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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哈巴狗:奴性折弯了脊梁

第一节 奴性是人性丛林的蚯蚓

哈巴狗的奴性

什么样的人是哈巴狗?

著名诗人马凡陀先生于1945年写下的《主人要辞职》这样一首“山歌”。

我亲爱的公仆大人!蒙你赐我主人翁的名称,我感到了极大的惶恐,同时也觉得你在寻开心!明明你是高高在上的大人,明明我是低低在下的百姓,你发命令,我来拼命。倒说你是公仆,我是主人?我在马棚,你在厅堂,我吃骨头,你吃蹄膀。弄得不好,大人肝火旺,拿我出气,遍体鳞伤!大人自称公仆实在冤枉,把我叫做主人更不敢当。你的名字应该修改修改,我也不愿再干这一行。我想辞职,你看怎样?主人翁的头衔原封奉上。我情愿名符其实地做驴子,动物学上的驴子,倒也堂皇!我给你骑,理所应当;我给你踢,理所应当;我给你打,理所应当;不声不响,驴子之相!我亲爱的骑师大人!请骑吧!请不必作势装腔,贱驴的脑筋简单异常,你的缰绳,我的方向!但愿你不要打得我太伤,好让我的服务岁月久长,标语口号,概请节省,驴主,驴主,何必再唱!

“山歌”里的主角——“主人”把奴性唱得淋漓尽致:

他一切看主子脸色行事,无自主意识,心甘情愿地做驯服工具,无正义良知,得过且过,无是非观念,无道德意识,在主子面前讨好卖乖,阿谀逢迎。

这样的人是十足的奴性之人,我们称之为哈巴狗。他们在人面前溜须拍马,极尽奉承之能事,那股冷飕飕的奴气简直把脊梁给压弯。在生活中,职场上,官场上,这种人比比皆是,奴性之大,都可以成为他们的“处世良方”,形成一套独特的“实用学”,屡试不爽!

于是就有了下级在上级面前活脱脱地变成一条哈巴狗,说话言不由衷,做事曲里拐弯,领导说啥就是啥,以领导所好为好,以领导所喜为喜,唯唯诺诺,毕恭毕敬,尤其对掌握自己人事的上司,以奴才身份自居,上司说对的话,自然要听,上司说错的话,也要听,还要婉转为对的,照样执行不误。上司分配的事情,一定要亲自出马,还要办好,不要让上司出面或责问,必要时及时请示,但尽量不要汇报。没事经常领导家里转转,带点礼物是必然的,重要的是看看有没有手头的活,要让领导赞赏你的眼色,如遇领导有难办之事,则观其言,听其行,作出相应对策,或组织人力、或组织物力,必为领导解决之。另外,与领导说话,须时时透露出愿为领导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之意。时间一久,你就是领导的心腹了,升官之期不远矣。

哈巴狗对上司、下属自是有别,仗着是上司的一条狗,颐指气使,蛮横有加,上下面前两副嘴脸,视人而换,但换不掉身上透出的奴性。哈巴狗全然没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骨气,一颗老鼠屎足以让他们奴性毕现;更没有“安能屈眉折腰事权贵”的大气魄。即使哈巴狗把腰挺得再直,都没有脊梁。这一套奴才的德行,为人所耻,他却沾沾自喜。

因为怀揣着主人能给他们一点吃的想法和一些不可告人的阴谋能够实现,再没尊严,他们也要做奴才,把奴才做穿!

丧失自我的谄媚

哈巴狗满身奴气,一脸卑颜,身体的各个部位齐心协力,共同把奴性演绎至极,尤其膝盖和嘴脸最积极。

膝盖对应的是下级对上级的绝对服从。所有的物体都有一种惯性,人的身体也不例外。下级见了上级总要参拜叩头,日子一久难免就成了习惯,见人就想把腿弯下来。这时奴性与屈膝已经配合得高度默契,可谓达到了一定的境界。至于嘴脸是用来向上级献媚奉迎的,跟屈膝不同,尤其是嘴,那可是阿谀逢迎的得力工具。孔子说“巧言令色,鲜矣仁”,而这种虚伪与不仁正是哈巴狗的必须,它是攀附的法宝,晋升的捷径。清末的吴趼人在《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里写到一个叫卜士仁的典史向他的侄孙传授官场秘诀时说:“至于说做官的规矩,那不过是叩头、请安、站班,却都要历练出来的。任你在家学得怎么纯熟,初出去的时候,总有点蹑手蹑脚;等历练得多了,自然纯熟了。这是外面的话。至于骨子里头,第一个秘诀是要巴结:只要人家巴结不到的,你巴结得到;人家做不出的,你做得出,你不要说这些事难为情,你须知他也有上司,他巴结起上司来,也是和你巴结他是一样的。”

口头上逢迎附和,笑脸相随,腰微弯,膝必屈,方能赢得上级的宠爱。所以哈巴狗从来只有用嘴脸和膝赞成。凡是上级决定了的事必举手赞成,口中高呼“英明”,并加以顶礼膜拜。凡是你有价值可用,被跟风追随,自然也是哈巴狗做工作的对象,他们打从心底里就恨不得把你当成父母。安禄山就是这样的人。

唐玄宗开元二十八年,安禄山被封为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初次入朝,皇上命令太子与安禄山相见,安禄山对太子不下拜行礼。唐玄宗责问他而他却狡辩说:“臣子是胡人,不懂法度,不知太子是何官职?”皇上说:“是未来的皇帝。”安禄山说:“臣是愚笨之人,只知道有陛下,不知道有太子。”左右令安禄山赶快拜见太子,安禄山这才下拜。唐玄宗认为安禄山老实,忠君志诚,很是喜欢他。安禄山入朝后,得知唐玄宗宠爱杨贵妃,就竭力巴结,他竟恬不知耻地拜比自己小十岁左右的杨贵妃为养母,每次入朝总是要先拜杨贵妃,再拜唐玄宗。唐玄宗有些不高兴,他又辩解说:“臣子是番人,番人的习惯是先拜母亲,再拜父亲。”皇上明白过来后,对安禄山宠爱有加。

再看下面一例。

明英宗正统年间有一姓王的官吏专门喜欢拍大太监王振的马屁。大家都知道,太监因为被割了生殖器所以不再能长出胡须。为此,这位在太监手下办事的王某也不再留胡须,王振还为此专门问过他:“你为什么不留胡须?”王某回答说:“老爷您没有胡须,儿子我怎么敢有胡须!”

安禄山和王官吏的谄媚达到了无可救药地步,水平之“高”,脸皮之厚,令人汗颜!认他人为父,随随便便叫得出口,把父母称呼都送给上级;要是上级不点头答应,“爷爷”都能叫出来。这种人还有什么自我可言,祖宗让他和自己一起打包卖了。可耻可笑!

狐假虎威蒙蔽眼睛

王云公司里有这么一个秘书,她可以在上班时间内不穿工服,可以对销售部任何人员横加指责甚至讥讽挖苦,可以自由支配上班时间等等。当然她也有自己这样做的“资本”:她特别会打小报告,同时会将报告“精加工”。比如:某日有位销售人员迟到2分钟,王云及时提醒这位销售人员,如果下次再迟到就要被开罚单。秘书奴才知道此事后,添油加醋一番赶忙向自己的主子做了汇报“这位销售员在本月已经迟到3次了,可主管还不管他,他们一定比较要好”。而主子呢,凭着对她的信任以及先入为主的潜意识直觉,在重罚了销售员的同时也罚了王云。冬天里一天下班时下起了大雪,销售员们一时兴起纷纷打起雪仗,第二天王云无意中将此事在办公室说起,她得知后,连滚带爬地冲向主子的办公室,重新组织语言,什么销售部所有值班人员周末打雪仗都打到办公室了,有客户投诉销售主管也置之不理。紧接着办公室里开始硝烟弥漫,又是开大会批评,又是严肃纪律的,再看看这时的狗奴才,啃着刚从主子那得到的骨头,一脸媚笑,摇头摆尾。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秘书奴才不是个好东西,恨得人人牙根直痒。但谁也不敢拿她怎么样,每月评选服务之星,她都高居榜首,又是多发奖金,又是登报(内刊)表扬,原因就是她死心塌地地为主子做眼线。当然奴才之所以有市场,必然倚仗主子的纵容,因为如果没了奴才这样的心腹,主子也就等于没了眼睛和耳朵,可见狗奴才在管理工作中也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哈巴狗的一个特性是在要巴结的人面前耷拉着耳朵,一副知音加死党的面孔;转过头来,对下面的人龇牙咧嘴,告诉人们:老子后面就有尚方宝剑,你能把我怎样?于是四处打听,及时汇报最新消息,遇到不顺眼的人,制造点盗版新闻,足以蒙住上司的眼睛。

这种人天生姓“狗”,因为有了地位显赫的主人作为靠山,所以他们说话的口气很大,与卖菜的吵架了就说:你信不信明天我就叫人掀了你的摊子;与当官的吵架了就说: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下台;与地痞吵架了就说: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抓起来。他们说的话假不假呢?不假!他们的确有那个能耐,他们就凭这个过日子。

这世上,如狗一样生活的人太多了。有些人犯法了可以不用坐牢,因为他的七大姑八大姨是某长某员。有些人不能受到半点委屈,动辄以权势压人。

哈巴狗们站在奴才的制高点上,背后的尾巴长年不间歇工作,给下属的面孔贴着四个字:狐假虎威。但后面的人只是看到那条可爱的尾巴,毕竟摇多了摇久了,总难免摇花了眼。狐假虎威不是哈巴狗们的专利,但他们视之为权利。

马屁精有马屁经

马屁精之所以在很多地方中生存,源于他们乐于拍人马屁,拍乐于被拍的人的马屁。马屁精是一群“优秀”的“口才专家”,没有统一的外表模样,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本马屁经,闲时拿出温习,天天付诸实践。

首先,作为马屁精必先学“心领神会”招,追着上司跑。

这招需要深谙心理学,他们往往从领导的一个眼神里就能尽悉其喜好,每句话、每件事都能投其所好,比如,知道领导之子所崇拜的某歌星要开演唱会,就不惜花高价购得甲等票两张送上,还装作随意的样子说是朋友送的。

他会倾力研究领导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领导的饮食习惯,业余爱好,办事风格,家有几口人,七大姑八大姨都在何处任职,甚至领导如厕时是喜欢读报还是抽烟,他们都会一清二楚,类似现在的追星族,不过追星族的内心要比他单纯。同台吃饭,小人眼睛不是看着自己的碗,而是时时瞟着领导的碗,什么时候饭少了,也就要出招了,如果领导推辞说吃饱了,那也不能就此罢休,深知心理学的马屁精,心知这是堂皇的借口。“不多吃点怎么行呢?”于是喜欢溜须的领导笑着点头。看到领导面有不悦,那必是招待不周。

马屁精的眼神专为别人的丝毫举动设置,领导的一根毛掉了,在他那儿就能引发一场心理地震。

其次,光能领会自然不够,手脚要快,主动出击——马屁精的第二真理。

汉成帝时,太后家族秉政,大将军王风(太后兄,成帝舅)权倾天下。淳于长虽然是皇帝的表兄弟,但是因为其母与太后并非一母所生,所以不被看重,长时间得不到重用。后来王风得了重病,淳于长主动上前侍候,每天送汤送水、端屎端尿、殷勤周到,深得王风喜爱。王风临死前,特向太后和成帝推荐淳于长。于是淳于长时来运转,连连升迁。成帝喜欢赵飞燕,一直想立她为皇后,但是都因太后阻挠而作罢。成帝为此甚是苦恼,于是淳于长就有了用武之地,他发挥自己的专长,往来于成帝与太后之间,竭力协调。一年后,皇上如愿。赵飞燕被立为皇后,淳于长因功得以加封。

第三点,马屁经中藏有一独门秘诀:没有永远值得自己拍马屁的人,只有永远的权力。

对于品种纯正道行高深的马屁精,他们的字典里绝对没有“忠心”二字,他们并不会誓死效忠于任何人。这群训练有素的吹捧高手,总是不断地找寻符合膜拜标准的对象,一旦眼前的主子失势,他们便马上来个漂亮的后空翻,投奔他方,这使得他们在外面风雨飘摇的情况下始终能屹立不倒。只认权力不认人,这是马屁精的职业精神。

学会这三点的马屁精自然是“个中翘楚”,一身媚骨,嘴上沾蜜,脚上涂油,别人放的屁再臭都叫香,就算领导生命垂危,也不忘高呼万寿无疆。很多时候,不是人们就喜欢马屁精,只是他们的生存之道确实有一套,掌握马屁经的马屁精,拿着这些专业知识,以“马屁学校”本科毕业的学历就足能迷幻不少人的耳朵。

争着往上摇尾巴

如今的世界和以前一样,哈巴狗家族“狗口”大爆炸,学贯马屁经的哈巴狗日趋增多,然同一个地方领导上司也就那几个,因此哈巴狗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争着往上摇尾巴,才有那些爱听马屁的上司给他们食吃。

在一个单位里,领导的意见、想法能够决定着一个人的升迁、去留等大事。因着这些原因,下属们便会有着形式不一样、但目的都很明确的行动:讨好、巴结领导。抢着到领导家里坐坐,送送东西;偷着打听领导的喜好,以便讨领导欢心;听到哪个人说了不利于团结的话,便急着告诉领导,以达到压制别人、抬高自己的目的;或者努力工作,作出点成绩来等等。为了能够得到一官半职,或者多长点工资,便围绕着领导,看领导的脸色,看领导的心情,暗自捉摸领导的意图。

历史上,争着献媚是举国百姓、官员的必修课,其中的哈巴狗更是独当一面。

大官也罢,小官也罢;近臣也罢,疆吏也罢;有钱有势的也罢,无钱无势的也罢;朝廷栋梁也罢,草野小民也罢,都得拍皇上的马屁。

你是一个庄稼汉,不识文墨,又见不到皇上,怎么个拍法呢?不要紧,识文墨的会替你拍,会把你包罗进去。

“陛下秉聪明睿智之资,备至圣文武之德,代天理物,以建宏基。若元气之运四时,如太阳之御六合。康济天下,阜成兆民。自建元以来,风调雨顺,海晏河清;恩加于禽兽胎卵,仁沾于草木牛羊;泽被四海,功烨八极。青襟咏叹于庠塾,黄发讴歌于村野。……”

瞧!这不把你同禽兽胎卵、草木牛羊合在一起包罗进去了?“黄发”指的就是庄稼老汉,说普通老百姓受了皇上的恩德,感激的很,天天在起劲“讴歌”呢。

一些胸中有点墨水的“高手”在这种时时拍、处处拍的氛围中,舞笔弄墨,给历史留下不少“经典之作”,狗名远扬。

所以,在以往的中华典籍中,拍皇上马屁的文字最多,起源也最早。“古者圣帝明王,功成治定而颂声兴。”“古之帝王建鸿业者,须鸿笔之臣褒颂纪德。”黄帝时,就有“龙衮颂”、“六德颂”。唐尧虞舜时,有“咸墨”之颂、“九招”之颂。此后,不管是不是圣帝明王,是不是功成治定,只要当上皇上,大家都得想着法儿称颂他。如果把各个朝代大小臣民们的马屁文章收集起来,数量可能超过《资治通鉴》或《太平御览》。单是把有头有脸的大臣们写给皇上的颂德表、颂功表、劝进表、谢恩表、贺岁表、贺寿表、贺婚表、贺雨表、贺祥瑞表、贺册立后妃表、贺册立太子表、上尊号表、上谥号表以及平时在奏折里写的歌颂圣德的话,统统搜集起来,那数量也要超过古圣先贤留下来的《十三经》。而即使是在《十三经》中,有许多同样是拍皇上马屁的话。

由于拍皇上的马屁是件光明正大的事,是圣人提倡的事,任何人拍起来都心安理得,毫无愧怍。于是忠臣也拍,奸臣也拍;正人也拍,佞人也拍。皇帝都被拍得不知谁好谁坏,总之都拍,那也就都分一杯羹,权当口水费。

哈巴狗多了,阿谀奉承也多了,水平的高低也有分晓了。朝着主子摇尾巴,给他舔脚不可不快,效率要高,否则被其他狗友们一抢,到口的肉也就眼睁睁送人了。

争,争,争!争谁的骨头软,争谁的脚步快,争谁的脸皮厚!争谁马屁拍对了地方,都争着当一个最像狗的人,争出一条尾巴来。

第二节 哈巴狗乱咬人

马屁拍走了理智

春秋时期,晋国大夫伯宗,因一日早朝中诸臣们赞其能力,十分高兴。回到家中,他老婆眼看丈夫喜形于色,便问他说:“什么事让你心情这么好?”

伯宗说:“今天我在朝上发表了一些议论,列位大臣齐声称好,大家都称赞我的智慧与谋略不在前朝太傅阳处父之下。”

妻子听完后,脸色一沉说:“哎,阳处父这个人虚有其表,就靠一张嘴,学问不怎样,却喜欢求表现,难怪后来会被刺杀。所以,人家说你像他,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

被自家老婆浇了一盆冷水的伯宗,当然不承认自己虚有其表,就又急着补充当时被称赞时的详细情形,而且说得口沫横飞,生怕漏掉任何一个足以证明自己光彩的细节。

他老婆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就干脆直接对他说:“朝臣之间各怀鬼胎,因此,你不要对别人的称赞太过认真。何况,现在的朝政混乱,谁知道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冷不防哪天就是要给你好看!”

伯宗老婆说得不假,第二天就有人抓住伯宗的一个小失误力作文章。幸好他有心理准备,损失尚小。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拍马屁者吐的是蜜言,藏的是暗剑,要不是有“军师”在家,伯宗可就要吃大亏。那些没人提醒又难以自醒的被拍者,下场就没伯宗好了。

东汉时,南宫曾多次失火,为重建南宫,张让溜须拍马,让灵帝聚敛天下钱财。

南宫是洛阳宫殿中的一组庞大建筑群,殿堂众多,堪称宫殿中的精品。太后、皇后们常常喜欢居住在这里。在南宫所有大殿中,云台殿最为富有,里面保藏着的皇家图书馆,卷帙浩繁,邻国外帮及各地郡县贡奉的珍玩奇宝,更是数以万计。然而自桓帝以来,南宫多次起火。公元185年2月,云台殿大火突起,蔓延成灾,半月才灭。迁都以来的豪华建筑和历年积累的无数珍藏,损失大半。

面对满目焦土,汉灵帝迫切希望重建南宫,但国库空虚,重建巨款无从支出,张让等人看到圣心不悦、龙体不安,急忙奏上一本,劝灵帝敛税天下。张让说,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天下的钱财就是皇上的钱财,南宫遇火,陛下是用自己的钱财建自己的家,有何不妥呢?只是不要厚一处薄一处,不收太多,天下自然无事。只要每亩地增收十文钱的田税,再下令调发太原、河东等地的木材石料,以供修复南宫。只有这样,方能重现往日南宫之辉煌。

灵帝自是龙颜大悦,遂广征财税,搞得百姓怨声载道。张让怀得圣宠之心,献扰民之策,一番花言巧语博得皇帝欢颜。灵帝沉迷于张让精心调制的“蜜汤”里,丧失了理智,终于未能自省。

哈巴狗爱舔人屁股,舔得你舒服,以致甘愿脱下裤子给他施展舔功的机会。然则你却不知,不久就有人来咬你的肉,或是把你的丑态公之于天下,此时就已是后悔又能怎样呢?你正常的思考能力融化在春风般的言语攻势里,享受着屁股之痒,一阵快乐后,痛苦就来临了。

拍马者的骗术

哈巴狗善行拍马之道,单纯无恶意的拍马尚能先放一边,至少不让人提心吊胆,但是在阴险的拍马者身边处处是陷阱,不留神就掉进去。先秦时期的“阳具能刹车”的典故就是一则颇具代表性的“阴险”拍马案例。

秦国时太后与吕不韦私通,可是秦始皇年幼就懂事了,吕不韦见太后性生活要求太强烈,发展下去恐怕危及自己,于是就私下找来一个叫老毒的人作为自己的门客。那时咸阳盛行游乐,吕不韦就让自己那位有特色的门客在游乐场中用自己勃起的阳具插入正在旋转的桐木转轮,使转轮停止转动,并让太后知道这件事。事后,吕氏向太后推荐自己的门客,太后果然愿意得到这个有特色的男人。

于是,吕不韦就派人告发门客犯了应处腐刑的罪,接着又偷偷地告诉太后:“要想免遭腐刑,就得买通行刑的人。”太后按照吕氏的意思送厚礼贿赂主持行刑的人,结果就有了先把“门客”的胡须拔掉以冒充宦官的假太监出现,“门客”名正言顺之后,便堂而皇之地出入于太后的宫中,整日里“侍候”太后。太后得了这样一个“太监”后,十分满意。秦始皇九年,快活了多年之后的“宦官”被皇上所杀,并株连三族,连太后与之生下的两个儿子也没有放过。

吕不韦拍马屁拍得阴毒,找个替死鬼,名为迎合太后之意,实则自己抽身,让不知情的“苍蝇”撞上背后无形的网替自己买回一条命,这是曲线杀人,可怕至极!

也有人直接拍马,拉自己一把,平步青云,靠一字得来:骗!

袁世凯时的步军统领江朝宗早年家境贫寒,但他勤奋好学,粗通文墨,曾在台湾巡抚刘铭传手下当过书办——衙门里缮写文书的小职员。后来江朝宗落难来到天津,经人介绍给直隶某绿营参将高孝承当书办。这位参将乃行伍出身,不通文墨,因而对江朝宗格外重用,倚为心腹。

高参将早年丧妻,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视若珠宝,迟迟未曾许配人家,所以女儿的婚事成了高参将的心病。可是有财有势的门户谁愿意来娶这位芳龄已过的老处女?但一般小户人家,高参将又不甘心降格以求,日复一日,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把姑娘的婚事给耽搁了,越发难以出阁。

自从江朝宗进了参将署,尽职尽责,凡事小心谨慎,亲力亲为,久而久之,高参将有欲将女儿许配给他的心愿,未料一打听,江朝宗已有妻室,便不再提及此事了。不久,高参将的一位幕僚与江朝宗闲聊时,述及此中秘事,认定自己丧失了一个攀升之机。

江朝宗是个工于心计的人,为了自己一时失言而未能成为参将的女婿,终日心神不定,于是心生一计,放出长线钓大鱼。

有一天,江朝宗备置了一桌酒菜,请那位幕僚和几名同事共饮。大家推杯换盏,开怀畅饮,都已有了几分醉意之时,蓦然间,江朝宗举杯号啕大哭起来。众人一怔,不知所以,都说:“江先生醉了!”江朝宗从怀中掏出一封“家信”,捧至脸前,涕泪俱下。那位幕僚先生拿过书信拆开一看,“哎呀”一声,说:“原来是嫂夫人病故了!”江朝宗哭得更厉害了。

过了几天,那位参将的幕僚笑嘻嘻地登门见江,一见面就说道:“江先生,贺喜贺喜!”江朝宗心想:果然计谋应验了,但却佯装不解地问道:“我有何喜?”幕僚先生随即把受参将之托,欲把他的爱女许配与他的话说了一遍。江朝宗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当即站起来向这位幕僚先生深深地三作揖。第二大,江朝宗梳洗整冠去参将府邸,又跪又拜,“岳父”叫个不停,喜得高参将眉开眼笑。高参将立刻请人选择吉日,为他们二人办了婚事。江朝宗从此青云直上,参将岳父关照爱婿,为他连捐带保了一个候补知县,加授五品衔,之后更是继承了高家全数遗产。

江朝宗之心计谈不上阴险之列,但其媚上的功夫完全骗住了高参将的眼睛,捏造假象,拼命挤入上司家门,此等人,功绩再高,成就再突出,让人知晓其内幕,又有谁敢恭维?后有诗言:

满身官爵,窝藏一脸奴气;今生发达,难洗百年云耻。

江称得上是又一版的陈世美,仕途的每一步攀升是用道德品行的殉葬堆积起来的,奴性挖了坑,埋掉这些陪葬品。拍马者身边的陷阱不只是为他人准备,更是为道德预订的。

不动声色咬人

“哈巴狗”或是察言观色,投其所好以博上司欢心;或是以甜言蜜语、奴颜媚骨使主爱怜;或是巴结宦官,借助公公们无毛嘴巴的巧荐而幸进;或是买通宫女,仗着娘娘们有色裙带的提携以攀缘……总之,他们都不是由正道进取的正经货色。此类人虽然手段各殊,但都是为了追求富贵、攫取权力,满足个人的卑劣欲望,他们除为自己加加奴才的颜色,给主子们脸上贴金,唱颂功德外,遇阻其前进之路者,必咬无赦,看似一片平静祥和之象,转眼间,波涛顿生。

李林甫在这方面可以称为“专家”。

唐玄宗年间,新任宰相李适之报告唐玄宗:华山下面发现金矿,开采出来可以富国。皇上听了很高兴,就去问李林甫。而李林甫这时却装作十分平静的样子说:“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唐玄宗很奇怪:“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李林甫回答说:“华山是皇上龙脉所在,王气所在。所以臣子从不敢乱说。”唐玄宗听了,深为李林甫的一片诚心所感动,并对李适之产生偏见。皇上下令说:“今后凡有事上奏,一定要先通过李林甫,不得草率从事。”李宰相吃了个哑巴亏。实际上,李宰相刚刚入朝时李林甫就告诉他:“华山下面有金矿,皇上到现在尚不知道,如果你告诉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李宰相认为这是一件大好事,应该早上报,谁知中了李林甫的暗算。

不闻风吹草动,不见刀光剑影,来去两句话,但听拍马声,李林甫即咬了李适之一口。宋朝的阎文应何尝不是如此。

阎文应因善于巴结权贵,趋炎附势,不断升迁,到仁宗时,已升至内副都知。经过详细的了解,阎文应终于知道吕夷简遭免是郭皇后所致,于是,两人合谋,想寻找时机废掉郭皇后,苦苦久等后总算觅得良机。

宋仁宗的妻妾之间发生的一场冲突,被阎文应及时地利用了,当时,宋仁宗最宠爱的妃子有两个,一个是杨美人,一个是尚美人,两人相互争宠,但同时又联合起来对付郭皇后,生怕郭皇后专宠,会让仁宗弃了她们两人,因此,杨美人、尚美人和郭皇后的矛盾越来越深。郭皇后又是个好强斗胜之人,不甘于被两个美人分宠,经常训斥她们。一次,郭皇后当着仁宗的面训斥尚美人,尚美人见仁宗在场,就有恃无恐地顶撞了几句。郭皇后怒火上冲,一巴掌打在了尚美人的脸上,尚美人不敢还手,连哭带喊地跑到仁宗的背后躲避,郭皇后紧追不舍,竟一巴掌打在了仁宗的脖子上,留下了几条血印。仁宗大怒,但事已至此,郭皇后只好赔罪,仁宗拂袖而去。

阎文应看到这一幕,觉得捞权的机会到了,若能废了郭皇后,再立一位新皇后,哪有不受宠信的道理?他煽风点火,说了一番郭皇后的坏处,弄得仁宗更加气恼,决定废掉郭皇后,但仁宗生性谨慎怕事,胆小懦弱,他担心随便废立皇后会引起大臣的不满,就问阎文应该怎么办?阎文应一听,正中下怀,对仁宗说:“陛下圣明,虑事周密,这本是陛下的家事,朝臣不应干涉,但陛下愿意交给朝臣讨论,实在是英明仁厚之举。不过,像您脖子上被打了几条血印这种事,恐怕不好当众展看,陛下可把宰相吕夷简召进宫来,让他验看,他若没有异议,其他朝官就不会阻拦了。”

仁宗觉得阎文应说得有道理,就把吕夷简召进宫来,吕夷简早由阎文应告知,一见仁宗脖子上的血痕,当即显出痛心疾首之状,而且引经据典,大谈君臣之道,高陈仁宗之功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郭皇后所为让仁宗颜面尽失,使其在群臣前原有的无上之威化为乌有。他极力主张废掉郭皇后,并建议谁不同意废掉郭皇后,谁就是不通君臣大义,就坚决罢掉谁的官。

仁宗在阎、吕合作的吹嘘前,自尊大增,深感一伟大之君岂能被一皇后所辱,遂决定废后。

一场阴谋的背后,未曾有狼烟四起,大动干戈,只需几句美言就足以置人于被动之地。哈巴狗尾摇得越起劲,大概就是要咬人的征兆了。

恶人先告状

哈巴狗这类人,深信要在社会里生存,必须有一套求生策略。在一个人事复杂的圈子里,大家明争暗斗,一不小心就会遭人暗算。因此,必须采取先发制人的手法,以快打慢,免得被人有机可乘。

除了自保之外,最好能够得到“后台”撑腰。而“后台”之最佳人选,当然就是自己的直接上司了。

哈巴狗看准了上司需要人在公司内充当他的耳目,把办公室里的小道消息或情报传达给他,让他更了解公司内部人事的实际情况。于是,他便选择了这条途径,来取得上司的信任。

这类人最大的特点是同事们有点小错误,小过失就抓住不放,一一记录在脑袋里。因为,这便是他向上司汇报的材料。

这类人如此做的最大目的,是要在上司心目中建立起忠心耿耿的形象,说他们甘当上司的鹰犬也不为过。

这类人接近古时迷惑君王的佞臣。他们为了获得上司的信任便不择手段,宁失信于同事亦在所不惜。

为了向上司表示自己无时无刻不耳听八方、尽忠职守,同时压制那些与自己不和的人,排挤他们,搬弄是非,一点小错经他之口即被放大成不可宽恕的大问题。自己犯再大的错误,找来理由一堆,加点“忠心”粉饰,或是绝口不提。这便是恶人先告状,有时告的状还是伪造的“产品”。

天宝六年,唐玄宗想要征集天下的才士,诏命天下有一技之长的人都到京城应选。李林甫最怕文学之士,又害怕一些胆大不听话的文人在策论中揭发他的隐私和罪行。不能再得皇上的恩宠他。抢先一步向玄宗大谈自己深入民间调查,摸清了这些人的底细,说才士们中不少品行低劣,道德欠佳,常有不堪入目的文字,必将有辱圣听。应该先让郡县长官精选一次,再由礼部复试,如有名实相符、确有才学的人再行上奏。玄宗同意了他的意见。李林甫派自己的亲信去主持考试。结果天下汇集长安的举子乡贡们全部落第,没有一个人被录用。

在职场上,也常有这种哈巴狗先告状的例子。

覃玉是老板身边的大红人,就靠当老板的走狗一路高升。如今在下属面前一副公司老二的模样,可肚子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整日上网聊天,正事不干,还四处晃悠,谁在上班时开小差,立马告知老板,再添油加醋几句。老板自然大加批评那些人,当然不忘给他一些好处。

明摆着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同事没有举报他,他反而咬起人来。

哈巴狗一向的风格是松于律己,严于律人。时不时往上面参几道奏折,一纸诉状,满口忠诚,这样的人能不防着点吗?

丧尽天良的煮人肉

哈巴狗之流只要估计能博得上司的欢心,他们什么事情都可以干出来,道德、良心、舆论、廉耻,对他们全部没有约束力,为了能够发迹,能够往上爬,什么罪恶、无耻的勾当都可干得出来。杀人放火都是小菜一碟。

齐桓公自称霸后,满足于功业,不再如从前那般进取,意志消散,只求享乐,手下名厨一堆,易牙是其中之一。

易牙有一手极好的烹调手艺,无论什么酸甜辣咸,到了他的手中一调配,便百味纷呈,一次,齐桓公的宠姬长卫姬得了一种怪病,茶饭不思,然久治未愈,面黄肌瘦,使得老迈的桓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易牙听说后,认为这是亲近皇帝的绝好机会,于是就自告奋勇,为这位妇人做饭,易牙精心调制,五味俱全,美妙可口,长卫姬闻之食欲大振,一吃竟然胃口大开,吃后精神顿爽。久病之人首先是要营养的补充,吃了饭自然抵抗力就强了,长卫姬不几天就奇迹般地痊愈了,这使得桓公非常高兴,马上要易牙进入宫中,专为他一人做饭食。

一次,桓公与易牙聊天,他见易牙这般的巧手艺,就开玩笑他说:“我吃尽了天下的山珍海味,就是有一样东西没吃过,感到有一点可惜。”

易牙忙问是什么东西如此使桓公这般牵挂,桓公笑眯眯地说道:“人肉啊!听人说人肉滋味十分鲜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易牙正愁无机可攀,听到桓公想吃人肉,心想这正是自己表现忠心的大好机会。他回到家中,看到自己三四岁的小儿子皮肤细嫩,就拿儿子开刀,将他杀死后,做成一盘蒸肉,送给齐桓公。

桓公一尝,果然极为嫩美,真是见所未见,尝所未尝,一会儿就将一盘肉吃了个精光。吃完后,桓公大赞易牙手艺之妙,问起肉取自哪里。

易牙见桓公高兴,也满面堆笑对齐桓公说:“这是微臣小儿的股肉。小儿今年3岁多了,骨骼未成,筋肉甚嫩,昨日听主公说想吃人肉,微臣想‘忠君之人,不顾其家’,就回家把他杀了献给主公尝尝,以表我一片忠心。”

桓公听说是婴儿之肉,顿时感到极为恶心,恨不得都要吐出来,挥挥手要易牙快离开,但后来也很感动,感觉易牙为使我高兴,杀子煮烹,非一般人所能做到,忠君之心超过了爱子之情,看来他的忠心真实可靠,从此对他非常宠信。

主子的一个微笑,领导的几句赞许,仅仅是这些登上仕途高峰的感情台阶,让易牙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竟杀了取宠,简直天良丧尽。踩在亲子生命铺成的“路途”上,竟也如此坦然。哈巴狗阿谀的程度,为人所唾弃,连这种事情也能做出来,还有什么他做不到的?

唐时的霍献可也是同样的货色。

武则天时,司礼卿崔宣礼被人诬告下狱,后皇帝核查发现真相改判他流放。

照说此案到此已经了结,偏偏崔宣礼的外甥、殿中侍御史霍献可,一再请求杀掉自己的舅舅,甚至说:“陛下不杀崔宣礼,臣就当着陛下的面自杀!”边说边以头叩撞殿前的石阶,流了不少血。

他大概没有别的逢迎的本钱,竟要以自己舅舅的性命作为讨好皇帝的进见礼,可惜武则天没有听他的,他也没有自杀。他要多少还有点廉耻,就应该偃旗息鼓,别再提此事,偏偏此公寡廉鲜耻,还以陷害舅舅为荣。他用了一块绿布将伤口包裹起来,而在戴头巾时故意斜一点,将绿包裹布露出点在外面,希望让武则天看到,以赏识他的忠诚。

像易牙、霍献可之流的例子,自然不算太多,但却也是典型的,它表明这种奸佞,十分冷酷无情,完全不顾人伦道理。

究竟什么让他们丧失良心呢?就是奴性,为上司而活,为领导的一杯羹点头哈腰的奴才本质。

不提防这种丧尽天良的人,你容易成为他的盘中餐。

第三节 慎防哈巴狗

认清马屁精的恭维

没有人不喜欢听来自别人的赞扬,无论是言语的还是动作的,也不管这些恭维的话出自何人之口,即使是最不共戴天的人说出来,一样都让你倍感兴奋。但当你受到来自别人的赞美表示出极大的兴趣时,不要忘乎所以、迷失方向,要小心同事不良的动机,小心他对你别有用心。

要分清赞美来自何方,欣赏者属于哪类。假如欣赏你的人是领导和资深的元老,这是非常令人高兴的。能够得到上司的欣赏,那将是你飞黄腾达的开端,对你日后的发展起着很大的决定作用。如果赞美和欣赏的话语来自平时有过节的人口中,那就要认真仔细地品味和分析了,要提高警惕性,不要被你的对手当猴耍。

或者有些人带着巴结的口吻极尽谄媚之能事,恨不得口水用干,表扬得滔滔不绝。要注意了,哈巴狗出现。

如果有一天某位同事对你非常信服,常常会当众给你戴高帽子,声称“在我们公司里只有你可以胜任这项工作。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你把事情做得太棒了。”或者说“你真有能力,无论什么事情交给你去做,里里外外的人都喜欢跟你合作,如果这件事交给别人去做,就不会有这样的好结果。”

这些恭维的话不断向你飞来,这时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即使你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有才华,但这些话听到别人的耳朵里,却是会对你产生反感的。这时你应该仔细想想,这位同事当众夸你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他居心叵测,故意抬高你的功绩,制造你高不可攀的形象,让其他人看不顺眼,你就要对这种人小心提防。也有可能他见你前程光明,欲攀附于你。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不妨公开说道:“你过奖了,这件事让你去做,同样也可能干得非常出色,我跟你比并没有太大区别。”或者是私下里告诫他:“多谢你的夸奖,不过我不太喜欢这样,以后请不要公开说赞扬我的话。”

面对马屁精的口舌攻势,你只要头脑冷静,不被夸奖冲昏头脑,他就不会对你构成威胁。

一位漂亮的女孩子,年近三十尚未出嫁。有好些人不是实事求是地好心劝她不要太挑三拣四,而是一味地奉承说:“没关系,像你这样的条件还不是随便挑,街上追你的保证一大群。”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可谓扑朔迷离。飘飘然的结果到最后夫婿难求。

因此不要被客套的恭维话迷住了心窍,这是一种堂而皇之的欺骗。

有些人单靠一个得体的脱帽礼而无须迷药便能施展魔法,他们让那些爱慕虚荣的傻瓜迷了心窍。他们仅靠出售虚荣和甜言蜜语便能收获一身轻松,并想以此赢得你的好感,必要时能分得一杯羹。谄媚的人艳羡他人的财富,而不是崇尚他人高尚的品格。

对待马屁精得多长一份心眼,对他们送来的语言恭维,就当成一种习惯。马屁精的嘴里出来的话十之八九是奉承,他们的职业就是逢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反复说出来的话你大可左耳进右耳出,在脑袋里有一层膜,始终用来过滤这些言语赝品,给思考留一方清静的空间。

喜怒哀乐放在口袋里

哈巴狗是善于察觉颜色的一群人。他们通过对人所展现的各种表情判断何时出手,怎样应付巴结多变的人面。所以,哈巴狗是人表情的晴雨表,更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要想让他们无机可乘,那就关掉你对外的大门,把喜怒哀乐放在口袋里,用心去感受即可。

当然有些人觉得这样其实不就等同于压制情绪的表达吗?多痛苦啊!诚然,连喜怒哀乐都不能自由表达,这种人生没太大意思。不过,若因喜怒哀乐表达失当而招来无妄之祸,那人生不是更没意思?因此,人没有必要做一个喜怒哀乐见不着痕迹的人,但何妨把喜怒哀乐放在口袋里?

这样做的目的有:

把喜怒哀乐从情绪中抽离,你便可以理性、冷静地看待它,思索它对你的意义,并进而训练自己对喜怒哀乐的控制,做到该喜则喜,不该喜则绝不喜的地步。

把喜怒哀乐放在口袋里就是不随便表现这些情绪,以免被别人窥破弱点,予人以可乘之机。

尤其对于哈巴狗明亮的眼睛,你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想在心里,揣摩着,研究着。我们不能低估这帮实践型“心理学家”的能耐。对他们来说,你的点头是松懈的开始;你的愤怒是哈巴狗大献殷勤的良机;你的低落是他们抚慰的对象;你的开怀大笑是他们举兵而入的最佳时刻。

见过哈巴狗的种种表现,不得不对他们有所防范。防范从脸开始,把表情先藏在口袋这张隐藏的脸上,三思而后笑。

在有些领导身边,那善于察言观色的“有心人”,不但对领导平时工作和生活上的习惯、特点一清二楚,就连吃喝玩乐上的癖好、家事私情上的心思,乃至收礼受贿时内心打什么样的小算盘也了如指掌,随时都在准备着出卖自己的人格以投领导之所好。更多的领导对吹拍之类也是看不惯的,但他们中的一些人架不住马拉松式的“攻势”,久而久之便麻木起来,见到这些人的迎合,“体贴入微的关怀”,从心底里把默许赞同表露在脸上,也慢慢地入乡随俗了。这种畸形的人际关系一旦建立,“奴才”们的感情投资就初步达到了目的,收获利润的季节也跟着到来了。

今天忍受是为了明天不忍受

哈巴狗往往是领导、上司身边的红人,仗着后台的硬实,对下属颐指气使,俨然他就是领导的化身,你又拿他没辙。既如此,何不忍他一时呢?

清朝时太监李莲英受慈禧太后的宠爱,红极一时,有太后的撑腰,他无所不为,阴险毒辣比唐朝时的李林甫有过之而无不及。李鸿章以军功而升高官,最初看不起这些奴才,有时有点对李莲英不敬,有意无意间得罪了李莲英。

李莲英并非要整倒李鸿章,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慈禧太后有意静居,想把清漪园修缮一番,以便颐养天年,苦的是筹款无术,时常焦躁。李莲英曰:“李伯爷是朝廷重臣,若能体仰上意,玉成此事,以慰太后,以宽圣心,当立下不世之功。”

李鸿章听到有这样贴近慈禧太后的好机会,岂肯轻易放过?当下满口应承,并马上献计献策,同李莲英商量,巧立名目,责成各疆吏岁拨定款,从中提取六七成作为造园经费。

李莲英自然是脸上笑嘻嘻地迎合李鸿章。其实他内心无比郁闷,表面声色不动,心中却有了主意。

他谦恭有礼地希望李鸿章进园踏勘一回,看看哪里该拆该建,做到心中有数。李鸿章看他想得周到,说得在理,当然点头赞成,哪能想到这家伙在巧施计谋呢!

到了约定的日子,李莲英借口有事不能奉陪,派了个伶俐的太监领着李鸿章,园前园后,园左园右,着着实实转悠了一整天。

事后不久,李莲英故意拣了光绪皇帝肝火最旺的时候,诬陷李鸿章在清漪园游山玩水。

光绪自当朝以来,慈禧太后在背后架空他,实际上他是傀儡一个,他最痛恨别人不尊重他的皇权帝位。听说权倾当朝的李鸿章竟敢大摇大摆地在他的御苑禁地游逛,顿时大怒,认为这是“大不敬”,是对皇权皇位的公然藐视和冒犯!

光绪帝一怒之下,不问青红皂白,立即下诏派李莲英“申饬”,将李鸿章“交部议处”。

所谓奉旨申饬,就是由皇帝、太后或皇后派一名亲信太监,捧着“圣旨”去指着某人的鼻子,当众数落臭骂一顿,而被骂的人,既不能申辩,也不能回骂,还要伏在地上谢恩,因为那骂人的太监代表着皇帝、皇太后或皇后,更可恨的是那些太监总是用最不堪入耳的粗野的话滥骂一气,骂到最后还要跺着脚大喝一声:“混账王八蛋滚下去!”

这“申饬”虽不伤皮肉,却是极使人难堪的侮辱性惩罚。因受辱不过,一气成病,甚至一怒而亡的都大有人在。

光绪年间,邮传部刚刚成立,委任张百熙为尚书、唐绍义为侍郎,张百熙向皇上谢恩后,就去拜见唐绍义,说了很多自谦的话,唐绍义用广东方言回答他,张百熙听不明白,彼此发生了误会。

第二天,唐绍义回拜张百熙,请张百熙面奏皇上,调任一些官员充实邮传部,并交了一份调任人员名单,张百熙答应了。

等上头宣布结果,唐绍义提交的名单没有一个人选中,唐绍义十分气愤。于是两人关系恶化,都写了奏折揭发对方,奏折都留在皇帝那里没有批示。他们两人又都请了病假、不到部里办公,被御史弹劾,两人都受到圣上的指责、着太监“申饬”。

唐绍义把纹银送给了太监,而张百熙不知道。等传张百熙跪着听宣读圣旨后,太监跺着脚大骂:“混账王八蛋滚下去。”

而要唐绍义听宣读圣旨时,却没有像张百熙那样挨骂。张百熙更加气愤,回家后就生了病,没有多久,因忧伤而死去了。

李鸿章被御批“申饬”,他自然懂得其中奥妙,立即送上银子,没有当众受辱。

李鸿章自然很快悟出了吃亏的原委,从此以后便对这位“九千岁”刮目相看,敬礼如仪。这就是李鸿章的退让之法——不去冒险与狗腿子争斗,而以守住自己为重。

类似太监这类长着哈巴狗嘴脸的人,心地歹毒,正当得势时不惹为好,忍一时风平浪静。说穿了他们是一群靠摇尾巴吃饭的狗腿子,别的本事不行,但害人的能耐不小。因此,我们像李鸿章、唐绍义那样,先保护好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今天忍受是为了明天的不忍受。

不得罪强势哈巴狗

哈巴狗害人一般分两招:其一借上司之威、上司给他的机会报复人;其二,对于异于众人不和他套近乎之人,极尽口舌,破坏你在领导面前的形象,抹得一团黑。

我们在与其相处时,千万要小心。这类人靠近上司,能力通天,是得罪不起的。因为他已经得到上司的认可和信任,而且整天在头头那里厮磨,一旦与他结下了冤仇,说不定哪天你就会落入不明不白的圈套中,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在交往过程中,虽说你耻于拍他、巴结他,但不能把愤恨不屑表现出来,当然最好是学学讨好他,让他“上天言好事”。但我们的讨好和哈巴狗的讨好是不同的。他们那是主动地张嘴舔头儿的屁股,我们则是自卫型的出招,模糊那双狗眼,把自己置于人群中,不被一眼识破,这没有丢失骨气。打个比方,哈巴狗是想成为鸡群中独立的一只鹤,天上掉个好东西先吃到,我们则是把自己变为鸡群中普通的一只鸡,砸个石头下来,我们总不会先吃亏。另一方面,不该说的话尽量不说。这时候,沉默是金。俗话说得好,“言多必失”。咱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他想的啥,一旦哪句他不乐意听,不就有了难题。

小秦作为一个政府部门的小公务员,就曾经在一次酒会上遇到过这样一件事:一个小车司机端着酒杯到处“风光”,而周围的中层官员个个满脸堆笑唯恐不周。小秦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小秦身旁的一位“酒精考验”的老喝家提醒了他,碰过酒杯之后,他悄悄地对小秦说:“这是靠近领导的人。”原来如此,对“走狗”你不能不防被咬。或许,那位“酒精考验”的领导的经验就是“一朝被蛇咬”结出来的果。司机本身没有什么本事,但是在“说你行你就行”的特殊环境里,他的位置就成了一种游离于他身外的“能力”。

这样的事情不在少数。当大多数人不去迎合哈巴狗时,我们不当出头的鹤,但如果大多数人都不得不拍拍他时,我们又何必突出自己,让自己成为石头攻击的首选目标呢?

社会是一片是非之地,是虎狼出没的地方。在社会的各个层次不免有哈巴狗充斥其中,关系不免复杂,此时我行我素易招来祸患。试想,你行你素,你率性潇洒,人家怎么会痛快呢?别人都争相给自己一道“免死牌”,你却偏往虎山行。

你把你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裸裸地毫无遮掩,这无异把肉放在砧板上,让人家想怎么剁,就怎么剁,这是一种十分愚蠢的行为。你把你暴露在哈巴狗面前,不知道他们背后有什么想法,你也不知道他们将怎样做,你毫无遮掩,将自己置身在他人的十面埋伏之中。如果你知道他们是些拿枪使刀的人、耍弄权谋的人,心怀叵测的人,你的感觉又将如何呢?难道不会汗毛倒竖,内心发虚吗?很多人不知道这种凶险和厉害,青年人尤甚。他们爱我行我素,率性而为,极力标榜自己的品行,欲与他人不同,不懂得何时该露,何时该收,而且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那些很值得尊敬的东西。这样,他们便把自己张扬成了诸如嬉皮士、卡通一代这样的人物,赢来他人的满口称赞,视为榜样。因过于不会保护自己,隐藏自己,得罪狗腿子,遭遇不则,暗算甚至丧命者比比皆是。

所以说,在哈巴狗面前,尽可能让自己普通化,宁可装得矮人一截,也不高人一寸,才不至于把强势的狗给得罪。 53/jmnEwmKB5tITDwKburumrBxLxaL95rYU0UXmU9NlalhXMxXeM1ULgX7Acuf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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