很要好。许潇潇家里条件不好,初中毕业后就去读中专。现在在一家医院当护士,工作辛苦,工资又不高。

那会儿宁是也是准备去读中专的,想着早点出来工作算了,家里也不至于那么辛苦。后来他舅舅硬是咬牙供她读完了高中,宁是争气最后考上了X大。

许潇潇心疼她,知道她被欺负了,却什么都得忍着,恨不得把贺柏尧骂一顿。

“你们那班长也真不是东西,祸害精。”

宁是抿抿嘴角,“他什么都不知道。再说这两年他对我也挺照顾的。”心里想到贺柏辰对她的帮助,又想到那晚上贺柏辰对她的表白,宁是心底涌起一丝烦躁。

“宁是,你不是喜欢他吧?”

宁是皱皱眉,“怎么会。我哪有心情和精力谈情说爱。”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宁是抓了抓头发,“看着办吧。等班长出国,一切都会各归各位的。”她叹了一口气。

“你就等着吧。”许潇潇才不信呢。

国庆之后,宁是没有再去学校,不够也不能让自己闲下来。她去了一家培训机构,面试之后,培训机构就让她第二天来上班。工作时间是下午三点到晚上九点,周末白天全天上班。

宁是答应。她又换了一个号码。

日子照样过,离开学校,一开始有些不习惯,没事的时候,她有时候会想,今天上午上什么课。有时候她也会登陆班上的qq群。

刚开始班上的同学也会提起她,问她怎么突然休学了,可是没有人知道。

有一次她看到贺柏辰在群里问有没有和宁是联系过。

却没有人回答他。她连葛颖都没有说。

宁是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不甘又无奈。

一个月后,传来了消息,贺柏辰要出国了。宁是在群里看到消息时,她足足看着屏幕好半晌,眼圈渐渐潮湿了。

班上的同学都说要给他举办个欢送会。

贺柏辰却拒绝了。贺柏辰是11月30号那天走的。那天宁是的qq收到一条信息:宁是,我走了。这段时间你不来学校,是不是一直在躲着我?很抱歉。如果有机会希望我们能再见。

终究是过去了。

宁是回到了学校,把学费补上。大家问她怎么一个月没来,她就说生病住院了。这是贺柏尧的助理张越告诉她的。

这样就避免了很多麻烦。

回到久违的宿舍,摸了摸书桌,上面已经积攒一层灰尘。

葛颖私下里倒是问过她和贺柏辰的事。

宁是把话说开了,“我和班长不可能的。”

“可惜了。难怪班长走的那几天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呢。”葛颖叹息一声,“原来你还是拒绝他了。多好的男人啊。”

宁是笑笑,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诗:天空没有留下飞鸟的痕迹,但我已经飞过。

宁是把这段事深深的藏在了心中,有时候她就把这段当做一个小插曲,算了都过去了,她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了。

无论是贺柏尧还是贺柏辰,她都不要再去想了。松山别墅那一夜,她希望能永远的忘记。

生活还在继续。

宁是没有想到过会再见到贺柏尧。经历过那次事之后,她已经不再去楼盘兼职了,因为心里有了阴影。

这次是陪着文文出来的,文文闹着要去商场转转,宁是没法只得陪着她过来。

贺柏尧身边有位高瘦的美女,漂亮极了。

“姐,你看前面那两人真好看,和明星似的。”文文拉着她的胳膊。

宁是快速的扫了一眼,“这里没什么好逛的,我们走吧。”

文文不肯,“不买还不带看的,我就饱饱眼福。”

宁是头疼,她是不想再和贺柏尧有什么交集了。

贺柏尧转身进店时,透过玻璃看到了她。他的目光稍稍一顿,见宁是低着头,神色匆匆。

“姐,你怪怪的。”文文聪明的发现了这点。

宁是坚持着,“我就不喜欢逛这里。”

文文斜了她一眼,“姐,你这是仇富,心里有问题。”

宁是哼了一声,“我这叫现实。懂什么,你还是学生,不要被物质化了,要注重精神层次的追求。”

文文直翻白眼,“得,姐,我是服了你了。”

转眼到了元旦,贺柏尧收到X大邀请去X大参加元旦庆祝会,当天省教育厅以及电视台都来人了。宁是对这类晚会从来都没有兴趣,可是她还是被系里的老师钦点过来了。

他们系报了一个节目——青花瓷舞蹈,宁是领舞。大冬天的穿着旗袍跳青花瓷,宁是苦不堪言,却又竭力地面带笑容,她只觉得脸部肌肉都僵硬了。

贺柏尧静静的看着舞台,漆黑的双眸没有太多的变化。

X大礼堂可以容纳两千人,偌大的礼堂掌声此起彼伏,看来这支舞蹈大家还是很中意的。

在结束时,贺伯尧难得的拍气手掌。一旁的领导附和道,“真是具有古典风,别有一番风情。”

X大领导对这位大财主可谓是客气极了,“喔,我想起来了。领舞的是经融系的宁是——”贺柏尧之前让张助理还打过招呼。“宁是同学还是很不错的。”

贺柏尧一句话也没有说。

跳完舞,没有节目的人都赶紧撤了。宁是赶紧换回衣服,真是冷的发抖。她在舞台边的角落里看了几个节目,还不错。X大果然人才济济。

葛颖过来找她。“走了。”

宁是点头,两人从左侧通道走了。

“去喝一碗热汤吧,浑身都僵硬了。”宁是说道。

两人到了一家店,各自要了一碗骨头汤。

“对了,你刚刚看到班长的哥哥没有?他坐在领导席呢。”葛颖问道。

宁是漫不经心地喝着热汤,“恩,看到了。我们学校那座楼不是他捐的吗,领导自然要请他来了。”

“其实说实话,他比班长成熟稳定多了。”

“那不一样。班长还是学生,他哥哥出来多少年了。喝完了吗?我们走吧。”

喝了汤之后,终于感到了温暖。两人绕道正大门。葛颖又想吃烤红薯。宁是去了门口老太太那买,葛颖先去买暖宝宝。

宁是挑了两个中等大的。一边走,一边按吃。红薯热乎乎的,又甜。宁是吃的一脸的满足。

贺柏尧开车路过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开车从她路过她的身旁,偏巧前面有个五六岁的大的孩子在他的车前。

贺柏尧按了按喇叭,那孩子抬眼看了看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宁是赶紧大步走过去把孩子抱起来。那孩子突然见到陌生人抱着她,突然哭了起来。

贺柏尧也不急着走了,悠闲地看着宁是,手忙脚乱的样子。

宁是头大,赶紧哄着孩子,说了半天孩子只是哭,她看看周围也不见孩子的家人。问孩子,那孩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宁是哄着,撕了一点点番薯,放到她嘴边。孩子渐渐止住哭泣。

宁是呼了一口气,问道,“好吃吗?”

孩子咂咂嘴,好像还想吃。

宁是又喂了她一点,再看那车怎么还不走。

贺柏尧摇下了车窗,嘴角浅浅一动。

宁是一愣,没想到是他。

贺柏尧上下打量着她,冬日的阳光懒懒的照射在她身上透着丝丝温暖。

这时候孩子的母亲找过来,“真是不好意思,姑娘,谢谢你了。”她抱过孩子。

宁是把经过说给孩子母亲听。

孩子的母亲有些无奈的说道,“她听不到。”

宁是脸色霎时一愣,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听不到,实在太可怜了。“那不可以做手术吗?”

“去问了,可以,只是手术费我们一时间也凑不到那么多。”

宁是想了想,“可以找人募捐的,我们学校经常有这样的募捐活动。”

贺柏尧指一下一下地敲着,嘴角不由一动。

妇人一脸的憨厚,听着宁是说的办法,眼睛满是希望。“真的吗?”

宁是点头,“回去我和我们班团支书商量一下。”

“姑娘,真是谢谢你了。”留下了电话号码。那母女走了。

宁是余光瞥见贺柏尧还在那儿,心想微微疑惑。当然她自己是不会主动和他有什么言语交流的。

贺柏尧见宁是要走,出声道,“宁是,学生募捐有限,这样吧,剩下的手术费用我来出。”

宁是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贺柏尧皱了皱眉,她那是什么表情。“你不信?”其实环宇每年投在社会福利上的资金不少。k 可是贺柏尧不会明说。

宁是瞅着他,慢慢道,“真的?”

贺柏尧扑哧一声笑,笑起来一张脸倒是好看了许多。“那孩子听不见也是可惜了。”

宁是腹诽,没想到你还这么有爱心。

“这样吧,你回头和张越联系。”贺柏尧说道。“我的电话你记一下。”

宁是总觉得有诈,贺柏尧报了号码她记下来。

贺柏尧笑笑,“你刚刚跳的舞挺好看的。”他轻轻的说道。

宁是错愕。贺柏尧在她眼里心里都是反派人物,和她说这样的话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宁是脸上还画着妆,假睫毛刺的她眼睛有点疼,她只想快点回去卸妆。

贺柏尧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帕,伸手递给她,“你的妆花了。”

宁是也没接他的手帕,收起电话,对他浅浅一笑,“贺先生,那这件事真要谢谢你了。做善事你会有福报的。”

贺柏尧抬眼看着她,眉眼忽而一亮。

宁是看到葛颖从书店出来,“我要回去了。恩,再见。”

还是友好一点吧。

贺柏尧点点头。 yLqNmH65srqSsXsh7fiIi9fpnQl2f4lSvKZOe+anFYWDmnk+TNXiNUfzSZzts0n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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